之后的日子平淡。期间,士林已经把灵蛇吐息法的第一层修炼完成,还一不小心学会了一个小法术,唤做驱蛇术。顾名思义,一种感召控制蛇的法术,让士林很是欣喜。
差不多该启程了!不过去之前还有些东西必须得收拾妥当——灵思野传的灵蛇吐息法的七层法决士林已经全篇背下来了,正本就直接烧掉了以防泄露;那本《荤菜大全》士林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的,不过既然灵思野特意提示过,那么姑且先带过去;士林又把那片逆鳞用两个形状一致的玉片夹起来在中间打孔后戴上,一眼望去只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玉饰而已;还有那枚戒指,士林仔细的查看,观内圈有一行小子——须弥纳介子,虽不明其意,但还是贴身收好后准备带过去。
算算时间,距离山海宗升灵大试还有一个月,根据路程大概估算了一下,这两天就得出发了。于是士林找到程老爷告知此事。
程老爷满脸不舍,愧疚这段时间竟然忘了好好陪天碌。“路上千万小心!试问天下谁人不想成仙得道!爹肯定不会阻挡你的,不过爹怕你这一去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回来。要知道咱们程家几代单传,这个香火问题……”说到后面,程老爷语气有些迟疑。
“呃?老爹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之前先把事办了吧?”士林一脸惊诧,“老爹千万别,修炼得保持元阳之体,不能破身!”士林坚决的摇摇头。
“不会不会,其实爹是想说,若你修炼有成了后,千万记得抽空回家,给咱程家留个香火。否则等你老爹百年后下去了没脸见祖宗。”程老爷澄清道。
“……原则上是可以的。不过时间地点人物都是由我自己决定。”士林想想只好应了下来。
来福好奇,在程老爷走后问士林,“少爷,修炼真的要保持元阳之体吗?”
“应该不需要的吧。我以为是否元阳之体对修炼是不影响的,否则那些采阴补阳或者采阳补阴的邪魔歪道要怎么修炼呀!”
“原来那些说法都是骗人的。少爷你懂的真多!少爷的一番话真有如拨开云雾见青天,让人豁然开朗,醍醐灌顶。”来福摇头晃脑作恍然大悟状。
“还学会拍马屁了,不就想跟着一起去嘛,直说就是!”士林往来福脑袋上敲了一记。
“嘿嘿,少爷最懂我了。”来福捂着脑袋嘿嘿直笑。
“咱们此去山海宗,是为了参加升灵大试,所以得注意形象,出门时候记得好好收拾收拾,别穿的跟没对象似的。”士林嘱咐着。
“……少爷,我是没有对象啊。”
“嘿,还说没有,你跟隔壁的小丫头不是一直眉来眼去的,当我不知道啊。”士林挪揄道。
“少爷,你不要瞎说。她只是玩伴而已。”
看着来福害臊,“青梅竹马的玩伴很容易就互相喜欢的,我理解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喜欢人家?”
来福辩解,“哎呀,是那种喜欢跟她一起玩而已。”
“那就是咯。话说回来,来福你这个年龄来说,再过个几年,倒是可以考虑让你爹去上门提亲,你俩两小无猜要是真能成就好事那真是挺好!”
来福闻言反而情绪低沉了下来,咬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道:“少爷其实我不想再过个几年就按部就班的成亲生子——我听说,仙人可以上天遁地无所不能,我做梦都想知道飞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天空中风那么大,飞的时候会不会掉下来?还有在咱们手里豆子只能变豆腐,而在仙人手里就能撒豆成兵少爷你说神奇不神奇!说书的也说神仙放屁不同凡响,神仙不食人间烟火也会放屁吗?……其实我很羡慕少爷,我真的也想去。”来福定定的望着天边眼神游离,片刻后又补充道,“所以我想拜托少爷,恳请少爷帮我垫付一些灵石,我也想去试一下有没有仙缘。等我以后慢慢赚了再还少爷成不?”说完,来福垂首低头。
“不成!”士林很干脆的回绝道。
来福顿时神色黯然,“我就知道,我不应该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念头的。下人毕竟是下人。”
就见士林哈哈一笑,拍拍来福的肩膀,“咱俩从小一起长大,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虚的!欺负你那么多年,也得还你点利息不是!我虽然是少爷但是其实心里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我能吃肉就不会让你喝汤!你需要灵石直接找我要就可以了,哪里还需要借呢!其实就算你不提,我也会替你考虑的。何况,你不在的话,到时候我找不到人欺负,怕也会很无聊的呀!”
