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真 作者:时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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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真 作者:时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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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他的注视,只是一味欢笑着,把平时职业中历练出来的沉稳老练都抛到九霄云外,如果此刻她看到这个目光,是否会露出娇羞的可爱神态呢?华少伦心里不禁想象着,这种不加任何修饰伪装的表情,在他心中有那么一种浑然天成的美感,对一个演了一辈子戏的人来说,太难得了。
“你还别说,康定情歌的作者谁也不知道,可是有一种说法啊,最初的时候,还就是唱给一个卖松光的女孩子,那女孩也叫朵洛,真巧。”老潘在那里摇头晃脑。
“那个女孩子后来呢?”华少伦问。
老潘“那谁知道啊?康定城的女孩儿,最后肯定嫁给康定城的小伙子咯,民间传奇嘛。”
华少伦“那也不一定,万一被外来的小伙子拐走了呢?”
导演饱含深意的盯着华少伦“哦?这话里有话啊。”
华少伦没有回头,看了一眼曾仁,曾仁低着头,憨憨的、腼腆的笑着,华少伦说“那也不一定啊。”
老陶大笑:“哈哈,有戏,而且是一出好戏!哈哈哈。”
☆、九 爱
(九)爱——两颗本该靠拢却无法碰撞的心
“喜欢吗?”当大家来到那人迹罕至的山顶中一块儿平静的雪地前,准备在这里搭场景拍戏的空档,华少伦拿着一个精制的瓶子出现在正整理马鞍的朵洛面前。
远处王才大叫“大家要抓紧时间啊,我们必须在下午四点前下山,不然会冻死在雪里。”
“什么?”朵洛回头,接过瓶子,瓶子上一个摩登女郎的头像妩媚的对着她微笑,笑容中包含了无限的自信和风情。
“天使心香水!我特意让人从香港带回来的,这种味道很符合你的气质。”少伦微笑着把瓶子拧开,放到朵洛鼻子下面,朵洛凑上去闻了一下。
“真好闻,阿嚏!”朵洛嘴里不断的呼出着冷气,冷不防让她打了一个喷嚏。朵洛不好意思地笑笑,“香港?那里一定没这么冷。”
“要是喜欢,拍完戏我就带你去。”华少伦把朵洛的帽子往上揪一下,顺手把头发为她往后掖了掖。
朵洛低下头微微一笑“我还没离开过庐山呢。”
华少伦”很快就会出去了,等我们拍完外景,就要到沿海城市去拍室内的戏了。”
“是——张宇畅在的地方吗”朵洛小心翼翼的问。
华少伦看着她笑了,双手在胸前舒展一下筋骨,越过朵洛的肩膀,看着远处巍峨秀丽的雪山层层叠叠,说“这里真好,真想一辈子都不走了。”
“那好啊!”朵洛听见这话兴奋起来,跳着抓住华少伦的胳膊,“我们这里没有污染,空气好,山水好,一草一木都有生命似的。”
“我?怎么可能呢?当做梦吧,连你都不行,还有好多场戏要拍,要到大城市去。而且你也会成为明星。”
朵洛听到这话不知道心里什么滋味,明明知道这个答案的,可是听到它从他嘴里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不是很舒服。
不过看看那红色心型、华少伦亲手送给自己的香水瓶,感觉好了很多。
“你说,这个香水符合我的气质,我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气质呢?”朵洛低下头,带着一个浅浅的微笑,小声问华少伦,后者却为她这个表情发起痴来。
“啊,气质,什么气质?很难说,你有很多种气质:热烈的、淡雅的、清纯的、高贵的,不过我看到你的时候,心里的感觉就跟这个香水瓶子一样!”
朵洛的心里像开了花一样,她想起张爱玲的那句话:“她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抬头,华少伦正痴痴的看着自己。
“呵呵,你现在的样子,好傻。”朵洛说,这一刻,她真的觉得心里开出了一朵娇艳的玫瑰花。
老李头晃晃悠悠拿着酒瓶子走过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唱着康定情歌。远远的看见朵洛正抓着华少伦的袖子说话,脸上的表情似乎不是很开心,而华少伦低头柔声安慰的样子,朵洛的表情和缓下来,露出笑容。老李头”嘿嘿”干笑两声,“世间溜溜的女子任我溜溜的求——”拿起酒瓶扬脖子往嘴里倒,酒瓶子里没酒了,老李头把酒瓶口向下倒两下看看,瓶口滴下最后一滴,顺手把酒瓶子往身后一甩,酒瓶子撞在一棵枯树上又弹回来,“啪”酒瓶子碎成两截,瓶底破碎的玻璃碴子向上竖着。
“朵洛,导演找你”摄影师远远的向着朵洛招手。
“哎——”朵洛急忙回身回应。然后转头对华少伦说,“我去去就来!”
朵洛翻身上马,突然又回过头,“华少伦,我想通了,去大城市也好,到哪里也好,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行!”
说完飞驰而去,华少伦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远处曾仁正在往一棵枯树杆上绑麻绳,给树木做过冬的保暖工作,离他不远有几棵树已经绑好了,此时,他正盯着朵洛的方向发呆。
“嗨!”王才一拍他肩头“呆子,又干这费力不讨好的事儿。”
曾仁:“过了九月份就冷了。”
“这满山遍野都是树,你能保护几棵?谁在乎呢!”
曾仁回过头憨憨的笑了一下,指指自己正在绑的这一棵“它在乎。”又指指后面已经绑好的几棵“他们也在乎。”
才仁笑着满不在乎的一撇嘴“拷!i服了you。”
曾仁的目光又回到朵洛身上。
此时柔和的阳光映着朵洛红彤彤的脸颊,跑出几步后,恰巧到了树的附近,朵洛一勒马,马放慢速度。朵洛把香水瓶掏出来,捂在胸口笑了。马缓慢的往前走,一个不小心,正好踩在老李头刚开扔的酒瓶子底上,马吃痛,一声长嘶,立起前蹄,朵洛吓坏了,马开始拼命的向前跑。
“啊——”朵洛一声惊叫。所有的人停下手里的事情,寻找突发事故的来源。就在这短短的一霎那,曾仁已经翻身上马,紧随朵洛失控的马匹而去,曾仁马背上原本的两个巨大的筐翻倒在地上,里面的白色垃圾滚出来,满地都是。
“怎么啦!”导演急忙跑过来,王才和几个驯马师也骑着马奔过来。
“没事,马受惊了!”王才神定气闲。
“走!我们去帮忙!”另外两个高大的驯马师勒马转头。
“哎哎哎——”王才伸出手拦在他们前面,”他一个人能应付!”
两个小伙子有点儿犹豫,才仁挤眉弄眼的小声说”给曾仁一个表现的机会嘛,傻小子!”
“你确定他能行吗?”老陶还是不放心。
“放心吧!我们庐山上的小伙子能文能武,可没那么绣花枕头!”王才故意把声音拔高八度,说完得意的瞟了一眼站在一边满脸焦急的华少伦。华少伦没有理他,只是非常紧张的盯着朵洛和曾仁消失的远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药瓶。
导演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低下头,烂酒瓶子上血迹斑斑,顺着雪地一直往前延伸,导演终于明白出了什么问题,抬头大叫“谁扔的啤酒瓶?”
而此时,跑得已经看不见剧组的朵洛的马还一路狂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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