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向东此时听到纪浩的循循善诱的引导,哪还敢不配合。再不老老实实的配合的话,怕是就被纪浩和毛希哲玩死了。他这匹纨绔劣马,此时算是已经彻底被纪浩二人驯服了,再也生不起一丝的反抗之心。
当下他老老实实将自己父亲马文丰是如何把自所做的缺德事儿摆平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遍。
他所做的那些欺男霸女、仗势欺人的事情,很多都是性质非常恶劣、情节很是过分的,遇到那些性子刚硬些的苦主,自然离不了得要到衙门里打官司。
因此马文丰替儿子摆平这些缺德冒烟的坏事情的经过,大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马文丰依仗自己的权势,让来衙门告状的苦主冤屈难申,求告无门。
马向东所讲的这些事情中,纪浩特意注意到了一件在青州府发生的事情。
那就是马文丰在青州府做推官时,马向东曾经非礼过一个女子。而这个女子家里在当地颇有些势力。那女子的父亲见女儿受辱,自然不会能起吞声,自然会去衙门里上告。这件事情最后闹得很大,一度闹到了青州府衙。当时这件事情是被马文丰求青州府同知李景民帮忙,才得以勉强压了下去的。
纪浩之所以对此事感兴趣,是因为他曾经听自己新收的那两个家丁尚东山和夏西河说过,他们跟这个青州府同知李景民有过冲突。
据尚东山他们两个说:他们两个在清风山落草时,第一次去做剪径的买卖时,就很悲催的遇得了青州府同知李景民派去接其家眷的车队。结果不但这次下山剪径什么都被打劫到,还得罪这个青州府同知。
后来这位余怒未消的青州府同知,一直不断督促青州卫进剿他们的山头。他们两个因此在青州府难以立足,这才带着一众小弟流窜到登州府的。
纪浩既然想将尚东山和夏西河收做家丁,自然是要尽量替他们把身份洗白,省得惹不必要的麻烦。因此带着尚东山和夏西河回到登州后,他曾经请黄胜派手下的人帮忙查过他们两个的事情。
据黄胜手下得来的消息称:青州府那边确实有尚东山他们的两个的通缉文书。不过好在那通缉文书上边并没有尚东山他们的真实姓名,只有他占山为王时的绰号,看来是并不太清楚他们两个的底细。而且那画影图形上面,尚东山和夏西河他们两个的外貌轮廓,也跟真人的面目相去甚远。
纪浩本来是想请黄胜帮忙,看看能不能让他出面跟青州府那边打个招呼,把这通缉文书给撤销了。但是黄胜却对此表示有些为难。
黄胜表示:他这个山东矿税太监,虽然挂着个山东的名头,但是也只是在登州的官府衙门有些面子,但是在青州府怕是就不好使了。他这矿税太监,跟前朝的镇守太监是不太一样的,并没有什么权力插手民政。他的权力主要集中在矿场这一块,只有在涉及金银矿场的事情,才有插手的权力。而青州府那边金矿不多,除了益都县有个不算太大的金银矿矿场之外,并没有别的矿场。因此他跟青州府的官员,并没有多少交集。
而且这文官本来就天然敌视他们这些宦官,这青州府跟他这矿税太监府又没有多少瓜葛,自然未必会给他面子,是以黄胜觉得他最好还是不要自讨没趣的好。若是他跟青州府那边打招呼,人家却不给面子,岂不是让他很丢面子。
纪浩见黄胜不愿去青州府那边自讨没趣,也不好强求。之后他想想,觉得那通缉文书上反正也没尚东山和夏西河的名字,而且那画影图形也根本不像他们二人,在登州府肯定没人认得他们。只要尚东山他们两个不再去青州府,应该没有大的问题,也就暂时不再去走青州府那边的门路了。
大明户籍管理是相当严格的,想要换一个地方加入民籍,那自然是非常的麻烦的。不过尚东山他们两个要做自己家丁,也愿意投身自家为奴,纪浩就索性自己就收他们为奴,那样就免去了许多麻烦。奴仆是不在黄册的,奴籍的审核自然比起在册民籍审核简单很多。以纪浩在县衙的关系,去县衙户房给尚东山两人办个投身为奴的文书,还是没什么难的。
