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自天地初生,阴阳交和,灵气汇聚,万物滋长,即生人,生兽,生禽,三才定位。

    灵元浩土,广阔无边,群山峻岭,峰峦叠嶂,连绵千里,气势恢宏。

    其山阴间,万溪汇聚,如万马奔腾,驰于福地之一马平川。

    锦绣山河,有人、兽、禽,生于此上,人则种稻播谷,五谷丰登,世泰民安;兽则迎日沐浴,嬉戏山间,一派安逸祥和;禽则翱翔九天,一览天下。

    灵元浩土之上,又有异界,为九绝幽狱,又称“九幽”。

    而九幽之中,幽暗无光,更无霞光异彩,恶恶戾气,山涧萦绕,聚于壑底,汇无尽绵延之海,色如墨,实为“幽冥戾海”。

    阴风长啸,如鬼哭魔嚎,中有异物,非灵元所有,呲嘴獠牙,形态丑陋,戾气幽幽,森然可怖。

    两界之间,隔于无形苍穹,近万年而相安无事。

    然而安逸和平总是不能长久,或许是上天看灵元生灵生活太过安逸,而又弃大好灵气却不加以利用,决定改变现状;又或许是上天爱开世间玩笑,认为苦其才能生智,劳其才能成才,于是天降横祸。

    一声穿云裂石,震天动地的巨响,赫然在东方蔚蓝的苍穹响起,随之“咔吱…”裂帛磨砂声响起;只见一道犹如龙蛇蜿蜒,莹亮裂痕浮于东天,缭缭黑气,自裂缝中渗透而入,诡异之极。

    咔嚓声音不绝,更是此起彼伏,裂痕蔓延,片刻间,苍穹破裂出一口巨洞。

    而巨洞中竟然是不可思议的黑暗,然而,似什么东西,在巨洞深处,冷冷的,向这外面的世界注视一眼,一闪即逝。

    随之而来却是如墨般凶煞的戾气,犹如断堤的洪水,一泄而下,涌入这从未被世俗所惊扰的世间。

    黑气如柱,如蛟龙探水,俯冲而下,气势凶伟,但于这世间,显得却是那般的格格不入。

    “呼呼…”阴风怒吼,邪气滋生,阴晦黑气,滚滚如云;沐浴在旭日里的兽类,来不及躲避,纷纷被不止戾气,如江河过处,一切尽都淹没,只是喘息间,尽数兽类随着一声哀嚎声,逐渐倒下。

    然而让人惊目的,兽类并非死去,而是在抽搐间,身躯诡异突变,前蹄换掌,后蹄成足,形如人,面为兽,颤颤而立,双目充红,肃杀嗜血,厮杀一片,尸山血海,呈人间炼狱之象。

    早觉甚远的人类,见状惊恐,纷纷向直插入天的峰峦高地狂涌而至,戾气来势虽凶,但终究厚重,遇高地而不能前,人类方才幸免于难。

    尸山血海之上,阴晦戾气之下,厮杀过后,所剩无几的兽类,随之向脚下惨死的同族身上,挖核食魄,异变频频而生,其幻化更是五花八门,七零八落,相貌古怪。

    有马首蛇尾,头上长角的;有圆头蛇身,背上生壳的;有虎背熊腰,臂上是鳌的;有鳄首鸟身,身披鳞甲的,说人语,是魔兽。

    核魂食尽,魔兽嗜杀之气再起,最终将目标指向,山峦高处的人类;狂奔而至,飞沙走石,龙啼虎啸,其声势于凶煞戾气相比,那是有过之而不及。

    戾气厚沉,不能登高,而异变之魔兽却大不相同,与之以前相比,不仅是身轻体键,其竟生出劈山凿壁之本能,力量大增,法力超群。

    峰峦之上,惊魂未定的人类,看着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脸色顿时如死灰,哭天喊地,磕头祈求是纷纷而至,祈求上天能救他们于水火,渡他们于苦难。

    或许是上天感应到他们的祈求,大发慈悲;又或许是认为刚才所开的玩笑有点过头,决定补救一番。

    就在人类祈求无望,以至绝望之际,天际墨黑戾气涌入的巨洞之中,一身穿长袍,右手持古朴法杖的白鬓老者,浮空而至,手理抚胸长须,鹤骨仙风;右手法杖轻点,只见白荧涟漪,自仗尾浮出,扩散而开。

