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不单单是军事层面上的事情,更多的还牵扯到政治层面,经济层面……所谓,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是为了达到一定政治目标而进行的……但不可忽视的是,战争的基础却是经济。你不可能指望国内的经济一团遭而能够在对外的大战中取得胜利。因为糟糕的经济,会让你无从应付粮草,以至于让前方的军队饿肚子。从古至今,我没见过一支饿肚子的军队还能打赢的。……嗯,那个就像是你们今天的训练一样,如果今天你们没吃饭的话,你们还能挥动自己手中的武器吗?所以,粮草是最重要的,想要打胜仗就要保证粮草,这个是基础。”当北边的曹操和刘备正围绕着宛城拼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没有大规模卷入这场中原之战,只是明确声明中立的李晟正怡然自得的和自己的几位儿子对着一个不是很精细,却也是有模有样的沙盘,摆弄着手中的那一个个精雕细琢的有模有样的木头兵人玩得不亦乐乎。是的,他们在玩,而且是疯狂的玩。而在玩的过程之中,李晟却是把一些政治、军事乃至战略上的要点作为游戏的规则告诉自己的儿子们,尤其是自己的长子。
如今已三十有三的李晟已是五位子女的父亲了:长子李斌,建安十年出生,现年九岁,生母是李晟的结发妻李铛儿;长女李素,建安十二年生,现年七岁,生母是李晟的次妻沙蔷薇;次子李赋,建安十三年出生,现年六岁,生母是李晟的次妻赵芸;三子李武,建安十三年出生,现年六岁,与次子李赋乃是同胞兄弟,生母是李晟的次妻赵芸;次女李靓,建安十五年出生,现年四岁,生母是李晟的次妻孙仁。
两位女儿,李晟自然是把她们交给她们的母亲教养,而三位儿子,李晟看他们也多少有些启蒙了,却是在一般的给他们请了大儒教授文采的情况下,还尽可能的抽出一些时间陪伴他们,将自己所知道的,并认为可以告诉他们的观点,一点一点的通过某种寓教于乐的方式灌输给他们。
“儿子……是自己的,从某个方面来说是自己在这个世上的延续。”作为现代来人,李晟可没有什么万岁万万岁的想法,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万年之龟。“自己是终究会老去的,而在自己老死之后,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政策要延续,那靠得就必须是自己的子孙了。必须让儿子和自己一条心。”李晟便是如此认为,所以才尽可能的抽出时间,陪伴自己的儿子。
当然,这样的做法在外人面前似乎是不务正业的行为。是以李晟将这事情都做得十分隐蔽,在众臣之间,李晟也只将这事情告诉给自己的几位兄弟知晓。因为他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在那些老夫子眼中,对儿子是太过溺爱,却是与他们所讲究的棒头底下出孝子不符。
“不过……既然已经有条件了,那为什么还需要孩子小小的时候就陷入那么多的勾心斗角之中?为什么不让他们更快活一些?他们还小,而自己还年轻。”为人父母者总是希望自己的子女过得更好,这种想法李晟已是很能体会了。
“也就是说要让士兵吃饱了饭,他们才有力气去打战。那如果我们要打击对方的话,让他们吃不饱饭,不久可以了吗?”只有九岁的李斌倒是聪慧的很,他一听自己的父亲那样说了,却是马上举一反三的,想到了可以攻击对方的粮草而让敌人陷入缺粮地步的来打击敌人的方法。
“那你打算怎么做呢?”李晟对李斌循循善诱问着。
“嗯?能不能把他们的粮草抢过来?”九岁的李斌稍稍的想了想这样回答道。
“抢?这是一个办法。”李晟微笑的点了点头,却是进一步的问道:“为什么你会有这样的念头呢。”
