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君入瓮_御书屋 作者:旧雨东来
请君入瓮 完结+番外_3
请君入瓮_御书屋 作者:旧雨东来
请君入瓮 完结+番外_3
本书总字数为:293940个
1章 第 11 章
张延歌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跟邵兴然说的话,什么旧情复燃的结果大多是重蹈覆辙,是瞎折腾!什么缘分尽了两个人千万不能将就着在一起云云。那应该都是在往邵兴然伤口上撒盐吧!张延歌真想扇自己一耳刮子。
这之后张延歌再没跟阿诺说过一句话,深情款款唱了陈奕迅的红玫瑰,又阴阳怪气吼了千年等一回,收获一大片掌声和口哨声。
邵兴然和几个朋友聊天喝酒,张延歌唱歌的时候,他就一直憋着笑,斜睨张延歌。张延歌眼角余光瞟到他在笑,就转过脸正对着邵兴然昂头瞪眼握拳头。
阿诺看了看两人之前的眉目交流,使劲一拍邵兴然的肩膀,然后哈哈大笑。
邵兴然轻轻摇头,凑到阿诺耳边说话,阿诺随后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张延歌听不到邵兴然跟阿诺说了什么,但是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他们肯定在谈论自己,张延歌心里有点不爽快了,他觉得邵兴然应该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向着他,但是现在给他的感觉却是,邵兴然跟阿诺比较熟络,他反而只是个局外人。
散场的时候近凌晨一点,邵兴然喝了不少酒,但却没有一点醉意,男神就是男神,什么时候都自带特技,怎么可能让自己失去神智变成一个醉鬼。
两个人沿着大道慢慢往回走,初夏的晚风萦绕而过,带来一丝邵兴然身上的酒气,这种味道居然让张延歌闻出一种性感来。
张延歌:“走回家得四十分钟以上呢。”
邵兴然:“你累?累的话就打车。”
张延歌:“我不累,我又没喝多少酒。”言外之意是担心邵兴然。
邵兴然了然,耸耸肩膀挑眉道:“我不影响。”
张延歌想了想,问:“你和阿诺老说的谷南是什么人啊?”
邵兴然:“阿诺的女朋友,这都听不出来?”
张延歌哼了一声,他当然听出来谷南是阿诺的现任女友,不过他想知道的是,谷南是不是邵兴然的前女友,张延歌忍了又忍,终究没敢问出来,要真是邵兴然的前女友,他担心邵兴然会尴尬会没面子。
周六邵兴然起得比较晚,虽然前一晚没有喝醉,毕竟对身体还是有影响。
张延歌上午十点钟的时候打了新鲜豆浆,倒出自己那一份,把剩下的盖上保温,吃完早餐他留了个便条然后下楼去超市买菜,这个周末他决定露一手,让邵兴然也尝尝他做的家常小炒。
在超市转了二十多分钟,买了两顿的菜,加上排队结账,回家的时候十一点半。
邵兴然已经吃完了早餐,靠在沙发上敲笔记本电脑,张延歌进门的时候看了一眼他的笔记本,似乎正在写一个什么计划书。
邵兴然合上笔记本,问:“你电脑里都有什么游戏?我玩玩。”
张延歌:“多,你自己开机随便看,我电脑里没什么秘密。”说着去厨房把菜放好,“你刚吃完吧,要不我们晚点做中饭。”
邵兴然:“你做?”
张延歌:“还别小瞧哥,哥的手艺不差。”
邵兴然:“那你现在就慢慢开始做吧,要不然我担心我们只能吃到晚饭了。”
张延歌:“艹,先来玩一盘游戏。”他启动电脑,找到平时玩的三国无双游戏,调到双人模式,扔个邵兴然一个游戏手柄,自己用键盘玩。
邵兴然接过手,两个人配合默契冲锋杀敌,十二点的时候,邵兴然踢了一脚张延歌坐的椅子脚,“喂,做饭去!”
张延歌哦哦了几声,十分钟后才挪脚去厨房淘米洗菜。
邵兴然在他电脑里找别的游戏,打开实况足球,边踢球边听张延歌在厨房里捣腾出来的乒乒乓乓的声音,玩的正高兴时,眼睛余光忽然看见厨房里的张延歌扔下菜刀直奔垃圾桶。
“怎么了?”
