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_现代耽美_BL 作者:梦呓长歌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6节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_现代耽美_BL 作者:梦呓长歌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6节
他又不是变态!
不对,他不是变态可不代表别人不是!
难道深蓝那条浅灰色的内裤其实是偷的老大的?谁不知道深蓝对老大崇拜到恨不得要给对方□□?万一这个戏ji,ng中二病出其不意地发展出什么恋物癖之类的症状,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
优红越想越害怕,本着我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的原则,把那条浅灰色的内裤从那堆衣服里深恶痛绝地揪了出来,往景上元和面前一晃,大义凛然道:“老大,是不是这条?”
景上元和只瞥了一眼,就连忙摇头:“怎么可能!我屁股没那么大!”
优红一愣,深蓝的屁股也不大呀,他疑惑地又看了那内裤一眼,惊得汗毛差点竖起来。
卧槽啊,这内裤不是他自己的吗?
浅灰色的没错,不过是条丁字裤啊!
老大怎么会穿丁字裤呢?就是会穿也不可能这么光明正大地找啊!
真是作死啊!差点被自己作死啊!以后再也不穿丁字裤了啊!
可是他明明记得给深蓝洗过一条浅灰色的内裤啊?
优红硬着头皮又在那堆衣服里找了找,终于找到了他记忆中的那条内裤。
是深蓝的没错,不过是灰白色,而不是浅灰色。
他记错了。
景上元和的内裤确实不在这条晾衣绳上。
确认了这一事实后,优红和景上元和一起坐在石阶上发起愁来。
“该不会是被什么鸟叼跑了吧?不应该啊,哪种鸟会变态到叼别人内裤啊?还是说……”优红说了半截,突然从台阶上跳起来,信誓旦旦道,“老大你等着,我看看是不是哪个该死的变态把你的内裤偷了!”
说完,优红就立刻溜到他们西侧的小木屋里开始逐一侦查。
景上元和坐在石阶上,望着晴朗无云的天空,觉得丢了内裤的他,像是照不到底的井,连这明媚的阳光也解救不了他内心的失落。
玄岩信步早上赶着野猪出去放风,不到中午就空着手回来了,看见景上元和坐在石阶上神情恍惚,连忙走过去问:“阿元,你怎么了?”
景上元和看了看他,忧伤地回答道:“阿信,我内裤丢了。”
“啊?”玄岩信步愣了一愣,不明所以,“怎么丢的?在哪丢的?”
景上元和指了指小木屋那空荡荡的晾衣绳:“我记得晾那了,早上起来就不见了。”
玄岩信步想了想,拽起景上元和的胳膊:“早上起风我收了一条,浅灰色的,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景上元和又惊又喜,连忙随着玄岩信步来到小木屋,看了看玄岩信步说的那条内裤。
“阿信,这不是我的。”景上元和又开始萎靡不振。
玄岩信步却松了口气。
刚景上元和说内裤不见了,他还以为自己记忆力出了问题,把别人的内裤当成自己的了呢。
好在是虚惊一场。
不过,一条内裤,丢了就丢了吧,有什么大不了的?他自己的内裤就经常丢,不对,他所有的东西都经常丢,连他自己也曾经丢过,他也从来没像景上元和这样为什么东西整得自己和失恋一样啊。
“一条内裤而已,别难过了,明天我出去给你买一包新的还不行吗?”玄岩信步说着,揉了揉景上元和的头发,景上元和一个愣怔,连忙把玄岩信步的手从自己头上扒拉下来,反揉了回去。
他现在丢了内裤,心情不是很好,阿信这样撩他,他会投怀送抱,擦枪走火的!
“不用不用,我还有两条,阿信你不用为我一条内裤特意跑那么远的。”
玄岩信步不知道景上元和是怎么想的,只感觉他这孩子气的行为又有趣又好笑,也学着他把他的手从自己头上拽下来,抓着他的手腕往外走:“别老想这些不开心的了,快跟我去找找咱的野猪吧,再不找,野猪也要丢了。”
“野猪怎么了?”景上元和听了,连忙加快了脚步。
“野猪跳进山涧里不出来了。”玄岩信步说着,有些郁闷。如果不是那山涧水有点深,他又恰巧比较怕水,那野猪早被他揪上来了,哪还用得着特地跑回来搬救兵?
其实野猪就这样跑了也没什么的,它可以继续在山林里过自己风餐露宿的生活,然后找个伴,生儿育女,他也不必每天早上晚上特地赶着野猪到处放风。
但是,他真的很想伤好之后,再骑几次野猪啊。
骑马可以常有,骑野猪可不常有,一旦以后回到现代化的城市,哪还能找到机会再骑一次这么容易驯化的野猪?
