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社下面的咖啡厅,如果你不来的话就死定了!”
说完拉着长门走下台阶。
……
惠静静看着朝仓和长门的背影从视线里消失,然后才看向亮司,问道:“这是你高中认识的女朋友么?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亮司无奈的耸了耸肩,摇头道:“不是的,只是同一个社团的朋友……这件事很难说清楚啊,总是是我不好,把你牵着进来了。”
想了想,亮司认真说道:“等会参拜完你自己先回家吧,我自己去和朝仓解释清楚,毕竟是我先撒谎的。”
“虽然你这么说看起来承担起了所有责任,但是——你可以再稍稍多依赖一下别人,不好么?”
“你的意思?”亮司不懂。
“虽然你说那不是你女朋友,但是同一个社团的女生,看到自己社团的男生在其他地方被不认识的女人摸着额头,会下意识认为这是亲昵的动作吧。肯定心里会觉得不舒服,所以站在这里的我也有一定责任呢。”
“不是这样的,其实是……”亮司很想说其实是你想多了,只不过是撒了个谎骗到朝仓而已,朝仓怎么可能会对自己有意思……
想到这里他怔住了,电话里,朝仓关心的语气并不作假,万一……
“呵呵!”亮司自嘲一笑,这就是人生三大错觉之一,“她喜欢我”大概只是出于对同一社团朋友的关系而已吧,毕竟他和朝仓交集并不多。
“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
……
半个小时后,神社下的咖啡厅里。
亮司看着面前朝仓不断揉搓着手指,浑身散发着不详的黑气,更可怕的是如此恐怖的氛围,她居然顶着一副温和的笑容,简直比恐怖片里再最恐怖的高潮部分,忽然出现的少女娃娃还要可怕。
只有朝仓一个,长门已经先回去了。
亮司吸了口气,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走到朝仓面前……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亮司要做什么。
只见他走到朝仓面前,抬起双臂使出了“猛虎落地式”(跪地求饶),大声说道“抱歉朝仓,多的我不解释,其实我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你约我出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出门了,只是你电话挂的太快……”
“这么说是挂电话太快的我不对喽?”朝仓声音越发温和。
“是我不对,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想再打给你的,但是出了点意外,忘记了。”
“这个意外是不是和这个很可爱的女生一起约会呢?”
“约会?不是啊,只是一起参拜神社而已……”亮司连忙解释,但是似乎没有任何效果。
“稍微打断一下。”
“虽然被夸奖很可爱我很高兴,但是被说成和亮司君约会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呵呵,原来我的存在会造成困扰么……
“啊咧。我想我要重新认识一下你了,凉宫同学。”
“如果是负面印象的话,可以不要重新认识么?”
“好了不闹了。”
亮司站起来,重新坐回座位,他已经下定决心,至少要堂堂正正做人,油腔滑调这种事情也许可以糊弄一时,但是时间长了就会像一个小丑,刚才的“猛虎落地式”是他最后一次玩弄夸张的姿势。
“非常抱歉朝仓,可以原谅我么?”
面对严肃的表情,诚恳的话语,朝仓终于认真起来。
“早这么说话不就好了。我原谅你了?”
“唉!”
就这么简单?亮司不可置信。
“干嘛一副惊讶的表情,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只要确定你本人真的没有受伤,就很安心了。而且你也诚恳的道歉了,之所以会生气只是看不惯你想糊弄过去的模样。”
“我要走了,不介绍一下新朋友给我认识么?”朝仓撩了撩刘海。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加藤惠,我的青梅竹马。虽然是青梅竹马,你也看到了,只是普通的发小关系而已……”
“加藤同学么,真是对不起,说了非常过分的话,我叫朝仓凉子。”
加藤和朝仓的相性似乎非常合得来的样子,最后相互交换了邮箱和电话号码。
这一次的危机居然这么简单就过去了,真的非常意外,或者说其实开诚布公的话人与人之间是可以相互理解的。也许很多不必要的矛盾只是因为推卸责任,强行甩锅,不找理由老老实实认错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这样新年就过去了,新的学期开始。
各个社团的活动也终于逐渐展开,值得一提的是北高的棒球部今年最为热情四射,早早就看见主帅站在晒坪上向部员训话。
“今年也要……”
“今年也要悠闲的过下去。”亮司和阿虚心中同时这样吐槽。
打开部室大门,亮司坐上了自己的专属座位,一个寒假未见,部室难免有些积灰,顺手拿着一只抹布擦了擦。
阿虚来开窗帘,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正打算悠闲的看一会小说,忽然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趴在玻璃窗上,朝着亮司招手。
“喂,亮司,那个人,难道是你姐?”
