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 作者:素子花殇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42)
华帐暖,皇上隆恩浩荡 作者:素子花殇
番外:两情缠绵忽如故(42)
“走吧。”男人拾步,走在前面。
官慎连忙跟上,“请问是回公司,还是”
本想问还是去机场,一想都过十点半了,点瑞那些人早飞走了,便没有问完。
“回公司,”男人脚步不停,忽然想起什么,又回过头,“查一下那本医书的所有者是什么人,为什么又突然变卦不拍了”
官慎点头“好的。”
拍卖行的负责人带着刚才拦住男人的那两个安保候在门口,看到男人出来,立马含笑恭敬地上前致歉。
“对不起,况总,刚刚我们安保人员”
负责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男人干脆利落地扬手打断“职责所在,理解。”
说话的同时,男人脚步也没有停。
“多谢况总,多谢况总。”
出了宝鑫拍卖行,男人等在门口,官慎去停车坪开车。
阳光有些刺眼,男人微微眯了双眸,今天本来想做两件事的。
一件,拍下那本厉初云的医书。
一件,跟点瑞买下那项专利权。
结果一件事情都没有做成。
他并不知道那个女人也会来拍卖会,他只想着,现在他们两人这样的局面,自己能做点什么来挽回,所以,得知竟然有厉初云的医书在拍卖的时候,他还激动不小,准备将其拍下,再送给她。
没想到慕战带她来了。
虽然他很想要这个人情,但是,得知她在跟官慎竞价的时候,他还是选择了放弃。
或许正因为他的放弃,她才会觉得他是那个缩骨盗取医书的贼人。
说实在的,在她突然出声让保安不要放他离开的时候,他其实是很意外的。
就算因为他这段时间对她,不对,应该说对聂臻做的种种,不想原谅他、不想认他,那也不至于会怀疑他去偷。
对他有多不信任、有多大的误解、有多大的偏见,才会觉得他堂堂况氏总裁六百万就不跟了,而选择冒险去偷
所以,他深深地觉得,要想让她放下心中的芥蒂,很难。
他本不想再逼她,但是,他发现,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让她承认自己是绵绵的机会。
所以,哪怕点瑞的人只给了他十点到十点半的时间,哪怕他很想买断那项专利权,他还是选择了留下来,利用她诬陷他这件事跟她彻底把话说明。
有人在吗请问如果男女双方在古代是亲兄妹,双方穿越到了现代,当然,不是身穿,是魂穿,魂穿在了现代没有血缘的两人身上,那他们发生了性关系算不算乱伦急,在线等
电脑前,心乱如麻的绵绵发了个帖子,然后就盯着电脑屏。
很快就有网友回复了。
就身体来说,不算,就灵魂来说,算。
绵绵汗。
这不等于白说吗
紧接着又有其他的网友跟帖了。
不算吧,按照科学来说,没有血缘关系就不算。
我觉得应该算,求告知两人是怎样滚到一起的事先知道吗如果知道,天啊,哥哥妹妹做那事,这口味重得简直了如果事先不知道,事后知道了,那是不是要被自己恶心死呕,求两人的心理阴影面积。
绵绵“”
难道就我一个人觉得楼主是吃饱了撑的吗问这种根本不可能发生的问题,还亲兄妹穿越呢,楼主,你穿越个给我们看看,还在线等,急,搞得就像楼主是当事人一样,搞笑,楼主,你是猴子派来的逗逼吗
我也觉得楼主若不是无聊得一逼,就是有病,脑子有病,建议去精神科看看,市三院的精神科最有名,墙裂推荐
绵绵气得直接关了电脑。
你才有病呢,你全家都有病没见过世面,懒得跟你们计较
骂咧着,绵绵郁闷起身,走到床边,将自己扔了上去。
“熟悉的、陌生的这种感觉,重复的、曾经的那些情节,也只是怀念”
手机铃声响起来的时候,绵绵正睡得迷迷糊糊,摸索着探到手机,眼睛都睁不开,也没看清来电是谁,就划下接了。
“喂”
“绵绵。”
熟悉的、低沉的男性嗓音传来,绵绵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翻身坐起,房内一片漆黑,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一觉睡到晚上了,聂爸聂妈都在医院里,家里就她一人,也没人叫她,好在她心烦意乱,不想去上班,已经跟培训中心请了一天假。
“有事吗”敛了心绪,她问。
听筒里静默了片刻,才听到他说“想跟你谈谈。”
不知是手机听筒的原因,还是对方嗓子不好,又像是喝了酒,她听得他的声音很是沙哑。
下意识地起身下床,也没开灯,借着外面小区路灯的光和月光,走到窗边,探头往外看,看是不是跟上次一样,他又在外面。
还好,没有。
“谈什么”她就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吹着夜风。
“首先,想跟你说对不起,曾经,是我告诉你,你娘跟师傅飞鸽传书的消息,是我出的主意,让你去午楚河见你娘,才导致了你后来所经历的一切,如果不是我,你就不会”
“事情已经过去了,而且,你也是出于好意,不必说对不起。”绵绵很平静地将他的话打断。
这件事,她从没怪过他。
“还有,关于这段时间对你所说的、所做的,我也要跟你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绵绵,真的,如果知道,我绝对不会那样对你”
“那你会怎样对我”绵绵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只不过,这一次已然没了第一次的平静。
听筒里沉默,似乎在想该怎样回答。
“你会承认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是你的娶我爱我以后让这个孩子拥有况氏的继承权”说这话的时候,绵绵的嘴角是上扬的,那是讥诮的弧度。
“是的,如果知道你是绵绵,我会这样做。”男人当即就回了,口气不重,依旧沙哑,但是,却是听得出的笃定。
这次轮到绵绵沉默了。
所以,他心底深处的那个人,他一直坚守的那个人,是她
他这样不负责任地将一个跟自己上了床,且怀了孩子的女人踢皮球一样踢给另一个男人,还说着世上最难听、最恶毒的话来讽刺这个女人的用心,是为了坚守自己对另一个女人的那颗心,那份情