“切到手指头了。”张延歌淡淡道。
邵兴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了,跑过去看张延歌的手,“靠,切到手你往垃圾桶跑毛线!?”说着拽过张延歌的手指仔细看,“伤口不是很深。”然后扔给他一块创可贴,二话不说转身去厨房做菜。
张延歌突然感动起来了,心里一塞一塞的,这么点关怀就让张延歌感动得想哭,他觉得自己死蠢死蠢的,什么都做不好,最近还变得多愁善感了,这真不是个好现象。
但是换句话说,这年头,没有对方的鼓励而自己就没头没脑去钟情的人,已经绝种了吧!张延歌因为邵兴然的那一点关怀紧张,心如擂鼓,觉得自己又有动力了,至于到底是什么动力,张延歌没敢多想。
结果这顿中饭还是邵兴然做的,看来晚饭以及明天的伙食也要依靠邵兴然了。
第12章 第 12 章
晚上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时,邵兴然突然问:“切到手你干嘛往垃圾桶跑?”
张延歌愣了愣,这个问题他真没考虑过,第一反应就是跑去垃圾桶,想了想说:“可能是担心把手指切掉了,掉地上还要捡起来太恶心人,就直接用垃圾桶接着。”
“傻逼!”邵兴然骂。
张延歌:“那个西红柿太滑了,我一段时间没做饭手生,一刀下去没想到直接滑到手指上,当时刺啦一下!我以为手指要断……”
邵兴然是真的无语了,翻了个身,睡觉。
张延歌借着手伤,当了两天大爷,玩游戏也只能用手柄,那伤口不深但是很长一条,他是个痛觉神经敏感的人,每次不小心碰到都猛抽一口气龇牙咧嘴。
邵兴然开始忙碌了,他本就是文化产业管理专业毕业的,之前又有相关经验,这次很顺利进了一家明星演艺经纪公司,只是前期做的事情很杂,既要鞍前马后给人当保姆,又要做策划助理看领导脸色。
张延歌没有问太多,他想象不出邵兴然在外面是否笑脸迎人溜须拍马,那种情况在他看来完全属于恐怖事件,如果有那种情况,他还是不知道细节比较好,男人为了生存为了往上爬,有两面性也很正常,而且,明星什么的跟他八杆子打不着,他不懂,也不感兴趣。
张延歌的工作最近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做的几份对外稿件都不过关,领导心烦他自己更是心烦,他在公司跟财务部的一个妹子关系不错,中午一起吃饭经常讨论电视动漫,从财务那里断断续续得知公司最近似乎资金紧张。
对这类事,张延歌已经见怪不怪,他在这个南方城市已经换过三份工作,每次基本都是公司经营困难而变动办公地址,要么是直接倒闭解散。
现在大的经济环境不好,很多小公司经营不善很容易就会倒闭,不少生意人又喜欢跟风,看到什么行业来钱快,马上就去注册开公司,结果运作不起来,说倒闭就倒闭,可苦了他这类小打工仔,被整的颠沛流离。
张延歌查了查自己的银行卡余额,如果失业的话,他最多能在家坐吃山空半年,生活真现实,他有点好奇邵兴然是怎么赚钱的,按道理说,邵兴然现在的工资也不会太高,他决定向邵兴然取经。
五月底,天气越来越热,张延歌光着膀子,边吹电扇边把白天没能完成的稿子写完,公司最近的经营方针有变化,领导跟他谈了谈想法,让他先拟出一个稿子看看。
张延歌伸了个懒腰看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了,邵兴然还没回来,他没精打采把写好的稿子再检查修改一遍。
九点半时,有钥匙转动的声音,张延歌站起来一伸手把门打开。
门外邵兴然额头上都是汗,他笑了笑:“开门这么及时,没看猫眼?”然后转头看了看张延歌的电脑,“这么晚还在忙工作?”
张延歌郁闷道:“公司经营困难,老板又来折腾我们了,说是想改变运营策略。”
邵兴然:“之前不是听你说过,才刚刚变过一次吗?”