“不可能吧?”亮司疑惑的朝窗外看去,春日正站在楼下朝着文艺部招手,然后冲向了教学楼走道。
“我有种要出乱子的预感!”
话音刚落,已经能听到脚步声从走道上传来,们就像是被踹开似得被打了开来。
“好久不见,我来玩了。”
终于登场的春日高举右手朝着里面打招呼,毫不客气的走进来,带上门。
“虽然到了北高,但不知道你们在哪,所以就凭着感觉找来了,看来船到桥头自然直啊!”
“喂,亮司,是不是你把文艺部的位置暴露给春日的!”
我有病我才找我姐来折磨我——亮司翻了个白眼,表示阿虚你是白痴。
“嗯。”像是审查基地似得,春日的视线环顾四周,最后有些失望的点评道:“这里就是文艺部啊,看起来有些寂寥呢。”
“你为什么来北高,有什么事么?”
“没什么。”春日理所当然的说道:“只是非常入侵而已。”
长门一副学到了什么的表情,非常兴奋。
我去你大爷,不要在长门面前充当奇怪的榜样,如果长门学坏了的话……
“你穿着这身校服,真亏你能闯进来。”亮司说出了他和阿虚共同的疑惑。
“我愚蠢的弟弟啊,真亏你长了一颗木鱼脑袋,动动脑子想想吧。”
你有一个木鱼脑袋的弟弟真是对不起啊。
“最不可思议的就是这个啦,虽然大家都很疑惑,不过都认为我是有事而来。”
原来如此——亮司明白了,春日是靠外表混起来的。
一身光阳学园的校服打理的一丝不苟,富有朝气而且自信的笑容,再加上一头乌黑的长发,说她是光阳学园的学生会绝对没有人怀疑。
“就算我劝说你赶紧回去,一定也毫无作用对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是亮司用的是肯定句的语气。
“答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嗨嗨,我知道了,古泉那个跟班没和你一起来么?”
根据亮司的记忆,自从古泉一树这个男人以春日的跟班自居以来,几乎和春日形影不离。真怀疑这家伙是不是对春日有意思。
“嗯,所以我有事想要拜托你们?”
“说吧?”
亮司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充满了不耐烦。
“太离谱的请容我拒绝。”
阿虚赶紧补充一句。
“不要紧,只要你们借我一下就行了,运动衫和体操服。”
“啊?”
阿虚一头雾水的时候亮司已经将运动衫交了春日,盲从心理下,阿虚也跟着交了出去。
然后两人被“自觉”的赶出了部室,因为春日毫无顾忌额的开始脱衣服……
“我换好了!”
打开门,发现春日穿北高的运动衫意外的合身。
“这样就好了,无论怎么看都是正在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了。”
“现在才换不晚么?”阿虚问道。
“我姐的话没关系,那个叫古泉的恐怕没有北高的运动衫绝对进不来。”亮司不耐烦道。
“居然在这么冷的天气等在门口么?”阿虚惊讶了。
好了,这下古泉可以进来了。
春日走了出去,刚到门口就被叫住了。
“我说……”
春日回头,发现阿虚目光闪躲,伸出手指扣了扣脸皮。
“可以的话你扎个马尾吧。”
“为什么?你难道喜欢马尾?”
“没什么……”
嗯,春日想想无所谓,解下发带,就要梳成马尾。
“等一下!”
亮司抓着她的手,似乎非常气愤。
“黑长直的话就很好了,马尾是邪道,再说为什么你要听阿虚的话?”
“咦,扎成马尾的话看起来更像参加社团一些不是么?你该不会是发癖发作了,我”
春日最后还是扎了一束马尾,活力满满的冲了出去。
“那么我先去一趟。”
部室的门被上,长门有些疑惑的摸着自己的头发,这么短似乎不够扎马尾了,阿虚注意到长门的动作,奇怪道:
“长门,你在做什么?”
这问题有够蠢。
“长门肯定是因为头发不……”
亮司说到一半就被羞愤有加的长门捂住嘴,也不知道她哪来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