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定美女官商:高管幽密 作者:文津阁
129 下水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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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岩一愣,脊背不由的冒出冷汗,不过,想了一下,却又一哼,说:“韩颖姐,你还真是捧杀我了呢!”
穆晨光一笑——看来,高岩对他忠诚,还真是一点都不含糊呢。
可是,韩颖一瞥,目光却又轻柔,说:“高岩啊,香对于花草,我看,大抵也是神似过于形似吧,我说,你见识的,比我们高出一个层次,又怎么变成捧杀你了呢?”
高岩一怔,不由的尴尬,说:“是啊,韩颖姐,看来,我还真是自作多情呢!”
说是时令香方,可却不受时令限制,陆文绮拿过“春消息”,说:“要不,焚这个?”
“这?”高岩不由的一怔,说:“大夏天的,助什么阳?”
“是啊——”穆晨光接过话茬,说:“冬天,阳气收敛,补亏,才适合焚这吧!”
“可是——”陆文绮手托罐子转动,说:“我怎么感到,冷气嗖嗖的啊!”
“是啊——”赵议接过话茬,忙说;“刀光剑影的,难免嘛!”顺势一瞥,目光扫向穆晨光。“要说,晨光总家待客之道,还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呢!”
穆晨光一愣,目光一变,不由的透出阴冷,说:“赵议啊,要说,你还真是会钻空子呢!”
点到为止,陆文绮还是放下“春消息”,拿起真正想要的“寿阳公主梅花香”,转手,递给穆晨光,穆晨光接过,吁了一口气,到底,陆文绮还是放过他一马,给他留下一点点面子。
一炉香燃起,带给大家清幽,高岩目光一转,又投向黄谟的题字,拉回话茬,说:“香室,到底起什么名字好?”
穆晨光一笑,忙说:“是啊——总不能让香室总是没名吧!”
“我看——”韩颖接过话茬,说:“烟祀吧——”
“烟祀?”穆晨光一怔,冷黑脸,说:“为什么?”
韩颖一摆手,说:“闻香,总要考究一下起源吧,上古,大家焚香,为的不都是祭祀吗?对了,叫什么来着——”想了一下,说:“周人升烟以祭天嘛——”
“对!对!”赵议附和,连忙的接过话茬,说:“点火升烟,烟为香气,以香烟祭神,传到后世,也就演化成仪式性的‘烧香’吧!”
穆晨光深深地一吸,神情透出憎恨,说:“要说,讲求焚香习俗源头,这可不太像吧!”
“所以嘛——”高岩连忙的接过话茬,附和,说:“还是换换,不要拿起源说事,起名吧!”
“可是——”韩颖却不依不饶,说:“你知道美食的源头吗,你知道华服的源头吗,可却并不影响你把它当做一种文化审视吧!”
“对啊!”赵议连忙的接过话茬,说:“说到文化,自然难免探究一下起源嘛——”
高岩一哼,说:“可是,已经存在很久了,谁又在乎起源呢?”
“可是——”赵议随手一指,说:“一缕香烟,袅袅升起,飘散,难道不会让你想到通达天地,供养鬼神吗?探究一下起源,又有什么不可以?”
穆晨光一咳,果断截过话茬,说:“现在嘛,毕竟不是上古,香多以日常使用为主,况且——”随手一指。“香料,本就是从西域传进来的,后来,才发明的香炉,再说,咱们焚香,自然要讲求香道,而香道,从体系、规范,到香谱,都是宋朝以后才出现的,你一蹦子,给我扯到上古,是不是也太过于遥远了?”
赵议一怔——这他还真是没想到,可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已经紧抓住话茬,说:“可是,后来,本土的‘南香’兴起,也足可以与‘西香’分庭抗礼吧!”
“是啊——”韩颖抿嘴一笑,忙说:“你说香道,自然少不了文化内涵嘛,可是,赋予的,又谁,还不是士大夫,难道,他们也是来自西域的,研习的又是什么呢?”
穆晨光一咳——要说,韩颖还真的刀子嘴,不饶人,索性移转话题,说:“对了,美女,对香器,也有研究吗?”
韩颖冷笑一下——要说,穆晨光还真是滑头,说不过,就跑,可是,话又说回来,谁又怕谁呢,坦然,说:“知道一点点——”
穆晨光随手一指,说:“你看,这是哪个朝代的?”
韩颖一瞥,目光碰到一架青铜博山炉,果断,说:“汉代的——”
“何以见得——”
韩颖一撇唇角,说:“古人,品香,模式多样,由香器反映出来,是可以寻到发展轨迹的——”随手一指。“你看,高脚单足,是汉代典型的特征,盖子高而尖,镂空如山,雕刻着鸟兽,燃香,把香末堆放在炭上,‘炉香穿盖散’,正好契合海上仙山云雾缭绕之象吧!况且,汉代焚香,主要以香草药为主,切成米粒大小燃烧,有盖子还可以遮蔽尘土嘛!”