作者有话要说: 景上元和:到底谁特么偷了老子的裤衩?!
ps:感谢小伙伴们的评论和灌溉,么么~~
☆、第三十四章 落水
玄岩信步带着景上元和来到河边,才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景上元和身上有伤,不能沾水。
“我去把优红叫来。”玄岩信步转身就走。
“别,等下,我先看看。”景上元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拽了回来。他瞧了瞧不远处那两米来高的小瀑布,观察了一下两岸的地势,走到岸边勘察水情。
这条河河面很宽,水流缓慢,两岸都是大块大块光滑平坦的岩石。河水很是清澈,可以清晰地看到河底大大小小的石头以及近乎透明的小鱼。
水似乎不是很深,那头野猪仗着自己的一身肥r_ou_,漂在这清澈的水中,划来划去,怡然自得。
春末夏初的天气已经开始热了,若不是身上有伤,景上元和也很想下去游个泳,体验体验这未经人类污染的山川秀水的趣味。当然,和野猪一起游泳画面太美不忍直视,但如果和阿信一起……
景上元和看了看躲得远远的玄岩信步,遗憾地意识到,玄岩信步似乎很怕水,大概也根本不会游泳。
“怎么样?能把它弄上来吗?”玄岩信步站在一块大石头后面不安地问。
景上元和看了看那正搅得水花四jian,玩得不亦乐乎的野猪,突然有点恼火,凭什么这该死的野猪在水里游得这么快活,他的阿信就那么怕水呢?
“我看不如把它就地宰了,咱们来个烤r_ou_野餐。”景上元和搓了搓手掌,盯着那野猪一脸灿烂地笑道。
“别!”玄岩信步一紧张,忍不住绕过岩石向前走了几步,“会引来狼群的。”
“你看它都把自己洗得这么干净了,不宰了太可惜,要不,咱们把他赶回去再杀?”景上元和一边说,盯着那野猪的目光又热切了几分,玄岩信步觉得他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他不是让景上元和过来帮他杀猪的啊!
玄岩信步少不得再近一步,拉住景上元和的袖子,艰难道:“阿元,别杀它了吧,看在它也算是救过咱们的份上。”
景上元和见玄岩信步给野猪求情,心里又酸了,心里一酸,就忍不住往外倒酸水:“阿信,这野猪面子也太大了吧,我觉得如果有一天我和野猪一起掉进水里,你肯定先救野猪。”
“啊?怎么会?”玄岩信步听出了他话里的酸意,忍俊不禁,指了指正往它们这边游过来的野猪说,“不用救它,它会水。”
景上元和一琢磨,觉得这野猪会水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至少他和野猪一起掉水里的时候,阿信是不会管那野猪的。
“那,我给你把它赶上来?”景上元和搓了搓下巴问。
“嗯嗯嗯!”玄岩信步生怕景上元和改变主意,连忙点头。
景上元和转过身,背对着河面向四周看了看,打算从附近的树上折一根树枝,赶那野猪上岸。
但他还没迈开步子,就忽然听见不远处的树林一阵抖动,一个硕大的黑影呼哧呼哧地冲他们飞奔而来。
林间的树木被那黑影撞得左摇右晃,发出哗哗的声响,鸟儿惊得乱飞,小松鼠吓得乱跑,黑影过处,乱做一团。
景上元和头皮一紧,下意识地搂住玄岩信步往旁边一躲,试图躲过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东西的袭击。
可河岸上石头太多,景上元和站的位置又靠近河面,一脚就踩到了几颗圆滚滚的小石头上,小石头一转一滑,轻而易举地把两人摔进了水里。
景上元和暗道一声不好,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向四周乱摸。
阿信本来就怕水,这一掉下去,不得把魂儿吓没了?!
呛了两口水之后,景上元和终于找到了正在水里挣扎的玄岩信步,托起他的肩膀猛地向上一提,脚一下子就踩到了河底。
景上元和抱着玄岩信步shi淋淋地从水里站起来,才发现水面只到大腿根,玄岩信步却吓得脸都白了。
“阿信,没事了没事了。”景上元和顾不得看那袭击他们的黑影是什么东西,也顾不得灌进耳朵里的水,一手撑着玄岩信步的身体,一手捋顺着他的后背安慰道。
惊魂未定的玄岩信步咳嗽了几声,吐了两口水,又抹了一把脸,吃惊地发现,这水原来并没有他想象的深。
想到自己刚才惊慌失措得像见了鬼,玄岩信步非常尴尬。
阿元还等着落水被他救呢,结果自己先差点吓死。
好丢人!