“父亲不是说对付敌人的最好办法是把敌人的一切,化为我们自己的吗?”李斌眨着他那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说道:“我想敌人既然是敌人,那和我们的关系绝对是不好了。如果我们向他要粮草的话,他是绝对不会把这粮草给我们的。因此,我们只有自己主动的去抢他们才可以。这或许就是父亲曾经说过的掠夺吧。”
“可是敌人的粮草是绝对不会经由你的地盘过去的,你要抢粮草,就必须在敌人的地盘中进行。在那个地方,四周都是敌人,你根本就没有可能把抢来的粮草给带回来。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你又将怎么做?”李晟又这样问道。这是很现实的问题,李晟直接在简陋的沙盘上摆起了兵人:粮道的四周都有敌人驻守,唯一通向自己防区的路只有一条,而且十分的狭窄,根本就不可能让己方带着大批的粮车通过。李晟所询问李斌的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将如何对付敌人的粮车。
“既然带不走,那就只有毁了它。”李斌想了想不一会就给李晟这么一个冷静的答案。
“如何毁灭?”李晟又问。
“用火烧?”李斌回答。他查找着自己手中的兵人,端详了一下粮道附近的地形从其中挑选了一个步兵模样却在后面标注着山字的兵人,轻轻的放到那粮车的的旁边——那个兵人的身上是有着三条杠的,在李晟的解释中,这代表这最为精锐的部队。“父亲说攻击对方的粮草是最能在短时间里令对方溃散的手段,那么这无疑就是能够改变战局的重要手段,是战斗最重要的事情。对于这样的事情,想要办好,就要派出我们的精锐才行。我看这附近所标识的地形都是山地,而敌方出了一般步兵之外,都是骑兵,所以我决定用最精锐的山地步兵来完成这件事情。由山地来由山地走,骑兵在山地的速度比不上山地兵,而一般的步兵就更不行了。所以我应该能够做到在毁坏对方粮草之余,从容而退的。”李斌从容的解释道。他看着父亲听自己解释而就脸上露出的微笑,心底却是微微有些得以起来,最后竟也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知道父亲接下来会夸奖自己的,而这份夸奖,每一次都令他心底甜甜的。
“斌儿果然聪慧啊……”一如既往的李晟正想夸下去,却突然听得外头响起三声“梆……梆”之音。李晟知道那是自己手下的人有急事来找自己了。“看来今天的亲子活动是泡汤了。”李晟歉然的对自己的儿子们一笑,却是摸着李斌的脑袋说道:“斌儿,照顾好弟弟们哦。为父的先去做一点公事。”
“嗯。”李斌懂事的点了点头,扬起脑袋问自己的父亲:“父亲还会回来吗?”
“那可说不定哦,可是要看情况的。”李晟微笑着说道,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答应自己儿子的,而一旦答应他就会尽一切可能的去做到。或许正式因为这样的诚信,他在他自己儿子的心中无疑是最受信赖的。
“那父亲还请早去早回吧,对了还是不要太过劳累才好。”李斌拉着弟弟站起身来,却很是懂事的装作一个小大人的模样朝李晟拱手施礼:“斌儿带着弟弟们在此恭送父亲了。”
“唉……你这个小鬼头。”李晟看着三位儿子那纯真的模样,窝心的一笑,摸摸他们三个虎头虎脑的圆头,却是一步一步的退出了这间屋子。他出来,才到得院中,却早见罗照迎了上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李晟见是罗照,便知道他肯定有什么重要的情报要告诉自己了。
“曹操派使者分别前往我们益州和江东了。”罗照向李晟汇报道。
“前往就前往嘛,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乍然听闻之下,李晟打了哈欠,却是很有些无所谓的样子,然而他很快就发现事情本不是那样简单:“……等等,你是说曹操在派人来我这边的同时,还派人前往江东了?”李晟脸上慵懒的眼神为之一变,却很有些紧张的盯着罗照:“是白衣传来的消息嘛?曹操派遣着来我们这边的使者和到孙权那边的使者究竟是谁?”
