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事情决定了就要立即着手去办。
石空和皎洁商量,问皎洁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引起社会注意人为的情况下毁桑毁蚕,皎洁说有,她本体是桃木根,天性能控制树木生长,让树木死亡是她的拿手好戏,“束”就是她的本法之一。
正当石空准备和皎洁一起在和宁正扬商量后的第三天飞往江苏,一颗流星划破长空,落进江苏境内,紧接着降临了一场流星雨。
对情人而言美丽浪漫的流星雨没有燃烬的残骸给下面的土地带来了灾难。
海安,江苏的一个县成为最大的受灾地。
80%桑田被毁,70%农舍倒塌,宁氏在海安的生产厂遭遇毁灭性打击,陨石引起的大火将丝绸厂烧的只剩废墟。
石空傻愣在电视机前,不会是神仙在搞鬼吧。
皎洁夜晚飞往海安,详细察看降落的陨石,断言不是仙术的产物。
人算不如天算还是天意如此?
不管怎么样,这种结果可以让石空少了罪恶感。
另一边宁正扬接到海安丝绸厂厂长的电话,同样看了当天的新闻。
面对青烟缭缭的废墟,他升起荒诞无稽的感觉——阮风不是人,这徐应承徐老板看上去也不是人啊,能召来流星雨的东西会是人么?天可见怜,怎么不是人的东西都围着他转呢?接着他又想到和徐老板有一定关系的嫣然化妆品公司的若兰,那个死去复活的女人如今看来多半也不是人了。
再过几天宁正道和妻子就要远赴澳大利亚,离别之际徒添伤感,有时间倒是陪在了父亲身边,他见父亲痴痴傻傻地盯着电视,安慰道:“没就没了吧,这是天灾,是天意,宁氏集团没垮就行。”
宁正扬苦笑道:“天灾?天意?世界是怎么了,我越来越不懂了。”
宁正道道:“我倒是认为老爹你越来越莫测高深,话说的越来越深,我也是越来越不懂了。”
宁正扬叹了口气:“莫测高深的不是我,不是我啊。”
宁正道十分不解,问父亲到底是什么意思,宁正扬哪会告诉宁正道,自然没有说。宁正道出去就对老婆说:“世界没变,老头子变了,变得有些傻了,会不会是老年痴呆症的先兆?”他老婆听得一脸疑惑。
宁正扬给阮风打了电话,告诉阮风丝绸厂没了,电话那头半天没有声响,之后阮风冷冷说:“没就没了吧,宁氏集团还没垮就行。”
这句话竟是和儿子的话一样,宁正扬心想:宁氏集团很快就会垮了。想到一生的心血,宁正扬心在滴血,说是一回事,真看到这样的结局,他还是无法接受。
给阮风打完电话,宁正扬又给石空打了电话。
“徐老板,敢情我们之前商量的全是白商量啊。”
“结果是一样的。”
“可是……新闻里说有800多人死亡,800多人啊,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宁正扬想到那些人的死和自己有关,心难免不安。
石空汗颜,想不到宁正扬会认为是他干的,不过说回来,事情确实太凑巧,很容易让宁正扬联想到自己,宁正扬毕竟是知道世上有不是人的东西存在的。石空不得不解释:“宁总,这事我可干不来,说真的,我看到新闻时还以为是您干的呢。看来这次的流星雨真是天灾,是天意啊。”
真有那巧的事?宁正扬嘴上应对几句,心里完全不信,明知阮风不是人还敢作对,其本身十有八九不是人。他左想右想都觉不对,有种引虎驱狼的惧怕,到头来怕是连骨头渣滓都剩不下来,直到挂断电话也没有提及赔偿损失的事,翻出宁氏集团股权书看了一遍又一遍,心想我还是卖了宁氏集团逃的远远的好。
另一头小狐狸皎洁无忧无郁地趴在床上看电视,石空并头躺下:“月月,事情的发展为什么总不能完全控制在我手心里?”
电视里正在播青春爱情剧,一对年轻男女热情火辣地接吻,皎洁媚眼如丝:“管他呢?结果是一样的不就行了?省了我们的麻烦。”一边说一边凑过去。
石空深深亲吻她,摸着她的脸蛋道:“结果怎么会一样呢?宁正扬刚才没有提钱的事,一定不信我刚才的话,现在他多半很害怕,怕是做出我不希望他做的事,现在我还需要他。”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还需要他做什么?”皎洁四肢缠上了石空:“石头,别破坏气氛,我想。”
皎洁身体全方位挤贴,石空心猿意马,抱住皎洁深深地吻……爱抚……
两人疲倦抱在一起,石空这才道:“宁正扬的用处不仅仅在此,至少,他还是引出阮风的饵,阮风穷凶极恶,破坏了他的好事哪有不报复的。”
皎洁双腮绯红,还陶醉在性欲颠峰,随口道:“这还不简单,反正他害怕了,不信你,干脆就去威胁他,让他不敢轻举妄动,老老实实听你的话不就成了。”
石空眼睛一亮,“对啊,好方法。”
皎洁怔道:“你真要这样做?不怕他乱来一气?说不准他会兴起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念头呢。”
石空笑道:“是威胁利诱,不是威胁。先前应承他的钱我照样应承他,这次丝绸厂的事我先给他一个亿好了,同时再以他的家人威胁,软硬兼施,不信他还敢乱来。”
说到这,手机短消息响了,是唐厉发来的。
鄂帮暗中在组织调动全国的人手,准备大年三十晚一举铲翻元帮在武汉所有的堂口,狗日的东东,ak47、手雷、火箭筒都准备了。
石空眉头一皱,是不是太夸张了,国内黑帮厉害成这样了?这不是打仗吗?
唐忠奇的想法有些怪啊,掀起袖子大干特干是什么意思,这可是会闹成全国性世界性的大新闻,真把警察、军队当纸糊的?事情闹的太大,即使有牵连的政府高官也是罩不住的。
这不是黑帮,这是他妈的恐怖组织了。
石空要他们闹,希望他们大闹,但是不认为凭武汉的一件事动用鄂帮在全国的势力,不可否认,闹的结果对两大黑帮都没有好处,他是乐的坐山观虎斗,只是这唐忠奇为什么要这样兴师动众呢?赌一口气还是仅仅想讨回先前的面子?
石空直觉到,唐忠奇的举动很可能让他捕捉到阮风的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