玄岩信步尴尬地四处乱瞟,却忽然发现对面的河岸上站着一头黑漆漆的野猪,正一脸懵.逼地盯着他们看。
“咱们的野猪什么时候上岸了?”玄岩信步疑惑道。
景上元和闻言,立刻顺着玄岩信步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他们对面站着一头大野猪,只不过,体型好像大了点,獠牙好像长了点,身上糊了一层黑乎乎的臭泥,并不是他们那一头。
他赶紧又向河里看去,发现水里的还在水里,岸上的还在岸上。
难道刚才冲过来的就是这家伙?
景上元和抹一把脸上的水,有些气恼,但手里并没有趁手的家伙,不能把这害他们落水的畜生叉出去宰了,只能先和玄岩信步相互搀扶着,趟过河水,上了对面的河岸。
对岸的野猪似乎再没有攻击他们的意思,待他们上了岸,竟扑通一声跳下水,向河里的野猪游去。河里的野猪似乎对于这个新猪的到来依然处在宕机的状态,漂在水里一动不动。
景上元和没有心思再管这两头野猪是敌是友,他需要赶快把身上的水晾干,否则伤口很容易发炎。他叮嘱了玄岩信步一声,迅速把身上的shi衣服脱了,拧了拧水,晾在两块光滑的石头上,等正午的太阳慢慢将它们晒干。
此时,他全身上下只剩一个深灰色的平角短裤,为了避免尴尬,他决定这内裤还是用自己的体温慢慢烘干。
玄岩信步动作比他慢了一些,景上元和晾好了衣服时,他才刚脱了上衣和背心。景上元和接过他的衣服,放在一块更大更光滑,看起来温度更高的岩石上,然后过转身等着给他晾裤子。
玄岩信步的身体,自从在那小旅店里看过一次之后,景上元和就再没敢看过,玄岩信步露半截胳膊他都感觉血槽要空,更别说盯着人家的前胸后背看了。
这么一想,景上元和又觉得自己有点窝囊,这点抵抗力都没有,以后那啥那啥的时候,不得心动过速直接挂了?
所以,鬼使神差地,他的目光又慢慢攀上了玄岩信步那凹凸有致的曲线。
阳光下,一串串水珠从玄岩信步乌亮的发丝上、柔软的耳垂上、干净的下巴上滴落下来,亮晶晶,明灿灿,闪着彩色的光,沿着那温润如玉的皮肤一路下滑。
景上元和盯着那不停掉落的水珠,觉得自己似乎也变成了它们中的一员,贪恋地地淌过他优雅的脖颈和诱人的锁骨,又淌过他结实的胸.肌、优美的肩膀和光滑的后背,最后淌过他平坦的腹部和柔韧的腰身,满足又略带遗憾地渗入——
景上元和呼吸一滞,蓦地睁大了双眼。
紧接着,他咬紧了牙关,艰难地咽了咽口水。
他听见耳边似有狂风刮过,自己的心跳快如鼓点,仿佛有一匹脱缰的野马,踏着自己的心声从冥冥中狂奔而来,下一秒又要踢破自己的胸腔飞驰而出,喷着炙热的鼻息,带着呼啸的火浪,不顾一切地扑到玄岩信步身上。
空白一片的脑海却如被秋风扫落的黄叶,紧紧抓着最后一个即将消失的枯枝,拼尽全力想要告诉景上元和那个已经不言而喻的事实:
卧槽!阿信居然直接把内裤脱了!
