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
雪兔爬起身子,蓝色耳朵微微颤抖,丝丝露水凝聚在其身上的伤口之上,只见其伤口居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生长。
一连几次凝露技能的正常施展,雪兔的伤势也就完全恢复了。
随着伤势的回复,雪兔身子一缩,身上散发着阵阵白光,眨眼间便出现一个身材曼妙,长相绝美的白发女子。
身前的女子,当真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主人!”女子娇滴滴的弯腰行礼,却是无比娇柔。
白僵颇为震惊,毕竟未曾见过这般仙女,呆滞片刻,白僵缓过神采,开口说道:“既然你是雪兔精,那我就叫你雪兔了!”
“好的主人!雪兔这个名字我很喜欢!”雪兔无比顺从道。
虽然雪兔不擅长攻击,但是却有一个回复生命以及炼丹技能,却是无比珍贵。
看着一旁身上有着些许伤痕的翻山,白僵对着雪兔开口道:“给其恢复一下!”
“是的!主人,毕竟是白僵的灵宠,对于白僵无论是灵魂还是精神都是无比服从。”
雪兔玉手微挥,点点露水便洒在了翻山身上,翻山身上的淤青、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一连几个凝露技能下去,翻山的生命值也恢复了满值。
白僵对着翻山继续说道:“再去给我寻千年妖怪去!今晚子时之前必定给我回来!”
翻山看了眼白僵,面无表情,却是心知无法反抗,也不多说,点了点头:“是!”
话罢,翻山身子一纵,便蹿进寨外密林。
见到翻山离去,白僵便领着雪兔向着屋内走去。
“主人,你就住这里呀!”看着破旧的木屋,雪兔一脸俏皮,开口问道。
白僵眉头微挑,笑道:“这只是我暂住的地方,并不会在此多做停留的。”
雪兔点了点头,挠了挠白色发丝,突然指着屋内唯一张床问道:“主人,晚上那你就睡在这里吗?”
“恩!怎么了?”白僵反问道。雪兔嘴角微扬,笑道:“主人!那我睡哪里?”
看了眼雪兔,白僵指了指地上的木椅,淡淡道:“等晚上你就化为原型,蹲那吧!”
“什么呀,那里那么硬,睡着一点也不舒服,主人,你就让我睡床上吧!”雪兔瞧着红脸,不停撒娇。
白僵扫了眼雪兔,摇着头淡淡道:“不行!”
“哼!坏主人!”雪兔嘟着嘴,坐在椅子上闷闷不乐。
白僵摇了摇头,却是没想到自己收服的这个雪兔居然这般性格,无比烦恼,走出木屋,白僵倚在水寨门口。
白僵一屁股坐下,拔了枯草,塞进嘴中咀嚼起来,等候唐玄奘的到来。
“这唐玄奘一日不来,我就只能呆这儿不能到处走,却是万般无聊!”
白僵摇了摇头,看着远处密林,无比烦恼。
“噗噗!”
白僵将嘴中的草吐出,喃喃自语道:“待解救出孙悟空,他要是把我宰了怎么办?”
“要知道原剧中,他可是把除了唐玄奘以外的所有人杀了,而且还有一个唐玄奘深爱的段小姐呀!”
“我该如何才能保护自身呢?”白僵眉头紧皱,却是不断思考。
突然白僵眼中精光一闪:“如果我按照原剧情发展,不去干扰,让唐玄奘独自一人对付孙悟空,牺牲段小姐,让唐玄奘领悟儿歌三百首的真谛,解决了孙悟空。”
“这时,我在跑出来,加入取经四人组,在西游路上混好处,这般我的修为一定能够飞涨!”白僵嘴角微扬,却是已经想好了接下来如何行动。
时间点点消磨,转眼间便已经傍晚了。
白僵摇了摇头,心道唐玄奘今晚应该不会来了,于是正打算回去休息,转身瞬间突然见到段倾身穿一身黑色劲装,向着寨外走来。
白僵眼中精光一闪,却是想起来对付猪刚鬣的时候正好是晚上,白僵不禁挠了挠头,却是颇为害怕,如果没有见到段倾,保不准白僵就忘记了猪刚鬣出场的时间。
“段姑娘!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干什么?”白僵对着段倾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段倾见到白僵这么晚了还在寨外溜达,十分不解:“我去除妖,倒是你大晚上的在外面溜达,有什么事吗?”
“没有!我在等我师傅呢,听说他今晚要去对付一个名叫猪刚鬣的妖魔!”白僵心中微动,却是试探起来。
果不其然,听到猪刚鬣二字,段倾眉毛微挑,惊讶道:“你们也要对付猪刚鬣?”
“难道段姑娘也是要对付猪刚鬣?”白僵面露惊讶,开口说道。
段倾看了眼白僵,点了点头:“是的,不过你别带上你师傅了,他那个儿歌三百首只能耍耍小孩子的,你是修道之人,如何能听信这般不可靠的东西!”段倾却是劝导起了白僵。
白僵浅浅一笑,也不多说,转移话题,开口道:“段姑娘,不如我们一起去吧,也好有个照应!”
