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红楼之嫡妻威武 作者:轻柔如风
是什么事呢?
夏叶心里警铃大振,不由自主地开始勤往贾母处跑,想窥出一二来。
那边,王夫人本来就后悔那一日一时口快将事情说与贾母听了,见贾母接下来并无甚动作才略略放心,可是,见琏儿媳妇那鬼灵精连日往贾母处跑动,又想到他们小两口如今和景王夫妇交好,景王可是强劲对手之一啊,别叫这琏儿媳妇从老太婆嘴里撬出那不得了的事情来,向景王告密啊。
只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同样也收不回来,王夫人恼恨之余,索性铤而走险,竟然买通贾母身边的丫鬟,要给贾母下毒,想着人死了,就不能再泄露秘密了,谁知道竟然叫早有防范的夏叶逮了个正着。
这下子,事情大条了。
贾母如梦初醒,这才知道这老二媳妇是真正的蛇蝎心肠,自己还努力为他们二房谋划呢,还说要把自己的体己都留给宝玉一个人呢,她倒好,就为了怕泄密,居然要下毒毒死自己!
贾母气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二话不说,将人将王夫人捆了,令其跪在地上,又打发人去请了贾政和贾赦等人来。
贾政正在和一群门人清客闲聊呢,听老母有请,心里烦乱,想着,这又是怎么了?一群老娘们,成天这样那样的,就没个消停的时刻吗?
及到了贾母处,看到王夫人赫然被捆成粽子一般跪在地上,贾母一脸怒气端坐榻上,贾政才悟出,这一次的事情怕不是老娘们之间的纷争那么简单!
贾母指着地上的王夫人,颤抖着手指对贾政说:“看,就是这么个东西,往日我还看承得她好,处处帮着她,她竟然要下毒要我的命!”
贾政赔笑说:“这怎么可能呢,母亲是不是弄错了?还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您这不讨巧的儿媳妇呢?”
奈何铁证如山,王夫人怎么抵赖,贾政怎么帮腔都是不能脱罪的了。
还有贾赦也帮着贾母质问两人,直接问到了贾政的脸上,怒气盎然:“这谋害公婆,该怎么处置?老二,你说!”
贾政咬着牙,无可奈何地说:“该死!”
贾母一挥手,说:“正该如此!”
贾政的脸上露出惨不忍睹的表情。
贾母冷笑着说:“老二,你要是知道这女人在背后捣鼓的事情,你就恨不能自己拿绳子勒死她了!简直是无法无天,危害我们贾府满门!”
王夫人抬头,哀哀地对着贾政说:“老爷,我全是为了元丫头和宝玉他们好啊,我害别人也不能害自己的儿女啊。”
贾母气得一口唾沫吐她脸上,指着她说:“今儿当着大家都在,你把你和元丫头背后倒腾的事说说,看大家评论评论是不是要害死我们全家的祸事?”
连贾赦都被吓得面色凝重起来,催着贾母和王夫人两个知情的人快说出实情来。
王夫人还不肯说,被贾赦吓唬着,又被贾政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催促着,总算是一五一十交代了个清楚。
平安州的平王,宫里的元春,还有,原著中隐约提及的暴死的王子腾……这几条本来在夏叶的脑里交错翻腾的线索串联了起来,真相一下子大白,叫她霍然清醒:贾府的败落之由,就是因为在夺嫡之争中站错了队伍!那么说的话,元春发动贾府之力支持的三皇子和贵妃就必定要在此役中败北,以至牵连得贾府也沦落到被抄家流放的地步!
而听得几乎痴呆了的众人也渐渐地明白过来。
别人犹可,贾赦简直怒不可遏,只见他虎虎地走过去,直接两个窝心脚踹到了本来跪在地上的王夫人,怒骂道:“你倒是会为你的一双儿女谋划,若是得了势,就要借助他们来摆弄我们大房,要报仇,要是失了脚,败了,还要牵连我们大房跟你们一起倒霉!你这妇人怎么就这么毒辣呢!”
王夫人倒在地上,被这两脚踹得晕死过去。
☆、第85章 完结第一更
贾赦指着瘫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王夫人,气狠狠地说:“这样失心疯的毒妇就该拿去沉塘,或者,府里有一口弃用的水井,把她扔下去……”
贾政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将求情的话说出口,他现在已经被大房一家子挤到了墙角落里,就算为她求情也未必有多大作用,反而让他自己招得母亲和哥哥的蔑视,再说,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她既然犯下这滔天大错,就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夏叶见众人的关注点明显不对,现在哪里是讨论王氏该怎么死的问题,而应该是忙着把贾府从这一场即将到来的灾祸中摘出来的问题。至于王氏,到底是朝廷命妇,又是皇妃之母,沉塘也好浸井也罢都不太合适,还不如让她自己自裁,给大家都留点余地脸面的好,外人问起来就说病死。
夏叶这话一出,贾赦像是被点醒了一般,随即附和着说:“我竟然糊涂了,只想着出这一口心头恶气,竟然没考虑到!是了,就算要她死,也要悄没声息地才好,不然,岂不是在点别人的鼻子眼睛,生怕别人不知道咱家有异常吗?”
