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端木姑娘还真是个怪人..)
木屋之内,流水端着呈放药物跟各种奇奇怪怪物什的木盘,安静的,一动不动;他的面前,端木姑娘正端坐着仔细的检查着木床上仍处于昏睡状态中的盖聂。
为何流水会有此想法呢?首先明明之前这端木姑娘还对帮助过跟墨家关系不菲的项氏一族的盖聂见死不救,但是却因为流水的一番举动而突然改变了做法,这也罢了,有本事的人总是有些怪脾气,但接下来的事便让流水有些愕然了。
端木姑娘竟让流水单独在旁协助自己医治盖聂,那个明显跟她相处时间不短的小姑娘高月提出自己也留下来协助,却被端木姑娘摇头拒绝。
端着木盘,好似一个木头人的流水也很是无奈,从进屋开始,他唯一的动作就只有一个——端着这个木盘。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端木姑娘也未交代他些什么,一张俏脸从之前到现在,都是板着的,弄得流水都不禁有些拘束起来。
无奈之下,流水就开始观察端木姑娘的医治手法,他没注意到,一直默不作声专注检查着盖聂状况的端木姑娘余光稍稍瞥了他一眼。
检查完毕,端木姑娘收回双手,不经意间却把原本盖在盖聂腰间以下的床被带动滑落了些许,余光中,一抹寒芒让端木姑娘微微眯了下双眼。
盖聂的身边,渊虹稍稍出鞘了些许。
“哼!”端木姑娘神色微微一沉,轻哼一声,刚才是项氏一族的人将盖聂送进来的,却不想,他们竟将此人的剑也一并留在了这里。
一旁的流水看不到盖聂身边的渊虹,但却看出了端木姑娘的不悦,心中不由一急,万一这脾气古里古怪的端木姑娘突然反悔了,那盖大叔的伤势就危险了。
但是流水却没有异动,他怕自己多余的举动会起到反作用,事到如今,他只有希望这端木姑娘是个重信誉的人了。
“将这剑扔出去。”端木姑娘开口了,她的声音很好听,可惜却不带多少情绪的波动,显得有些呆板,却更显的坚定。
剑?
流水一愣,上前两步,才看见盖聂手边的渊虹。
“是。”流水恭敬的应道,他把自己摆在了奴仆的位置上。
小心的放下木盘,流水拿起盖聂身边的渊虹,就在手触及剑鞘的那一刻,一丝难言的悸动从流水心头闪过,结果,他竟倒提着将渊虹拿了起来。
那渊虹本已稍稍出鞘,随着流水握着剑鞘往上提,这柄饱饮四海豪杰鲜血的剑也悄无声息的从剑鞘中滑落,掉在地上。
‘咚锵’
这声响让有些恍惚的流水回过了神,他一边困惑于自己刚才的异常,一边低身便去拿地上的渊虹。
“等一下!”一声急喝,让流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起身望向端木姑娘,刚才...是她在喊?
是他的错觉么,他好像听出了一点点奇怪的味道....
低头凝视着地上的渊虹,不在主人手中的剑,虽锋利却再无杀伤力。端木姑娘的目光停在剑身上那两个灿金字体上,仅过了一息,她便抬头吩咐流水:“将这剑放在桌上。”
“...是。”流水压下心头的疑惑,应道。
端木姑娘的医术很高。
仅仅站在一旁看了片刻,流水就下了这个定论,虽说他不懂医术,同时也知道盖聂受的皆乃外伤,似乎只要敷药包扎好就行了,连外行人也能做的马马虎虎差不多的样子。
但流水却仔细观察到了端木姑娘的每一个动作,心里也在思索着这些动作大概会有什么作用,要知道,盖聂身上虽然全是外伤,但受创的伤口却为数不少,而且伤口轻重不一,没有致命伤,却有创口狭长的几处,有些伤口的位置更是极为不方便包扎。
而端木姑娘在清理伤口之类时的动作不但快而且精准,各处伤口上的药也有不同,而在包扎时更是让流水惊得不由屏息仔细观看。
看似这里包扎一下,那里包扎一下,但随着包扎的进行,流水愕然的发现,这样的包扎处理,似乎并不会影响到行动,而且更是毫不臃肿,竟让他感觉到一种秩序感。
流水知道自己这方面的眼界有限,一定还有不少的东西自己观察不到,但是他却清楚了一件事——医仙之名,端木姑娘应是当之无愧。
‘哐当’一声响,正包扎着的端木姑娘手一抖,顿时,这一块包扎歪了...