☆、第三十五章 人不如猪
玄岩信步从来都不觉得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脱个ji,ng光有什么不妥。
这倒不是因为他观念开放,更不是因为他经常这样做,而是因为做了二十六年直男的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种情况。
玄岩信步本性喜静,从小就自己住一个房间,小学到高中也都是走读,尽管后来到外地上了大学,为了避免那纷繁复杂的人际关系,也是自己一个人到外面租房子住。因为太过专注自己的世界,他几乎没有社交活动,当然也没什么朋友。从来没有和其他人一同住宿过的他,根本就不存在当着其他男人的面脱衣服的情况,所以也从来没有注意过他这样做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然而现在,他似乎终于意识到了。
就在他脱下裤子,转身看向景上元和的那一刻,他吃惊地发现对方的眼睛里流露着一种让人战栗的情绪。
那情绪就像一团毁天灭地的火种,从那填满了震惊与渴望的眼睛里蔓延出来,“呼”地一下,将它对面的玄岩信步连同他身边的一切迅速点燃,从头烧到脚。
那是一种奇妙的感觉,焚烧前的恐惧让人抗拒,焚烧时的快.感又让人向往,像凤凰涅槃,在这灼热的烈火中拼命挣扎着,汲取着,然后在痛苦与快乐的抵死缠绵中慢慢得到升华,最后连心也情不自禁地融入了这熊熊的火焰。
不知过了多久,亦或是没过多久,扑通扑通的水声把玄岩信步拉回了现实,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出了一身汗,心跳得像装了马达,就连下面也起了反应。而景上元和正一动不动地站在伸手就能触到他的地方,痴痴地望着他的下.半.身。
脸迅速烧了起来,神经也有点僵硬。
玄岩信步尴尬地捡起掉在地上的裤子和内裤,又一件件穿在了身上,然后蹲下身,抱起双膝,一边默念清心寡欲,安抚那ji,ng神抖擞的小家伙,一边好奇地向水声传来的方向望去。
这一望,玄岩信步尴尬得都要石化了,ji,ng神抖擞的小家伙抽了两抽,更来劲了。
清澈的河水已经泛起了黄沙,两头黑漆漆的大野猪正叠着罗汉,吭哧吭哧地顶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做那等没羞没臊的事,缓慢的水流随着那勇猛的动作,荡起大片大片的水花,水花肆意飞jian,啪啪作响,狠狠抽着旁观者的神经。
玄岩信步感觉自己脸红得像要冒血,赶紧低下头不去看那少儿不宜的场面,耳朵却被那激情澎湃的声音充斥着,搅得大脑一阵阵发懵,心脏一阵阵发痒,那被他藏起来的小家伙也跃跃欲试,一涨一涨地想要挣脱那束缚它的衣物。
玄岩信步觉得还不如一头扎进水里淹死算了。
但他身边那位显然比他更想死。
景上元和从那欲望的狂想曲里挣脱出来的时候,下面已经涨得不行了,内裤被撑出一条笔直的线,只要不傻,谁都能看出他现在是怎么回事。
有什么东西从鼻子里流了出来,热热的,痒痒的。
景上元和蹲下身,用手一摸,想死的念头更浓了。
卧槽,居然流鼻血了!
景上元和连忙向四周看了看,找了两颗比黄豆略大的石子,夹在了两个耳朵上,静静地等待鼻血停止。
水中的啪啪声终于在他擦了两次鼻血之后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警惕地望向水面,发现那水声是那两头正叠罗汉的野猪发出来的。
嗯?这两头猪在干嘛?
打架?
不对啊。
景上元和疑惑了两秒,电光火石之间突然明白过来它们在干什么。
卧槽!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家伙真应该叉出去宰了烤猪排!
景上元和火冒三丈。
他自己在这憋得内伤,这两个刚刚认识的野猪却打得热火朝天,真是不给人活路!
他气得想跳到水里把那两头野猪揍一顿,奈何自己现在的状况真不适合做狩猎这种剧烈运动,只得抓了把石子向那头乐得不知天南海北的野猪扔去。
大大小小的石子从河岸到水面掉了一路,只有一颗落在了距离那野猪两米近的地方。
交.欢中的野猪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停止了后腿的动作看向岸边的两人。
景上元和冷笑一声朝那上面的野猪发出一个挑衅的微笑,那野猪愣愣地盯着景上元和看了几秒,转过头,旁若无人地继续卖力耕耘。
景上元和气得肺都要炸了。
嚣张!
太他妈嚣张!
等他身体冷静下来,他一定要逮住这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猪宰了串成猪排放在火上烤成黑炭!
景上元和抓起一块ji蛋大小的石头又要砸,却被玄岩信步一把抓住了胳膊。
“阿元,还是别,别打扰它们了吧。”玄岩信步红着脸阻止道。
景上元和一看玄岩信步绯红的脸,觉得自己的脸也忍不住烧了起来。他不想拂了阿信的意,奈何这两头野猪太气人了,只得问道:“为什么?”
玄岩信步的脸更红了,磕磕巴巴地回答道:“说不定,能,能生一窝小野猪呢。”
“阿信,”景上元和放下了手里的石头,看着玄岩信步红透的脸,忍不住笑出了声,“咱们那头野猪是公的。”
“啊?!”玄岩信步吃惊地瞪大了眼,连忙向水里看去。
上面的野猪似乎意识到自己暴露了,本着“看中就上,上完就跑”的原则,从下面野猪的背上滑下来,飞快地游到对岸,不顾一切地跳上河岸,头也不回地跑了。
安静的树林和它来时一样,又随着它的狂奔,乱成了一团。
河里的野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痴痴地望着那不见的黑影呆愣了几秒,难过地把鼻子没进了水里,只留下一双眼睛,委屈地望着它的两位主人。
景上元和简直被这蠢猪气笑了。
玄岩信步却仍陷在自己的疑惑里,见那野猪跑了,不解地问:“阿元,你怎么知道它是公的?你家养过猪?”
