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欢快的音乐结束，一曲舞罢时，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通过乐师那边的小道消息，大家都知道这是自家国王的又一全新力作。
    这首令人心情愉悦的曲子，衬托眼下小胜一波的气氛，可谓相当好。
    大家的掌声中，安朱丽娜更羞涩难耐，好不容易才抬起头，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谢……谢陛下的礼物，安朱丽娜很开心。”
    其实本想说更多的，哪怕多说一句话都好，很遗憾，两首舞曲之间是短暂的中场休息，也是挑选舞伴的时间。
    本着舞会的礼仪，安朱丽娜只能怀着那颗微微失落的心，恋恋不舍地退开。
    不远处，罗伯特这老不修笑得双眼只剩下一条缝：看来圣女也动了凡心啊！幸好教会及时转变了方针。
    第二支舞，按理来说，孔虚可以选择自己带来的舞伴。
    一个小小的惊喜发生了，孔虚看到了艾丽希娅。
    过去这一年，艾丽希娅总是以他的女侍自居，那种卑微的表现，让人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换了个人。
    大家总是私下说，她被俘一次之后，整个人性情大变。
    现在看来，骨子里她一点都没变啊。
    卑微，仅仅是对孔虚而言。
    一身漂亮的白纱连衣长裙，无吊带低胸大露背，仅仅是靠一条蓝宝石项链让前胸不显得那么空荡。这种礼裙最看身材，身材不好的女人压根无法驾驭这种裙子。
    显然，艾丽希娅属于身材最顶级的那种。
    别看她平日一套严实的剑士服，真要展露起来，配上她原本就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明显艳压全场。
    跟原来的她唯一不同在于，她没有佩戴那顶属于托鲁斯的桂冠。
    孔虚看得有点想笑，明显她被刚刚的圣女殿下刺激到了，片刻前，她还是一套剑士服，恪守岗位，缩在距离孔虚不到十步的角落里。接着就旋风式跑回自己房间，自个换了衣服过来。
    这是宣示主权么？
    “亲爱的陛下，我有幸跟你共舞么？”艾丽希娅一个无可挑剔的淑女礼，同时钻石级强者的气场隐隐荡开。实力差点的女子，都会不由自主被推开啊。
    联想到艾丽希娅与孔虚的各种传闻，旁边的蜂蝶们顿时明悟。
    这边……
    噗！
    孔虚打心底笑喷了。
    “当然可以，我的艾丽希娅。”
    没有了曾经的咄咄逼人，现在看似温顺又对外冷硬的艾丽希娅，相当讨喜啊。
    这么久相处下来，好多细节上的东西，彼此已经了然。共舞时那种奇妙的默契感，让众女自叹不如。
    一首托鲁斯风的舞曲，让前公主殿下挣足了面子，又过足了瘾。
    很快到了第三首曲子，孔虚有点犯难。
    其她不熟的女子都算了。
    脱掉眼镜、令人眼前一亮的文盲法神凯伊*加利亚。
    忐忑不安，不停玩弄着自己手指头的佣兵女王玛雅。
    曾一度被他当成精神废渣处理器，但今年恢复了正常，地位上升的狐女潘多拉。
    这种波尔霸跳蹦床（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赶脚，真是幸福又纠结。
    孔虚暗叹了一声，自己必须尽快晋升了，不然迟早精神偏移，自己把自己玩死。
    孔虚的最终选择是玛雅。
    “我可以有幸邀你共舞吗？我的女将军。”孔虚展露出温和的笑容。
    玛雅今晚精心打扮过，或许过去大半年的军旅生活，让她改变了不少。那个略带稚气的姑娘，变成了杀伐果断的女将军。幸好实力的提升，连带身体强度也提高了。
    菲尔诺凛冽的寒风并没有摧残她的肌肤，降低她的颜值，相反她的皮肤似乎更白皙了点。
    今晚她极有女人味地穿回了裙子，这跟她部下们心目中那个大大咧咧的女将军有着截然不同的画风。
    面对孔虚时的那种笨拙，让她有点可爱。
    “我，我……我可以吗？我真的可以吗？”玛雅受宠若惊地道。
    “当然，这是承诺的一部分。”
    想起那个承诺，玛雅心都醉了，不由回想起大半年前，在露台上那一幕。然后，心不在焉的玛雅在跳舞时频频错步，高跟鞋不断攻击着孔虚。
    如果孔虚是普通人，估计这会都给踩n次鞋头。
    这跟之前艾丽希娅与孔虚的融洽完全不同。
    “见鬼，这样都敢来舞会？”
    “果然贱民出身的女人就是粗鄙。”
    不远处的风言风语，不可避免地传入玛雅的耳朵里。她更紧张了，一张英气的俏脸几乎要哭出来。
    孔虚趁着一个转身的动作，搂紧了玛雅的腰肢，凑过去小声地：“怕什么？就算全世界一半人与你为敌，至少我还会站在你这边。这还不够么？”
    够？
    当然够！
    回想起自己这条命都是被孔虚陛下所救，玛雅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所畏惧。
    渐渐地，她的表现好起来了。
    不光临时苦练的舞步踏上了节拍，那种强者的身体优势更是被发挥到淋漓尽致，好多动作普通贵族千金根本做不了。
    快乐的时间总是短暂的。
    不知不觉，几分钟的舞曲就完了。
    说起来有点搞笑，明明玛雅辛苦打工大半年，她竟有种就这几分钟相处都值了的恍惚感。
    更大的惊喜还在后头，孔虚退场了。
    身为国王的他伫在这，谁都放不开。舞会里国王出来意思意思，然后暂时退出这是惯例。
    临走前，孔虚在玛雅耳边说了一句话：“跟着来！”
    玛雅紧张地远远跟上，她看到重新穿上女侍卫装的艾丽希娅给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七转八拐，来到远离舞厅的后殿，她看到孔虚另一个侍卫云薇对她微微欠身，就让她过去了。
    进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后，玛雅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孔虚。
    艾丽希娅上前拉住她的手，小声地：“来，好好看，好好学。”
    这是一场激烈的内部战斗。
    艾丽希娅首先发动攻击，以唇枪舌剑发动【破胆怒吼】！
    谁知道来袭的是虚空龙枪。
    “呜！”破胆怒吼直接被打断。
    艾丽希娅不甘示弱，直接发动【狂暴化】，以降低护甲值到零为代价，增强攻击力，可惜攻击判定失败，技能无效，护甲值白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