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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善心的回报

    “哥,你说我们要不要去看看古董啊?”齐氤嘴里塞着一只闷烤猪蹄,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

    “你这一路来已经吃了一串冰糖葫芦,还有几只烤鸡翅,再加上一碗粉丝,现在你还要吃!你到底想怎样?”齐乐都快被自己的妹妹逗哭了,一路上,不!刚踏出家门,就随手逮了一根冰糖葫芦,这嘴巴就从没停下过!

    “怎么了?吃得多才有力气,有了力气才好办事啊!”齐氤鄙视地瞥了一眼齐乐,将刚刚咬碎的骨头吐在齐乐的手上,空了嘴,不屑地说道。

    说到这,齐乐立刻识趣地转移了话题,问道:“什么时候多了古董了?”

    “古董?哦!就是在那边挖出来一个墓,一时间周围的人就将那个不小的墓淘了个清空,等那些考古专家一来,那个墓早就被曝晒了半天。当然啦文物什么的早就被人藏得好好的,就算是被发现了,一口咬定是的家传之宝,谁敢动!”齐氤将剩下的骨头全部吐在齐乐的手里,向齐乐指了指方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既然如此又哪里来的古董?”齐乐一时被齐氤逗乐了,这古物都被那些人藏起来了,还怎么去啊!

    “还夸你是天才学生呢!这么笨!”齐氤看着榆木疙瘩的哥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你就不仔细想想,在这里的又哪个是懂古董的!自然卖钱啦!这才是实际的!所以呢,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那么第三、第四啊什么都来了!结果不到一天在一个巷子的门口摆起了地摊!再接着文物贩子来了,结果第二天地摊数量就多了几倍,以至于到现在就成了专门倒卖文物的场所了!”齐氤说到地摊规模的时候,还特意比划了一下,脸上夸张的表情,却让齐乐深深滴怀疑齐氤说的话。

    “你!你!你敢不相信我!哼!我马上就带你去开开眼界!”齐氤跟老哥知根知底,看着齐乐的动作和细微的神态就知道齐乐怀疑自己,立刻放下誓言,定要带自己的哥哥去看看那古市!

    棚户区里小巷子特别得多,齐氤带着齐乐左突右撞的才到了齐氤口中的的小巷子。

    看着密密麻麻的人群,齐乐相信了齐氤的话,地摊一个接着一个,不少人齐乐还是认识的!然更多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

    “这?这怎么被拆了!”齐氤突然指着一个空地叫喊道,小脸上的惊讶不亚于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这里怎么了?”齐乐三年来也就在家的附近转转,还没到过这边,自然不知道齐氤惊讶的是什么。

    “这里本来是一家民居的!现在才一天就这么没了!”齐氤转过头来,拉扯着齐乐的衣服不敢置信地说道。

    “你怎么这么熟悉?”齐乐却从齐氤的话里听出了另一个意思,离家这么远还这么熟悉,岂不是意味着齐氤从摊子摆起来后经常来这里!

    “哥!我们去看看文物吧!”齐氤表情一滞,立马抱着齐乐的手,娇声娇气地喊道。

    “不行!你现在是初三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要中考了!你怎么还能在外面溜达呢!”齐乐一把挣开齐氤的手,点着齐氤的头就开始教训道。

    “哥,我学习就没比你差,那个宋海高中稳稳的啦!”齐氤又黏了上来,抱着齐乐的手,轻轻地用自己不大不小地胸蹭了蹭齐乐的手臂,然后才又是贼溜溜凑到齐乐的耳边说道:“感觉不错吧!”

    “呃?什么”齐乐一时也没往这方面想,但看着一脸贼笑的齐氤和手臂上柔软的感觉,立马醒悟过来,正想一把抽开手,却不料齐氤还有后招!

    “我要告诉妈去!哼!”

    齐氤说完就松开齐乐的手,小脸仰天地看着奇乐儿,一脸我吃定你了的表情!

    “嘚!你牛逼!”齐乐一时被自己妹妹气得说不出话来,脸色有点黑,伸手在齐氤的头上狠狠地敲了一下,威胁道:“你敢说,我就不带你!”

    “你!”齐氤顿时怒气飙升,指着齐乐,一口银牙磨啊磨的!但随即又突然换了一副样子,挤出了一张笑脸,可爱滴贴了上去,撒娇地说道:“哼!哥,那我们一言为定!谁也不说好嘛?”