景上元和笑了笑:“没,我没养过猪,但根据经验推断,我觉得长着两个蛋蛋的野猪不可能是母的。”
☆、第三十六章 穿帮
“阿元你……”玄岩信步盯着景上元和鼻子下若隐若现的斑斑血迹,后知后觉地发现对方好像流鼻血了。仿佛为了验证他的想法似的,又有两道鲜血从景上元和的鼻子里流了出来。
景上元和连忙一捂鼻子,干笑一声:“没事没事,突然有点火气上行。”
说完,他赶紧摸了摸耳朵,发现刚才扔石头的时候动作可能有点大,耳朵上夹的两颗小石子已经不见了。
大意了!
景上元和又从地上捡了两颗小石子,夹在耳朵上面,捂着鼻子对玄岩信步笑笑:“没事,一会儿就不流了。”
玄岩信步点了点头,怕景上元和尴尬,垂眸看向脚下的石头。脚下的石头光滑圆润,不知道在这人迹罕至的山涧旁静静躺了多少年。它表面的纹路并不清晰,颜色灰扑扑的也不好看,只有玄岩信步蹲着的地方有一滴鲜艳的红色。
不,不是一滴,是两滴,三滴,四滴……
玄岩信步感觉好像有水从鼻子里流了出来,他努力吸了吸鼻子,却什么也没吸到,用手一摸,才发现那石头上的红色,原来是自己的血。
咦?我怎么也流鼻血了?
玄岩信步捂着鼻子疑惑地看着石头上越来越多的血滴,终于在景上元和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阿信,你怎么也流鼻血了?”景上元和连忙在玄岩信步的耳朵上也放了两颗小石子,看看那斑斑驳驳的石头,颇为担心地问。他刚才只顾着盯着玄岩信步ji,ng虫上脑了,连玄岩信步后背的血瘀和大大小小的纱布都被他自动ps了,完全没注意到玄岩信步也起了反应。
玄岩信步经过刚才那一番凤凰涅槃,终于开了窍,见景上元和竟问出这样不言而喻的问题,尴尬地又红了脸。
他看看景上元和脚下那片明显比他要多的血迹,决定本着礼尚往来的原则,尴景上元和一尬。于是,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瞥石头上的血迹,捂着鼻子轻笑一声:“你为什么流血,我就为什么流。”
额?
景上元和感觉耳边的风似乎又刮起来了,明媚的阳光也变成了暗黑色,只有蹲在他面前的玄岩信步散发着耀眼的光。
阿信的意思是那个意思吗?
阿信知道他什么意思吗?
景上元和脑子里ji,ng光一闪,忽然想起自己现在为什么是蹲在石头上而不是站在石头上。
完了完了完了!
阿信肯定把他刚才的反应看光了,所以才不顾身上的伤又穿上了那条shi透的裤子。
自己这个变态加流氓的形象肯定像汉白玉纪念碑一样永垂不朽地深深戳在阿信的认知里了!
景上元和觉得无地自容,恨不得把自己的脸埋进石头缝里。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阿信刚才好像并没有要对他避而远之的意思。
怎么那笑容好像还有一点——挑逗?
景上元和又疑惑地抬起头,吃惊地发现玄岩信步状态好像不太对。
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额头的汗随着鼻子里的血一起往下流,整个人抱成一团,缩在石头上瑟瑟发抖。
“阿信?阿信你怎么了?”景上元和顾不得再遮掩自己的尴尬,连忙向玄岩信步挪了两步,搂住他的肩膀问。
玄岩信步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腿里抖了两分钟,才稍稍平静了一些,勉强能抬起头来,哑着嗓子说了一句话。
“阿元,我好难受。”
景上元和一听就急了,那点旖旎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连忙抚了抚玄岩信步的后背问:“哪里难受?”
玄岩信步羞耻得说不出话来,景上元和担心地追问了好几遍,他才面红耳赤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哪里难受我就……哪里难受。”
我哪里难受?
景上元和纳闷道:“我哪里也不难受啊。”
玄岩信步没想到景上元和到关键时刻竟反应这么迟钝,气得把脸埋进腿里,不理他了。
景上元和莫名其妙,又怕玄岩信步有什么不测,担心地问:“阿信,你到底哪里难受啊?我多少也懂点医学常识,你说出来我看看是什么问题。”
医学常识谁不懂啊!我还会给人看病开药方呢!
