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日本人如此热衷于耶稣这个热爱撕逼的人的生日。
耶稣这个家伙非常不厚道,欺世盗名的挂了圣子的名头,一句“我爹是上帝”比“我爸是李刚”酷炫一万倍,然而装完逼就走了,从此再也没显过灵,再也没管过他的脑残粉为他撕了多少逼。
耶稣的脑残粉厉害的不行,狂热的信徒对他的崇敬程度甚至超过了他老爹,于是信耶稣教和教信上帝教开始了长达百年的撕逼大战。
普通人撕逼也就骂几句,再气不过打一架——教会打架就逼格就高多了,先召集自己教区的国王,和黑社大哥干架前聚集小弟有曲艺同工之妙,然后高呼几句口号:我们才是正义的,对面背叛了主的荣光,是一群被魔鬼蛊惑的异教徒,为了爱与正义,为了耶稣(上帝)干死他丫的的。
一时间地球上“耶稣脑残粉”和“上帝脑残粉”打作一团,战事规模之宏大,糜烂时间之久远,都足以称之为“小世界大战”。
两边小弟打成这样了,耶稣和上帝这两位老大哥都没有出面调解,着实不够厚道。
不过人家估计想管也有心无力,儿子的脑残粉揍了老子的脑残,怎么想都哭笑不得,没准人家父子俩还觉得挺有趣,坐在家里电视机前,一边喝啤酒,一边津津有味的观赏这场史诗级撕逼大战。
由此可见,人不撕逼枉少年,撕逼是一种生活,撕逼是一种态度,没有撕逼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所以,努力的撕逼吧,撕出一个未来。
咳,扯远了。
如此看来,圣诞节真不是一个好节日,因为这个家伙的出生,人类留了多少血,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多少忠魂埋骨他乡……
“话说这么一个撕逼的节日,圣诞老人是从哪里蹦出来的,圣诞老人一身红衣红帽,该不会是死去士兵的鲜血染红的吧?”亮司一手拿着手电筒抵着下巴,一边用阴森可怖的语气说着。
“果然很有意思!”春日听了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伸出手抓住亮司的衣领兴奋道:“我更想抓住圣诞老人问清楚了。”
“喂喂,你还真相信有圣诞老人,我瞎扯淡的你真信啊?”亮司好恨,恨自己最贱什么,吓唬春日这种事情怎么可能成功,脑子给驴踢了么?
“如果的话也没办法。”春日顿了顿,继续道:“但是,如果圣诞老人真的存在,却只有我不知道的话不是很讨厌么。所以我只能自己去验证一下了。”
“你打算怎么验证?跑到北极去找圣诞老人的家?”亮司极为夸张的摆出瑟瑟发抖的模样,奸笑道:“或者干脆绑架所有的驯鹿,然后全球发无线电:圣诞老人,你家的驯鹿在我手上,如果想要驯鹿活命的话在圣诞节这一天,带上礼物,我们一手交鹿,一手交货。”
“你脑洞这么大真的没问题?”春日拿出一张写满鬼画符的纸在亮司眼前晃了晃:“就是这个符号,看到这个信息圣诞老人就会过来了,我已经找人预演过了,在圣诞节那天晚上,我绝对要抓住他,绝对要现场拷问圣诞老人。”
「先不说这个符号是什么玩意,圣诞老人看不看得懂,就算圣诞老人看懂了为毛一定要来找你啊!假如圣诞老人真的到你跟前来,你拿什么抓?色诱么,警察叔叔,这里有不知廉耻的**女,赶紧带走她。」
亮色不由自主的瞥向春日发育的颇有规模的胸部,「不知道圣诞老人会不会喜欢这种既不是**也不是贫乳的中间型。」
胡思乱想的后宫就是挨了一记重拳,春日的直觉丝毫不下去朝仓,该出拳时绝对不含糊。
“疼疼疼!”亮司没好气道:“你要找圣诞老人那么加油吧,不要没等到就在外面傻过一夜,这种天气绝对会感冒的。”
……
圣诞派对的准备工作分配的极为偏心,朝仓长门阿虚三人幸福快乐的一起逛商场,留下亮司苦b的像学生会申请部室使用权。好不容易申请下来,一回到部室就看见阿虚在和长门亲切的拌嘴……空气中都弥漫起恋爱的酸臭味。
阿虚这家伙已经到了手中无剑心中有剑的境界,指着企划书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白色的圣诞礼服像婚纱,四层的圣诞蛋糕是婚庆用的婚礼蛋糕,随便哪个词听得长门想入非非,心思神往。
圣诞派对十分热闹,实玖瑠学姐和鹤屋学姐都来捧场了,长门也得偿所愿的吃到了火鸡,听说是鹤屋学姐友情赠送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那么干杯!”