贾母也缓缓点头,说:“琏儿媳妇说得有理。老二,你现在就去设法把你媳妇处置了吧。”
贾政听这意思,竟然是要他亲手把王氏送上西天,还要避开人的耳目,心里老大不情愿,可是,转念一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毕竟,王氏犯下这滔天大罪,又是弑母又是勾结外人谋反,真要宣扬出去,大房没准还能推脱,二房的人却是要被她实实在在地牵连进去,不如叫她一人赴死,倒也全了她口口声声“为了宝玉好,为了二房一家子好”的名义。
贾政指使着几个仆役将王氏弄走,低声说:“那我去去就回来。”
贾母颔首。
贾政走了之后,剩下的人都不再说话,一个个面色凝重地坐着,间或饮一口面前的茶水,等着贾政回来。
只有贾赦喝了几口茶之后,忽然想起什么来,对着蹙眉思索的贾母大声地说:“今儿这事都托赖琏儿媳妇之功!还有,我还想起一年前的事来,琏儿媳妇真真神人,竟然未卜先知!”
贾母将疑惑而敬畏的目光投向贾赦,随后转移到夏叶身上。
贾赦看着夏叶,目光中饱含赞许的神情,说:“我记着往日我本来给迎春丫头相看了一门亲事,就是给平安州的平王爷的一个家将家的二儿子结亲,琏儿媳妇说有神仙托梦说不妥,又说那平安王爷将来要坏事,要遭遇横死,连带着一家子乃至家将仆役都要倒霉,所以令我谢绝了那一门亲事。我当时还心里存疑,只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才退了亲事,没想到今儿还真应了琏儿媳妇的话了!既如此,那平王是迟早要坏事的,也就是说,贤德妃娘娘跟的这贵妃娘娘还有三皇子也要坏事,那么说的话,探春丫头的亲事就万万做不得,不然就真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蚱蜢,跑不脱了!”
贾母缓缓地点头,说:“是,这一门亲事做不得,赶紧设法退了。”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夏叶的身上,踌躇地说:“琏儿媳妇,我听说你们两口子近日倒是和景王爷来往甚是密切,既然你被神仙托梦说是三皇子和贵妃那边必败,是不是你们两个就转投景王门下,也就是说,景王将来可能会……”
夏叶连忙说:“不是不是,我们并没有那样的投机的想法,只是,经林妹妹介绍认识了景王妃,她为人极好,恰逢二爷的生意也和景王有些接触,故而外人看来就以为我们是不是在暗底下支持景王,其实我们并没有。孙媳妇的一点愚见,夺储之事,非是我们这样的人家能在里面掺和的,不如远离的好,再者,圣上除了景王和三皇子之外,还有一位二皇子呢,虽然在外面的风评不甚好,到底是皇后嫡子,谁能看得清这其中的门道呢,谁能猜出最后花落谁家呢,谁又敢妄自揣摩圣上之意图呢?要依着我说,咱们还是做个纯臣的好,不走任何一个的门路,总之,只要圣上在位,咱们眼里就只认得圣上就好了。”
贾母听了沉默良久,方重重点头,说:“凤丫头此言,真正是真知灼见,我也是服了。”
夏叶注意到贾母居然将早就弃用的“凤丫头”的亲热称呼又抬了出来,心里还是有些小得意的。
贾母闭目沉吟良久,说:“大家都想想吧,我琢磨着,既到了这个地步,现在的头绪就在娘娘身上,也须得做个了断,此事重大,且等老二回来再说。”
大约半个时辰后,贾政回来了,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贾母说:“母亲,您的儿媳王氏忽然头风发作,不及医治,竟然就这么去了。”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贾母原本紧绷的脸也松弛了下来,淡淡地说:“王氏侍奉我一场,不意竟然先我而死,我心甚悯,既如此,把我原准备好的棺木给王氏先用了吧,免得临时忙乱,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可怜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哟。”话虽如此,贾母的脸上可是一点悲戚之色都没有,只有如释重负般的轻松。
贾赦便应景地说:“倒是母亲节哀,这人有旦夕祸福,总是免不了的。如今朝廷正在倡议俭省,咱们府里也别大操大办,倒是低调地悄悄葬了便是,别太惊动人了。”
贾母说:“正是。既如此,老二,你去安排一下,让宝玉兰儿几个在灵堂前哭一哭就行了,别大张旗鼓地操办,万一叫人看出什么来不好。还有……”
贾母顿了一下,面色凝重,说:“老二,今儿这事儿,不是光把王氏一人处置了就了事的,之前她交代出来的几条都要化解了才可。”
贾政头皮一紧,说:“母亲,您不会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