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错就错/The One You Love 作者:喵小追
将错就错/The One You Love 作者:喵小追
表演,她的情人是否也像鸽子一样被魔术师收进了帽子里呢?
科特在“帽子”里并不好受。被拖上车只是倒霉的开端。他的绑架者捏住他的下巴,将抹布塞进他的嘴里,令他所有的不满都胎死腹中,紧接着,黑口袋罩住了他的脑袋,他什么也看不见了。对方手法娴熟的捆住了他的四肢,打得是水手们常用的活结,越挣越紧。科特动弹不得,彻底成了一头待宰的羔羊。
完事后,他的绑架者在车上坐稳,陷入了沉默。只听见马蹄和车轱辘颠簸的滚过地面。
马车绕了一大圈,终于停下。科特被从车里拖出来,扔下地,落在一个凉意沁人的平面上。他打了个寒战。
绑架者扯去他头上的布袋。借着弦月的微光,科特认清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旧东家。他脸上露出惊骇的神情。
“你一定在纳闷,我不是已经下地狱了,对吗?”我说,“没错,我是下过地狱,在那里,詹姆斯爵士告诉了我谋害他的真凶。因此我回来了,替天行道。”我在他面前蹲下,拿走了嘴里的抹布,平视着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科特迅速冷静下来,“你才是那个谋杀犯,先生。”他提高声音,“来人呐!救命啊!我被歹徒给绑架了!”
看来,他还不清楚自己目前的境况。我回过头,尼克已将马栓好。他提着风灯,穿过薄纱帐幔一般的夜雾走来。随着光亮接近,科特的呼救渐渐低了下去,最后消失在喉咙里。他明白,这儿不会有人来救他。
我们身处郊外,许多人沉睡于此,但他们已不会再受到任何凡尘俗世的打扰了。这里是墓园。
尼克一直走到科特身边,放下风灯,“在死者面前说话小心点。”他垂下眼睛。
经他暗示,科特低头查看。原来他屁股底下凉飕飕的平面是一块花岗岩墓石!詹姆斯爵士的墓石!
科特倒抽口冷气,扭动身体后退,却被一双手悄无声息的勾住了脖子。那双手僵硬冰冷,像是双鬼爪,科特扯着嗓子尖叫起来。
我和尼克在旁边看戏,看得好笑。
他叫了半天才发现,捉住他的只是墓碑旁的天使雕像。
“是的、是的!”科特恼羞成怒,“是我杀了他!那又怎么样?我是为了报复你!你仍然是罪魁祸首!”
“我给过你机会。”我曾经同意他作为工人留在厂里。
“那不是机会,”科特冷哼道,“那是羞辱。你处处和我作对,逼得我走投无路,自然,你也要付出代价。”
“可是詹姆斯爵士是无辜的。”
“得了吧!”科特嗤笑道,“一个鸡奸犯,何谈无辜?”
“别把自己说得像法律的化身,”尼克打断他,“你选择拿他开刀,只是因为,他和你毫无关联,警察不会追查到你的头上。”
“真是如此?”我质问道。
科特没说话,但我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了答案,“你这个处心积虑的恶棍!”我对他刮目相看了。詹姆斯爵士和他仅数面之缘,除了他在印刷厂供职之外,对他一无所知,因此,他没法告诉我凶手的名字,只能不断的重复工厂这个词,引起我的注意。
“至少,这很奏效。”科特阴鸷的说,“我威胁他要说出你们之间的私情,让他约你出来。之后的发展和我预料中一样。”他笑了笑,“甚至更好,我可没想到他会写日记。”
愤怒在我胸腔里熊熊燃烧,我冲上前,逮住他的衣领,“现在轮到你付出代价了!”
他没有理会我,仰头望向天空,恨恨的叹了口气,“上帝啊,你为什么如此不公平?为工厂呕心沥血的人是我,他们只是坐享其成,到头来,还要把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事业从我手中夺走!难道你看不见,他们的每一分钱,都是压榨别人得到的吗?”
他把我给问住了。在魁北克,我常感觉薪水捉襟见肘,连喝杯好酒都是奢望,想起以前我给工人们开的工资,心里既惭愧,又好奇,他们究竟是怎么做到收支平衡的。
科特没说错,这确实是一个不公平的社会。
尼克走上前来,按住我的肩膀,“别听他的,这不能为他的罪行开脱。”
我想了想,“好吧,既然你向上帝求助,那就让上帝来决定,我们之间孰对孰错。”我放开科特,给他解开绳结。
在场的两人都对我的举动感到难以置信。
“你疯了吗,约翰?”尼克大声说,“你想干什么?”
“决斗!”
晨曦正一寸寸的取代暮色。
尼克阴沉着脸,打开木匣,“选吧。”
盒子里躺着两把一模一样的火枪,科特和我各取其一。
我们站在空地中央,背对彼此,向前迈开步子。虽说约定数到三,但我敢肯定,科特数一的时候就会转身。
我想错了,刚走了一步,响亮的枪声划破宁静。
扣动扳机的不是我!
完了,死定了,我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过了一会,我发现自己并没有受伤。
我转过身,看见科特倒在地上,胸口开了个窟窿,正在泊泊的流血。
尼克举着手臂,枪口还在冒烟。
“他一都没数。”
敢情我还高估他了。
第30章
跪在母亲床边,我握着她的手,向她讲述了整个故事。那时,她已处于弥留之际,高烧伴随着昏迷,医生束手无策,牧师在门外等候。
“妈妈,你听见了吗?你的儿子不是杀人犯!不是!”
母亲的嘴唇颤抖了一下,缓慢而艰难的撑开眼皮,“那……那……?”
那个词她说不出口,但我知道她想问什么。我左右为难,不想自欺欺人,也不想让她死不瞑目。
“不,”尼克走上前来,轻声道,“约翰是这世界上我所见过最善良正直的人。”
一滴泪水自母亲的眼角滑落,她虚弱的笑了,眼里的光芒逐渐减弱,最终熄灭……
我将她与父亲合葬,离开了大不列颠,了无牵挂。我永远没办法翻案了,尽管知道真相。在缺乏证据的情况下,除非科特自首,但他绝不会那么做,我也没有任何手段威胁他。因此,我动用私人法庭,对他进行了审判。而“我”将永远作为罪犯死去。
尼克与我在一起,我们回到魁北克,在那片我获得重生的森林里定居下来。
“你的卡利当尼亚怎么办?”我知道尼克爱他的故乡。
“卡利当尼亚在我心中,可我的心属于你。”
“就我们倆,隐姓埋名,过一辈子,能行吗?”
尼克想了想,“我不知道,但我愿意赌一把。”他挑衅的扬起眉头,“你呢?”
我可不是个胆小鬼,“跟进。”
我们在湖边修了一座小木屋,打猎、钓鱼……日子过得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