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搅蛮缠。”
凌云子微微摇头:“我知道二位是齐罗山明镜崖,向氏兄弟。”
“你们二人与万灵深渊在六百年前曾有私仇。
所以还请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你们兄弟二人的推测,否则的话,还请不要耽误大家的时间。”
凌云子脸色渐冷,一句话就点出了那兄弟二人的根脚来历,着实让一部分头脑发热的人们,瞬间冷静了下来。
看着周围上千道目光汇聚在自己兄弟二人身上,拿着狼牙棒的那位壮汉瓮声瓮气地吼道:“你让我们哥俩拿出证据,那你能拿出证据证明万灵深渊不是凶手吗?”
话音刚落,会场中突然腾起两道强劲无比的飓风,直接将这兄弟二人卷起,远远地丢了出去!众人顺着飓风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是三位穿着修士联盟专属道袍的老者。
刚刚就是为首的那人出手将人丢了出去。
见众人看向自己,刚刚出手的那位老者上前两步,拱手抱拳道:“老夫是修士联盟蓬莱真人。
大家今天汇聚在此,时间宝贵。
若是再有像刚才那两位胡搅蛮缠之人,老夫可就不仅仅是将其丢出去那么简单了!”
“万灵深渊与我修士联盟积怨颇深,相信天下修炼者没有不知道此事的。
虽然修士联盟恨不得万灵深渊立刻就在这颗星辰上彻底消失,但也不会为了这些私怨,而胡乱指正万灵深渊就是嫌疑人。”
这一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在场众人无不对修士联盟的公正和严明交口称赞。
蓬莱真人抬手轻轻下按。
“老夫在此逾越地多说一句,我希望大家可以对自己的发言慎重对待。
冤枉了万灵深渊事小,若是因此导致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岂不是筑下大错?”
凌云子见状向蓬莱真人拱手道谢,称赞道:“修士联盟不愧是天下正道魁首,德行高尚。”
接着又转身对在场众人说道:“我希望大家能向修士联盟看齐,抛去所有可能会影响判断的旧仇私怨,拿出足够的证据,来证明万灵深渊究竟是不是凶手!”
此时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向在场诸位团团抱拳,朗声说道:“凌云子道友,在下虽然没有足够直接的证据表明凶手就是万灵深渊,但是我这里有一些本人亲自整理的线索与推论。
大家不妨一听。”
这位中年男子似乎很有名气,他站出来之后,周围有不少人的脸上都露出了信服的神色、然后便见此人将他所整理的线索和论据一一列举。
这第一条,便是万灵深渊所修功法的特性,是以魂魄为力量之根本。
也就是说,这些惨案如果是万灵深渊做的,他们可以在其中得到足够的好处。
第二条,万灵深渊向来臭名昭著、嗜杀成性。
第三条,万灵深渊能够在万古岁月中始终与修士联盟为敌,其实力也不容小觑,有能力犯下如此滔天大案。
还有第四点,这一场仙盟大会,天下修炼者无不齐聚于此,唯独万灵深渊没有派人前来参与。
这难道不是心虚吗?
方暗在一旁听得真切。
以上的那些论点,虽然都是推测没有能够拿出来的直接证据,但却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认可。
不过那些认可以上论点的人里面,显然不包括方暗。
他曾亲眼检查过永恒杨家的那些死去的族人,并没有从中发现有被抽取过魂魄的痕迹。
如果是万灵深渊的人做的,那么他们没有理由会放着魂魄不去收集,只是单纯地为了杀人。
只此一点,便动摇了万灵深渊杀人的动机。
方暗继续旁听着,并没有参与进讨论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凌云子将一处处被血洗的宗门在地图上标记了出来。
众人各抒己见,不停地有推测被提出,也不断地有推测被否定,一个个红色标记被逐渐添加到地图上。
这幅地图就像是刚才的秘境画卷一般,展现在云台会场所有人的面前。
只见方暗看着那副被写满了标记的地图,神色越来越奇怪。
到了最后,就见他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狂变!这一幕却是被凌云子看到了。
非但如此,那凌云子居然还驾着祥云直接来到方暗面前,抱拳问道:“看阁下神情,似乎心有所得?”
凌云子无疑是整个云台会场的焦点,此人一动,众人的目光顿时也跟着一起移动了起来。
当人们看到凌云子竟然跑到一个青年面前专程询问,顿时也都勾起了好奇之心。
“此子是谁?”
缥缈剑宗宗主面带不悦之色,向着身旁的弟子询问道:“看他孤身一人,也不像是什么势力的掌舵人。
有什么资格,能让凌云子亲身前往询问的?”
缥缈剑宗的弟子还尚未答话,旁边七星岛的掌门人却是冷笑道:“亏你还是一宗之主,难道连他都没听说过?
若不是他,你我等人此时还在絶地天通的镇压下,躲在洞府不敢出来呢。”
“什么!”
缥缈剑宗宗主原本还因为凌云子对他冷漠,却对一个年轻人如此上心,心里有些不痛快。
但是此时一听七星岛掌门人一说,顿时猜到了方暗的身份!“难道……难道他就是复苏之主?”
另一边,方暗皱眉看着眼前的凌云子。
虽然他刚才的神色变化的确有些大,但是仅仅刹那间方暗便将震惊压在心底,神色也恢复如常。
除非凌云子从始至终都在关注着方暗,否则的话,是万万没有可能在那一瞬间就注意到方暗的神色变化的。
凌云子似乎是察觉到方暗的戒备,竟然还悄悄地向方暗使了个眼色,弄得方暗更加不明所以。
方暗敢百分之百地确定,自己绝对不认识凌云子。
“难道那份礼物,阁下还没有打开看看?”
方暗正在疑惑的时候,忽听凌云子向着自己神识传音。
方暗顿时抬头,心中暗想,莫非那玉匣是此人送给自己的?
可对方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