    随之,魔兽脚下,地动山摇,其势更是,此起彼伏,魔兽纷不能立,终向平川而去,人类见状,欲以天神降世,纷纷顶礼膜拜。

    而魔兽虽走,但终究会折而复返,人类惟恐,祈求天神再显神威,救他们于危难。

    老者见漫山遍野的人类,俯首祈求,于心不忍,只能再次出手。

    以血为实,以实化虚,由虚生气,彰显神威。

    老者以无上之功法,震大地为四域,赶魔兽为一域,终解人类于水火。

    魔兽之灾化解,但戾气之祸却与日俱增,无奈人类只能再次将希望寄托在老者身上,在他们认为,只有老者才能挽狂澜于既倒。

    只是这次不同,老者脸上却表现悲伤之色,看向人们的眼神更是泛出丝丝不舍,人们惘然,纷纷询问,但老者却做而不语,仰天闭幕片刻,腾身而起,向乌云盖顶的苍穹而去。

    人类不知为何,认为老者是弃他们而去?但又不愿相信,足足注视苍穹两天,终都不见老者身影,心灰意冷间,纷纷向悬崖边蹒跚而去,在他们认为,早晚终究一死,赖死不如早死,免得心受痛苦。

    而峭壁之下,幽幽戾气,犹如浪涛拍岸,滔滔不绝,腾飞的戾气如恶魔张开魔爪,渴望人们的到来。

    就在人们将要迈出最后一步,遥远的天际,浓厚的乌云中,一道炫彩夺目的霞光,破云而出,投射在,人们脚下的一方土地之上。

    仰天而视,只见东方天际,云消雾散,苍穹下从黑洞流出的浓墨戾气,如阀关水收,不再流入世间,而巨大的黑洞也不知何时,已被填补,只留下如龙蛇般的裂痕。

    人类见状高生欢呼,相互簇拥,突然一声哽咽声从欢笑中传出:“是他…是天神……是他救了我们!”

    众人纷纷寻音而视,见男子手捧玉简,其上更是摆放着,似石非石,似玉非玉的透明器物,双手颤抖不止,脸色透出悲痛之色,泪水缓缓而下。

    “吾虽有心相救,却无力而为。以毕生之所有,暂补天之所漏。无上道法奉上,望有朝可参透无上之境。救民于危难,终吾生之所愿。”

    玉简上语言虽短,但字字深刻人心,众人无不痛苦流涕,老者以牺牲小我,成就大我,这种伟功壮举,又有谁可比拟,至此人们尊称为无上老人。

    峭壁之下,戾气消退,为此人类却并不开心,反观是个个面带愁苦,毕竟苍穹上残破的裂痕还在,丝丝黑气仍然不断溢出,灾难仍未化解。

    就这样人类在惊恐中度过了四百余年,然而就如同人类早就担心的,灾难再次降临;残破的苍穹下,渗透而出的戾气竟然在四百的日积月累,化成了墨黑的戾气晶魄,坠落人间;

    正所谓祸不单行,更让人类想不到,曾经被赶入兽域的魔兽同时也挥军来犯,其竟是为戾气晶魄而来。

    手如缚鸡之力的人类又怎会是魔兽的一击之力,伤亡惨重,家园也被尽数破坏;而得到晶魄的魔兽,竟然将其炼化,身体再次进化,力量暴增,同时变得更加嗜血好杀。

    至此以后人类方才醒悟,如今天下,力量至上,唯独如无上老人所言修道练气,突破无上之境,才可消除灾难保卫家园,于是乎,人们按照无上老人传授的“气功道”潜心修炼。

    一人行,而百人行之。

    跟风之气愈演愈烈,后来变成一种潮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更成了一种时代,气功的时代。

    人类之伟大,终是万物无法比拟,气功被人们练得是千变万化,威力绝伦;不仅有排山倒海之势,更有飞天遁地之能。

    至此以后每四百年一次,人兽抢夺戾气晶魄的战争,以人类所创建的门派系法中以人类大获全胜而告终,且方今天下,门派系法最具声望和影响隶属护庭史与伏魔寺。

    至于人类夺得的戾气晶魄也在每代人的不懈努力,最终找到了消除之法;

    戾气属纯阴之物,需纯阳之物方可抵消,于是在人类中诞生一类人,此类人刚正不阿,大气凌然,一身纯阳之气;于是吸纳戾气入体,以天降秘法石化身躯,以生命为代价,封印戾气晶魄,此法称为“种蛊之法”,而由于拥有纯阳之气的人相对罕见,且还是每四百年戾气晶魄成形时方才诞生,因此世人尊称为“神王”。

    化解戾气又如何,苍穹一日不补,一切的所为终将是枉然,然而都知无上能化解这场危机,又有谁不愿去为之努力,千万年来,出现过多少惊艳绝伦的人物,又有谁最终达到无上?或许正如人们所认为,世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无上。

    “突破无上者,需阴阳平衡”这是无上老人的气功道所记载,且人类修炼的灵气是五行灵气,有如何能变成阴阳灵气,在说阴阳平衡只出现在混沌初开,因此这样的阐述,不为人类所认同。

    然而事无绝对,万年过后的今天,竟然真有人道出豪言,“方今天下,唯独一人可突破无上,非我儿莫属。”此人孙轶,是第一百零七任神王,其子名为孙悟心。

    只是此言一出,并没能让世人为之震惊,反而却让孙轶受到了唾弃与辱骂,其儿子更是被赋上“灾患之子”的称号,受世人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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