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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可以理解为你变成了一个暮光教徒吗?”格德上下的大量着侏儒,想要找到一些古神祭祀特有的饰品和身体特征,却一无所获,但这并不能证明米尔豪斯的清白。
“哈,荒谬!”米尔豪斯神气地用一双小手插着自己只有格德大腿粗的腰部,一双侏儒特有的大眼瞪得像铜铃,“我是个顶天立地的奥术研究者,怎么可能沦为只会对神明言听计从的傻瓜蛋!但肯瑞托那些脾气像杠杆那么硬的家伙老是不愿相信我,硬是说我被迷惑了,然后把我关了起来!这简直是达拉然历史上犯的最大错误!”
格德再次和三位同伴对看了一眼,互相交换了一个早已有共识的答案:这小矮鬼就算没疯,也离精神崩溃不远了。
不过好歹米尔豪斯现在还算是个有逻辑思维的家伙,就这么重新把他关起来,好像又不太好。
“好吧,强大的米尔豪斯·法力风暴,既然你掌握了那么强大的力量,就算我们重新关闭这座牢房,你也可以自己逃出去咯?”格德故意问道。
“噢……我……你的意思……哦!”侏儒呆了呆,总算理解了格德话,和四人大概的身份,“我还真没想起来,要问问为什么自己的房间里多了四位客人,原来如此。”
“你还是在牢房里窝着吧,矬子,外头又是蓝色大蜥蜴又是恶魔什么的,一口把你吞了都不吐骨头。”兽人这话是真心的,不过对米尔豪斯理所当然地起了反效果。
“别小看我们侏儒啊!混蛋!该死的绿皮侵略者,没人告诉过你,浓缩的都是精华吗!?”
“知道啊,”伦道夫搔搔脑袋,“奥格瑞玛的兽栏里地上常常铺着被踩成硬块的狼粪,比一般的臭多了。”
在侏儒来得及跟兽人萨满要求去决斗前,格德迅速改变了话题。
“强大的米尔豪斯啊,既然你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那你何不帮我们一把,制服那些疯狂的犯人和袭击了监狱的蓝龙人来证明自己的并没有被古神夺去了神志呢?”
“说真的,格德?”海蒂拉皱着金眉看了看怎么都不能说是神经正常的侏儒。
“我想巨拳兄弟已经发现,除了带在身边,已经没有别的方法可以好好看管这位法力风暴先生了。”马德的传音术及时地在血精灵的长耳朵里头响起。
“恩,有道理,大个子——天哪,你到底是啥跟啥生的,我怎么突然发现你身上的种族特征这么多?”侏儒的注意力显然游移得非常厉害,直到现在才发现了格德古怪外表。
“来来,我们一起走,让我一样样地数給你听。”格德顺势伸出大手,把小小的侏儒放到了肩上,带着同伴们离开了牢房。
事实上,当格德数到自己的戈隆心脏时,他们就已经走过了监狱中层的一半了,路上自然不太平,但特别难对付的敌人却是一个都没有,龙人突击队不再出现,只留下些疯狂的犯人,虽然也有几个能力特殊的,但对付起来都不难。米尔豪斯倒是找到了机会大发神威,在饱餐了魔晶水和法力面包后,手中的火球和冰箭咻咻地飞个不停,偶尔还放出一个极其绚丽的彩虹喷射,与其说他是在战斗,倒不如说是在放烟花。
细心的食人魔绅士又在某个牢房中,发现了一张还没烧完的日记,在驱除上面的诅咒后,便念了起来。
朱利安·猎日者黑暗之门27年11月7日细雪东南风-25c
时间已经近了,我从几个老朋友身上都收到了不少好消息,很快,我就可以离开这个令人厌烦的地方。但他们同时也带来了令人遗憾的消息,银白十字军已经和联盟部落打到了寒冰皇冠,弑父者阿尔萨斯的失败,已经是近在眼前了。但奎尔萨拉斯的仇,却没能由我们亲手去报。吾王陨落在外域这冰冷的地方,无数终于逐日王朝的勇士都已战死沙场,银月城里原本应该支持我们的人民,却成了加入部落这种乌合之众的叛徒。
我不甘心。
但我有自知之明,只靠我一个人,是无法对巫妖王这种可怕的存在作出报复的,只靠余下的王党们也做不到,我们需要更多的力量去终结这个在奎尔萨拉斯上犁出了一道丑陋伤痕的堕落者!