    “行!”齐乐看着瞬间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齐氤,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但还是讲话接了下去。

    “噢耶!哥,我们快去吧!”齐氤脸上顿时笑开了花,心里也是心花怒放的,拉着齐乐就往人群中挤。

    哼!等今天过后,我就不怕你了!

    “你、、你这招是从哪里学来的?”齐乐看着大眼睛四处乱瞄的齐氤,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新的好奇,问道。

    “哪招啊?”齐氤正瞅着一个玉镯子,洗洗地打量着,伸手拨动了几下,头也不转地问道。

    “你说呢!”齐乐一手压在齐氤的头上,小小的头被死死地压住,齐氤挣扎了一会,才无奈地求饶道:“哥!你先松开。我再告诉你!”

    “好啦!说吧!”齐乐一把抓住齐氤的小辫子,将她拉出了摊子,走到一处角落里,死死地盯着齐氤,大有你不说,这事就没完的架势。

    “哥,什么事啊!很疼的!”齐氤抓着自己的小辫子轻轻地揉揉,撇着嘴巴,又伸出粉拳在凌灵的胸口捶了两下,可怜巴巴地说道。

    “就是那事?在巷口的那事!”齐乐看着大眼睛里充满迷惑的齐氤,一闭眼,一狠心,说道。

    “就那事?哥!我总觉得你读书读昏头了!你们高中里就没有争风吃醋的?看看就会了啦!”齐氤看着一脸痛苦样的一乐,突然噗嗤一笑,捂着肚子,笑着说道。

    “额!”齐乐一呆,说有也有,可是那时自己没多注意,一心放在学习上了!也就平日里寝室里有人讲讲,自己就一点模糊的映象!

    “下次不许再有!”齐乐突然板着个脸,口气生硬地说道。

    “知道啦!哥!”齐氤办了一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可爱地说道。

    “咦?哥,哪里是不是有个老人啊?”齐氤突然提高了声音,拍了一下齐乐,指着一个阴深的角落说道。

    齐乐转头过去,果然漆黑的角落,半露出一条腿,看着衣服的款式,想必应该是一个老人,而且是一个落魄的老人。

    “哥,我们去买点吃的吧!看他好可怜啊!”齐氤善心大发,拉着齐乐的手,哀求道。

    “好啊!你快去吧!我先去看看,等等还有什么需呀打你电话。”齐乐一想,若是坏人自己一个人还可以挡着点,若真的是走失老人,这样子还能节省点时间。

    “好的!哥,我马上回来!”

    说完齐氤甩了一下自己的小辫子,蹦蹦跳跳地朝着小巷子里的小店跑去。

    看着阳光灿烂的妹妹,齐乐会心一笑,转身朝着角落里的老人走去。

    “老人家,你没事吧?”齐乐走到离老人还有一米的地方,听到一股缓慢的呼吸声,蹲下身,轻轻地问道。

    “老人家?老人家?”齐乐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还伸手摇了摇唯一露出光亮中的干瘪小腿。

    骤然间,老人家猛然睁开了眼,仿佛在刹那间,整个小巷都为之一亮,老人的眼神人锋芒一样尖厉,仿佛轻轻松松就可以看穿齐乐的内心。然而又是在一瞬间,老人又睁开了眼,虚弱地睁开了眼。

    “小伙子,你干嘛动我老人家的腿啊?我没钱,你找别人去吧!”老人半眯着眼,说话还喘着粗气,非常的虚弱,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去看佛祖了!

    怎么回事?这老人刚才眼神好犀利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希望这个决定不是个错误!

