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行平安回来,又得知晏同亮安好,晏萩心情雀跃,蹦蹦跳跳地哼着,“今儿真高兴,今儿真高兴。”往春晖堂去。
见晏荭和晏菁在园子里踢毽子,晏萩挥挥手,“十三妹妹,小十四,我回来了。”
“十二姐姐,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是不是捡到吃的?”晏荭问道。
晏萩捏了下她的脸颊,“你个吃货,地上捡到的东西能吃吗?”
“那就是捡到银子了!”晏菁拍巴掌,也不知道从何时起,晏菁已由吃货转化成了财迷。
“是傅表哥回来了。”晏萩眉开眼笑地道。
“原来是十二姐夫回来了呀!”晏荭和晏菁恍然大悟,这就难怪了。
次日傅知行就来晏府探望他的小姑娘,晏四爷不在府上,南平郡主对这个女婿大开方便之门,傅知行就往怡年院去了,远远的就瞧着晏萩站在院门口。
“傅表哥。”晏萩看到了傅知行,迎了上去。
“在等我。”傅知行接起了她的手。
“我知道你今天一定会过来。”晏萩甜甜一笑,“我想快点看到你,所以就到院门口来等你。”
“太阳出来了。”傅知行拿过她手中的扇子,用力地扇了几下。
凉风习习,晏萩笑,“我站在荫处,没有晒到。”
傅知行拉着晏萩进了西冷阁,晏萩问了些他在路上和边关的事,傅知行捡能说的说了。晏萩叹气,“这场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快了,最迟明年初,我军就能获胜。”傅知行笑道。
“真的吗?”晏萩眼睛一亮,“那我六哥他们是不是可以回来一趟?”
傅知行想了想,道:“等打完了,我想想法子,让你六哥回来一趟。”押送战俘进京总是需要人的,他假公济私一回,也没多大问题。
“傅表哥,你真好。”晏萩凑上去亲了亲傅知行的嘴角。
傅知行不等她退开,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一亲芳泽,以解相思。
最后,傅知行在这里吃了午饭,才离开。
傅知行回来了,晏萩也有心情出门应酬了。六月赏荷,八月赏菊,转眼到了九月,初二,唐江娶妻。
荣王妃有了孙媳,惦记外孙还没娶妻,训南平郡主一顿,“同烛的亲事,你到底有没有打算?潇潇,这么小,你就把她许人了,同烛那么大的年纪,你还不给他娶妻,你养老儿子呢?”
“娘,我已经在帮着相看人了。”南平郡主陪笑道。
“你给我快点,别等着潇潇及笄嫁人了,她三个哥哥还一个两个的全是孤家寡人。”荣王妃没好气地道。
“不会不会的。”南平郡主笑道,据她所知道,晏同烛那个臭小子,陪着小九去曾家,没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想来曾家那小丫头,应该会是她的长子媳了。
这天,曾玉致得了一幅名人字画特意拿来与晏萩品鉴,晏萩画画不行,赏画还是不错的。事也凑巧,晏同烛也得了一幅名人字画,和晏同明一起过来找晏萩。
“曾小姐,来了。”晏同烛温和笑道。
“晏四少,晏九少。”曾玉致客气地唤道。
“哎呀,这两幅好像一对呢。”晏萩惊讶地道,这两幅正好是前朝名画师画的春花、秋月图,曾玉致拿来的是春花,晏同烛拿来的是秋月。
“曾小姐,你和我四哥太有缘份了,买画都能买到一对儿的。”晏同明神助功。
一向落落大方的曾玉致脸染红晕,把头微微偏开,都不好意思看晏同烛。晏同烛耳根亦发红,端起茶杯,掩饰地抿了口茶。晏萩则给了晏同明一个赞许的眼神,晏同明挤眉弄眼,咧嘴笑。
“潇潇,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曾玉致卷画道。
晏萩知她害羞了,也不强留她,笑道:“我送姐姐出去。”
送走曾玉致,晏萩回到东居室,提壶为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两口中,“四哥,你没啥想说的吗?”
“我没啥想说的。”晏同烛不自在地低头道。
“四哥,我们可是一母同胞,虽不说心灵相通,但是啊,你的想法,我还是知道一点的。”晏萩嘿嘿笑。
“我也知道。”晏同明挑眉道。
晏同烛抬头,拍了晏同明后脑勺一下,“你知道什么,你知道。”
晏同明起身走远一点,才道:“我当然知道,我知道你喜欢曾小姐。”
被弟弟这么挑明了,晏同烛大方承认了,“我是喜欢她。”
“四哥,你要喜欢曾小姐,就该去和娘挑明,把她求娶回来,一家有女百家求,要是晚一步,可是会后悔终生的。你看傅表哥喜欢我,就早早的把我定了下来,你要向他学习。”晏萩鼓励哥哥的同时,还不忘吹捧一下自己的男人。
“小妹说的是,只是曾小姐她若是不喜欢我……”晏同烛患得患失,怕自己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四哥,依我看,曾姐姐对你嘛……”晏萩端杯喝茶,故意让晏同烛着急。
“小妹,你把话说完再喝茶。”晏同烛心里七上八下的。
晏萩笑,“曾姐姐她对你也不是毫无情意的,所以啊,四哥,你要行动起来,快去跟娘说吧。”
晏同烛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就往四房正院跑去。南平郡主正给晏四爷做腰带,儿子突然这样跑进来,南平郡主一惊,针扎了下手指,把手指放嘴里吮了吮,“小四,你这是怎么了?你的礼仪呢?”
“娘。”晏同烛走过去,跪在她面前,“求娘帮我说一门亲事。”
“亲事?”南平郡主唇边闪过一抹笑,“是哪家的小姐?若是不好,我可是不会答应的。”
“那位小姐是好女孩儿,娘挺熟的。”晏同烛脸更红了。
“是谁?”南平郡主明知故问。
“曾家,曾玉致。”晏同烛淡笑道。
“玉致啊,是个好女孩,也和潇潇交好,我早就想把她娶回来当儿媳妇了。”南平郡主笑道。
“谢娘成全。”晏同烛见母亲不反对,如释重负。
南平郡主拿定了主意,就托人去曾家说这事。曾太太正为女儿的亲事犯愁,晏家就托人上门了,曾太太把女儿叫来问话,“晏四太太想为她的长子也就晏四少向你提亲,你可愿意?”
曾玉致娇羞地垂首道:“全凭母亲作主。”
曾太太一听这话,就明白女儿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