张延歌:“老板嘛都是这样,一天一个花样,玩死我们下面的人。”
“你们都不用开会决议?”邵兴然换好拖鞋,去水龙头洗手,侵湿毛巾擦脸。
张延歌:“小公司,老板一拍脑袋决定的!”
邵兴然转头一本正经说:“你们老板的脑袋一定又大又圆。”
“为什么?”张延歌一脸懵懂。
“要不然怎么能干出这么滑稽无脑的事?”
“……”真是不带一个脏字损人。
邵兴然收拾妥当后,坐在沙发上休息,张延歌看他还是很热,就把房间里的那一台电风扇拖出来对着他吹,还很狗腿的坐到他旁边,问:“天气越来越热了,要不买个空调吧。”
邵兴然神情严肃,考虑了一会,“先不买,我看看情况,这边估计住不久了。”
一阵风暴疯狂扫过张延歌,他失了魂一样呆了呆,“哦…”顿时啥心情都没了,之前还想跟邵兴然取经赚钱,现在也都忘记了,脑袋里就一个悲伤的念头:他要走了他要走了。
然而邵兴然下一句话又把张延歌救活了!
“我是这么想的,去租个两室一厅,我们一人一间房,能互相照应又有空间,这样比较方便。”邵兴然看着张延歌,“嗯?你觉得怎么样?”
张延歌终于回魂了,笑哈哈道:“啊~挺好的,你是觉得我这边挤啊。”
邵兴然笑笑没说话。
其实张延歌也觉得一人一间房比较方便,两个大男人老睡在一起真是憋,是生理上的真憋,有啥需求了只能洗澡的时候躲在卫生间解决,张延歌跟邵兴然同睡的这大半个月,是真有体会,他都担心自己哪一天兽性大发,会忍不住推倒邵兴然。
第13章 第 13 章
搬家绝对不是件小事,费时费力很折腾人,张延歌在楼下杂货铺里买了几个大纸箱子和一堆防震泡泡纸,每天下班回家就慢慢把不常用的东西先打包起来,东西平时看起来不多,这一打包起来还真有点吓人,足足七大箱。
周末跟邵兴然一起去看房,最后定了这片儿一个小区里的两室一厅,小区绿化做得不错,前面有小石子路,路旁树枝繁茂,中间有凉亭石凳。
邵兴然还租了停车位,打算七月份回家一趟把车和狗接过来。
张延歌本想自己动手搬家,新房子的小区离现在的住所不远,租一辆面包车,两个来回就能搞定,不过邵兴然没听他的,五月最后一天直接联系了搬家公司,三个小时连人带东西一起搬进了新房子。
张延歌觉得太浪费钱了,这么点路还找搬家公司,他宁愿邵兴然把那个钱给他,他来出苦力当搬运工,要知道现在赚钱多不容易!
邵兴然斜睨他,指指客厅里一排纸箱,“你有这力气,就赶快把这一大堆箱子收拾好。”然后卷起袖子径直去自己房间。
张延歌一个人苦兮兮又把前几天打包好的箱子一个个拆开,分门别类摆放好,忙到下午四点的时候,邵兴然从房间出来了,“先把厨房收拾好,我去趟超市买菜。”
“还自己做啊,叫外卖算了,我不想动了。”
邵兴然嘴角一撇:“你不是还说要自己搬吗。”边说边打电话叫外卖。
张延歌顺势瘫坐在地上,挑着眉毛:“节约是种美德。”
邵兴然鄙视他。
张延歌拿起一沓纸,当扇子给自己扇风,“你能耐!怎么不教教我赚钱的法子,最好是在家跷跷腿就能来钱。”
邵兴然一脸“孺子不可教”的表情看着他。
“说说啊,我想跟你取经。”张延歌拿纸扇子朝着邵兴然扇了一下。
“我不是唐僧。”
张延歌:“你毕业后都是怎么理财的?”
邵兴然:“没有捷径,除非你抢银行!第一份工作虽然没能月薪过万,但也余下一些,后来跟着朋友买了支优质股小赚一笔。”
“我既不是高智商,又惜命,哪能抢银行。”张延歌爬起来蹭到邵兴然位置旁边,“炒股啊,你小心炒得只剩下四个车轮子了,现在小股民大多赔钱。”
邵兴然:“我有个朋友是做股票的,有些内部消息。”
张延歌眉头一抖,嚎叫:“那你不带上我!”
