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喜欢自己的孩子被人夸奖,宋亦可也不例外,她虽然经常会说女儿这里不行那里不行,可是听到别人夸奖自己的女儿,她还是很开心的。
“她啊,也只有你们能发现她的优点。”
宋亦可笑了。
“王妃,玉儿妹妹非常可爱,她敢爱敢恨,从来都不会装模作样的,她的性格我们都很喜欢的。”
如意也凑了过来。
她和慕容玉的性格差不了多少,两人都是大大咧咧的,所以相互都很喜欢。
“吉祥如意都是会说话的,你们可要经常到王府来玩玩,和你们在一起,玉儿还斯文的多,要不她一个人出去,我还不放心,谁也不知道她会闯什么样的祸。”
宋亦可说着也觉得非常的无奈。
京城里的两个小霸王,结果都是女孩子,东有慕容玉,西有孙无霸。
孙无霸就是孙菲菲,两人在京城里那是相当的出名,很多人都不敢惹他们。
现在孙菲菲被赐婚后,人也老实多了,在家里准备嫁妆和嫁衣,可是她家的这个小祖宗,不知道到了适婚的年纪有没有人敢要。
慕容珏和慕容宁静倒是说了,没有人要就自己养。
女儿的臭脾气就是被屋里的两个大男人给宠坏的,宋亦可觉得,至于她有没有宠的过分了,那是不知道的,反正错是在男人身上。
“好啊,那以后没事我就把吉祥和如意请到家里来玩耍,娘亲总是要放心了吧?”
慕容玉说着话一碗绿豆银耳汤已经都喝完了,如意才喝了两小口,吉祥才给慕容珏送了绿豆汤回来。
宋亦可苦笑着看了女儿一眼,哎,这个祖宗哎,真是把人给气死了,吃东西都不能斯文一些的吗?
“娘亲,我还要一碗。”
慕容玉把碗又递给了一旁的丫头。
“你就不能少喝一点。”
宋亦可虽然嘴里说着,不过她还是给女儿盛了一碗。
慕容玉又一口给喝光了,她去拿起了蒙眼睛的布条,准备给娘亲蒙上。
“别闹了,娘亲还有其他的事情。”
慕容宁静瞪了慕容玉一眼。
慕容玉吐了吐舌头,她怎么会把娘亲的话当真了,还以为娘亲真的要跟他们一起玩游戏。
喝完了绿豆汤,人也轻松了起来。
孩子们又开始玩起了捉迷藏,慕容宁静蒙着眼睛,三个女孩子都去躲了起来。
宋亦可坐到了慕容珏的身边,看着孩子们玩耍的非常开心,她想起了小时候,在大宋的皇宫里,她也和皇兄们玩这样的游戏,那个时候真是无忧无虑。
“想家了?”
慕容珏拉着宋亦可的手。
“没有。”
宋亦可不承认,慕容珏也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一个女孩子离开父母和兄弟姐妹远嫁他乡,本就很不容易。
还要伺候他,照顾孩子们,他以前不懂得女子的艰辛和不容易,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心的变化。
他深深的爱上了这个为他生儿育女的女人,发誓要好好的对她,好好的保护她。
“等我好了,就陪你回大宋。”
慕容珏握着妻子的手,这双手再也没有刚来时的那种滑嫩,为了这个家,妻子辛苦了。
“好,不过我看母妃的情况似乎不是太好,我们要不要进宫去看看母妃?”
上一次宋亦可进宫去见到贤太太妃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情了,贤太太妃虽然也能吃也能说话,可是精神却已经不如以前了。
“好,那我们明日进宫去看看,顺便把吉祥和如意送回去。”
慕容珏点了点头。
“好。”
夫妻两人看着那些玩耍的孩子们,脸上露出了开心的微笑。
老年人的身体说变就变,前段时间看着贤太太妃的身体还很是硬朗,以为她能活过九十岁的样子,可是最近一下子就不行了。
贤太太妃坐在那里,眼睛经常都无神的看着地面,谁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然后还会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什么先皇啊,什么太后啊!都是些死人。
韩雨墨来看过几次,小张太医也来看过几次,贤太太妃的身体其实没有什么病,有的就是身体机能的老化,确实不行了。
慕容珏和宋亦可来到贤太太妃的寝宫里,贤太太妃正躺在床上情况非常的不好。
“献王妃,去把宁静世子和玉儿郡主都叫过来吧!”
韩雨墨觉得贤太太妃可能活不过今天了。
“是。”
宋亦可和慕容珏很是紧张的把儿子和女儿都从双璧宫给叫到了贤太太妃的寝宫里。
贤太太妃睁着一双朦胧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慕容宁静。
她的嘴巴张了张,却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皇祖母,皇祖母,我是宁静,她是玉儿。”
宁静拉着慕容玉到祖母跟前,让祖母看看自己。
贤太太妃的眼睛里水汪汪的,都是眼泪,怎么擦都擦不掉。
“珏儿。”
贤太太妃的嘴里喊着慕容珏的名字。
“母妃,儿子在这里。”
慕容珏跪了下去。
“珏儿要听话,不能调皮哦。”
贤太太妃说着,然后自己又笑了起来。
忽然她的目光转向了宋亦可和宁静慕容玉。
“公主,谢谢你对哀家的照顾!宁静,你也长大了,听说要娶亲了,皇祖母没有什么送给你的,只是希望你能幸福。
玉儿,你不要太调皮了,你娘亲为你操碎了心。”
贤太太妃的脑子忽然非常的清醒,谁都认识了。
“太后娘娘,母妃是不是没事了,已经都好转了?”
慕容珏见母妃都认识宋亦可和孩子们,以为贤太太妃已经好了。
“不,她马上就要走了,你们都要有心里准备,这是回光返照。”
韩雨墨低声对慕容珏说到。
慕容珏一听母妃已经病入膏肓了,他的脑子“嗡”的一下,母妃真的要走了吗?
“珏儿,你要好好的对公主,公主可是你的福星。”
贤太太妃说着还笑了起来,她擦了擦眼里的泪水,从手腕上把戴了一辈子的手镯取了下来。
“公主,母妃没有什么留给你的,就只有这个是陪了我一辈子的,是我的嫁妆。”
贤太妃抓起宋亦可的手,把那枚绿油油的玉镯给她戴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