玄岩信步更郁闷了,继续把头埋在腿里,不理他。
景上元和却不是那么容易被挫折打败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找这个让他一见钟情的人一找就是六年。
他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每问一次,得不到答复就更加不安。
玄岩信步被气得狠了,抓起他的手往自己腿间一放,又立刻抽了出来,面红耳赤地问道:“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
明白什么?
景上元和愣愣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回想着刚才的触感,下一秒,好不容易才停下的鼻血流得更汹涌了。
“阿信你,你你你……”景上元和捏着自己的鼻子,“你”了半天,终于惊喜地笑道,“阿信,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玄岩信步白他一眼,继续埋在腿里装鸵鸟。喜欢不喜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景上元和那双眼睛真的是太撩人了。
“你别碰我了。”玄岩信步闷声抗议道。
也别看我。
景上元和却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他激动得心都要跳出来了,恨不得把眼前这只鸵鸟推倒就地办了。
但是,在这岩石上那啥那啥的,不死也得脱层皮,阿信后背还有伤呢,他们的第一次可不能让阿信留下什么心理yin影。树林里倒是长着草柔软一些,但谁知道那草窠里有没有什么毒蛇毒虫,做到一半会不会又风风火火地杀出一头野猪?
景上元和又把目光放到河面,河水倒是清澈了,自家那头野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河岸上了,趴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晒太阳。但河里肯定不行,阿信怕水啊!
想来想去,景上元和只想到了一个办法,他揉了揉玄岩信步的头发,低声在他耳边说道:“要不然,我给你先口一下?”
耳边的热流让玄岩信步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他向后躲了一下,疑惑地抬起头问:“口什么?什么口?”
景上元和笑了笑,目光向下流连了一番,凑到玄岩信步面前轻轻舔了舔他的嘴唇,低声道:“就这样。”
玄岩信步睁大眼睛后退了一步,细细一想,浑身打了个哆嗦,蹲在石头上连连摇头:“不行不行,我还有未婚夫呢!”
景上元和顿时就觉得一股无明业火蹿上了脑子,但他不敢和玄岩信步发火,只好耐着性子问道:“阿信,你不是都逃婚了吗?还总想着你那个未婚夫干什么?”
“我是逃婚了啊,但是不知道他那边什么反应。我觉得最好先和他说清楚了,再说别的。”玄岩信步有些懊恼,他没想着让景上元和帮他解决,只是想问问景上元和这种情况怎么办,谁知道这个猪脑子竟然连他到底怎么了也没看出来。
景上元和彻底没脾气了,他觉得自己真是自作自受,真是脑袋被猪踩了才会整那么一出恶作剧,早知道阿信逃了婚还要为他这个不曾谋面的未婚夫守身如玉,他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人娶进门。
现在好了,自己把自己摆了一道。
“阿信,你那个未婚夫叫什么?我走南闯北认识的人比较多,你说说看,没准我还认识他。”景上元和扶了扶耳朵上的石子,稍稍和玄岩信步拉开距离,拉家常似的问道。
玄岩信步呼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鼻血,回答道:“景上元和。”
“哦,他呀!”景上元和一拍大腿,佯装惊讶,“他是我发小,我们是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你别管他了,他也逃婚了,那天在火车上他还给我发短信说过这事呢。”
“真,真的吗?”玄岩信步将信将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景上元和往身上一摸,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内裤,又看了看晾在一边的裤子,笑了笑,“我手机没电了,在小木屋呢,等我回去拿给你看。”
玄岩信步想了想,点了点头,再抬头发现景上元和又摸到了自己身边。
“阿信,那现在,我们,可以了吗?”
玄岩信步全身一僵,尽管憋得难受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咱们不是夫妻。”
“你怕我始乱终弃?”
玄岩信步迟疑了一下,红着脸没有说话。
他没想什么始乱终弃,只觉得这样就和人发生关系太随便了,他和景上元和连男朋友都不是呢。
“阿信,你这样一直忍着对身体很不好的。”景上元和非常无奈,只得抚了抚玄岩信步的手背慢慢劝解,“阿信,就让我帮你解决一下吧。你看,现在这里没有第三个人,你肯定是因为我才这样的。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两情相悦,互相解决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我保证会对你负责的,等我们回了老家,我就娶你,你看行吗?”
说着,景上元和从石缝里采了一把野菊花,双手捧到玄岩信步面前,单膝跪地,郑重道:“阿信,天地做媒,山涧为证,你愿意嫁给我吗?”