邵兴然哼笑两声,“嗯,以后带你。”
张延歌瞪着眼睛狠狠盯着邵兴然,越看越觉得邵兴然帅,眼睛也瞪不起来了,连忙低头继续收拾东西。
过了一个月同床共枕的日子,晚上突然要一个人睡觉,张延歌感觉空落落的,心思百转,想到邵兴然就在眼前这面墙的对面,就体温上升。
之前睡在一起的时候,他反而硬梆梆的不敢乱动,脑袋跟打了结一样什么都想不出来,这下分开后胆子倒变大了,竟然敢意淫邵兴然,张延歌的手不自觉往下面摸,同时又纠结他自己的这种诡异行为,想来想去又把手缩回来,思绪飘了几飘居然睡着了。
一觉到天亮,火急火燎赶去上班。
公司的女同事明明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互相调侃着要去过六一儿童节,张延歌心里忍不住吐槽,现在的女人真特么矫情。
下午张延歌收到邵兴然的信息,说下班后一起去扣扣帕克吃饭,张延歌看完信息愣了那么一两秒,回复:你要跟我一起过儿童节?
邵兴然回复过来一长串省略号。
下班后,两人在地铁站碰头,张延歌拉着邵兴然去商场地下二层的美食集中地,这地方价格不贵味道好,都是占地面积很少的特色店铺,每个店铺只能容纳十来个客人,走廊上都是拿着号排队等位置的人,也有人打包了边走边吃。
刚下班肚子饿得发慌,张延歌先买了一盒芥末章鱼小丸子垫底,邵兴然应该很少来这种嘈杂的地方吃饭,一脸不大适应的表情,张延歌一手端着章鱼烧,一手拿竹签戳起来喂他,人挤人的走道,倒也没人留意两个大男人。
后来见一家面馆有位置,张延歌赶紧坐下点了锅贴和招牌牛肉粉丝,呼啦啦吃完离开时又在甜品店买了榴莲班戟和榴莲酥,打算带回去再吃。
邵兴然绷着脸,感叹:“原来你这么想过儿童节!”张延歌舌头打了几次结,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甜品,没能有效反击,他瞟了几眼邵兴然,感觉邵兴然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他没看到过的神色,如果不是幻觉的话,那应该算是宠溺?张延歌被自己的这个幻觉吓到了。
吃完饭回家的路上,路过彩票售卖店,张延歌扭头冲着邵兴然说:“我去买个梦想。”
邵兴然鄙视的看他一眼,没说话,但是却停住脚等着。
彩票店里乌烟瘴气,都是些大叔站着或者坐着,抽烟或者研究墙上的彩票号码,张延歌跑进去,扔下两个硬币,拿起卡纸迅速画了一组号码,取号离开。
邵兴然:“你还有梦想?”
“没有梦想的人就像是永远翻不了身的咸鱼。”
“那你的梦想是什么?”