“干杯!”
亮司坐在角落倚着窗户,静静看着窗外的雪景,幽幽叹了口气:“真是很有趣的气氛呢,只为什么会觉得很寂寞呢……”
圣诞派对举办的非常成功,不管是欺负阿虚还是调戏实玖瑠学姐的环节一个都没少,但是自己似乎像个局外人呢……就想一个路人一样。
“我出去走走,很快就回来。”亮司站起身,离开部室。
穿过长长的走道,一排排教室门都关着,整个北高大概只有文艺部在学校举办圣诞派对吧,走上楼梯,来到顶楼的门前,门没有锁,亮司顺利的走上天台,此时细细的雪花飘落下来,隐隐升起一层薄雾,隔着万家灯火,朦胧不清,却是别有一番韵味。
靠着避风的墙角,亮司收了收领口,扭头瞧向天际:“真是的,就算当小角色也稍微有点存在感。圣诞派对么……挺不错呢,就算当路人也好,这种氛围很温暖呢。只是这个份温暖和我没有什么关系……阿虚这家伙哪里还需要人照顾,长门很可爱呢,只是不够自信。鹤屋学姐口是心非,其实是个很不错的人吧?朝仓……朝仓这家伙,一定会成为一为好母亲,假如她不拿刀看人的话……”
“我的话……就算没有我的话他们也能过得很好吧?”亮司朝冻僵的双手哈欠,一缕白烟袅袅升起:“我是多余的一个人,只是一个外来者而已,不会被谁需要呢。就算是春日那个非常麻烦的家伙,自己一个人也能找到很有趣的事吧?”
“不是的。”气愤的声音在脑后响起,随即就看见朝仓推开铁门走了上来。
“亮司,看着我。”朝仓摸正亮司的脸颊,认真道:“如果没有亮司的话暑假我和长门一定会被自行车撞到,如果没有亮司的话文艺部也就不够五个人了,部室的使用权也是你申请下来的不是么?”
“文艺部的话,找其他人凑人数也可以……部室使用权的话,你也可以申请下来不是么?”亮司自嘲一笑。
啪!
朝仓的手掌打在亮司脸上。
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烧过,但是亮司心里没有升起半点怒意,只是一个劲的傻笑。
“朝仓,我是被需要的么?或者说,我这种家伙不碍眼么?”
“我明白了……”朝仓每天紧锁,用力摇了摇头:“你其实比长门还不信对吧,你在害怕,是因为什么?大家不是都在你身边么,你是文艺部不可缺少的一员啊!”
“文艺部的话……”亮司深深吸了口冰凉的空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只是一个路人的话,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我,也没有关系么?”
“如果这些话问长门和阿虚的话,他们会怎么说?”朝仓抓着亮司的胳膊,来到天台的边缘,手指下边:“长门的笑容难道不是我们共同守护的么?文艺部,是因为大家一起努力才留存下来的。”
亮司讪讪一笑,“长门的话……她肯定可以的,是她的决心才让文艺部留存下来。”
“朝仓,谢谢你……”亮司沉默了会,然后静静的说道:“很迷茫呢,或许是我太过矫情,不用管我了,去看看阿虚和长门吧,他们看起就要接吻了。”
这个话题正中朝仓的兴奋点,兴冲冲冲到楼梯口,忽然停下教育,回头犹豫的看向亮司,眼神里分明是放不下。
“去吧,朝仓。我只要一个人静一静就好了。”
亮司怔怔的看着朝仓背影,抿了抿嘴唇,然后继续看向远处,此时夜色正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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