玄岩信步没料到景上元和一下子跑到谈婚论嫁上去了,还出人意料地开启了求婚模式,虽然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好,但还是感觉太突然了。
他沉吟了半晌,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阿信,你还有什么顾虑?如果你不信我,我可以发誓!”
景上元和怕他真的憋坏了,不等他回答就迅速套上半干的衣裤,对着北方重重地跪下,郑重地举起一只手起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我景上元和——”
☆、第三十七章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第三十七章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
景上元和觉得被自己蠢哭大概就是现在这么个情景。平日里自以为还蛮聪明的他,从来没有这样脑抽过,神知道为什么一遇到阿信,他就跟大脑失踪了似的一茬接一茬地干蠢事。
糊弄是不可能了,再糊弄下去鬼知道又会出现什么样的误会。
所以,景上元和蹲在石头上老老实实原原本本诚诚恳恳地向玄岩信步交代了自己逃婚的始末,从贤许由真追求丰神木硕,到自己被丰神木硕纠缠,再到误以为和自己订婚的是丰神木硕,然后到拍贤许由真的照片恶搞,接着到在火车上发现阿信才是自己的未婚妻,最后到下定决心把自己的未婚妻抱回家,声泪俱下情真意切絮絮叨叨地讲了半个多小时,身上的衣服都被自己的体温烘干了。
玄岩信步听了他的解释之后只问了两个问题就开始沉默不语,口什么那件事自然也不了了之。
到小村庄的山路曲折狭窄,好几个路段都仅能容一人通过。景上元和看看走在最前面的玄岩信步,又看看跟在他身后的野猪,最后再看看自己,忽然想起了那首闻名世界的诗。但他觉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站在猪这头,你站在猪那头,我走,猪走,你也走,走到天荒地老,也牵不到你的手,只因为中间隔着野猪一头。
这该死的蠢猪!
景上元和满腔怨念地狠狠剐了那无辜的野猪一眼。
那野猪急匆匆地迈着小碎步,紧紧跟在玄岩信步屁股后头,神情却有些沮丧,颇像个被人,不,被猪始乱终弃的小怨妇。
景上元和走在最后自然看不到它的神情,却能看到它两条后腿一跛一跛的,时不时地踩一脚腿上松散的花布,打个趔趄。
那花布是老猎户给它包扎在后腿伤口上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它扯下来一截,虽然没露出伤口,却拖在地上,时不时地绊它自己一脚。
景上元和没有闲到踩它腿上的花布,却忍不住一阵幸灾乐祸。
爽了吧!腿瘸了吧!活该了吧!看以后哪个不长眼的猪还能看上你这瘸腿的蠢货,哈哈哈……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在玄岩信步的沉默、野猪的沮丧和景上元和夹杂着幸灾乐祸的忐忑里结束了。
两人一猪回到小山村的时候,午饭已经进行了大半。
上山的人中午都不会回来,小村庄里只剩下包括老村长在内的三个老头,两个老太,一个阿香,明叔和他老婆,还有优红。
深蓝出山去了,村里的几个人简单做了午饭,喂了猎犬,就回到自己的小木屋忙自己的事。
景上元和亦步亦趋地跟着玄岩信步进了小屋,轻轻关上门,小心翼翼地问他是不是现在换一下身上的药。
沉默了一路的玄岩信步面无表情地看向景上元和,终于开口说了一句话:“你真是景上元和?”
景上元和见阿信终于搭理他了,赶紧点头,差点又要对天发誓:“是是是,如假包换,童叟无欺!”
“你的手机呢?”玄岩信步向他伸出手。
“手机?要手机干什么?”景上元和一愣,疑惑地看向玄岩信步,下一秒,立刻明白过来,连忙从包里翻出自己的手机,按了按,发现没电了,又赶紧跑到隔壁屋,拿了深蓝的充电宝,给手机充上电。
十分钟之后,手机终于开机了,景上元和打开自己的社交软件,给玄岩信步看自己和贤许由真的消息记录。
玄岩信步一声不响地把那些消息来回刷了几遍,脸色越来越难看。
景上元和小心翼翼地在一旁候着,见他竟是这个反应,越来越心惊。
阿信脸色这么难看,不会又要弃他而去了吧?
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为自己再辩解一番?
但是该说什么呢?
该说的好像都说了,再说阿信会不会烦啊?
景上元和把自己纠结成了一颗苦瓜,正想着从哪突破再挽救一下,却听玄岩信步开口了:“你不是说不记得我了?”
“嗯?什么意思?”景上元和莫名其妙,这话又从何说起?难道自己智商下降到听不懂人话了?