穆晨光一笑,可又不由的发狠——算韩颖不是“专家”,可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是专家,也不太可能包罗万象什么都懂吧,转手,又一指,说:“这个呢?”
韩颖一瞟,说:“三足的?宋代的吧!”
“怎么说?”
“宋代出现隔火熏香,用香粉合成香丸,放在香木灰上,炭埋入香灰山里,以灰盖炭,隔火熏香,有香不见烟,洁净方便,也体现出宋朝人审美内敛、文雅嘛——”
“要不——”穆晨光又一转手指,说:“你再上眼,看看这——”
韩颖一瞥,说:“篆香炉,是打香篆的,线香出现以前,为了不让香料迅速燃烧干净,宋朝人把香粉盘起,做成粗细均匀、弯曲盘绕的篆香——”
“是啊——”赵议迫不及待,截过话茬,说:“要说,韩颖还真是懂——”目光一转,扫向高岩和穆晨光,示意,“看来,比起韩颖,你们还真是不懂呢!”
高岩一怔,额头青筋不由的暴起,说:“敢问,你也知道篆香?”
“是啊——”况且,如果,连篆香,都不知道,赵议又凭什么说,韩颖懂,而高岩和穆晨光不懂呢?
“好——”高岩诡笑一下——既然穆晨光斗不倒韩颖,索性,不如围城打援,先把赵议给斗倒,说:“你说说看,篆香,是怎么点燃的?”
赵议一笑,自然不白给,说:“一端呗——”
“是怎么做的呢?”
“拿香灰铺垫炉底,用盖子压平,再把镂空的香拓轻轻地放上——”赵议怕大家不懂,抬手,又比划一下,接茬说:“再倒入香粉压紧,最后,把香拓小心提起,一个一笔连到底的香篆也就自然
做好了!”
“还有哦——”韩颖一撇唇角,说:“‘银字笙调,心字香烧’,指的就是篆体心字形的香篆呢!”
高岩一哼,目光扫向韩颖,透露出,“怎么,我还没发威呢,你就跑来给他解围了?”
可是,韩颖却根本不搭理他,径直往下说:“我见过一组‘唯吾知足’篆香炉,四字共用中央的‘口’字,流畅至极,一笔写完——”目光一转,投向穆晨光,透露出“我懂,真懂!”
“是啊——”穆晨光干笑一下,不由的接过话茬,说:“知足常乐嘛,跟香道搭配在一起,正好把古人生活集于大成嘛——”
心不在焉,穆晨光一瞟,目光碰到陆文绮的,陆文绮手托着香腮,神情透出幸灾乐祸,穆晨光不由的一转怒火,直奔向陆文绮,说:“文绮啊,你也说说,总不能干坐着吧!”
陆文绮一怔——怎么穆晨光要把她拉下水,况且,下水,她对付的,又是谁,可是,目光一转,投向祝回,祝回却示意她,“下水呗!”。
拿过一个球香炉,陆文绮玩赏,说:“这又是什么来历啊!”
韩颖一笑——自然不会把陆文绮下水当做对付她,而且,还把陆文绮下水当做给她捧哏,说:“看过《西京杂记》,记载着说,‘机环转运四周,而炉体常平,可置之被褥’,指的应该就是这个吧!”
“也就是说——”高岩截过话茬,说:“无论怎么颠倒,香碗都会保持水平,焚香、烧炭,都可以喽——”
“是啊——”韩颖轻巧的一笑,说:“‘芙蓉帐暖,绣被香浓’,你总应该听过吧!”
“是啊——”高岩不由的自嘲,说:“要说连这都没听说过,我是不是也太没文化了?不过——”却又话锋一转,说:“芙蓉帐,指的是谁的啊,听说贵妃跟熏香球渊源也不浅嘛——”
“是啊——”韩颖长长地一吁——自然听得出,高岩话里有话,可又自然不会较真,难免一描,越来越黑,一笑,四两拨千斤,说:“闺阁赏玩,还真是不少见!”
话茬一转,又说到香囊、香珠、香坠,可是,高岩,连同穆晨光,终究没法难倒韩颖,穆晨光索性又一转话茬,说:“听说,祭祖、供佛、封禅——燃香、供香,作为仪轨,也是重要程序吧!”
“当然——”韩颖一笑——祭祖、供佛,自然都只不过是幌子,穆晨光真正剑指的自然是封禅,况且,谁又不知道,在天赐集团,黄谟就是皇帝,唯一有资格封禅的,自然也只有他一个,可是,神情却又依旧平和,说:“郑重场合嘛,不过——”话锋却又陡然一转,说:“随和、平淡的一面,自然也不可以缺少吧!”况且,对于她来说,这才是重点,穆晨光心知肚明,却又不动声色,说:“听说,古往今来,焚香,还可以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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