“来我们这边的使者是韩嵩,去孙权那边的使者则是华歆。”罗照迅速的给出李晟想要知道的答案。
“霍……这曹操还真会肖想啊。想必韩嵩此次前来是从荆州入川,并一定会在荆州滞留数日吧。荆州刘表的降将与蒯越、蒯良等一干人关系非凡。如今蒯良、蒯越已经归我,不太可能被他所说服,这韩嵩便可能去游说荆州其他的官员。呵……看来我这位老丈人对我可是有些不放心啦。”李晟微笑的说道。
“主公是说曹操会让韩嵩来游说荆州的人,令他们反叛与我?”罗照从李晟的话语中听出了这个意思。
“反叛?那太严重了,即使曹操这样去说服他们,他们也未必会答应的。不过曹操却有可能为他们与孙权牵线搭桥。我这位大舅哥啊。虽然嘴上不说,心里也很是想要荆州的,只是这荆州的江陵本来就是我自己取得的,又分给了江夏的大部赌上了他的嘴巴,令他没有借口罢了。如今交州的繁华,使得他对荆州更加的眼红。谁都知道我李晟要保住交州,却是非守住荆州不可的。”李晟的思维跳跃十分的迅速,这边还在说韩嵩那一边的事情呢,那边却又提到了孙权对荆州的野心。
“这……”罗照无言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对,只是见李晟谈性大发的样子,却也凑趣上去,低声问道:“主公为何把韩嵩在荆州的事情与孙权对荆州的野心联系在一起呢?好像这两者并不相关吧。”
“看似没有关联的两件事里其实存在着某种联系。在听了曹操同时派人往孙权和我们这里过来的消息之后,我便一直在想,曹操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李晟抬头看着天际,并不回答罗照的问话,而是这样幽幽的说道:“曹操派人来我这边,我可以理解。因为曾经卖给刘备的火药被刘备运用于战场之上,令曹操损失惨重。他失郾城,失宛城都与这火药武器有关。曹操知道这武器是我独家所有的,因此他派韩嵩前来,恐怕也是要责问我吧。当然,有可能的话,他也是会试图向我订购一些这种东西的。当然,曹操不会向我买太多,我也不会卖给他太好。他买去,一部分恐怕是用于战斗,另一部分,却有可能是用来试着能不能仿制了。但不管怎么说,曹操派韩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都是可以说得过去的。至于他派人去见孙权,我却看不出有什么必然。因此我想到了一点,却是想想都觉得害怕的。”
“哦?为什么会这么说?”罗照不解的问道。
“我认为曹操会和孙权结盟。”李晟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来。
“这……不可能吧?”罗照却是大吃一惊:“曹操在历次战斗中令孙权军的太史慈、周瑜先后丧命。太史慈是孙权军的大将,周瑜更是与孙权这边有姻亲关联,被孙权以长兄视之的人物。这两个人都死在曹操手中,孙权还有可能会同曹操结盟,这……实在太令人觉得不可思议了。”罗照难以相信两个本该是死仇的实力居然会在转眼之间互为盟友。
“为什么不可能呢?世上没有绝对的朋友,也没有绝对敌人,敌我之间的界限不过是利益的驱使罢了。如果曹操用荆州之地,淮南之所来诱惑孙权的话,孙权也未必不会答应。这两个地方孙权可是想要很久了。”李晟这样说道,其中肯定语气,让人觉得,他似乎就信奉这一点。
“这……”罗照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不要忘了,在江东投降者的势力可非常之大哦。”李晟微笑着:“曹操依旧是天下最强的势力,若曹操真的肯下决心拉拢孙权一把的话,孙权手下的那些大臣,如张昭之流,却是会极力劝说自己的主公去投效曹操的。子敬在江东,这期间的苦楚可就大了。”
“那……主公为什么不设法阻止呢?”罗照问道。即使他对这些战略军事之类的眼光并不太老道,他也晓得一旦曹操和孙权联合,那首先针对的是刘备,而后针对的才是自己。这绝对说不上是什么好事,毕竟一旦,曹操和孙权混在一起,他们李晟无疑就要面对来自北面和西面共四个方面的进攻,到时除了益州,只怕哪里都会成为边境的混乱之地。这样的局面,只要是人都会觉得不妙,罗照自然也不例外,因此他提出了上面的疑问。
“阻止?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影的事情我们怎么去阻止。也许他们现在就在进行密会,但我们能怎么做?荆南和江陵、交州对我们来说都非常重要,正是有了它们,我们才能说得上争霸天下,要不然只有益州一地的话,我们就只能偏安一隅了。”李晟扬了扬眉头,却也是万分无奈。
“这倒也是……但……我们就只能这样被动的应对吗?”罗照略有些难过的问道。眼见不好的事情就在眼前而自己却偏偏无法阻止,这样的苦闷也确实令人抓狂,其中的那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无论对于李晟还是对于罗照,甚至说开去对于孔明他们说似乎都是一样的。
“现阶段似乎只能这样,暂时观望一回吧。”李晟叹了一口气:“其实对我们来说,增强自己的实力才是最重要的。必须让交州的甘宁他们加快军队化的进程了。”李晟想了想,又道:“同时也要让汉升他们尽快结束南征才行。我们必须在孙权和曹操有了那么一个结果之前,先把自己分散出去的力量给收回来。”李晟小声的嘀咕着。
“那这事情需要给孔明他们知道嘛?”罗照小声的问道。
“当然啊。”李晟点了点头:“孔明对江南联盟抱有的信心太大,是应该给他降降温了。另外还需要把这个直接报告给荆州的庞统知晓。要晓得曹操和孙权一旦联起手来,这荆州说承受的压力可就大了。”
“我知道。”罗照点了点头,偷偷得看了李晟一眼,却是很难得的向李晟建议道:“主公,我还是认为我应该设法阻止曹操和孙权之间联盟的建立。”
“设法阻止?”李晟诧异的扬了扬眉头,却是好奇的询问罗照:“你可有什么办法?”
