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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劳劳亭_ 作者:张秋池

    劳劳亭_ 作者:张秋池

    42.两朵隔墙花

    大约是夏风太盛,一瓣荷花被风呼落,翩然落上女子的面颊,然后被骨节分明的大手拂落到船沿上。

    身形虽叠在一起,层叠的衣饰却垂压在交合的隐秘处,故此,倘真有不知规矩的宫人瞧见小舟在摇动,也不得真切地窥见什么。

    有片东西落上她的手背,他此下顶得甚深,谢妍欲张口哀求他莫要胡闹,喉咙间却声线妩媚。男人直视她漉湿的杏眼,她模糊间见他额角直跳,她朱唇未阖,竟自然而然地探舌进去舔尝。

    她一再“呜呜”,屁股悄悄往远处退了寸许,那根粗长的性器带着穴肉亦向外抽。

    越抽,自己流的汁水便越多。可船上到底不比床笫间行动自如,唯胜在天为庐地为铺的野意而已,她紧张至极,肉穴里也绞地愈发狠,好容易抽得只余硕大的冠部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又被大掌掐住臀肉,悍然地顶入。

    美人被粗硬顶到了花心,腿一软,含泪去瞪他,又被揉着奶子,别过小脸深吻。

    “阿妍是不是特别喜欢在船上 ”

    两唇分离时他抵着谢妍额心,低哑地问。谢妍本就敏感,可也不至于像今日一般,只揉一揉花珠,便哭着泄了身子。

    姬旷环着她的手臂已青筋凸起,被紧软的嫩肉夹了小半个时辰,再按捺不住兽欲,喘息间大手粗暴地去揉她丰乳,浅红的乳头擦在他掌上。

    一收拢,白嫩的肉都从指缝间溢出来。

    她正依偎在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肌上,酥麻入骨,连话都讲不利索了,只羞愤地道:“你……别要射进去……”

    美人的挣扎只换得他腰上使劲,甚至抵上了狭小的宫口——

    好多东西射了进去……

    谢妍整个人瘫软着倒在船上,面上挂着异样的红晕,想是方才激烈的性事所致,船儿且一浮一沉,那是在水面上泊着的不定感,脑海内翻搅的情欲被晚风一拂,好容易凉了些许。

    他注目视之,眼瞳中含着一个她,谢妍心中有些打鼓,姬旷的大掌已贴着她的面颊。

    她还迷迷瞪瞪的,听他道:“你若笑一笑,我便连命都给了你。”

    这话散在晚风中,太轻的一句。不似是情事后的哄劝,她几乎疑心是自己听岔了,怔怔地用指尖捏紧了他的衣角。

    姬旷又吻她一下,喃喃自说:“所以阿妍,我做的错事,害你受的苦,就用余下半生来还你好不好 ”

    ……是那样既温存又恳切的目光。

    夜中星河在天,她方沐浴过,微湿了发尾仰在榻上读新出的《云梦抄》,没奈何总遗了在船上的漂泊感。

    小宫女传来她阿娘的条子。

    “你父甚怒,明日速归,记得撒娇,方可逃过一劫。”

    谢妍瞬间愁了小脸,姬旷就歇在她外侧,见状,拿过被揉得发皱的小纸条一看,不由想笑。

    他不以为意地揽过谢妍的肩,道:“哥哥救你。”

    小美人咬着嘴唇,纠结道:“陛下怎么救我 能帮我抄书么 ”

    他一时哑然,微笑着允了。

    到了临睡时,他非紧揽谢妍在怀里不可,又问:“我刚刚好一番表白,你究竟怎么想 ”

    她一劲儿信口胡说,埋怨殿内闷热得紧,最后才把头埋姬旷胸膛上。

    “我已不怪你了,”她咽咽,小心地瞧他,“只是,你还……”

    她说不下去了,因被男

    人在薄被里拢紧了,灼热的大东西硬挺地抵在自己大腿上。

    “只是什么 ”他靠得太紧,烛火不知何时晦暗下来,“每次你说了心悦我、或说要同我一直在一处,总要加一句‘只是’,叫人生气……”

    姬旷深邃的眉眼幽幽,“想把你的小嘴儿堵上。”

    是夜她的嘴唇果然被掩住,被抵着占了两三次身子,身上乏得不成话。谢妍软在他怀里,半梦半醒间耳畔是年轻帝王均匀而绵长的呼吸。

    他可入眠了 窗边花萎谢后,被风一吹,是不是在空明月色里落了满院的香

    她在好梦边缘游荡着,不知是闻到了花的芬芳还是因为沉沉的身子依偎着姬旷,一颗心终是安稳下来。

    若能夜夜依偎入梦,该有多好

    她模糊地想。

    元嘉已去的盛夏,还未至后世交口称赞的“宣帝中兴”,懿州太守朱韬突然哗变,就《为哀帝讨姬子远檄》,称“故姑射王旷,慢侮天地,悖道逆理。鸩杀哀皇帝,篡夺其位”。这与同年正月里江夏王之变,其情形也似,其螳臂当车也似。

