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盛唐 作者:明玉折/月眠无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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蔽了整个天空,他瞬间往旁边疾退,耳边炸出一道震耳巨响。
“砰!!!”
作者有话要说: 期末考在即,学生党们要认真复习哟。嗯,我也要认真复习了_(:3」∠)_更新得慢请见谅
☆、第五十三章
一块墙垛被一脚踢开,重重砸在几名弓箭手背上,厉风里碎石飞溅,擦过史朝义脸颊留下微红的痕迹。
躲过迎面一踢的史朝义飞快稳住身形,手臂一展,朝前方烟尘弥漫出飞快闪去。
苏寂闲的脚尖刚触及城墙,剑光便紧随而至,穿过烟团斜斜刺来,剑招之快甚至卷起微微的风,尘雾都被推开,让人眼中只余那一抹耀眼剑光。
他不退,抬手一抓,剑光在他手中戛然而止,手指紧扣剑身生生止住剑式,隔着黑色手套,分不清是长剑冷,还是他的手更冷。
长剑被他一抓便像是被压在一座山下,难以进退,史朝义却也不把剑往回拔,仍是往前刺,剑身在他二人之间飞快弯曲,精钢长剑眼看便要折断时他忽然松手,手指在剑柄一弹,剑柄便呼的甩了过去,如同流星锤。
苏寂闲立即松手后退,剑柄从他眼前咻的划过,划出一抹幽蓝的残影。
二人交锋不过瞬间,城墙上士兵只瞧见史朝义飞身接近后苏寂闲便疾退,只觉是自己将军占了上风,士气大增。
史朝义弃剑之后便迅速跃上旁边的小箭塔,抓出里头的重弩手丢去一旁,调转重弩方向对准苏寂闲,扣动扳机。
“嗖——”重箭电射,破空声恍若鬼神哭嚎,乌线撕开晨雾,撕开天光,撕开寒风,一眨眼便从小箭塔到了苏寂闲面前。
重剑挟着雷霆之势,苏寂闲无法直接抗衡,身形骤退,迅捷灵巧犹如倒卷的云雾,悄然间已是远去。
他抬手将卷云刀一拍,一块墙垛被他横刀拍起,斜斜撞上飞射的重箭,墙垛直接被箭力震成数块石头,而重箭轨迹也被撞得歪了歪,飞向专注对付城外唐军的弓箭手,“哧”一声连穿数人!
苏寂闲抬臂一拂,大块碎石被猛烈的罡风横拍飞出,哗啦啦砸在城楼人群中,士兵和连弩被砸得人仰马翻,守城箭雨顿时出现了一个缺口。
城外的郭曜抓紧机会,指挥先锋精锐飞快突破守城防御,直达城门。
“所有□□手集中射杀苏云镜!滚石继续!”史朝义手中装箭射箭的动作飞快,同时不忘指挥,“史成海带十五营骑兵出城迎战!李怀天带余下人马在城中清理敌军!”
“是!!”
很快,箭雨方向便从城外转到城墙里,狼牙骑兵从城池一侧轰隆隆涌出,迎上唐军骑兵队伍。已经打进城里的唐军先精锐被狼牙军包围,城里城外杀声一片。
城楼之上位置本就不大,箭雨调转方向后纵使苏寂闲轻功绝顶也无法继续在城楼停留,只能翻身跃下,鹞子一般窜进人群。
他如同一把锋利的剑,所过之处血溅三尺,完全称得上三步杀一人,包围住唐军精锐的人潮顿时被撕开一个缺口。
史朝义仍在操控攻城重弩,对准苏寂闲的身影步步紧逼。苏寂闲的身法太快,盯得久了眼睛便开始酸涩,太阳穴也一突一突的疼。
而他毫不放松,不停地飞快重复着装箭射箭的动作,以一人之力操控着本该由两个人同时操作的重弩,很快他的手臂便明显红肿起来。
胳膊的红色蔓延上了颈根,他的眼眶也赤红,仿佛是城下血海流汇入他的双眼里,在眼眶凝固成一线极致的血红,让他本就俊美得狂野危险的脸越加杀气腾腾,触目惊心。
不知道第几次拉动扳机时,史朝义的右手忽然发出咔的一声,他微微皱眉,抓着手臂把脱臼的手肘给装了回去,再一次把扳机往后拉。
“嗖——”重箭射出的瞬间,不知哪边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城池都在摇动,随后便是轰隆隆的奔腾轰鸣。
人群之中的苏寂闲警惕地抬头望去,目光穿过疯狂的人海和腾腾的血腥煞气,准确地望向巨响传来的方向。
没过多久,视线尽头出现了一片星星点点的光芒,反射着阳光的耀眼淡金,极是绚丽。
苏寂闲脸色一变。
云州城北边有一条河流,距城非常近,而且云州城地势比那条河要矮得多,每年云州城总要加固堤坝。
然而这一次史朝义直接炸开了堤坝,这几天恰好是春汛期,河水流量最大的时间段之一,被炸开堤坝后河水便直接涌进了云州城!
“先锋精锐全给我上房顶!”
“射箭!!把他们从房顶上弄下去!!”
苏寂闲和史朝义的吼声在轰隆隆的奔腾声中炸响,密集的箭雨逼得城中唐军无法在高处立足。
苏寂闲指挥人往城中心杀去,而城中狼牙军拼死拖住他们的脚步,哪怕要把自己的胸膛送到刀下也要死死拖住,唐军精锐举步维艰。
“哗啦!!!”
浑浊的河水淹了过来,苏寂闲半个身子都被打湿,大腿以下全泡在水里,一个失去双腿的壮实狼牙军用手臂死死扣住他的腿,不肯放松。
苏寂闲挥刀劈开朝他袭来的狼牙军,手掌往下一扫,探入水中,砰一声拍碎了断腿狼牙军的头骨。
头骨碎裂的尸体仍是死死抱着他的腿,哪怕河水已经把他完全淹没也没有松开手臂。
而苏寂闲刚把腿上的尸体踢开,河水已经淹没过他的胸口,在他的身影刚从水中拔高飞起时,城楼上连续射出两支重箭,逼得他的身子不得不再次一翻,坠入水中。
“哗啦——”水花四溅,两支箭穿过水幕没入河水中,紧接着又是一个浪潮拍开,苏寂闲再也没出现在水面上。
城楼上,史朝义捂着再无力抬起的右臂仰天大笑,状若疯狂。
太原城。
从流民区看病出来的陈月此时正坐在西城茶馆外的凳子上,双手捧着茶杯和师侄裴风低声交谈,讨论流民的病情。
“……这几日流民多吃汾河鱼虾,或许是过敏腹泻。”裴风道,“不太像霍乱,病情最重的也不过轻微脱水而已。”
“若是因鱼虾之故,停食再服药之后应该是很快痊愈的,然而早先发现的病人至今未愈,不过是病症减轻。”陈月摇摇头有些忧心,“可惜了之岚姐姐不在西城,而我对瘟疫也不够了解。”
裴风抿了一口花茶,清秀的眉宇间也有着淡淡的忧虑,“也怪我学艺不精,在青岩呆了二十多年,却连流民疫病也治不好……”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何必妄自菲薄?你在小儿疾病上的造诣可是连裴元师兄也称赞的。”陈月轻声安慰他,“而我……”
她的声音突然停止,乌黑沉静的杏眼微微睁大,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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