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祥是目睹了太多华工的悲惨,因为当时的法国出现了许多提出社会改良的思想家,而且法国还是世界上首先提出并建立共和制的国家。文祥受这些思想的影响,也开始反思造成华工们这种悲惨遭遇的根源。
象中国已经腐朽的封建国门,被西方列强用快枪利炮给打开之后,使得中国人民陷入悲惨生活,许多的中国精英知识分子由于看到人民的这种悲惨,阵痛使他们开始思考造成这些现象的根源。由此产生出许多如梁启超,谭嗣同等思想者一样。
华工们的悲惨遭遇,同样催生出一批寻找产生这些现象根源的思想者,特别是在李石曾先生组织和发起的第二次赴法勤工俭**动高潮之后,许多心怀救国理想的年轻学子们,来到法国,耳闻目染了华工们的种种遭遇,特别是巴黎和会上,华工们的付出并没有换来中国国际地位的提高,这给了这些学子们强烈的落差感,他们也是从这种阵痛中,去思考和追寻的。
文祥一次回到巴黎,在中国驻法公使馆述职的时候,就在一些同事们中间发牢骚说:“我国政府既然已经向德国宣战,为什么不派军队前来参战,却还是只派华工前来呢?”
面对文祥的这个问题,有一位公使馆的同事说道:“我国对德宣战之后,就和法国之间启动了一个计划,我国另派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作战单位,赴法参战。”
文祥问道:“那大家在法国看到过我们的军人没有?”
另一位同事说道:“听说这个计划遇到了层层困难,虽然我国前来参战的军队名字都已经被冠以‘中国远征军’的名号,但由于困难而难以实施。”
一位有着浓厚京津口音的同事说道:“我国已经派了一个中国远征军先遣队的考察团来了法国,我还去接了船。这个先遣队的考察团,还到了法军的前线。”
文祥听到有京津口音的同事没有了下文,就追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呢?”
这位同事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
这个问题引起了文祥的兴趣,于是他通过自己的一些个人关系,比如华发教育会,甚至一些法国政府部门的朋友,打听关于中国远征军的消息。
最后文祥打听到,段祺瑞宣布派出一批共计一万的中国士兵,但这项计划遇到了两个阻碍:第一,输送这些士兵的船只顿位不足,第二,缺乏征集和装备中国士兵的经费。
而法国人希望中国的士兵运送要日本帮忙,经费希望美国给予贷款。
由于文祥在巴黎的时间并不长,又下到华工营去了,所以搜集到的关于中国远征军的消息就是这些,至于中国是否派出了军队前来法国参战,作为文祥个人还真难说清楚,由于美国人参加战斗,扭转了战争的局势,有一大部分华工被调到了美军的军营里,为他们服务。文祥就跟着华工们来到了美国远征军的华工营地。
美国的这些新兵蛋子们,给了华工们在当时看来应有的尊重。美国人跟英国人不同,在英国人的华工营里,英国人是极少和华工们同劳同吃的,他们往往把自己放到一个高高在上的位置,在他们的眼里,华工们不过是仆从和附属,就是和华工们有些互动,那也是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架势。
而美国人即使是环境恶劣,也是有许多的人和华工们一起劳作,只是在劳作的时候,华工们分担了繁重的工作。美国人做的比较轻松。而且美国人会经常和华工互动,一起搞一些活动来促进彼此的交流。
文祥认识了一个叫皮特的美国兵,因为皮特能说法语,所以两个人就攀谈起来,皮特说,他的家乡在美国的德克萨斯州,家里有一个农场,全家人都是基督教徒,每天都在农场里劳作,由于义务兵制,就参了军,没有想到参军才几个月就被派到了这里,因为自己是法裔美国人,听说要到法国来,开始还异常兴奋。
对于中国,他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看到文祥他们还以为是印第安人,通过交谈才知道是中国人,在遥远的东方还有一个叫中国的地方。
由于陌生,在皮特的心里就没有西方人存在于意识里的对华人的偏见,反而因为好奇而对华工们充满热情。常常主动来找文祥谈天说地。
从这些美国人的身上,文祥能明显感觉到他们充满了朝气,完全不像在战争泥泞里被拖得萎靡不振的英国人。特别是长期呆在堑壕里的英国人,从他们的脸上就能看出,他们的心里充满了厌倦,甚至绝望。对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已经深恶痛绝,没有任何东西能唤起他们的激情,心中最大的期望就是快快结束这场该死的战争。
美国人因为是刚刚投入到战场,正处在一鼓作气的形式下,无论是士气,还是士兵的精神面貌,都是极佳状态。他们充当了儿歌《拔萝卜》里面小黄猫的角色,他们的加入,就让双方守衡的战场局势开始瓦解。
德国人的攻势成了强弩之末,被美国人这么一击,就开始土崩瓦解。
美国人在空闲下来的时候,会和华工举行一场类似于拳击的比赛,这样的比赛严格地来说有点象自由搏击,只要把对方打倒就算赢。在中国的农村,小伙子之间也是会有这样的切磋,主要是以切磋为主,原则上是不伤害到人。
有些美国人还会在比赛场下设立**,这样的比赛在美国人和华工的营地里举行会异常火爆。文祥就观看了一场这样的比赛。
一个类似于大力水手的美国人和一位象周启明一样的华工,开始了这场比赛。从体型上看,文祥替场上的华工捏了一把汗,但比赛的结果却让所有的美国人是大跌眼镜,很多的美国人认为能从**中大赚华工们一笔,没有想到,却赔了一个精光。因为好多的华工因为情感上的考虑,都买了华工赢。
场下的华工把场上获胜的华工举起来,是一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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