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女相(女强,NPH)_ 作者:刀口舔糖
分卷阅读28
风流女相(女强,NPH)_ 作者:刀口舔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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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云歌不知道这段往事,大感意外:“那柳毅之怎么说?”
“他能怎么说……”白容眯着眼,慢慢抿了口茶,“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的笑着,笑着笑着又哭了,最后朝李太傅
离去的方向,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燕云歌愣住。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是叶晚秋进宫的日子。”白容说的有些累了,揉了揉额,“他却选择在那天发疯,也不
知道做给谁看的。”
还能给谁看,给皇帝,给世人,他要全天下的人知道他柳毅之在这天彻底疯了。
他竟为梅妃做到这个地步,燕云歌心头突然不是滋味。
这时宫女在外回话,燕云歌去端了醒酒汤进来。
“不早了,安置吧。”白容喝完放下碗,起身步向床帐更衣。
燕云歌等他换了寝衣,才吹灭了烛火。与前几日一样,她合衣而眠,屈就在一方窄小的榻子上。
黑夜里,她双眼微睁,脑海里不断地浮现柳毅之的那句救救我,心下又觉柳毅之可怜,又觉得他可悲。
可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与她何干?
他将自身的意志完全交给叶晚秋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被舍弃的一天。
佛家有言,无一人可度,无一人需救。人人有明珠一颗,照破山河大地,柳毅之本身是颗明珠,却选择暗投,
他不自救,谁能救他?
她也不是什么良善之人,甚至无心无情只爱权势,但她不会去叫真心为自己做事的人处境凄凉,那个梅妃能将
柳毅之利用到这份上又弃之如履,确实教人心寒。
再想到叶知秋,他找上自己又存的什么心思?
燕云歌一时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架不住疲惫,没一会便沉沉睡去。
浅浅的呼吸,伴着偶尔的梦呓,白容的酒是彻底醒了,辗转难眠。
等了很久很久,还是没有睡意。
白容悄悄起身,来到软榻边上,他打开窗,任由月色安静地洒在身上。
月光下,燕云歌蜷缩着身子,眉头紧蹙。
白容想到心中的那个怀疑,有心想看她喉结,便附身靠近。这一靠,那被月色衬托地更清丽绝尘的容貌无限放
大在眼前,白容心动地厉害,脸色难看地站了起来。
那不正常的心律,白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不甘心,他深陷困境许久,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一个明白。
白容站了好一会儿,听得床上的人呼吸绵长,想是睡深了,再次附下身来。
这人也不知道是梦见什么了,一脸痛苦,他抬起手,明明是想去摸她喉结,手落下来,却是落在她的脸颊,迟
疑良久,他怔怔地收回袖中。
他竟已经疯魔至此了么!
三月春景,清风拂柳,桃树延绵,一男一女站在小桥上说话。
“宴会就要开始了,风大哥不进去吗?”
“我须等个人,王小姐先行便是。”
女子眉眼一弯,笑得很可爱,“不知哪家小姐这么有面子,可以让风大哥亲自等候。”
男人声音依旧温和客气:“是翰林院的燕大人,我有些要事与她商量,一时半刻恐怕……”话到这停住。
女子不接话,笑道:“是那位新科状元?外面把他传的可神乎了,原来风大哥也认识他啊。”
男人点点头,眼神非常柔和,“我们从小就认识,她高中时我正好去了外省省亲,没来得及恭贺。”
女子颔首,含笑道:“那风大哥先忙,我先进去了。”
她刚刚离开,一道打趣的声音飘下来,“风大哥我先进去了~”
“什么时候来的?”他抬头,声音都带笑意。
身影从树上跳下来,来者不悦:“再不来,你就要被人拐跑了。”她望望女子去的方向,“她就是大学士家的
女儿?伯父还没死心啊。”
他柔声:“你知道我不会跑的。”
她不说话了。
……
他拉起她的手,温暖的掌心贴向她冰冷的手背,“我爹娘都很喜欢你,从小当你是半子看待,如果知道你是女
子,他们会高兴的连夜把我打包送去国相府,任你享用。”
她没有动,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人家的服侍,“谁叫你嘴巴笨,所以伯母从小疼我多过疼你。”
他笑了,将她的手紧紧包裹起,“朝堂上我们风家还算能说上几句话,你欺君一事我爹会有办法。至于你爹娘
那,由我去交代,我保证他们不会生气。”
她表情微变,看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沉默。
他微笑,将一方握得热烫的玉佩递到她手中,“云歌,嫁给我可好。”
……
画面逐渐模糊,终于连声音也飘散了,似梦似真。
思绪却越来越清晰。
永远的温柔细语,永远的体贴大方,永远留有余地的话,从来为她考虑为她安排,真正的一心为她。而她,最
终没能离开官场,自然也没能嫁给他。
燕云歌醒来后,还有片刻恍惚。
“醒了?”淡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燕云歌睁眼,正好对上那双漂亮而冷漠的眼睛。
白容本是微微俯着身,看她醒了,面无表情地站直。
燕云歌差一点以为自己还置身在梦里,那双眉眼冷漠凌厉,与白墨慢悠悠的抬眼完全不同的风情,但都带着不
可折损的傲气,确是白容没错。
“你睡觉的样子倒乖巧的很,与往日不同。”
话里有讽刺,燕云歌听不出,只皱着眉道:“侯爷看了多久?”
白容已经转身,语气冷的很,“不久,收拾下,起来用饭罢。”
燕云歌见他语气如常,再想起昨夜那个梦,心下又是一阵恍惚。
用饭时,白容目光灼灼,燕云歌被看的莫名,忍不住用眼神询问。
“你先前打算怎样过一生?”
燕云歌奇怪他怎么有此一问,没有多想的回答:“成亲生子,平淡一生。”
“如今又怎么想?”
“能怎么想?既已决定出仕,那便去撞个头破血流,总要试一试才知道自己行不行。”她漫不经心地回答。
“你以为做官容易?你知道一个七品升到五品要多久?本朝升的最快的那个,也用了五年,多的是十年八年在
一个位置上打转的。”
“那又如何?”燕云歌不以为然地道,“有心为百姓做事,七品就够了。”
“天真。”
燕云歌笑出来,“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白容不接话,烦躁地搁下筷子,屈起手指敲着桌面。
燕云歌语带笑意:“侯爷一大早地烦心什么?”她指了指他那个动作,“草民留心过,侯爷每当心烦时便有这
个动作。”
白容目光复杂,好一会后,他道:“我想请教你一件事。”
“不敢,侯爷请说。”
“如何能确定是否对一个人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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