玄岩信步把手机拿到他面前,指了指上面的一句话,景上元和看了一愣,上下一拉,顿时悔得恨不得撞南墙。
真是要老年痴呆了!他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啊!光顾着纠结未婚夫这件事了,竟忘了他和阿信之前还有一段故事呢!
他赶紧抓住玄岩信步的手腕,生怕这个人“咻”地一下从自己面前飞了,颠三倒四地解释道:“阿阿阿阿信,你听我说,这是个误会,绝对是误会,你千万不要把我当成变态,我那么做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解释——”
玄岩信步不慌不忙地看着他,平静地打断了他的话:“所以,这辈子我化成灰你也认得我?”
景上元和觉得自己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早知道那时的口是心非会换来今天的痛心疾首,说什么他也要第一时间向全世界表明自己的心意,尽管那样做,说不定阿信跑得更快。
“阿信,我其实——”景上元和深吸了两口气,决定还是挽救一下,死马权当活马医。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玄岩信步又打断了他的话,解开两颗扣子,看了呆愣在旁边的景上元和一眼,“帮我换药。”
“额?好好好。”景上元和摸不透玄岩信步到底是怎么想的,忐忑不安地找出医药箱,拿出了药棉和纱布。
一边帮玄岩信步换药,景上元和一边心里嘀咕。
阿信这是原谅他了还是没原谅他?
要说原谅他了,怎么什么也不听他说?
要说没原谅他,怎么又让他帮他换药呢?
难道,阿信这是打算给他留个念想然后再次远走高飞?
景上元和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给玄岩信步换完药的时候,他简直想把人简单粗暴地绑在床上,让他哪也去不了。
但是,那样的话,阿信肯定不会开心的。
景上元和又开始不可救药地患得患失。他愁眉苦脸地给玄岩信步找了身干净的衣服,正要打扫换下来的药棉和纱布,吃惊地听到玄岩信步又主动和他说话了。
“你脱下衣服,我帮你换下药。”玄岩信步从容地系好了最后一颗扣子,对景上元和说。
景上元和受宠若惊,那不安的念头却更强烈了。
如果阿信放弃给他换药而选择与他长相厮守,他宁愿一辈子都不换药!
但是,在玄岩信步面无表情的注视下,景上元和还是顺从地脱下衣服,乖乖趴在了床上。
玄岩信步动作很轻柔,胶布撕扯汗毛带来的痛楚也在他指尖若有若无的触碰中被心动取代了,碘酒擦在身上凉凉的,心里却像起了火。
景上元和歪着脑袋趴在床上,偷偷地看向站在床边的人,但是角度不太好,只能看到他卡其色的休闲裤。
想到休闲裤下包裹着的是两条修长笔直堪称完美的腿,景上元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目光黏在上面扯都扯不下来了。玄岩信步给他换完药的时候,他几乎扭了脖子。
但就算真扭了脖子也挡不住景上元和要讨好媳妇的心。
他捏了捏后颈,迅速穿好衣服,拿过玄岩信步手里的扫把,收拾了换下来的药棉纱布之类的废弃物,然后把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放到竹篓里,端起来去了外面。
在院子里逗狗的优红看见自家老大百年不遇地端着几个木盆要洗衣服,连忙反省了一下自己最近是不是太过懈怠,惹恼了老大了。
得出否定的结论之后,他奇怪地走到景上元和面前问:“老大,你怎么自己洗衣服啊?”
景上元和把衣服放到盆里,白了他一眼:“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当、当然管不着,那我滚了,您自便。”优红见景上元和语气不善,以为是哪个蠢货又惹了他了,连忙一路小跑躲到自己的小木屋里,生怕引火烧身。
景上元和哼了一声,兢兢业业地把玄岩信步的衣服给洗了。
玄岩信步倚着门看了半晌,拿起他那本破书在院子里找了个不冷不热的地方,继续研究。
已经和猎犬们混熟了的野猪寸步不离地走到玄岩信步旁边,挨着他的脚侧躺在地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得了相思病似的瞎哼哼。
景上元和看看距离自己五六米远的玄岩信步,又看看躺在玄岩信步脚边的野猪,再一次发出人不如猪的感慨后,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决心要找个机会把这蠢猪宰了烤猪排吃。
玄岩信步所有的ji,ng力都用在了那本破书上,并没有想起自己的内裤也在换下来的衣服里,更没有注意到景上元和晾衣服晾到他那条内裤时的反应。
景上元和看着晾衣绳上那非常眼熟的浅灰色平角内裤,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忍不住心里嘀咕,看来自己真是要老年痴呆了,这内裤明明穿在自己身上,早上还找了那么老半天。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6节
和未婚夫一起逃婚的日子 第6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