张延歌:“世界和平。”
邵兴然再次无语,“……”
第14章 第 14 章
张延歌的梦想自然不是世界和平,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那个问题,准确的说,张延歌没有梦想,他就是一条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咸鱼,他不够努力,没有贵人相助,也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每天早上能爬起来上班是因为银行卡的余额不够他过剩下的大半辈子。
以前他觉得自己是没有野心与世无争,简直能称得上是这个物质社会的白莲花,现在发现其实是没有能力的表现。
缺少方向和目标所带来的迷茫,很容易让人身心疲惫,况且现在还有一个基本算得上是人生赢家的邵兴然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种强烈对比让张延歌忽视不了。
他开始变得情绪不佳,头发掉得有点厉害。
一方面是受工作影响,工作上没有进展看不到未来,他心里着急,但是又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做才能改变现状。另一方面是自己对邵兴然的向往之情越来越明显了,他很清楚两个人都是不折不扣的男人,他这种对同性的爱恋,在当下具有明显差异的人生境况下,显得很卑微。
张延歌有时忍不住会想,如果他跟邵兴然变换一下位置,他是那个有目标并且有能力实现的人,也许就能坦然承认自己喜欢邵兴然的事实,男人在某些方面就是这么矫情。
为避免自己三十岁就开始秃头,张延歌特意找代购买了几块防脱发的药皂,每次洗完头发都能清香大半天,然而坚持了一周,并没有明显效果,见不得地上都是头发,张延歌打扫卫生的频率因此提高,每隔两天都要扫地拖地,顺带帮邵兴然收拾房间,很有点家庭主妇的味道。
邵兴然工作后都很忙,有时出门还穿得西装革履的,张延歌心里纳闷,天气这么热怎么能受得了。
下班回家,如果邵兴然不在,张延歌就开电脑追动漫和美剧,以此打发时间,现实虽然骨感,但兴趣爱好不能丢。之前跟邵兴然挤在一间房的时候,因为担心被邵兴然鄙视,他已经一个月没有追剧了,总觉得自己不能在男神心里留下毫不上进虚度光阴的印象。
这下一人一间房,电脑就在自己房间里,想看什么都不限制了。
今早邵兴然出门的时候又是西装革履,张延歌料定他晚上有应酬,下班回家路上便打包了一份番茄鸡蛋面,准备回家边看丧尸片边吃面。
可是走到门口,摸了摸口袋,再左摸右摸,才发现没带钥匙!也不清楚是忘在公司了还是早上出门根本没带。
张延歌原地转了一个圈,只好下楼去,在小区花园的石凳上坐下,犹豫着要不要给邵兴然打电话,邵兴然工作时都很认真,肯定不喜欢别人为这类俗事打扰他,张延歌想想就畏缩,看了眼手里的盖浇面,决定先把面吃完了再说。
他特意吃得很慢,希望把时间拖到邵兴然回来为止,扒完最后一口,天已经有点暗下来了,张延歌拿手机刷微博,一直到小区公园的路灯亮起。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张延歌起身把一次性饭盒扔进垃圾箱,在小区里转悠了几圈,然后给邵兴然打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杂音很多。
“我忘记带家里钥匙了,想问问你啥时候回来?”
邵兴然:“那我尽量早点回来,大概半个小时。”顿了顿又说:“你怎么不早说!”
挂了电话张延歌回凉亭石凳子上坐着,面对着小区大门发呆,这个时间段很多人从外面回家,私家车一辆接一辆开进来。
等到九点多的时候,小区大门口停下来一辆银白色的车,副驾驶的门被推开,下来一人,张延歌伸直脖子一看,不就是邵兴然么。
他不自觉看向驾驶座,是个美女,开车送邵兴然回来的是个红唇美女!
红唇美女跟邵兴然笑着说了些什么,邵兴然弯下腰去通过窗户回答,两个人互相对视都笑意盈盈的,张延歌看得心里不是个滋味。
其实这个俊男美女分开时的画面很美,如果邵兴然下车前有跟美女吻别,那就是一部活脱脱的偶像剧。
红唇美女春风满面地倒车离开,张延歌站起来往大门口走,跟进来的邵兴然来了个对视,带点醋味的话脱口而出:“美女同事送你回来的?”
第15章 第 15 章
[本章节已锁定]
第16章 第 16 章
张延歌当晚做了一夜在水里奋力挣扎的怪梦,早上醒来还晨勃了,他爬起来去上厕所,洗脸刷牙,又下楼去买了两份肠粉,都收拾好了邵兴然才从房间出来。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邵兴然随口问。
张延歌坐在桌子旁边呼噜噜吃肠粉,伸手指指对面的另一份,“咯,你的一份,赶快刷牙了趁热吃。”
邵兴然去刷牙洗脸,张延歌从钱包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数了十五张,放在邵兴然那一份肠粉的旁边。
邵兴然出来看见桌子上的钱,问:“这是干什么?”
张延歌:“房租啊,这房子一个月三千,我们平分呗,水电费出来了再另外算。”
邵兴然愣了一下,没说话,但是张延歌根据对邵兴然的观察经验得出,他现在不太高兴。
张延歌笑嘻嘻问:“干嘛!不想要?难道你要养我啊!”他一拍邵兴然的肩膀,“我没意见啊!”
