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

    岁末年关,由浙返鄂,一行千里,回家。

    出门在外未有多久,父亲已多次电话催促回家,年关将近,更是每日一电,说祖父祖母,我的母亲俱都甚为想念,盼速速归家,一家团圆。他话中虽未说到自己,但每个字里我都能感到他的慈父情怀。

    多年父子成兄弟!他的心思我自明白。

    想自己从小到大,从十来岁开始,便已经独自离家在外求学,及至如今,工作游历,从来都是出门多,归家少。父母兄妹也都如此,能聚在一起的机会也惟有年关。天南地北,都朝着一个方向。根便在那里了。一过正月十五,全家人又如同候鸟般的,各自飞到各自要去的地方。我想这大概就是中国改革开放后,大多数中国家庭的一大特色。

    辗转漂泊,四海为家,游子走的再远,也走不出母亲的思念!

    思及至此,再无心在苏杭游弋,恨不得生出翅膀,立马回家。那家的呼唤,在数末年关,却更显强烈了。父母年数渐大,作儿子的,一年之末,能回去的,当然要回去的了。

    回到武汉,离年关还有近二十天,遂在江城家中再作停留,一连多天的迎来送往,接飞机,接火车,然后再把他们一个个的送走,朋友同学,俱都也是归家的游子,作为兄弟,我能作的,也仅这些。

    这期间,父亲又来电询问,何日回鄂西老家。我说有同学要接,有朋友要送,但必定回家,让他安心。

    怀盏交错之间,听同学说起,某某和某某已经结婚,某某的小孩一岁将近。于是,才蓦然发觉,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的青春时光已经离我远去,那曾经的懵憧少年,都已经成了叔叔级的人了。回家揽镜自望,抬头纹,鱼尾纹,俱都已渐清晰明朗。

    山路弯弯额间现、、、、、伸出五个指头,仿佛就看到而立之年的影子。

    腊月二十九,收拾停当,准备回鄂西老家。

    下午三点,驱车四百余里,赶回家中已是晚上六点多了,父亲说这怎么晚了,就别赶回来,说不安全。可从他的言行之间,对我归家,自是欢喜。母亲的牙不好,满嘴牙齿,稀稀落落,已为数不多,我外出之时,她说话总是满嘴漏风,吃饭也只能吃些较软的食物,早想为她安一嘴假牙,这次回来,也就作了准备。没想到父亲却先给她安了。让我的这份心意却又落空。

    母亲的白发已悄悄爬上了头,她远远一看到我,就叫我的小名,然后就想哭,不知怎么搞的,我也一样,只是不好让眼泪落下来罢了。给她带回小妹不回家,而是留在武汉的消息,母亲自是唠叨了半晌,数落了她半天,可算来算去,还満是对小妹不能回家的遗憾和思念。

    父母都已经老子、、、、、一年过上一年。

    我的数岁也老大不小。

    春节的时候,那里也没去,呆在家中,作儿子的好好陪陪父母。

    鄂西乡下的大多家里都备有火房,是专为天气转寒后,全家人围坐在一起烤火聊天用的。我家自也不利外。一家人坐在火堆旁,说说笑笑,拉拉家常,幸福的感觉多会是这样。

    年三十吃饭,喝了点酒,雅兴大发,激情满怀,不能自己,就借着酒劲写下了“酒意情浓时”,2月14日情人节,情怀难当,颇有感怀,又没闲着,于是提笔在手,完成了“千里遥相思”

    于是旧年新年,转瞬之间,便交替而来,一个年头又这样过了,一年头却要怎样开始?

    我看总是要祝福认识和不认识的朋友们,祝全天下的人类,幸福,和平,安康。

    祝愿我伟大的祖国繁荣富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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