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醉清风 作者:怪味薯片
分卷阅读85
何处醉清风 作者:怪味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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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日子,感觉这丫头有趣得紧,恰巧她又要查内奸之事,内奸之事他是知道一二的,想着她总会到乌华门来。而他也得了地图的消息,不出他所料,正是在乌华门内,所以便同她一块来了。
只是,他没想到,这一路两人相处下来,自己的心竟有些乱了。
这个乱,还是从百里念有些异常时他才发现的。因为,他发现自己对百里念听到他与罗方对话这事竟是很在意,也对这件事生出一些惧意来,这惧意并不是源于害怕自己会得不到地图,而是源于对话被百里念听去这件事本身。
即便他们的话是否真被她听了去还有待确认。
这点才是最要命的,这样一件事,他以前是决不会放在心上的。
一阵清风吹过,他混沌的灵台一下清明了许多,暗自定下心来,是呢,还不确认的事情,他为何要如此担忧?
他像是说服了自己,往屋中走去,眉间的那一抹愁色却至始至终都没有化开。
未出百里念所料,宓休果然来找她了。果真是作贼心虚,否则为何偏偏在这天黑之时才来找她!他过来,想是没有告诉其他人的。
“掌门要见我,叫人说一声便是,何必亲自过来!”百里念打开门见是宓休来了,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将宓休迎进屋中,行路时脚依旧是瘸着的。
宓休见她方才神色中又带些慌乱,心中已有了计较,待她转身后,他的目光落在百里念的脚上,竟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来:“我听静姝说你与左公子明早便要离开,想这段日子门内出了许多事情,未能好好行待客之礼,刚刚才得空闲,且听静姝说你伤了脚,行动不便,是以亲自来了一趟。”
“掌门哪里的话,我与栾哥哥在中派叨扰了这么久,也是时候离开了!”百里念引宓休在桌前坐下,自己坐在了他的对面,替他斟了杯茶:“一杯冷茶,掌门莫怪!”
宓休将茶接到手上,却没有喝下去,只拿在手上:“刚才看你走路,脚伤似是没什么好转。不如再多待几天走,脚伤行路,落下病根就不好了!”
“不妨事,不妨事。”百里念忙回道,想了想又说道:“有些急事,需早些回去。”
宓休见她说这话时神情极不自然,心里便在冷笑,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拿起茶壶,又斟了一杯茶,递给百里念:“我白天时便想来看看左少侠与你,只是门中事务繁多,这你也是知道的,不能得空,所以今晚才来,我也不知你们明日何时走,怕又被事务缠身。方才来你这之前,我已去见过左少侠了,与他践别过了,现在这杯茶,便当是我替你践行!”
其实他本是要直接来找百里念的,只是来他这时经过左栾的住所,遇见了左栾,左栾邀他过屋坐坐,两人便聊了半个时辰。他本并未打算对左栾动手,毕竟左栾与百里念不同,百里念无门无派,便是突然死了,也不打什么紧,而左栾是世外庄的人,若死在了乌华门,怕要引起门派之争,不过左栾既知道了他来百里念这,那便由不得他不动手了。百里念若死了,左栾固然会想查她的死因,但毕竟这里是乌华门,左栾是外人,没有证据,待不了多久,他便会走,届时等他出了乌华门,再对他下手不迟。因而,方才他只是对左栾下了些蒙汗药而已。
百里念接过茶水,谢道:“多谢掌门!”
宓休的这些话其实说得有些牵强,即便是事务繁忙,他入夜来寻她一个单身女子,这不是比未有时间相送更加不合礼数么?但他现在一个掌门敬她一杯茶,她怎样也没有不喝的理由。
宓休见百里念将茶水饮尽,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百里念见宓休神色有些怪异,心中有了计较。
她将茶杯放下,正要说话,忽而眉头紧锁,脸上极尽露出痛苦的神色。她伸出手来,死死抓住宓休的袖子。
“这茶,这茶……”
其实百里念并不知这茶水中到底是否有毒,她从小爱逃出谷外,清夕婆婆因担心她,变着心思给她泡着药浴,十几年下来,她便是有了这百毒不侵的体质。若是这茶无毒,她装作中毒,诓一诓宓休,说不定也能套出个什么事来。若是这茶有毒,也就顺了宓休的意,看看他打算怎么办。他虽对自己下毒,但定然不会让自己那么快身亡,毕竟他还认为地图在自己手上呢!
宓休冷脸看着她,任她抓着自己的衣角,语气有些讥讽:“没想到这毒发作得这么快!”
他承认得倒痛快,百里念知道了他与血月教的事情,又抢了地图,固然要死,只是他得留些时间,从她身上找到地图的下落!
“你若想活命,将地图交出来,我就把解药给你!”他见百里念恨恨地看着她,不甘心地拿出了地图。他手臂一用力,将地图从百里念手中扯出,又抚了抚上面的褶皱:“你不要与我耍什么小心思,我行走江湖多年,你以为能骗得了我吗?”
百里念已经跌坐在地上,面色痛苦:“这地图对你便如此重要,竟是要下毒来害我!”她说着,面上露出一丝震惊的神情:“难不成唐宣的死也与你有关?”
烛火下,宓休的脸有些扭曲:“他早就该死了!他好好地执事长老不做,偏偏要怀疑我,私下查我。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吗?他知道我在寻找《渡谱》之后,不照样想着法子,想要找到那本书?一年前我便想了结了他的性命,只可惜他运气好,有人替他受了罪,他不知悔改,倒越发猖狂起来。”宓休的语气变得越发阴狠:“明非洞内,我一剑割断他喉咙的时候,他竟还瞪着眼睛看着我,他真是蠢极了才会以为我不敢杀他!”
唐宣的死总算水落石出,只是他说的一年前的事是怎么回事?一年之前,杨劲廷前辈出事不正是一年前吗?
“有人替他受罪,是杨长老?”
宓休已没有什么顾忌,他走到百里念面前,睨着她说道:“那杯茶本来是给唐宣喝的,偏偏被杨劲廷喝了去,我念在与他的同门之情,便出手留了他一命。”
百里念听到这里,对宓休简直是厌恶至极,明明是冷血冷情,无心无肺,却说得自己有情有义,真是可笑。她啐了一口,道:“好个伪君子,两个师弟,一死一伤,皆是你的手段而为,却说得自己还像是个仁义之士。”她说完,又突然大笑起来:“只怕你要害我,不光是因为地图,而是我知道了你是血月教的人吧!”
“你既知道了这件事,那你也应当知道,我不会放过你。”
“知道,我知道了你的秘密,这条命是保不住了。在苍云堡的黑衣人是你,在唐宣住处的黑衣人也是你,你与我交过手,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所以那夜你未与我动手,怕被我识破身份。你好好一个乌华门掌门不当,却跑去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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