邵兴然面无表情看了眼张延歌,回头把钱收起来放进自己钱包,撇开一次性筷子吃早餐。
“你要是不好意思,平时就多在家烧烧饭菜。”给点颜色,张延歌就开染坊了,其实他这话有私心,希望邵兴然不要老是晚上在外面约会。
张延歌进房间收拾东西出门,边说:“你有支付宝不,或者给我银行卡号吧,我以后每个月直接把房租水电费打进去,比较方便!”
邵兴然自顾自吃肠粉,不说话,张延歌也不管那么多,出门前丢下句话:“我上班去了,你把帐号用短信发给我。”
不过一天过去了,邵兴然并没有把帐号发给他,张延歌也没放心上,以为邵兴然就是忙忘了。
七月份,张延歌所在的公司新来了一个实习生宁清,宁清是个干练的短发妹子,刚从学校出来,一个人在外面租房自力更生,跟张延歌一样喜欢穿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上班,性格大大咧咧的像男孩子,爱看动漫和小说。
由于有共同话题,张延歌跟她很玩得来。
张延歌特别喜欢宁清的头发,跟邵兴然的发质一样,又黑又坚韧,看起来特别健康,连带着对宁清这个人也别有好感起来,所以时不时下班后,一起吃了晚饭再各自回家,不过张延歌并没有想太多,和宁清的相处很自然,讨论的话题也是动漫和美剧,就跟哥们一样,他压根没有把宁清当女人看待。
连着多次晚回家之后却被邵兴然放在了心上,一天晚上张延歌到家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饭菜的香味。
原来邵兴然已经回来了,并且做了几个菜。
张延歌心情不错,笑哈哈道:“哟,这么早就回来了啊。”他换鞋后直奔桌子上的菜,看了几眼就瞎叫唤:“哇哇,这么丰富,也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害得我在外面吃,真是亏大了。”
邵兴然刚洗完锅,擦干净手:“你最近很忙啊。”
这话语气平淡,但似乎有点意义不明,张延歌莫名觉得一股冷风在他背后吹,“没,一个人回来吃外卖太苦逼了,所以最近都是跟同事吃完晚饭才回家的。”
邵兴然眉毛一挑,笑着问:“女同事?”那表情明明非常和善,但是张延歌却脑子一热说了谎:“哪有!几个同事一起的,有男有女。”这话一出,本来没鬼的,却像做了贼一样心虚。
邵兴然自己拿筷子碗吃饭,淡淡回应:“是么。”
张延歌一咧嘴差点要拍胸口保证了,他屁颠颠跟在邵兴然后面,拿了饭盒去装饭菜,“你一个人吃不完,我装点明天带去公司当中饭吃,不能浪费,外面餐馆的饭菜我快要吃吐了。”
邵兴然没有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往张延歌饭盒里夹了很多糖醋排骨。
张延歌吊儿郎当说:“这糖醋排骨是专门给我做的吧,我记得你不喜欢吃这种又甜又酸的东西。”
邵兴然马上夹了一块喂进自己嘴里,“人的口味是会变的。”
张延歌呐呐道:“哦~”心里郁闷,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第17章 第 17 章
人的口味是会变的吗?张延歌因为邵兴然的这一句话独自研究了半天,他只知道他吃菜的口味的确有些改变,比如小时候不喜欢吃香菜,现在特别喜欢吃,小时候喜欢吃丝瓜,现在觉得丝瓜老是有股土腥味变得不爱吃了。
但是这到底是自己的味觉变了还是蔬菜跟小时候吃到的不一样了呢,张延歌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延歌很清楚他小时候就很依赖邵兴然,玩游戏就爱扒着邵兴然的胳膊,邵兴然在他眼里一直都是强大的有安全感的存在,这种观点到现在依然没有什么改变。
张延歌突然想跟邵兴然聊聊小时候的事,邵兴然早就吃完饭,还把厨房收拾干净了,现在正在窗户边上给家人打电话,张延歌不禁有点自责,他自己一个月都不给老爸老妈打一次问候电话,做儿子做成这样真是说不过去。
邵兴然挂了电话,张延歌赶紧蹭过去,说:“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不?”
邵兴然:“嗯?”
