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里黄的小白菜 作者:淮南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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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是男人没有纠缠,只是笑着后退两步,弯腰从鞋柜里拿出拖鞋自顾自的换上后朝着客厅走去,坐到了沙发上,一副,“我打算好好听你说的”的知心大姐的模样。
配合人家的知趣,我也从柜子上蹦下来,学着他的样子,找了双鞋换上了。回手关上门,边脱着大衣边走向离男人最远的沙发,刚刚发生的事告诉我保持安全距离很有必要,顺手将衣服跟刚才他脱下的外套扔在了一起。
看到我的这一举动,男人只是挑了挑眉,随后抬手解了领口的扣子,顿了顿,又向下解了两颗,在我这个位置看来,真是有点满园春色关不住的感觉啊。不过我只会当做没看到,因为较量正式开始了。
“有什么想要说的么,毕竟我已经随你的意回来了不是么,”男人用手撑头,微微侧着脸冲我开口问道,很直接。
我眯了眯眼睛,并不打算承认,“子言说大哥你回来是为了家里,跟我可没有关系,”就是装无辜,比比耐心又怎么样。
“呵,那继续上一个问题,你都想起来了吧,不然怎么会让我吻你。”男人不慌不忙的虚晃一招后直奔主题,说完竟然还舔了舔嘴唇,做够了暗示。
“太无耻了,臣妾一点都听不懂。”心中是被直球击中的震憾,果然不论过了几年,这个男人都不懂得委婉,面上却是一点不能漏。
我习惯性的扒拉了下头发,身子一歪躺倒在沙发上,顺手捞了个靠垫枕在头下,挪蹭几下确定自己姿势准备的完全舒适,然后懒懒的开口,“三年的时间我都记不起来,三年前我就不配跟你斗了。”
对不起,委婉这个美德臣妾也不懂。
“不过必须承认当年你找的那个心理医师还是有一手的,其实到今天有些事我还没有想清楚,不过也无关痛痒,对了他叫什么来?”
“言阙。”
“唔,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随意的评价道,随后将主动权拿回手里,“现在该我问你了,你从什么时候就知道我想起来了。”
“是在知道你开除的时候确定的,然后就赶回来了。毕竟别人不懂,我还是了解你的,你绝对不会因为犯错被开除的。”
我撇了撇嘴,“谢谢你的知心,不过警察可是高危职业,我还是很惜命的,也许我只是想过舒坦日子呢。”
“如果你真的能放手,三年前就不会搞成最后那个样子了,”说完这句话,我们同时陷入了沉默。没多久,还是男人先开的口,而我躺着太久了,又觉得睡虫入脑了。
“我记得在你受伤前你说过事情解决了有话对我说,今天你可以随便说,我愿意听,还来不来得及?”许是太困了,我怎么觉得男人语气里竟带了些祈求,不过“受伤?哦对,三年前我是受了严重的伤,将养了一年多才能正常生活,也导致我身体不如以前了。”
其实我那句想过舒坦日子的话也不全是假的,因为那次意外,我在队里一直被禁止出任务和从事一线工作,基本跟废人一样,那种无能为力的痛苦我不想再经历。
想到这我蜷了蜷身体,闭着眼睛回答道,“应该不是很重要的话吧,我说过有些无关痛痒的事情我并没有记起来。”
不知道男人的表情怎么样,我反正是没有心情看,“笑话,你想听我就要讲么,有些事一旦错过没有机会回头的。”
听出了我语气中的冷淡,男人没有再纠缠,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正常,“我知道你已经去过老三样,也找子言试探过了。可是除此之外,更多的人是不知道你的情况的,现在你就按你爸妈的意思到公司来做事,其他的事缓缓再说。”
一听跟我的计划差不多,也就同意了,转念一想两个人上午的装傻充愣就觉得好笑,原来对头当久了也会有默契的呀。
房间又重回了寂静,我知道今天的彼此试探也差不多结束了,其实这些事根本没有必要问出口,他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而我对他也有八分的把握。
刚刚的失控之举只是彼此演戏演的太真了,毕竟三年前情侣的身份后就是计谋不是么,那三年后又会有什么不同呢。我自嘲的笑了笑。
见我懒散的模样,男人回屋拿了条毛毯替我盖上,“我叫蔺嫂来做饭,你躺一会,饭好了我叫你,不要睡着。”我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听到男人走向书房的脚步声,我蓦地睁开了眼,正来得及看到背影,下一刻就消失在了房门后,我也又重新闭上眼。
知道不该再睡着,我胡乱的想着试图保持清醒,可是刚刚男人的背影就那样印在脑子了挥之不去,渐渐的想起了以前。
子言其实只比我小两个月,由于两家的是世交,所以我跟这个小子从穿开裆裤时就玩在一起。
我还记得,小时候我就会跟子言一起固执的跟在林允和屁股后,坚持不懈的喊着“大哥”就为了让他陪着我们玩。
没有性别观念的时候,同性的年长者对于小孩子来说有着巨大的吸引力,那个时候我们两个简直就是信徒,崇拜者一个无所不能,优秀懂事的大哥,为了争宠我跟子言经常会开战,而拥有一个哥哥也成为了我接连好几年的生日愿望。
可是,我们不会永远都是小孩子,有些事没法说绝对。
当生命如藤蔓般纠缠,除非连根拔起,不然谁都理不清。
☆、回忆与挣扎
时间用着不要钱一样的速度流逝,我们的成长反而变成了与这个大哥之间的隔阂。我不甘于被家族捆绑,固执的想要追求属于自己的人生,为此不惜与家里翻脸。
其实我这么执着的原因连我自己都不明白。
林允和从小大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典范,我和林子言也总是会被别人拿来比较,借用别人的评价来说,我们两个除了一起长大外没什么相同之处,脾性真的是南辕北撤,极和极。
我也就只有有一张无害的脸了,骨子里其实是个冷漠的性子,虽然不至于跟男人一样是个冰碴子,可是也是话少不容易接近。子言与我不同,从小他就比我受长辈疼爱,撒娇说好话顺手拈来,哄得所有人开心,长大后也是这样,我永远是坐在后方不发一言的角色,子言是随时随地都可以交下朋友。
时间久了,大家甚至都会开玩笑的说也许我和林家老大才是兄弟,莫不是当年抱错了吧。每次听到这样的话,妈妈都会有些伤心,回家后一脸心疼的安慰我,“你这孩子从小到大就很有主意,事情认定了就不回头,什么都藏在心里,旺旺啊,在这个社会里先防御的人总是会先招致攻击的,你懂不懂。”
这个道理我何尝不明白,所以只能在别人攻击前更加防御自己了。17岁那年我决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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