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拍卖所 作者:典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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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潜处事极为霸道,又有霸道的实力。有人碰了他儿子,他不会无动於衷,更不可能因为聂仪没有实质性的被「玩」过而善罢甘休,齐希也不好开口对父亲说因为自己好色,手下的人又出於讨好他,结果闹了个大乌龙,只好在第一时间躲了起来。
「蠢货!」齐希一巴掌扇向缩著肩膀的男人。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数月,但他还是觉得心中不稳。
高大的男人也不躲,求饶道,「老板,我以为就是个男宠,就像以前那样先抓了再说……」
齐希头都大了,看著他就烦,「行了行了,别再给我提这事了。都做乾净了?」
「嗯!」男人点头,搓著手说,「放心吧老板,动手的人当时就都送走了,保证聂家查不到,凌老板那边前几天我去联系,据说他出国找货物去了……」齐希都已经向他确认过数次了,他这几句也是倒背如流,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诚恳。
「去哪里了?」
男人抓抓头,「查他出入境记录也没发现,想来他那种生意应该用的是假护照。」
齐希暗忖片刻,还是不太放心,「偏偏这个时候出国,难道凌越也收到了消息?」齐希摸摸鼻子,继而变脸,怒气冲冲的道,「到底我什麽时候才能出去?」
「外面还有人在找您,应该是聂潜放出的消息,您还是别出去了,不然吃苦一定是难免的。」
「什麽意思?那聂潜不住手的话,我就要一直躲著?不行,他妈的我活这麽大第一次被人追得像老鼠,就他会找人吗?多少钱都没问题,给我找人干掉聂潜。」
「是。」
房内没有外人,齐希不顾形象的抬起右腿踩在沙发上,右肘支在右腿上撑著头,黑色的衬衣敞开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露出蜜色的胸膛,无意识中散发出的荷尔蒙让男人吞吞口水,不愧是有名的花花公子,性感的让人妒忌。
齐希轻咬著下唇,幽深的眸子低敛著,「去弄清楚凌越去哪里了。」
父亲一直嫌他不求上进,只知玩乐,如果知道他捅了这麽大的娄子,恐怕会立刻将他打包去外公家,然後逼他结婚。
齐希天不怕地不怕,唯怕那铁血的外公,和父亲对著干顶多被唠叨咒骂,最严重不过经济制裁,可是外公会活生生打断他的腿,然後把他锁起来……
齐希想像了一下,不由打了个寒颤,不行,也许是自己想多了。抬头一看,男人还愣在那里,怒道:「还不滚出去办。」
「是,是!」男人点头哈腰。
聂潜挥别了刘妈,迳自上了楼,走到二楼底部的房间,先敲了两下门,然後拧开门锁推门而入。
聂仪像一只可怜兮兮的小动物缩在角落,怯生生的朝聂潜所在的门口看来。
惊恐的眼神在看见聂潜的瞬间平静了下来,小声的喊了声,「爸爸。」
聂潜看他没有什麽好转,眉毛不自觉的抬了抬,克制想要发火的语气,尽量温柔的说,「今天好点没有,饭都吃完了吗?」
聂仪吸吸鼻子,闷声说,「好多了,都吃了。」
听他这麽回答,聂潜却并不高兴,他的儿子怎麽能这麽怯懦,被伤害了,就应该加倍的报复回去,而不是缩在这里自怜自哀,弄什麽心理障碍。
「爸爸,你找我有事吗?」聂仪的手指揪著衣服。
聂潜本来是想看看他的状况如何,以决定十天後的商宴要不要带他一起,看来,是不需要了,也许,以後也不需要了,聂仪这种性格怎麽能继承他的家业。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有事喊刘妈。」
聂潜的心情更低落了,聂仪怎麽说都是他的儿子,放弃他对他来说也不是个好消息。不过就算不是他的继承人,也一样是他的儿子,是聂家的人,他依然会将他纳在保护翼下。
聂仪看著房门在眼前慢慢合上,低垂的头更低了,在地板上蹲下,哽咽著抽泣。
公事受阻,私事又因为找不到齐希一直搁浅,聂潜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阴著脸回到书房,下人们很有经验了,见他脸色,就都回避著不和他接触,包括聂文也更加小心的伺候聂潜。
端上咖啡放在茶几上,聂文替他掩上房门,秘书林文已经把事情对他说了,所以他很清楚聂潜心烦的原因,於是走出去後,特意去叮嘱凌越不要出房门。
凌越是无所谓了,出去和待在房间里对他来说没有多少区别,只是笼子的尺寸大小有异而已。
不过,聂文特意来警告他,那就不一样了,转著眼珠,凌越佯作不在意的随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还想去花园晒晒太阳啊……!」有些为难的样子,「是聂潜吩咐的吗?」
「那倒不是。」聂文看了下窗外,天气的确不错,是个晒太阳的好日子,「主人没有吩咐,我不过不想你让主人的情绪变得更坏。」聂文弯了一下嘴角,「你要自讨苦吃也没关系。」
凌越轻飘飘的瞪他一眼,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聂文笑了笑,不再逗留。
凌越很好奇,思来想去,终是按捺不住,打开了房门。
走到聂潜书房的门口时,凌越停下脚步,窥探般凑上前去。岂料聂潜也正准备出门,抢先一步拉开了房门。
凌越顿时向前一扑,眼看就要正面摔在地上。聂潜长臂一拦,将他救入怀中。
凌越的心扑扑跳得很快。
聂潜将没有站稳他的一掌推开,质问道,「你在做什麽?」
凌越被问得哑口无言,摆明了他是在偷听。
聂潜看他没有立刻回答,马上掐住他的下巴,压低了嗓子威胁道,「别动什麽歪心思,否则……」
凌越低眉顺眼的小声道,「只是聂文说你心情不好,我一时好奇……」这麽说的话,总比被聂潜当做别有目的强。
换了平时,聂潜大概就此作罢,但今天不一样,就像猫咪抓著主人的裤脚,主人心情好时,会把它当成撒娇,甚至被抓伤也觉得可爱,心情差的时候,听著它咪咪叫也会觉得心烦。
聂潜看见凌越,就想起聂仪,比起暂时没有收效的齐希,凌越就像一个出气筒———
「啪!」清脆的一声过後,凌越摇摇晃晃的捂著脸颊,不可置信的看著聂潜,这麽赤裸裸的暴力,除了那夜自己刺伤他後就不再有过。
而看清了聂潜的表情後,凌越更加惶恐起来,聂潜的眼中满是戾气,他拼命鼓著勇气,靠著一股倔劲才没有後退。
彷佛一只浑身颤抖的小猫立在眼前,聂潜捏著他的下巴把他抵在楼梯扶手上。
只剩腰部靠著扶手,凌越的上半身越来越靠後,强自做出的镇定也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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