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 作者:夏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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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大梦初醒,不过虚惊一场。
苏瑜回来后,李言的生活回到了正轨,还和从前一样品茗下棋,煮酒吟诗。
这日,江沐早早处理完要事带着御膳房新做的糕点过来,走到院门,亲卫报告了李言的近况还说苏瑜回来了。
江沐站在院门下,抬头望着楼阁,听见里面传来一阵笑声。站在原地笑了笑,转身回了书房,自己吃着新做的糕点继续处理政务。
是夜,李言在画着房里的兰花,苏瑜走过来正欲看他画得如何。突然瞥到桌角下一堆卷起来的画纸,便伸出手抽出来看。
李言瞄到苏瑜的动作,随即扑过去想要抢走苏瑜手里的纸不给他看。可惜还是慢了一步,苏瑜已经摊开纸,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画像。
苏瑜问道:“你画的?”
李言抢过来,噘着嘴说道:“画得太丑了,不想先生看见。”
苏瑜笑了笑,一把拉过李言搂着怀里,下巴蹭着他的额头说道:“只要是你画的,我都喜欢。”
李言开心得心都飞到九天之外,这是苏瑜第一次这么直白地说出喜欢二字。
抬头亲了亲苏瑜的下巴,离开他的怀抱,看着苏瑜的眼睛认真说道:“人生天地间,有太多无奈、不得已和无能为力。穷极一生,我年幼遭弃,费尽心思,世人评我功过,万般皆无妨。世间极苦,唯你是我心头一点点绵绵长流的甜。”
苏瑜笑了笑,凑近在李言唇上嘬了一下,问道:“甜吗?”
李言也跟着笑了笑,答:“甜。”说完将整个人送上去吻着苏瑜,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缠绵许久,苏瑜才不舍地放开李言的唇,两人都喘着气,苏瑜抵着他的额头说道:“甜。”
李言眉开眼笑地搂着苏瑜的脖子,鼻尖轻轻蹭着露出来的地方,气息全部喷在上面,挠着苏瑜的脖子和心尖。
苏瑜轻声说了一句:“痒。”
李言随即在蹭过的地方咬了一口,贴着耳朵问:“这样呢?”
苏瑜也凑在他的耳边说:“疼。”
李言得意洋洋搂紧苏瑜,在咬的地方轻轻舔了舔,岁月静好莫过如此。
没有乱七八糟的事情缠身,虽然苟且偷生,但是和苏瑜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捡拾时光遗漏下的糖,因为不可多得更显得珍贵无比。
岁岁年年,朝朝暮暮,一晌贪欢。
今年的七夕,是有苏瑜一起陪着的,往日看起来格外扰人心的花灯今日看起来也别有风韵。
南窗背灯坐,李言望着楼外热闹的人在御湖边放花灯,满心虔诚地看着花灯循着湖水渐行渐远。祈求着愿得一心人,祈求着白头不相离。
苏瑜看着李言望着窗外发呆,走过来问道:“今日七夕,想放花灯吗?”
李言闻声转过头来看着苏瑜笑了笑,“放花灯有什么意思,不如做些更好的事。”
苏瑜不明白李言说的意思,愣愣地看着他。李言笑了笑起身走到书阁前,上下翻找,捯饬了许久。终于摸出一张红纸,还有不知从哪捡来的两条红绳。
李言欣喜地看着苏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先生快来。”
苏瑜起身走过来,李言将两条红绳各系在他和自己的发髻上,“没有喜服只能先这样。”
说完拉着苏瑜走到案桌前,将毛笔塞到他手里,摊开红纸。一只手搂着苏瑜的腰,一只手握着他的手,下巴抵在他肩头,边写边念。
“苏李联姻,一纸缔约,结发交欢,珠联璧合,永结良缘。携今夕执子之手,宜室宜家。卜他年与尔偕老,之死靡它。谨以白头之誓,红叶之约,借以玉帛鸿笺,共盟鸳谱。此证。”
说完李言扳过苏瑜的下巴朝着嘴唇重重地嘬了一口,说道:“盖章。”
李言头抵着苏瑜,贴耳轻声说:“此后,苏瑜便是李言生生世世的结发妻子,至死不渝。”
苏瑜郑重说道:“是相公。”
李言轻笑了一声,舌尖轻轻舔舐着苏瑜的耳垂,随即含在嘴里舌尖挑逗,含糊地呢喃了一句:“相公。”
苏瑜呼吸声加重,转过身子按着李言的脑袋含住他的唇瓣啃咬吮吸。
李言从头皮到脚尖都流通着电流酥酥麻麻的,感觉喘不过气来,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发出软糯的呜咽声。每一声都刺激着苏瑜的神经,越吻越重越吻越深,想要更多。
李言双腿没有力气难以支撑整个身体,靠着桌沿,架起腿勾在苏瑜的腰侧,大腿根部蹭着他的腰身,瘫软在他怀里。苏瑜放过李言红肿的嘴唇向下啃咬他的脖颈,李言喉咙里的呜咽声越来越大直直钻进苏瑜的耳里,撩拨着五脏六腑七情六欲。
苏瑜的反应全都刻在李言身上,李言很是满意。紧紧抱着苏瑜的头,故意放开嗓子在苏瑜耳边哼哼唧唧,喘息声越来越重,将所有的气息全都吹进苏瑜耳朵里。
苏瑜从后搂紧李言,抽出一丝理智在耳边说:“去床上。”说完欲抱起他离开。李言双腿往怀里一使力两人贴得更近了几分,唇瓣贴着苏瑜裸露的脖子上下轻扫,舌尖有意无意地伸出来蜻蜓点水地舔了舔,喘着气说了一句:“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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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烛案前,春光旖旎。身下的合婚庚帖似大婚之日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映得两人的脸颊格外红些。
作者有话要说:
有结婚证啦!是合法夫夫了~
第61章 撼树
是日,年皇老尊独坐书房内,下着未完的棋局。那黑面从房梁上蹿下来,飘到他眼前。
年皇看也不看一眼,问道:“如何?”
黑面在房内四处晃荡,轻飘飘地说:“万事俱备。”
年皇盯着棋盘上的棋子,嘴角扯出一抹弧度,整张脸变得扭曲狰狞。手执一枚黑旗,下在棋盘上,说道:“这盘棋,下完了。”
说完起身出门而去,黑面也从房梁上消失了。
清虚老尊在自己的房间内踱来踱去,心乱如麻。虽说清虚如今和年皇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是年皇有些行为却是如刀尖舔血。他在一旁看着也是心惊胆战为年皇捏一把汗,年皇世家太过傲慢,如果不是清虚与之有亲,只怕他们家连看都不看一眼。
清虚老尊摇摇头叹着气,事到如今实在是无可奈何。泥沼湿鞋,独善其身为时已晚。
正愁眉苦脸想着,年皇老尊推门而入,清虚立在原地看清来人后忙迎上去,“如何?”
年皇坐在椅子上,冷哼一声,“天光将临。”
清虚皱眉,随即也坐下来,藏在袖子里的食指细细捻搓着拇指,暗自思考。
两人在屋里密谈了半晌,清虚只是点点头并未答话,年皇吩咐好事宜后起身离去。
年皇走后,清虚左思右想了半刻,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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