“无论曹操怎样想拉拢孙权,就眼下而言,他和孙权之间依旧是仇怨大于利益的。如果我们能在这个时候出动一些人手对彼此之间进行挑拨的话,那我想,曹操和孙权之间的联合,也自然而然的就无法成功了。”罗照想了想,眯起眼睛这样说道。
“你是说出动皓月?”李晟略有些了解的眨了眨眼睛,“那恐怕要让孔明一起来商量这件事情啊。我觉得若是出动皓月的话,能够做的事情其实可以更多。”
“啊?”罗照惊讶起来:“主公莫不是想玩更大的吧?”
“这个嘛,看情况,看情况……”李晟打了个哈哈,确实不肯把事情说得更清楚。
不一会,孔明来了,李晟把自己对于曹操和孙权有可能结盟的事情与他一说,孔明的脸色却也从最初的不肯相信,变到了后来的一年惨白,而后却又慢慢的恢复了平静。他听李晟说了打算出动皓月的想法,却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脸上扬起一丝略带坏意的怪笑,对李晟说道:“主公为何不做得更大一些呢?”
“我是有这样的想法……”李晟点点头,望着孔明:“但具体怎么做却还是需要需要孔明你的意见……”李晟笑着,捉狭的朝诸葛亮眨了眨眼睛。
“孙权可能与曹操结盟,我们能够将这个结盟破坏那自然是最好的。但可能这并不太容易。若曹操有心做出退让的话,只怕孙权却是会遗忘那曾经得不快。孙权这个人我明白,他是一个很实务,却也很重利益的人,因此我们不能在阻止上下太多的功夫,而要把自身的经历放在如何应对孙权有可能对我们进行的侵犯上。以孙权的个性,他不太可能直接对我们首先发动进攻,他要打我们,却是要等我们在与曹操的斗争中面露败相了再说。当然,我们是不会让这种情况出现的,但我们又不太好阻止两边的结盟。因此,我们现在最能做的不过是让孙权变得更加困难起来。我们要挑动孙权领地里的叛乱。”诸葛亮微笑着说道,这一刻的他看起来简直像一个阴谋家。
“你是说让孙权的经济状况,领地治安变得混乱起来,让他即使和曹操结盟,也无力对付我们是吗?”李晟望着孔明,认真的问道。
“没错。”孔明用力的点了点头:“全天下若说最为困苦的百姓,曹操手下的屯民,孙权手下的算一个。从刘备的‘复仇者’能轻易挑动宛城的百姓对曹操发动变乱来看,想要用‘皓月’去挑动江东的那些人,应该也是容易的事情。另外,江东和山越的关系不是太好,这也是可以利用的。只要从这几个方面下手,我想让孙权稍稍的忙碌一些,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嗯,告诉他们只要能够挑动孙权领地内最多两年的混乱就好,两年之后,我们就可以轻松的对付孙权了——如果孙权敢对我们不利的话。”李晟想了想,这样吩咐道。他算了一下自己所能依凭的能力,认为自己只要能支撑过两年,自己无疑便可以无视孙权对自己的威胁。因为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将拥有反制孙权水军的力量。
“啊?为什么主公会如此肯定说?”罗照惊讶起来,对于李晟的说法,他满是不解。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呢?我们的海军已经训练了五年多了,应该具有一定战力吧。可能现在还不够,不过两年之后,应该能够进入实战的。倒是孙权若是不长眼的赶来惹我们的话,那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李晟狠狠的说道:“我们的海军是可以沿海而攻的。孙权的建业离海很近,我们却是很有可能在他们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兵临城下。”
“喝……”听李晟如此说,并且给出了这么详细的办法,罗照和孔明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凉气。尽管他们以前也听李晟说过类似的话语,但他们却始终没有将这个放在心上,直到眼下李晟确实的和他们说了这事情的可行性,他们这才发现自己手中确实掌握了一支强大异常的力量。“主公,还真是有远见啊。”他们如此认为。