这个愿望,自我躺在那道腐烂之痕上等死时,从未改变过。
天灾入侵的进度超过了我们所有人的想象,远行者和银月城的卫队都投入了战斗,我作为一个早已获得审判议会承认的宗教检察官,也得到了随军作战的命令。除了戒律之道,现在我还是个精通暗影之道的制裁者,我掌握了一种更为可怕的力量,它所代表的一切,仿佛都与圣光相反,我从来没有尝试在参透其内在。我害怕,害怕这里头的某种东西会勾住了我的心,令我从此和自己曾经的信仰背道而驰。
但比这更令我心烦意乱的是,珍妮弗竟然也要上前线!
我被这个消息惊呆了,她到底为什么要去那种可怕的地方,难道她上次在后方用圣光之力和一次次急救中学回来的医术为她挣得的荣耀还不足以令她满足吗?
“这一次,我要和你一起,朱利安,我不能只等在后方,担心会不会下一个被送到的人就是你!我要在任何人倒下前就把他们救起来,这难道不是比呆在后方还有意义吗?”
她就和当初的我一样地天真。
战场是杀人的地方,而不是拯救生命的场所,我对此非常清楚,许多时候我刚止住了同伴的一个伤口,他身上已经新添了三个,而且还在不断地增多。我甚至不清楚自己这到底是在救助他们,还是只是延长了落在他们身上的折磨。
在这修罗场上,唯一的救赎,就是死亡。
我凭借着自己现在的身份,退回了珍妮弗的参军申请,但她却通过自己的渠道,知道了真相。我们大吵了一场,自我们双双诞生在这世上,还是头一回。我努力地想要把自己的感受和对失去她的恐惧,传达到珍妮弗心中,但却绝望地发现,随着我们两人的想法差异变多,那曾经把我们紧密相连的心灵通道,早已稀薄得难觅踪影。
带着这份失落,我加入了保卫家园,对抗天灾的战斗。
暗言术的威力超出了我的想象,这种可怕的能量无比残酷,对于那些复活的死者威力十足,在折磨那些混杂在尸堆中释放瘟疫的诅咒神教信徒时,同样有效。我和好几个同僚被安排和意志坚定又亲近教会的银月城禁卫们一起行动,以免这种可怕的技艺刺激到我们那些不明真相的同胞。破法者安迪·炎歌与我一组行动,他负责对付被召唤来的低等恶魔,亡灵施法者,还有用手里的旋转战刃提供物理攻击,而我则专注对付大片的僵尸和骷髅,还有飞舞在空中的石像鬼。
我们构成的箭头无坚不摧,一度甚至把进攻的亡灵重新逼到了早已被破坏的护国符文石附近。这里参天的丛林早已被烧成了焦土,原本生活在里头的树人们陷入了疯狂,对每一个胆敢靠近的生物都无差别地发起了进攻。于我们对抗的天灾军队被逼进了这树林中,腹背受敌,很快就溃不成军了。
但这一切,在那个可怕的身影出现时,都逆转了过来。
邪恶的气息席卷了奎尔萨拉斯的大地,而这冰冷的氛围,源头就出自于他身上。
死亡骑士阿尔萨斯!
他当时还没戴上那冰冷的头盔,加冕为巫妖王,但这曾经的洛丹伦王子,早已变成了一个蕴含着绝大邪恶力量的怪物,他没有任何动作,光是降临在这战场上,都能令那些根本毫无心志的僵尸变得士气高涨,更加地狂暴,更加地凶残。
我们的军队顿时陷入了苦战,无数尼鲁布蜘蛛钻出了藏身的地面,在我们毫无防备的后方左冲右突。地穴领主用战车般的身躯打倒了无数勇敢的战士,铺天盖地的虫群淹没了远行者们的射手群。
后方传来了命令,只有两个字:撤退!
我们这一队人的编制还算完整,安迪带领着破法者们筑起盾牌,包括我在内的制裁者牧师们消散了包围身体的暗影,转而使用戒律法术来保护这些英勇的战士们,且战且退,终于脱离了战场。但在离开这地方时,我看到了一个令我惊骇欲绝的场面:阿尔萨斯挥舞着他的巨剑霜之哀伤,加入了战场,所过之处,升级凋零,血肉横飞,逐日王朝的勇士们,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挡得住这战场上的暴君!
天灾大军随着他打开的破口一拥而入,如同潮水般吞没了我们的军队,无数奎尔多雷在惨叫,在哀嚎,在祷告,在死去!
我们要怎么才能战胜这个可怕的死亡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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