张延歌:“小时候我们一群逗比玩土匪强新娘的游戏。”
邵兴然恍然大悟一样,挑眉道:“哦!你每次都当新娘,我每次都是土匪头子。”
张延歌双眼放光,期待邵兴然接着往下说,他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邵兴然每次都是抢到新娘的那个土匪。
邵兴然突然话锋一转,笑着问:“我突然很好奇,你那时候怎么老是当新娘。”
张延歌有点尴尬:“艹,那时候没有小女生跟我们一起玩,我最弱,就我来当咯。”
邵兴然嘴角往下拉,露出带笑不笑的表情。
张延歌自动转移话题,“你刚跟你妈打电话啊?”
“嗯,我下周末回家一趟,把车子和狗都弄过来,周五晚上的机票回去。”
张延歌:“把车开过来要多长时间?”
邵兴然揉了揉眉头,无奈道:“从早上开到晚上。”
“啧~”张延歌想想都觉得累,“那你到时候路上小心一点啊。”
接下来的这一周时间邵兴然都回来的比较早,隔三差五的做晚饭,张延歌自动负责洗碗收拾厨房,让一个小爷伺候他,他浑身不自在。
周五晚上邵兴然就飞回家了,张延歌一个人住两室一厅觉得空荡荡的,下班回家就给老家的爹妈打了个问候电话,闲话家常聊了一个小时,老妈问得最多的是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一说到感情,张延歌就舌头打结,脑海里出现的全部是邵兴然的脸,感觉找借口挂电话。
张延歌想到二哈马上要来了,上网买了狗窝和狗粮备着,又想到邵兴然周末晚上八点左右回来,刚好赶上晚饭时间,他决定做一桌子好菜为他接风。
张延歌周六先买了几个菜在家实验,严格按照网上的菜谱一步步来,但是做出来的菜跟邵兴然差了几个等级,他自己都不太吃得下,无奈之下在扣扣里发说说抱怨自己没有做菜天赋。
宁清估计也是放假在家闲得无聊,很快给张延歌发来消息:“干嘛,想做饭给谁吃?阴险笑~”
张延歌鼻翼一抖,啧!女人的直觉比狗的嗅觉都可怕!聊天还老是喜欢加各种各样的表情,“不是,我一哥们平时都是他做,这周末我想回报回报。”
宁清:“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龇牙咧嘴笑~”
张延歌:“人要懂感恩,懂?现在的小姑娘真是…….”
宁清:“逗你呢!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手艺还不错咯,可以教你,得意笑~”
张延歌:“真的假的!明天有时间吧,教完就赶紧走,不留你一起吃饭。”张延歌平时跟宁清的相处都是想什么说什么,两人之间从来不讲客气。
宁清:“为嘛?还要吃烛光晚餐?抠鼻~”
张延歌:“两个男人吃毛线的烛光晚餐啊!我哥们认生!”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但他心里真有点准备烛光晚餐的意思。
宁清:“行行行!你说啥就是啥,就算是两个男人吃烛光晚餐,我也能妥妥的接受,这都啥时代了,大叔你别这么没见识!得意笑~”
张延歌:“滚,我还是小鲜肉!”
周末中午张延歌给邵兴然打电话,得知邵兴然一大早就出发了,中午在服务站吃饭加油,晚上大概八点左右能到,张延歌特地嘱咐邵兴然晚上回来跟他一起吃。
宁清到这片儿区的时候是下午三点,张延歌已经买好食材等着她了,宁清是个能干的姑娘,进门后参观了一圈就洗手开始,先指导张延歌把肉切好,加酱油和糖腌上。
张延歌买了白萝卜和牛腩,准备煲个汤,宁清一样样教他,把食材都切好过水放进煲汤锅里,张延歌纳闷:“就这么简单,全部扔进去就不管了?”
宁清:“天然的调味食材都加进去了,等几个小时后,煲好了再简单调味,他喜欢清淡点的还是浓的?”
张延歌:“清淡点吧。”
宁清挤眼睛:“那就加点盐就行了,保证原汁原味好吃好喝得不得了。”
为保证味道,张延歌特地等到六点多才开始真正下锅,之前在宁清的指导下,所有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完,热锅放油放蒜末加菜,宁清在旁边指手划脚,张延歌手忙脚乱。
请君入瓮 完结+番外_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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