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毕竟这两个女人都是她
绵绵是她,聂臻也是她
她是应该感谢他的深情和长情,还是应该气愤他的薄情和渣性
“况擎野”
“叫我秦义。”
绵绵长睫低垂。
秦义
秦义在她心里,是一个特殊的存在,那是两个美好的字眼,拥有这个名字的男人,也是一个美好的男子。
或许是从小长在天洁山,生活在天洁山,没有跟外界他人有联系,她的世界里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师傅,如父,一个,就是秦义,如兄,当然,他们相识于天真无邪的童年,相处在心智渐渐成长的少年,他,又是那样好,对她那样好,自然就也承载了她情窦初开的年纪,一个少女,对一个异性男子的向往。
然而现在
那声秦义,她真的没法叫出口。
“大概是穿过来久了,我已经习惯了自己是聂弦音、是聂臻,其实,这四年,我也本来就是她,所以”
她顿了顿,“所以,我是绵绵,我也是聂臻,就好比,你是秦义,你也是况擎野,你不能因为自己是秦义,就觉得况擎野做的事跟自己无关,对吧你们是一个人,我跟聂臻也是同一人。”
男人何其聪明,当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马解释“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我是为了你去伤害的聂臻,我也是伤害了你,所以,我也很内疚后悔,对不起,绵绵”
绵绵抬眼看着远处的霓虹闪烁。
既然话说到了这里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绵绵,我只是聂臻呢你还会跟我打这个电话,说这个对不起吗肯定不会的,对吧绵绵是人,聂臻也是人,你无情地伤害了聂臻,是事实,而且,你到现在也并不觉得自己错,你之所以道歉,说白,也不过因为我是绵绵。不要再说什么,都是因为绵绵,你才去伤害的聂臻,这样只会让我更加觉得你不负责任,因为绵绵”
绵绵笑,“既然那么在意绵绵,你为什么要上聂臻在你眼里,你并不知我们是一个人,对吧换句话说,你心里装着一个女人,身体去上另一个女人,这就是你的坚守吗当然,你肯定又要说,那天晚上是事出有因,是为了我,如果不是你,那杯酒就是我喝了,我不知道如果我喝了那杯酒会怎样我只知道,解决的办法绝对不止这一种。”
书上电视上,多少男人宁愿自残都不会做出随便跟人苟且的事情来。
“我更知道,一个男人,既然做了,就应该有些担当,提起裤子不认人,不是我认识的秦义所为。”
电话那头,男人歪倒在客厅的巨型沙发上,一身酒气,两颊酡红,眼睛更红,就像是染了血一般。
他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搭在自己滚烫的额头上,眉心都皱成了小山。
“那我应该怎样呢对聂臻负责任,娶她是吗那你呢绵绵呢我就可以辜负吗”
所以这是一个死题,无解。
他怎么做,都是错的。
就像她说的,聂臻是她,绵绵也是她。
他终究要辜负一个,他辜负哪一个都是她。
有时候想想,老天真的特别会跟他开玩笑。
经常给他一些希望,又立马会给他一个残酷的真相。
无论曾经现在,永远这样。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不知道该怎么破这个局,他只知道,现在他说什么,她都会觉得他在推脱、他在不负责任。
“绵绵能不能不要跟慕战结婚跟他退婚好不好”
这句话他说得特别艰难,他甚至知道她会做什么反应。
毕竟他现在在打脸,当初,将她推给慕战的人是他。
其实,他也完全可以跟当初一样,只要稍微给慕家老两口施点压,就能将这个婚退了,但是,他知道,他不能这样做,这样只会适得其反,只会让这个女人更加反感。
所以,这件事必须征得她的同意,必须她来做。
“我为什么要退婚”绵绵唇角讥诮的弧度更浓,“我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他不应该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吗”
“你不爱他不是吗如果你爱他,当初你就不会瞒他孩子的事,你也没打算嫁给他不是吗”
或许连男人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沙哑声音里的那一丝低声下气。
可绵绵的关注点并不在他的口气上,而是在他那句“当初你就不会瞒他孩子的事”上。
她也是带着几分试探的心思,才说的那句,我怀着他的孩子,嫁给他不应该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的吗
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揭穿她的谎言,会承认孩子是他的。
可从他的这句话来看,他到现在还在坚持说孩子是慕战的。
她就呵呵了。
所以,在他的眼里,她还是那个怀着别的男人的孩子,跑去找他,说是他的,要他负责任的女人
之所以会接受她,只是因为她是绵绵。
“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就到这里吧,慕战在呢,让他看到我跟别的男人一个电话打那么久不好,他也会不高兴的。”
说完,她故意将电话拿开,扭过头朗声对着漆黑的房间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好了。”
然后,再将电话放在耳边,“他已经在催了。”
听筒那边男人的声音立马就变得危险起来。
“你在他家,还是他在你家”
“我们婚都定了,孩子都有了,我在他家,还是他在我家,重要吗反正都是我们的家。”
为了增加真实性,也为了结束对话,她又故意对着空气说了一句“马上马上,你澡洗好了”
末了,又拿起自己的手背放在唇上吧唧亲了一口,娇嗔道“哎呀,讨厌啦,人家电话还没挂呢。”
然后,她就听到听筒里传来“嘟嘟嘟”的盲音。
对方将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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