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我饿了 作者:白首不分离
分卷阅读23
伯爵,我饿了 作者:白首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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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菲亚。我的主人。
索菲亚……
窗外的树叶一片一片的往下掉,就像是多年前的秋天,他还记得那个被她从河里救起的女孩,金色的头发,金色的眼眸,美好的,就像天上的星辰。
她说:“我什么都没有了,纳威,我的父母,我的亲人,我的家族,什么都没有了。纳威,这世界只剩下我了,还有孤独寂寞和恐惧,纳威,我快要死了。”
他还记得索菲她在他怀抱里的无助颤抖,简直脆弱得像一个脆弱的琉璃花瓶,纳威甚至觉得,女人会因为自己的抽噎而昏死过去。
十五岁的少年,情窦初开,或许就是那一刹那,却延续至了现在。
这简直就是一个噩梦。缠绵的,纠葛的,绝望而又窒息的噩梦。
但他却心甘情愿的沉醉其中。
明明知道,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却还是无怨无悔的亲吻她的脚趾。
明明清楚,她的善良和多情不过是伪装,却还是一遍一遍的欺骗自己。
那是自己的索菲亚,那是自己的主人,她高高在上,只用几滴眼泪,几个浅吻,套牢了自己这一辈子。
真可笑。
或许是因为死过一次,所以才终于觉醒。
那轰轰烈烈长达两百年的恋情,简直就像是一个笑话。绝望又可悲。
“咚咚。”敲门声响起。
纳威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眼眶,却发现原本应该湿润的眼角干干的,根本没有一点水迹。
呵。
看着干干的手背,纳威笑了。
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改变了不是么?不管是自己对索菲亚的感情,还是那种近乎疯狂的偏执,都在时间的长河中已经变得不一样了,现在的纳威,不再是那个莱茵河边的小孩子,也不再是背着感情的重担接受初拥成为血族的男爵。
——现在的他,是倚陌的‘孩子’,是一个新生的猎人。时间过去太久了,有些事情,或许已经在记忆里出了错。
爱么?恨么?他不知道,也说不清楚。但是他明白,倚陌是无辜的。
深吸一口气,纳威起身去开门。会是谁呢?
‘啪嗒。’老式的木门被打开,纳威看着眼前的人,眼神警惕的微眯。“你是谁?”
“你应该让我进去。”男人笑着,从休闲裤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戒指。“我想我们要说的事情太多了。”
纳威看着那枚戒指,不知所措,然人却很自觉的抬腿走进了屋子里,环顾四周,吹了个口哨。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看来那你现在过得还不错。”
“你是谁?”
“主人很想你,她对你的所作所为非常满意,还有,她让我替代祝贺你。”男人转过身,一双眼睛里全都是嘲弄的神色,鄙夷之情溢于言表。“恭喜你重生,纳威……大人。”
纳威的瞳孔紧缩,心脏像是被狠狠地捏了一下,看着眼前恭敬行礼的男人,他有一种血液逆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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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森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越想越觉得烦躁,干脆起床下楼。
倚陌还在楼下,窝在沙发上看书,威尔森特脚步顿了一下,还是决定下楼。
“倚陌。”威尔森特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地试探。“对不起,我刚刚……”
“不用道歉。”倚陌头也没抬,就打断了对方的话,“你没有错,只是我想太多了。”
威尔森特了愣了一下,眼前的男人浑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疏离感,已经好久不曾感受过了,这让他想起了他们共度的第一个晚上,在那个该死的误会之后,同居的第一夜。
攥紧了拳头,伯爵大人头一次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而现在的状况明显是罪有应得。
“我刚刚只是……”
“威尔森特伯爵大人。”倚陌终于抬起了头,看向站在一边的男人。“你能看清我们之间不可能在一起,并且提醒我注意,这对于我来说是件好事,说实话,我感谢你的正直和仁慈。”
如果你不说,我就会忘记,忘记了,就会陷下去,这是深渊,万劫不复。
“不,倚陌。你听我说。”男人有些慌张,一步快过去箍住倚陌的肩膀,“你听我说倚陌,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喜欢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后悔药是没有的卖的,但是,并不是每次的忏悔和道歉都是无可挽回的。
伤痕会留下,疼痛却会消失,感情让人疯狂和盲目,但是总有些东西,就像是一道高墙,光滑坚硬,无法跨越也无法摧毁,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那是将感情逼向死亡的屏障,现在的倚陌,现在饿威尔森特,被隔断在屏障的两端。你说相爱,那是什么?
“威尔森特,我需要血族的血液才能维生,你在我眼里就像是一份盛宴。”倚陌冷静的说着,就好像这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实。
伯爵咬紧了牙齿,看着眼前的人,突然疯了一样的扯开了自己的衬衣衣领,一把捞过倚陌的脑袋,把人按在自己的颈窝里。
“那么以后你就喝我一个人的血。”
倚陌被按在了那个冰冷坚实的怀抱里,动弹不得,男人胸口剧烈紊乱心跳证明着男人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淡定。
“我用我的血液喂养你,我做你的血奴。唯一的血奴……”威尔森特的声音有些喑哑,带着隐隐约约的颤抖。
爱情是什么?就是在某一瞬间变质的欣赏。来得突然猛烈又悄无声息。
倚陌窝在威尔森特的怀里,犹豫了半天,还是伸出手,搂住那个精装的腰身。
“威尔森特,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
威尔森特,威尔森特,如果你敢反悔,我会吃掉你。
作者有话要说:补上1000字。人界部分会很快结束,接下来才是高、潮。话说,我都觉得这文太慢热了,慢的我都快凉了。
☆、叁拾贰
丫蛋轻轻地关上卧室门,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孺子可教也,我们家木瓜老大也挺有一套的么,这次竟然让他自己搞定了。丫蛋忧伤的抬起头,看着厚厚的窗帘遮住的窗户,突然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呸呸,不对,是‘吾家老大初长成’的感觉。
是不是说明以后就不需要我了呢……
丫蛋觉得今天真是一个可喜可贺的悲伤日子,从此以后,自己再也不是自己那个情商低下的老大的心理辅导员了,再也不会被老板炸毛的威逼利诱了,他还真是……抖啊!