    “老人家,你饿?我妹妹去买吃的了!再稍微等一下就好了!”齐乐转头看看了小巷出口,看着一个青春靓丽的身影急匆匆地往里面跑,笑了一声,说道。

    “哥,我来啦!”齐氤在小巷口便朝着齐乐喊道,手里还挥舞一下袋子,鼓鼓的。

    “哥,我来啦!”齐氤气喘吁吁地跑到齐乐面前,弯着腰,大口地喘气,看样子没几步的路硬是让齐氤飞奔了两次。

    拍了拍了自己微微颤抖的胸脯,齐氤吐了吐舌头,将塑料袋整个交给了齐乐。

    齐乐结果塑料袋,微微有点沉,看样子里面还买了几瓶水。齐乐利索地将面包和矿泉水拿了出来。撕去包装袋,又把矿泉水转开,递到老人的面前,说道:“老人家先喝口水,再吃点面包的。”

    老人家虚弱地睁开眼,无力地看着齐乐和齐氤,低声说了句谢谢。便拿过矿泉水和面包大口地吃起来。

    “别急啊!这里还有的!”齐氤看着狼吞虎咽的老人,急忙挥着手,把另外的面包拿了出来,着急地说道。

    这一刻,齐乐感觉这位老人又很普通,可是一想到刚才那犀利的眼神,齐乐就无法将他把普通人联系在一起。

    老人快速地消耗着齐氤手中的面包,不到五分钟,四只面包都已经下肚了!老人不顾一切干净地舔了舔自己的手,又大口大口地喝了几口水,对着齐乐谢道:“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感谢你们!”

    老人这话说得很拘束,就像是一个普通的受恩惠的人一样,有点羞涩、有点难以启齿!

    “不用!不用!这点东西不值几个钱,你放心吧,不需要的!”齐氤连忙街道,挥手死命说着。

    “可是,这样、、那你们把这本书拿去,就当是我的谢礼吧!”老人略显犹豫地从怀里摸出了一本,对着齐乐说道。

    “这不用了!”齐乐一看,是一本线订书,封面有点残缺,看样子有点年头了,想必是老人一辈子都放在身上的,这怎么好意思呢!

    “必须拿!不拿,我就撞死算了!”老人突然情绪比较激动,抱着身边的柱子,就准备往上面撞!

    “拿!我拿!”齐乐情急之下只好答应了老人的要求,伸手将书拿了回来,翻了一下,字迹都有点模糊了!而且是古文!

    “这就对了嘛!”老人咧嘴一笑,露出几颗黑色的牙齿,随后忽然指出齐乐的齐氤的身后,露出一个极具惊恐的表情!

    “怎么了?”齐乐和齐氤同时向身后望去,又默契地说道。

    “没人啊!哥!怎么回事?”齐氤有点摸不着头脑,不会这么老眼昏花吧!

    “我也不知道,问问吧!”齐乐也没看到什么异常,转头回去。

    “咦?老人呢!”齐乐转头回去,看到空空的巷子,豁得起身,有点害怕地说道。

    “哥,这怎么回事?老人呢?”齐氤也是被吓了一跳,死死抱着齐乐的手臂,将自己身子压在齐乐的身上。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们先出去吧!”齐乐深深滴吸了一口气,咽了口唾沫,僵硬地说道。

    “好!”齐氤现在六神无主的,看着空空的面包袋子和两个矿泉水瓶盖,齐氤眼里布满了恐慌!

    短短的十米路,却像是走了半个世纪一样,齐乐身上不断地冒着冷汗,而齐氤则是一动都不敢动,窝在齐乐的怀里,几乎是被齐乐抱着出去的。

    “到了,可以下来了!”齐乐拍了拍齐氤的背,舒了口气,镇定地说道。

    “哥,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会不会是鬼啊?”齐氤慢慢地下来,可始终却紧紧地抱着齐乐的手臂,怎么也不肯松开!

    “应该不是!”齐乐摸了摸自己手中的那本古书,想了想,折了折,放进了自己的裤子袋子里。

    “好啦,这事我们等等晚上再聊吧!”齐乐温柔地摸了摸齐氤毛茸茸发热小脑袋,轻声说道。

    “晚上?我去你房间还是你来我房间?”齐氤登着大眼睛看着齐乐问道。

    “把链子拉起不就得了嘛!”齐乐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无语了!

    “咦,哥,那是你们学校的校花嘛?”齐氤嘿嘿笑了几声,突然指着远处的一个女子说道。

    “是的吧!“齐乐有点不敢肯定地说道。

    “那我们去看看吧!”齐氤一把拉着齐乐,就往人群中挤出一条路来,朝着女子奔去。

    小巷里的热闹,小巷外的冷清。

    “希望你们两个可以传承下去!我也得去试试了!”

    远处的山峰之上有一个人静静地站着,眼睛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将齐乐兄妹分离了出来,随即叹了一口气,骤然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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