不过今日既然听这马向东说到了这青州府同知李景民的事情,他还是留了一份心思的。虽然尚东山和夏西河被人揭破身份的概率并不大,但是有备无患嘛,今日抓一个这青州府同知李景民的小辫子,万一日后尚东山和夏西河的身份出了什么纰漏,说不定还可以拿李景民的小辫子作为要挟,让他撤销他两人的通缉文书呢。
正是因为此,纪浩特地让马向东将他在青州府所做的这件坏事儿,还有他爹是如何勾结青州府衙的这位李同知,把此事压下去的经过,讲得很详细。
……
马向东把在自己做了那些缺德冒烟的坏事儿后,他老爹如何帮平事儿的经过,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遍。
交代完了之后的程序,自然还是老一套,纪浩和毛希哲再次要求他把这些事情都落著于纸上。
纪浩两人听马向东亲口讲述,那是出于报复他和戏耍他的目的,这拿到他的把柄,自然让他日后再不甘生报复之心。而口说无凭,立字才能为据,自然是要落诸于纸上,才更有效力。
当然,其实马文丰被搞垮了之后,凭马向东一个纨绔,根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纪浩和毛希哲自然并不怕他。
马向东把在自己做了那些缺德冒烟的坏事儿后,他老爹如何帮平事儿的经过,都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一遍。
交代完了之后的程序,自然还是老一套,纪浩和毛希哲再次要求他把这些事情都落著于纸上。
纪浩两人听马向东亲口讲述,那是出于报复他和戏耍他的目的,这拿到他的把柄,让他日后再不甘生报复之心。而口说无凭,立字才能为据,自然是要落诸于纸上,才更有效力。
当然,其实马文丰被搞垮了之后,凭马向东一个纨绔,根本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纪浩和毛希哲自然并不怕他。
不过有备无患,多留一手总是没有坏处的。再说,这只是在耍弄马向东的同时,顺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
马向东在纸上,将他刚才所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写了出来。
这次不等纪浩出言指点,他便老老实实的在落款处签上了名字,又把自己大拇指那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再次挤破了,在签名处按上了手印。
他现在已经觉悟了。既然事情不可避免,还是老老实实配合为妙,免得多吃苦口。
马向东在签名处按好了手印,他还仔细的吹干了墨迹,然后双手捧着,恭恭敬敬的对纪浩和毛希哲道:“纪大哥,毛大哥,你们看小的这样写,可以吗?”
纪浩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折好揣进了怀里,对马向东笑道:“你这次变聪明了啊。呵呵,你早这么配合不就完了!非得吃些苦头,才能明白这些,看来你脑子确实是不怎么够用!”
马向东陪着小心,顺着纪浩的话道:“是是是,纪大哥教训的是。小的这榆木脑袋实在是不开窍,多亏两位大哥这一番别致的开导,才能明白这些事情。”
毛希哲在旁道:“你这话说得确实是实话。若是没有我们的开导,怕是你这脑袋是开不了窍的。既然你也承认有了我们的开导,你脑袋才开窍的,那我们就等同于你的西席先生了,这束脩你是不是要交一下?!”
马向东再次无语:“……”这两个书生玩自己玩上瘾了啊,自己就是恭维几句,他们立即就顺杆爬上来,再次欺负自己了。这实在……岂有此理。这天底下,还有自己这样的实在人的活路吗?!
毛希哲见马向东语塞,不由的脸色一沉,道:“怎么,你觉得我们开导你,比不上那些夫子有用,不值得你交束脩吗?既然这样,那本公子就再开导开导你。王叔,掰开他嘴,我给他来点‘旱苗喜雨散’,让他脑袋再开开窍!”