“真的吗?”来福眼睛亮了起来,然后又想到,两个人需要那么多灵石,恐怕程府也负担不起吧,于是小脸又黯淡了下来,“少爷你肯定是安慰我,程府负担你一个人所需的灵石就够戗了,多了也掏不出啊。”
“这个你不用担心,放宽心,少爷我自然会有办法的。”
虽然士林说的信誓旦旦,但是来福知道没那么简单,心里很感激的同时不由得有些愧疚。
“来福你不要多想,你没错的。人嘛,有机会的时候就得争取争取,你能主动提出来,我就觉得你挺有勇气的。”士林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虽然应承了下来,士林却知道这事不是那么容易。灵石现在不够但是总归会有办法的。关键的是,就算有了足够的灵石,也得看来福有没有灵根……灵思野若是还在的话,倒是可以帮忙看一下来福有没有灵根。目前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士林摇摇头,抛开这些纠结的想法,“对了,你刚刚问我修炼一定要保持元阳之体吗,难道你小小年纪已经失了元阳之体了?是跟隔壁的小丫头?”
“怎么可能!我跟她啥都没有,你编排我没关系,但是坏人家名誉可就不好了。”来福澄清。
“解释就是掩饰。看看,这就开始维护起她了,还说啥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小丫头呢的确是个美人胚子!所以你要是真是对人家有兴趣,就赶紧跟你爹说一声把亲定下来省的被别人抢了先。这样也不耽误你求仙问道,万一求仙不成最起码还可以情场得意嘛,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士林给来福提了个醒。
程老爷本想陪同儿子一起去,奈何儿子执意自己上路,便只好尽力把一应事物为天碌备好。常备的药品、淡水、干粮、银钱等自不用说。程老爷又新购了几辆结实耐用的马车,一辆由士林来福他们乘坐,另外几是由家丁乘坐。这些家丁的家眷都在程府,不用担心忠诚问题。之后程老爷又很贴心的买了《求仙必知》、《仙门生存秘籍》《灵根选拔百问》等书籍送去,叮嘱士林路上没事多看看。
程老爷把求的平安符亲手给士林戴上,又掏出一个精致的布袋交给士林,慎之又慎的说道,“这一袋灵石,是咱家一半的家底兑换来的,你一定藏好。此去爹不能陪你,实在有些放心不下啊!”
士林接过灵石,“灵石我会收好的。而且此去一路都走官道,又有这么多家丁护院陪同,所以老爹你就放心吧肯定没事的。”
到了晚上,程老爷给陪同士林去山海宗的一众人等备了美酒佳肴践行,并且告知回来后另有重赏。一众家丁护院本就想着此行是走一路玩一路的美差,现在又得知回来还有重赏,纷纷表示一定护小少爷周全云云。
第二天一大早,程府众人依依作别,三辆马车整装出发。
士林昨天也没有睡好,离家前总有些莫名的思绪萦绕在脑海,乱七八糟的想着以前的事情,也乱七八糟的想着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胡思乱想了半宿。
众人乘着马车驶上官道,渐行渐远。虽说马车走的是官道,但是来往的车马多了马路也变得不是多么平整了,跟着坑坑洼洼的路面,车体也跟着上下颠震,让士林禁不住无精打采,“忠叔,这段颠簸的路还要多久能过去?”
另外一辆马车上的忠叔,是此行的管事,闻言答道,“少爷,这段出山的路是不好走,约莫还要几个时辰吧。”
“哦,这么久啊!这路太不平整了,不行,我得先补个觉。”打了一个长哈欠,士林倦意沉沉。
不多时车厢中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车子行了两个时辰,眼看饭点已到,忠叔正寻思着要不要把少爷唤起来吃饭,一抬头就看见车厢前面还挂了个牌子——车震中,勿扰。到了平坦大路再喊我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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