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风高夜 作者:bcj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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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骨折,才给我拿凉水浸了毛巾冷敷着,用夹板固定起来。
"怎么弄的?"他问我。我摇摇头,站起来跌跌撞撞回房间,被他一把抱住,"别别别,你这样子太吓人了,今晚跟我睡好么?"
我心烦意乱懒得跟他争辩,只好去了他的房间。曾弥也迅速洗漱完毕钻到被窝里,搂着我躺好:"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我闭上干涩的眼睛,心力交瘁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
第二天一早,我疲倦地睁开眼。曾弥还在睡着,我呆滞地注视着地板上的纹路,回忆前一天的事情。
我本来欢天喜地想向易樊奉上自己的小菊花,结果那家伙表示嘻嘻,我早就已经辣手催花用了个爽!
而原因?竟然就是"情不自禁"、"一时冲动"。
就因为这种玩笑一般的原因,强加给我这么长时间的折磨与痛苦。尤其可笑的是,我竟然还为自己无法正常接受易樊的亲密接触跑去做了好几次心理治疗。
能接受才见鬼了啊!
而且,这还不是最痛苦的。
"小灰?"曾弥醒了,我把脸埋在枕头里不想让他看到。
他毫不客气地把我翻了个身,让我哭得红肿的眼睛暴露在清晨的阳光里。微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刺得我被泪水浸润的脸颊生疼。
"小灰,怎么了?"他悬在我身上轻轻擦拭着我的脸,"告诉我好么?"
"我…我以为…终于…有…有人…"我抽噎着,"有人喜欢我了…结果,那人只是…强奸了我,想…想让…自己良心…好受些…才…才和我在一起…的…"
曾弥大概觉得这段话信息量有点大,半晌才反应过来:"你男朋友之前强奸了你?"
我上气不接下气,试图转身把脸藏起来,却被曾弥压住了肩膀动弹不得。
"不要…看…"我痛苦地扭着头,又被曾弥捏住了下颌。他死盯着我哭得乱七八糟的脸,我只好也眯着酸涩的眼睛看他。
"看什么啊…很好看么?"我没好气。
他捉住我的手按在他胯下。他竟然硬了。
"嗯,很好看。"他低头亲了亲我的眼睛。
我觉得曾弥的暖男人设是不是有点跑偏了。要安慰失恋的室友也不用这么大牺牲吧,这是活生生把自己掰弯的节奏?然而他开始动手扒我的衣服了,剥去t恤和内裤,让我光溜溜地躺在床上。
"你对我还真硬不起来么…"他有点失望,轻吻着我的身体。他似乎特别喜欢吮吸舔咬我的乳首,可能是直男的爱好吧。
我不知道他在干啥,也不想管。我现在心灰意懒,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怎样都无所谓。曾弥要能搞出什么花样让我分分心也好。
窗户缝里的风大了起来,把桌面上几张纸吹落在地。我侧头去看。
黑糊糊的,好像是几张照片的打印件。
我扭着脸看了半天,忽然意识到,那是监控录像的截屏。而录像上的,是曾弥。
曾弥神色平常地向一个方向走,以及他惊惶失措地往另一个方向跑。
下面的日期时间,就是那个要命的周六凌晨。
此时曾弥已经进展到我的下半身,把脸凑在我的大腿内侧啃咬着。
我忽然意识到之前发现是易樊时为什么会感到巨大的违和感。
易樊从没脱过我的上衣,对我胸前那两点也没有什么特殊兴趣。
而且易樊绝对不会把我剥光还不盖好就离开。他对于睡觉要裹严实似乎有种奇怪的执着。他再慌张应该也就是把我衣裤整齐地丢在床上,而不是我那天醒来时冻得冰凉的样子。
我用没有受伤的左手抓住曾弥的头发用力往上拽。
"嗷嗷嗷!好痛啊!"曾弥被迫抬起头。
我指着地上散落的打印纸:"你那天凌晨回过一次家,发现我被强奸了吧。"
曾弥脸上忽然惶恐起来。
"然后你这对于脆弱无助的奇怪性癖大爆发,就把我剥光上下其手了一番?"我忽然想到一个更可怕的可能性,"你又上了我么?"
"没!我真没上你!"曾弥连忙否认,"我一开始真的只是看你衣服吐脏了想帮你换…"他坐起身,心虚地看着我,"然后我看到你内裤上有血,扒下来一看…咳…"
"你这是猥亵。"我觉得心里很冷。
"抱歉。"曾弥移开了视线。冷静质问着他的我现在看起来不脆弱了么?所以一下子失去了魅力?
"我…真是没忍住…"他侧着头,"我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真的吓死了,以为自己…弯了…尤其之后找妹子也都…没什么感觉…"
"你没弯。"我爬下床找衣服穿。曾弥下嘴真是狠,胸前又麻痒起来了。"你就是一看到弱者就兴奋想照顾而已。男人脆弱起来是不是因为反差所以格外抢眼啊?"我压抑不住嘲讽的口吻,"你是天使么?"
我站起身俯视垂头丧气坐在床上的曾弥,对恋人和好友的巨大失望都一股脑发泄在他一个人身上,"没忍住…哪有那么多没忍住?!管不好自己的手嘴下半身,你们是幼儿园小孩么?!是不是夜里还把持不住要尿床?啊?!"
我吼得声嘶力竭,曾弥低着头不敢看我。我忽然觉得没意思。真没意思。
我披上外套跑出门去。
现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我可以相信了。
第17章 世上只有哥哥好
我拼命按着门铃。齐飒好久才来开门,揉着眼睛很困的样子。
"萧恢?这么早啊…"
我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紧紧箍着他的背。
现在唯一拥有完美不在场证明的人,就是表哥。他那天远在半个地球外的地方。而且这是表哥啊,优秀又靠谱的表哥。
"哥…"我委屈得要命。
齐飒愣了一会儿才抬手揉揉我的后脑勺:"先进来?"
***
"你的手怎么了?"他查看了下我手腕的夹板,"疼么?"
我摇摇头,倒在齐飒客厅的沙发上。我很想痛哭流涕地控诉易樊和曾弥对我做的好事,但…好累啊。哭也好累。说话也好累。我只想呆呆地瘫着,假装自己是不会痛苦不会难过的一坨无机质。
"喝点吧。"齐飒给我倒了一杯…牛奶。简直像我很小很小的时候闹脾气一样。
我把牛奶杯捧在手里。他似乎之前在微波炉里转了半分钟,杯子暖暖的,牛奶却是室温,含在嘴里很舒服。
"你现在真像以前的样子。"他摸摸我的头,"还记得你考上初中时,特别开心跑过来说我们又要成同学了。"
我想了起来:"是啊,然后你说你考上别的高中了…我当时觉得简直天都塌下来了。"
"哎,那小样儿还真是惹人疼啊。"齐飒亲昵地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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