静立一旁的流水垂头看向地面,已表无辜,余光则往一旁瞟去,那里,是一只制作精良的木头鸟,刚才撞破木窗的东西便是此物。
端木姑娘神色不善,起身推开门,院中,那个班大师有些惭愧的挠着头,旁边,天明搞怪的手舞足蹈用肢体指着班老头,表示不是自己做的,小姑娘月儿则在不远处捂嘴轻笑,至于漠,流水不在她身边,她似乎显得更加漠然。
“你家大叔的伤势很重,我正在医治,如果,我再听到一点扰乱心神的声音,你就可以去为你的大叔准备后事了。”甩完这一句,端木姑娘便‘呛’的一下将门关住。
屋内的流水神色有些古怪,包扎都快完成了,很明显医治快结束了吧...这端木姑娘还真是会吓唬人呢...
但是很快,流水便知道是自己太天真了。
端木姑娘在给盖聂服用了一种不知名的药后,便掏出了一包细若发丝的奇异长针!
“针灸...!”呆呆的,流水口中吐出这几个字。
端木姑娘看了流水一眼,似是有些诧异,随之开口道:“这只是针法罢了,不需灸法。”
流水不再做声,只是睁大了双眼,仔细的看着。
屋外,院中,天明坐在阶上,双手托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木屋,不远处,月儿正不断的试着跟漠交谈,可惜不论她找什么话题,漠只是盯着不远处的木屋,并不开口,只是偶尔点头回应她一下。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显得有些疲惫的端木姑娘走了出来,流水跟着走出,笑着道:“天明,盖大叔已经无忧。”
“真的吗!?谢啦,怪女人...!呃,是端木姐姐。“天明嘻嘻笑着,便要跑进去,却被流水拉住,“别心急,盖大叔还很虚弱,先让他静养一下吧。”
“那好吧...”天明有些沮丧,不过还是听从了流水的劝阻。
“放心吧,没事了。”流水一边开口抚慰着天明,一边看了眼端木姑娘,他仍旧不清楚这位医术惊人的端木姑娘到底是何打算。
不过,无论怎样,应当不是害自己。
项氏一族早已离开,只留下了流水跟天明等四人在此镜湖之中。
当日入夜,待到天明等人皆沐浴完之后,流水才独自找了个大木桶,烧一桶热水,在这一小房子内,衣物脱下,流水望着自己身上那密密麻麻分布的细长红线,还有几处略显狰狞的伤痕,默然无语。
这是他在适才答应天明一起沐浴时,将要脱衣之际才突然发现的,之前被盖聂天明救起后便一直逃亡,是以他根本没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这样满布伤痕。
将身体没入热水中,流水陷入深深的困惑中。
自己的过去...到底是什么?
‘吱呀’
流水转过头去,门已被推开,一个面容精致却漠无表情的少女出现,她走了进来,站在浴桶之前,盯着只露出一个脑袋在水面上的流水。
“漠...你..你怎么在这?”流水愕然,他明明让月儿带漠去沐浴了,怎么突然...等等!!
站在浴桶前,衣物一件件的脱落,一具仿若美玉天然的酮体暴露在空气中。
已经惊得说不话来的流水呆呆的看着这一美景,脑中混乱一片。
一声轻响,漠踏入了浴桶中。
(ps:别误会..洒家是纯洁的,咳咳,不会有那啥推倒情节的,别多想,漠此刻是白纸一张,所以此举是单纯的想要亲近她空无一物的心中唯一有些特殊的人罢了,就像小孩子总是喜欢跟父母一起洗澡一样,嗯嗯,就是这样...洒家亦如白纸般纯洁,别误会..才不是因为太久没更新发福利啥的....不是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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