    诛心之言自懿州传发,朱韬本拟将檄文发至北方各郡,撕开新帝的虚伪嘴脸,却还是被反防一手,羞愤之下先杀都督,再行举兵。

    旧门阀所反者,乃主政者兴庶族废贵族之举动。姬旷自元嘉年间执政以来,便着意启用庶族寒门的有识之士,削弱门阀,一日赐花酒,一日禁参军,面上虽宽宥,实则是笑里藏刀的蚕食,所谓“将欲取之,必先与之”。而邺城之中高门贵族犹歌舞升平,是掩饰太平,亦是静观先锋的成败,暗中推波助澜。

    姬旷对她提及此事之时,去意已决,不计是亲征还是平息京中的汹涌暗流,皆是时不我待。

    他握着谢妍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上,听不见她的回音,暗想或是恼了自己,正欲分解一番,却见她郑重其事地抬头,抽出素手来替他整毕衣冠。

    “陛下,”她眼中波光粼粼,“自高皇帝以来二百年,无有不视庶民为尘土者,陛下所为,是救万民于水火,我敬佩得不得了。”

    她几乎语无伦次了,激荡、敬慕以及不能出口的些微失望纷呈而至,“此一去,勿以我为念也。”

    而他仿佛看透了自己所想,一下把谢妍抱在怀里,微微叹道:“怎么把你我说得同项王、虞姬似的?不过是邺城不宁,怕你受了委屈,最多不过小半载,你可不许欢喜了别人。”

    他有意要叫她安心,却把她搂得更紧些,谢妍揪着他背上的衣裳,片刻又松了手。

    檐角一只燕子振翅掠过,远远地消成一点天际的灰黑,如他再着布衣,策马疾行而去。

    是金钗分顿、伯劳纷飞,才入相思门,花前又失春侣。

    长亭旧碑耸立,只说春风知别苦,不遣柳条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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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he,是he,是he,放心!~

    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

    大概还有5k字正文完结,后面会有番外。

    43.吴宫花草埋幽径

    从三伏天到立秋,信鸽每两日一只,从邺城飞来,又归去,已记熟了业山宫阙到她家小院子的路。

    有时他写道:“今晨见椋鸟,昔日汝养之于光华台,嘈杂甚剧,今复闻啁啾,卿卿何在?”又言简意赅地说了邺城里面虽不太平,不过他已料理得差不多了。

    她就叼着羊毫的笔杆,胡乱写道:“那你快点来接我呀。”

    可在他铁钩银划的文言衬托之下,似乎太过不矜持,又滴了几滴墨划掉,红着脸一笔一划地重写:“余亦日日思君矣。”

    然后在喜滋滋地把宣纸几折,塞进锦袋里。

    阿晚彼时正在她榻上啃桃子,满手的汁水,大大咧咧地道:“你们真是肉麻。”

    她不客气道:“你若敢把我榻上弄脏,我今儿就睡你床上去。”

    阿晚忽而生了一个邪恶的念头,两只小手沾着汁一甩,眼睁睁看着粉色的桃汁要溅到榻角了,又猛地收手,转而擦在巾子上。

    谢妍一时无言,想了想又道:“要不咱们今儿来卧谈,好不好?”

    她不察对方的神情几多黯然,兴冲冲地。

    阿晚揪着衣角,故作镇定:“那可不成。”

    “凭什么不成 ”

    “……葵水,”阿晚说道,“我来葵水了,本怕把榻上的被服弄脏,你一来,更加添乱。”

    她狐疑了一下,“哦,这样啊。”

    等阿晚捧着盘脆桃回隔壁自己屋时,程惊秋已立在院子水塘边良久了。他一袭白衣立在池边,于夜色中挑然,阿晚方想起他已回了寄居的云英观,仙风道骨得捉摸不透。

    阿晚的心飘飘忽忽地不定着,不想开口讲话,匆匆自绕道那边栈桥去走,程郎却旋过身来,清越的声音有几分哑意:“阿晚。”

    这一声喊得虽低,却绵长至极,她身子一颤。程郎的手触空几下来寻她,终究是落了空。

    他微蹙着眉,一张精致俊美的脸,眸子却紧闭。阿晚生了些不忍之心,叹了一下,柔荑轻抚上他的手,用气声道:“我在呢。”

    惊秋生的是极好的,阿晚听谢家阿爹阿娘说,谢妍小时候粉雕玉琢的一只,但若同隔壁的程惊秋站在一起,大家便都去夸程家郎君生得可爱了,阿爹阿娘说,这便是谢妍为何平生最看不惯程惊秋。

    偏生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男子,却不能视物。

    他的指腹轻轻摩着她的脸颊,然后精准地下移,握住小巧圆糯的两团乳肉。

    阿晚浑身一栗,却不敢反抗,屏着呼吸环视四周一圈。

    四下寂寂,入耳的只有远近交响的蝉鸣,和婆娑树叶轻击所湮没的呻吟。

    夏夜的池边青草气漫上来,混着程惊秋的味道在吻她。伸手不见五指的时分,阿晚同他一般无二,好像黑暗之中唯有这一点倚恃,只能抵死缠绵。

    他扶着阿晚的身子往下探。她才刚及笈,身子稚嫩,如云英观里奉的豆腐一样叫人舍不得下嘴。

    可他不仅要亲,还要咬,直吮到她的喘息声再盖不住,心擂如鼓。

    谢妍抄着帛书慢吞吞地往东跨院走去时,天色已然将暮,阿晚又不知去了哪里。她心里盘算着今夏犯了洪涝,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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