事情就这样确定下来,作为白衣行动组织的皓月又一次的行动了。这一次他们所受的束缚更小,所发挥的威力更大。几乎全是又对曹操抱有仇恨之人组成的“皓月”,在对如何整治曹操的这件事情之上,并没有任何负担。对于他们来说,不管自己做什么事情,只要这件事情对曹操有坏处,那就值得他们去做。
从建安十九年十月到建安二十一年五月这一年半的时间里,那有些心动与曹操进行了一定接触的孙权,可谓陷入了焦头烂额的境地之中:十九年十月,吴县农民赵贺叛乱;十九年十一月,已经安定的山越再次反叛,山越军包围了延平城;二十年三月,赵贺的叛乱被平定,可在二十年四月,庐江又发生叛乱豪强雷武叛乱事件;二十年五月,淮南前线的朱治的部下与徐州守将张辽的部下发生大规模冲突,江东军损失三千人马;二十年五月十五日,淮南前线的连场,遭到莫名势力的破坏,储存在其中供应前线两万大军一年的粮草灰飞烟灭;二十年六月……;二十年十月……;二十年十二月……二十一年三月……。
对于孙权来说,在这一年半里庐江、豫章、吴郡、会稽……孙权的领地里可谓是遍地烽火,处处叛乱,各种层出不穷的意外事故和一大群中下层官员被刺杀的事件,不但令孙权自己集了一肚子的郁闷和恼火,更让他手下的那群人都不由自主的惶惶不已——尽管眼下刺杀的风潮,还没到达他们这些人头上,但谁也不晓得今后会不会出现自己被莫名其妙的刺杀在家中的情况啊。
“唉……”众人哀声叹气,却总也觉得这世道不甚太平了。
“要知道是谁这样整我,我绝对要把他挫骨扬灰的?”领地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哪怕是傻子也晓得这是某个敌对势力在针对自己行动,更何况孙权并不傻呢?从他一开始就派出了解烦兵试图去阻止这种情况的恶化,但似乎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即使是解烦兵,似乎也不曾找到什么有用的情报。几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这些的幕后指使是曹操,但这可能吗?曹操还一直拉拢自己,还一直和刘备作对,这……这有可能他直接将目光转到自己这边的吗?不要说就孙权自己的认为,曹操并不是一个一味喜欢用暗招的人,即使他是,孙权也不认为以曹操的智力,他会看不出同时招惹两个对手的坏处。
“主公,情况已经是如此了,那我们究竟该如何应对?调查结果完全指向曹操的消息,不知道被谁泄露了出去,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曹操在害我们。他们都要求主公尽快断绝与曹操的联系,与刘备一起共同攻击曹操。”张昭如此和孙权说道。这也是实情,下面已经混乱做一片了。
“这些混蛋……当初说非要和曹操联手的是你们,现在居然又……”孙权闻言越加的烦躁起来:“现在还能和刘备联手吗?自去年十月曹操的大军攻破了宛城之后,刘备的形势就一天不如一天了。我们现在去和刘备联手只能是给刘备当打手用……向赤壁那样的结果,我已经不想再看见了,哼……我可不愿意劳师远征,空耗钱粮而一无所得啊。”
“那主公的想法是?”张昭问道。
“和曹操联手击破刘备。”孙权咬咬牙厉声说道。
“可是这样一来……”张昭担心着,下边的人意见虽然是错误的,可他们却是孙家统治江东基础,如今大家的意见都是如此,若不照办只怕……他不敢在想下去,因为那个最可怕的情况已经呼之欲出了。
对于张昭的担心,孙权却是不太在乎,他笑着说道:“其实事情没那么严重……下面的人不过是求着一个能够顶罪的势力罢了。只要我们公布最新的结果说是刘备才是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那一切都可以轻易的搞定。到时获取了淮南和荆州,我们领土扩张了,他们那些原本会说话的人,此刻自也会变得无言起来。”
“可是……我们用什么作为借口呢?”张昭问道。
“借口?害怕没有吗?其实我已经让吕蒙他们去处理这件事情了。”孙权微笑着,悠悠的望着外头的天空:“有四个诸侯的天下实在是太过纷乱了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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