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刚回到家,正要到自己的房间,就碰见了老爷子。
张恒心中一紧,知道今天要倒霉了。不过,他丝毫不怕,因为他就是皮厚,继承了前张小恒几乎所有的‘优点’。
张天喝道:“站好了!”
张恒双腿一并,站的笔直,眼睛直视前方。
“我没眼花吧?这混小子以前不是这样的,每次我动真格的,他就耍无赖,更加吊儿郎当的。看来,最近的心性变化很大嘛!还是现在不错,要还是以前那样,我看我这条老命迟早被他气死。”
张天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喝道:“说,你最近都干了什么?”
凭你大公爵的实力,我干什么你能不知道?算了,还是说吧。于是,他整理了思绪,道:“爷爷,我最近当然在家里啊,没有出去鬼混。额,对了,我还顺便练了练功法,就这么多!”
张天眼睛一亮,问:“练出什么成果了?”
张恒摇头,道:“我是废材,还能练出什么?就只是到了炼气大圆满。”
张天点头,又问:“你怎么突然在房间失踪了?是不是又去赌博了?
张恒心中一惊,这老爷子怎么知道的。”
终于来了,不过却不能说啊,天晓得说出去老头子心里能不能承受得住,编造了一个完美的谎言道:“爷爷,欧阳爷爷的生日,咱们张家去吗?”
“哦,你怎么知道的?莫非你今天去了欧阳风流那家伙的家?”张天很奇怪。毕竟自己的孙子从没去过正经地方。
“我今天恰巧碰到了欧阳风岚小姐,她对我说的。”
“哦,知道了,那我们必须去,其实我早就在准备了,就是不知道送什么寿礼。”张天苦恼道。“算了,离他生日还早着那,别想这么多了,你先回去吧。”
“是,爷爷。”张恒回了房间。
张恒刚走,小萝莉看到了张老爷子急忙跪下行礼。
“你拿的什么?”张天问道。
答道:“这些宝物都是少爷之前出去去赌钱,赢回来的。”
“赢回来的?真的!”张天嗓音有些微微变调,心中却是又惊又喜,若不是定力强,险些惊叫出来。只是,这惊讶之意远在喜悦之上,老爷子自然狐疑,什么时候这小子也能赢钱了?貌似从几年前他学会赌博这玩意开始,就从来没赢过…若不是张老爷子严格的限制他的零花钱,估计张小恒现在已经将整个君家都输出去了,而眼下不但是赢了,还赢回这些高档货色……
“是,这些宝物确实是公子赢回来的,我天胆也不敢欺瞒家主,除了这些宝物之外,另有银票三百万两,都是公子这次带回来的。”**肯定的回答:“听说这些财物乃是从李公子和孟公子他们那里赢来的。回家之后,公子将这些东西扔在这里让我收拾。”
这时管家老李来到对张老爷道:“少爷去了藏书阁,老爷。”
“那小子又去了藏书阁?”张老爷子此刻心中的喜悦已然远胜惊讶了,再也不用担心替孙子收拾烂摊子了,可是又听到**说明孙子的下落,不禁两眼直,很有些受不了这打击的样子;颤巍巍的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确定自己今天并没有烧,也就没有听错,这才回过神来。
“哦,等他回来,让他到我那里去一次。”老爷子说完这句话,带着管家走了,只剩下小萝莉两眼冒着银光,一遍一遍的点算:“这三块玉佩至少能卖十万两,那珠子、宝石起码能卖十五万两,还有那个能卖……加上这些银票……哇……”
“老李,你怎么看?”走在路上,张天有些拿捏不准,实在是这个孙子这个月以来的所作所为太让自己看不明白了,他究竟想做什么?他又究竟在做什么?
“老奴不知,但小少爷如今行事却是好的。小少爷近来颇为长进,说不定现在正在奋而起,浪子回头……呃,小少爷年纪尚轻,相信一切都不晚……”老李看来也在迷糊,不过只要不用替张恒收拾烂摊子,怎么也算是好事。
“最烦的就是这等假惺惺的安慰!现在连你也学会了!”张天皱起眉头,有些不耐烦:“老李,这可不像你啊,当年那个在战场上一人独闯数万大军的李战天,可不是你现在这个样子啊。”
老李苦笑:我何尝想这样说,可除了这样我还能怎么说?我还能直接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老就别费心了,您那孙子任谁都知道就是一块扶不上墙的烂泥,您再怎么操心,再怎么安排后路,他还是能照样给您败坏的一干二净?这样说?那您还不直接对我拔了刀?
“去藏书阁,看看这家伙到底在做什么!”老爷子始终觉得孙子这几天有些诡异。两人一前一后,闲庭散步一般,向藏书阁走去。
到了藏书阁,却又扑了个空。
“少爷一个时辰前出了藏去了什么地方。”看守藏书阁的侍卫很无辜的禀报。
两人面面相觑。
“回书房吧。”老爷子走得累了,有些意兴阑珊,顺便吩咐了一句:“将他刚才看的书,都给我搬过来。”
李氏家族大院,李笑天颀长的身形潇洒飘逸的站在一株牡丹花树下,一袭白袍一尘不染。英俊的近乎完美的脸上含着一丝浅浅的微笑,目光深情而执着的看着远方黑云涌动的天空,良久不语。
一阵和煦的微风吹来,李笑天衣袂飘举,使他整个人更如是琼楼玉树,天宫仙葩,让人一看就不由得心中油然而起赞赏之意——如此风致,直可说是凤毛麟角,举世罕见!
在他的面前,几个黑衣人笔直的站立着,此时的秋风本应最为宜人,惟这几人脸上却尽是大汗,却连擦也不敢擦一擦,任凭汗珠一滴滴落下,落到鼻尖,落到眉梢,浸进眼眸,难受得要命,却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无补于事,就此作罢;这次就算是张恒运气好吧。至于你们……”李悠然说到这里,三人同时身躯颤抖起来。同属李家下一代,但几人却似乎对面前这温文的少年已经害怕到了骨头里。这少年从来没有人见他大过脾气,但三人每次见到他,总是感觉从骨髓里嗖嗖的向外冒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