马向东见状,连忙道:“小弟交,小弟交。今日要不是两位大哥开解,小弟属实难以开窍,这束脩是理所应当该交的。只是……小弟身上没带银子啊。”
毛希哲道:“好说,先打张欠条吧!”
马向东此时哪还敢辩驳,当下毫不迟疑的拿起笔打起欠条来,只是写到数额时,忍不住开口问道:“毛大哥,你看这束脩多少合适?”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你这榆木脑袋可不好开导啊。你今天也见了,今天我们开导你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光是为了帮你这榆木脑袋开窍,这道具就花了不少银子,只是这一只山羊就要三两多银子。你这束脩也别太多了,就随便给个两千两银子吧。我跟你纪大哥为了开导你,这番费心思,一人得个一千两银子束脩,你没意见吧?”
马向东一听,心中立即是万马奔腾,心道我当然有意见。你们咋不去抢呢?!两千两银子啊,这可是相当巨额的一笔银子啊。饶是他爹比较能捞银子,但一年捞得灰色收入,也未必有个数啊。
不过显然他现在若是提出反对你意见的话,下场会很惨,因此他只能选择理智的保留意见。
当下他努力了好久,才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说道:“小弟没有意见,今日两位大哥为了开导小弟,帮小弟脑袋开窍,费劲费心,小弟孝敬这些束脩是应该的。”
毛希哲一副你终于开窍了表情,笑道:“你没意见就好,赶紧写完,别忘了按上手印。”
马向东连连称是,老老实实的打了两千两银子的欠条,又认真的按上手印,随即仔细的吹干墨迹,递给毛希哲。
毛希哲满意的点点头,将欠条收起。
当然,其实让马向东打欠条,依旧是主要为了享受戏耍他的乐趣。这欠条他自然没真想着以后去找马向东,让他给自己兑现。
这次他爹马文丰怕是已经在劫难逃了。一旦他爹倒台了,怕是凭马向东一个纨绔,也没能力拿出这两千两银子来。
不过留个白纸黑字的欠条,以后找寻马向东麻烦时,也可以当个由头,反正自己是戏耍马向东捎带脚的得的,还是那句话,万一以后用上了呢呢。
马向东见毛希哲收了欠条很满意,不由的小心翼翼的问道:“两位大哥吩咐的事情,小弟如数照办了,现在……能够放了小弟了吗?”
毛希哲笑吟吟的道:“放了你自然是可以的,但是我家那山羊舍不得啊。这样吧,让我家山羊再跟你愉快的交流一次,留个最后的念想,便放你走吧。”
马向东一想起刚才被山羊**心,自己大笑不止的恐怖情形,不由的浑身颤栗,哀声求告道:“毛大哥,我可全都按照你吩咐的做了。求你了,别让那山羊舔我脚心了。还有什么事情要我做,你尽管吩咐,小弟全部照做,只求你别让那山羊折磨我了。”
毛希哲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表情,微微一笑道:“这依旧是看在刚才你很配合情况下,才给你只是让你跟山羊交流一次的。本来依照我先前的想法,是要让山羊再跟你来上十次八次的交流的!呵呵,你若是不好好配合,再多废话,怕是我要改主意了。”
马向东不由的语塞,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他还真怕自己再多几句,这个书生一怒之下,再给自己来十次八次的笑刑呢。
可是不求他的话,立马就要被来一波笑刑啊。哪怕是只是一次,也是很恐怖的啊。
不过马向东纠结,王修成可不用纠结,得了毛希哲吩咐,立即轻车熟路的按住马向东绑到那木板上,开始了用刑了。
马向东到此时也认命了,只能眼睛一闭,希望纪浩和毛希哲享受完报复的快.感之后,能够当真如他们所言,放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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