正沉静在一种无限不循环的忧伤之中,房间里突然多出一只蝙蝠,停在中间,啪嗒着翅膀。
丫蛋看着手下带来的消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靠在门上,想着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丫蛋拿不准,到底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二傻子呢?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拉开门。
“艾玛,老大。刚刚来消息了。”我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丫蛋一边自我催眠,一边闷着头往下奔。
威尔森特差点就要吻上倚陌了!该死的!
看着男人扫过来的眼刀,丫蛋觉得自己每一根汗毛都竖起来了,表面上还是强装无知。我特么的就是影帝啊有没有!
倚陌倒是没什么表情,天知道刚刚他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又不是初恋,搞什么鬼!
“什么好消息?说说看。”威尔森特华丽的男低音就像是死神催命的魔咒,说得丫蛋心里面千百只雅蠛蝶一起破茧而出,忽闪着翅膀轰轰烈烈的一飞而过。
“那什么。”丫蛋狠狠地咽了一口口水,表面上一副‘我带来了大消息哦赶快表扬我’的表情,用欢脱不怕死的声音说:“刚刚传来最新快讯,有血族去找纳威了,慕斯那尔家的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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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我什么事?”纳威把房门关上,戒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只不过是要帮助主人传达一些任务而已。”男人非常自觉地坐在了床上,对纳威显然不屑一顾,掏出一支烟,点燃轻吸一口,吐出淡薄的烟雾。
“索菲亚?”
纳威的神经瞬间紧绷,有一种矛盾的感情在心底蔓延,最后融合成苦涩的泪水,一颗一颗打在心底。
那人转过头,不屑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半晌,开口到:“索菲亚?呵,看来你还没有彻底认清,两百年的日子并没有让你聪明哪怕只是一点点,多可怜,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叫主人的名字?你的智商跟你的情商一样让人感到悲哀。”
男人站起来,走到纳威身边,纳威的未成年人的纤细的体格,完完全全的被对方笼在阴影下。
“主人希望你能把那个家伙带到她身边去,至于主人在哪,你很快会知道的,主人对你温柔而又仁慈,相信我,这绝对只是小事一桩,比起让你和家伙觉醒,简直是安全无害完全没有操作难度,你不会让主人失望的,对么?”
男人笑着,摸着纳威的脸颊,看着男人抿紧了嘴唇不知一声,弯下腰,一只胳膊撑在墙上,嘴唇贴着纳威的耳框,轻笑一声。
“我知道你会听话的,你可是主人的忠犬。”男人说完,突然离开一些,扳起纳威的下巴,逼着对方直视自己。“不,不对,忠犬得到了女王的爱与亲赖,而你,只不过是你个……”
狗奴才。
男人的唇语就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剖开了纳威脆弱的心脏,那得意的,嘲弄的,勾起的嘴角,像只狂妄的勾爪,将他几百年来的感情,撕扯成碎片,随意践踏。
‘嘭’的一声,木门被重重地关上,纳威听着木板还未停止的震动声,靠在墙上,无力的叹息。‘啪啪啪’,跟爱情死去的声音,多么像——清脆,快速,渐渐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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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风站在吧台后面,专心致志地擦着手中的玻璃杯,直到它们在吧台灯的的照耀下变得晶莹透亮。
“你打算怎么做?”吧台前一个男人啃着手里的青柠,酸得皱紧了眉头。
软风没有说话,抬头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男的,突然,笑了一下,“如果说我打算什么都不做呢?”
男人皱着眉头把手里的柠檬扔到了一边,转过头,看着一脸无所谓的侯爵,敲了敲吧台,“喂喂,我可是听说上面已经有动作了。”
软风把杯子一个个放好,转过头来看着眼前的人。
“千弋,你到底想说什么。”软风不耐烦的皱起眉头,看着面前这个瞎操心的男人。
男人笑了,伸出牧师袍的手上捧着一本合着的《圣经》,随意的打开又合上。
“我想说,这对你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英俊的本地人,带着内敛和温和的笑容,“雄鹰需要天空,而不是精致的鸟笼。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轻吻手里的硬皮圣经,然后干脆地转身离开。
软风站在吧台上发了一会呆,取出一个杯子,倒上甜橙浓缩汁,兑水,搅拌。看着液体的颜色逐渐变得均匀,把方方正正的杯子举起来,对着灯光,好像要穿透它去得到什么讯息。
“倚陌?”软风轻轻笑。
新血族么?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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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森特看向倚陌,但是对方却表现得很淡定。
“纳威是个很危险的人。”伯爵大人给刚刚建立关系的爱人倒了一杯水,冷静的陈述。
倚陌接过水杯,没有说话,对威尔森特的分析不置可否。
那个纳威,背后究竟有什么,他也很想知道,能让自己觉醒,绝对不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血族能办到的,主人,那是谁?
他想知道的事情太多,但却毫无头绪,纳威为了那个所谓的主人的意愿,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想要让他交代简直就是在做白日梦。
所谓命运,就是无论怎样都无法逃离的审。他现在是一个无知的人,就像是在漆黑的地方行走,看不到光明,也感知不到方向,时间在推移,人事在变更,而他,只能静静的等待。
等待,就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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