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漳县与双棠县,原来大部分都是属于双棠县。只不过因为白晋铁路,将双棠县分为东部和西部,上级才决定,将东部的区域合并为双棠县,而白晋铁路以西,加上漳县的一些地方,组成了襄漳县。
张晓儒微笑着说:“阳书计,我的警备队正准备招兵呢,襄漳县有多少同志,我都接收。他们想去哪些据点,让他们自己挑。”
阳诚调侃道:“双棠县警备大队长,果然就不一样嘛。”
张晓儒微笑着说:“阳书计别取笑我了。看现在的形势,估计小日本的末日就要到了。”
阳诚叮嘱道:“对,形势虽然一片大好,但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张晓儒说道:“我知道,就算日本人完蛋了,还有国民党呢。”
晋东南站的乔材伽调走了,新来的站长,能力相差一大截。他对晋东南站各个情报组的工作,并不怎么上心,近半年,双棠组都没干出什么成绩。
在老爷山,张晓儒与襄漳县的主要领导见了面,由他们派人与张晓儒直接联系。至于安排襄漳县的情报人员,张晓儒既是警备队长又是特务队长,还是新民会的调查科长,不管襄漳县的人,想进维持会、新民会、特务队还是警备队,都没问题。
1944年2月5日,县城南炮楼警备队班长郭根法带领二十名队员,一门60炮、一挺机枪、16支步枪,一千多发子弹、五十颗手榴弹,投诚双棠县游击大队。
张晓儒得知消息后,找到关兴文,问:“怎么发生这样的事?”
关兴文苦笑着说:“我哪知道郭根法这么急呢?咱们二区游击小队就在城里,不向我们投诚,却跑到根据地去了。”
张晓儒点了点头:“我们既不能暴露身份,又要做好政治宣传工作,确实很为难。”
警备大队的同志,只能暗中宣传,又不好表明身份。机灵的人,或许能意识到什么,但有些小心过头的人,就会跟郭根法一样。
关兴文笑着说:“放心,不会再出这种事了。就算有投诚,也应该是向我们二区游击小队投诚才是。”
到七月份时,襄漳敌工部的人,在双棠、襄漳地方武装的攻势配合下,让两名日军携枪投诚中共襄漳县委。
而到八月,双棠县和襄漳县的敌工人员,打入长治伪军内部,发展内线,策反了一个中队长,带着一个小队,投奔双棠县游击大队。
张晓儒等李国新回来后,特意准备了瓶汾酒,还买了斤猪头肉和花生米,给他庆祝:“老李,这次县委应该表扬了二区吧?”
李国新给自己倒了酒,一口喝干,又抓了块猪头肉塞到嘴巴里:“那肯定的,人家本来要投奔咱们的。”
张晓儒问:“进入八月后,雨水就特别多,日军今年的抢粮行动,也不得不减少。根据地今年的收成怎么样?”
去年双棠县来了几千灾民,加上收成又不好,日军除了在敌占区征粮,还要到根据地抢粮。根据地虽然自力更生,但也是勒紧裤带过了一年的苦日子。
李国新说道:“今年根据地的庄稼,长势和收成都好于前两年。上级已经发出通知,要求全县三级干部层层发动,男女老少齐出动,人力畜力齐上阵,大打一场‘劳武’结合,保卫秋收、秋种、秋刹的三秋运动。”
张晓儒笑着说:“看来下半年可以松口气了。”
下半年张晓儒的日子确实过得很轻松,双棠县的日军不断被抽调,目前全县的日军千人,还分散在几十个据点。不少据点,只有警备队或剿共团,没有日军驻守了。
李国新点了点头,提醒道:“下半年我们的任务,是在剿共团里发展力量。”
张晓儒叮嘱道:“对,目前警备队基本上控制在咱们手里了。但剿共团还不行,他们是阎军,思想更加顽固,又是外地来的,所以要更加小心。”
他打入敌占区的最大任务,除了消灭日军,给县委提供及时准确的情报外,就是分化、策反敌人。
李国新苦恼地说:“剿共团的士兵,思想工作还是好做的。但是,包括姬永昌在内的那些军官,思想很顽固。”
张晓儒说道:“这件事交给我,剿共团所有连以上的军官全部交给我。”
李国新问:“你有什么好办法?”
剿共团与警备队一向水火不相容,在常建有手里时,警备队与剿共团就不通来往的。张晓儒接任警备大队长后,自然不能改辕易辙。
张晓儒微笑着手说:“我们有上级领导的支持,有同志们的配合,一个小小的剿共团算得了什么?”
进入九月份后,剿共团的行动,频频遭到游击队,甚至是八路军主力部队袭击。剿共团的抢粮队,无论是在双棠县,还是去襄漳县,都会遭到重创。
张晓儒与姬永昌虽是平级,但他还兼着特务队长呢。这些情报,虽然都是他提供的,但现在,却成了剿共团通共的证据。
张晓儒去了宪兵队,直接向山本常夫汇报:“山本队长,最近剿共团的事,透着奇怪啊。”
这种事,张晓儒当了找上杉英勇,剿共团的事,新民会也管不了。
山本常夫最近烦着呢,日军在战场连连失利,欧洲战场德意连连败退,不少皇军士兵,对圣战已经有所动摇。
从去年开始,皇军中的老兵,都被抽调到了南洋战场。新来的这些士兵,军事素质低得惊人。可八路军游击队呢,虽然装备低劣,训练也不足,但战场是提高战斗力最好的途径。
如果用相同武器、相同的军队,皇军未必是游击队的对手。这让山本常夫这个坚定的****分子忧心忡忡,他担心有一天,双棠县的八路军和游击队越来越多,而皇军越来越少。
警备队和剿共团如果得力还好,要是他们也被共产党腐蚀了,那形势就更不好啦。
山本常夫蹙起眉头:“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