白僵却是不想要唐玄奘和段倾错开,毕竟这次猪刚鬣之行,却是两人相爱的开始。
“不用了,多你们两人,也不见得会轻松!”段倾连连摇头,却是务必嫌弃。白僵面露尴尬,连忙说道:“段姑娘,虽然我师傅不懂法术,但绝对是得道高僧,必定是有作用的!”
“帮我去超度那些死去的亡魂?”段倾眉毛微挑,反问道。
随后也不理会白僵,紧了紧衣服,向着密林缓缓走去。就在这时,一个面容俊俏,浑身穿着布衣的青年男子来到水寨。
白僵看到来者,面容大喜,连忙笑道:“师傅!你终于来了!”
唐玄奘看着这般急迫的白僵,不禁笑道:“你怎么这么着急?”
白僵也不想多解释,连忙拽起唐玄奘,向着段倾方向追去。
“蒋白!你慢点!”被白僵拽着跑的唐玄奘,无比难受,不住喊道。
白僵连忙送开手,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真不好意思!”
唐玄奘喘着气,不断摆了摆手:“没事,没事!”白僵遥遥望了眼前方的段倾,发现其身影就在前方不远处,也不再多催促,只求能够跟的上段倾便可。
唐玄奘理了理衣服,对着白僵开口道:“蒋白你这么急干什么?”
白僵看了眼前方的段倾,眼珠子一转,焦急道:“之前你也见过,那个驱魔师已经出发了,如果让他遇到那个妖怪,必定不会留情,必定赶尽杀绝!”
“啊!那我们快些跟上去吧”唐玄奘突然一声大喊,连忙拽起白僵,向着前方赶去。
看着这般变化的唐玄奘,白僵不仅好笑,连忙低身将唐玄奘扛起,向着前方冲去。
由于段倾并没有特地赶路,而白僵则一路狂奔,因此两人未花多久时间,便追上了段倾。
看着白僵以及儿歌驱魔师的到来,段倾眉头微皱,也不回头,继续向着前方走去。
对于段倾的不言语,白僵也知道,毕竟其心中不喜唐玄奘的加入,于是也不多说,省得惹其不开心,所以一路上三人都是无比沉默,无人说话。
在这般无比压抑的情况下,三人来到了一个石洞,洞门大开,里面红火一片,照着屋外的树枝也是通红万分,很明显其内生意不错。
白僵看了眼身旁的段倾以及唐玄奘,心中微动,却是不想参和在这次猪刚鬣之行,不断思考着如何趁机脱离。
段倾看了眼身侧两人,摩擦了一番手上的金环,率先一步进入了石洞。
白僵看了眼唐玄奘,发现唐玄奘身影已经不知何时消失,显然比段倾还有更快一步,进入了石洞。
白僵晃着身子,跟着唐玄奘身后,慢慢走进洞穴。
一进入石洞,便有一个身穿红衣长裙的浓妆女子手持着纸扇迎了上来。
“这位客官,我们家官人烤着乳猪真的是远近驰名。”浓妆女子摆了摆手上的纸扇,十分殷勤。
浓妆女子指了指身后食客,满脸笑意:“你瞧瞧这些客官,都是再来此吃猪肉的回头客!”
随着红衣女子的招手,众食客还回头对着白僵三人回以微笑。
白僵虽然没有火眼金睛,也没有办法看透这些猪刚鬣变化的把戏,但也能够看出这些食客的不正常,满脸僵硬,却是没有一丝生气。
“还有这些烤制的乳猪,那真的是金黄酥脆,肥而不腻!”浓妆女子来到了一个烤炉旁,指着其内的烤猪不断赞叹起来。
就在这时,白僵突然发现唐玄奘面露不忍,十分突兀的转过身子,对着红衣女子淡淡道:“我是驱魔人!”
“客官!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这里可没有妖怪!”红衣女子面露慌张,不禁佯笑道。
“我说了!我是驱魔人!”唐玄奘盯着红衣女子,淡淡道。
就在这时,段倾一把将唐玄奘推开,右手握拳,对着红衣女子重重砸了下去。
“砰!”段倾手穿过红衣女子的头颅,瞬间便将红衣女子砸成沙粒。
段倾挥了挥身前的沙粒,转过身子,对着唐玄奘微微一笑:“你就躲一边唱儿歌三百首,给那烤炉里的人超度吧!”
话罢,段倾身子一瞬,出现在了一食客身前,右手一伸,将其拽起,左手一把抓住食客的胳膊,狠狠拽下。
“噗!”
食客胳膊被拽,瞬间化为一地沙粒,消失不见,段倾虽是女子,但是却十分暴戾,原本可以通过手中的金环快速解决这些沙粒傀儡,却非要通过肉搏的方式解决。
白僵摇了摇头,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把精练大环刀,身子一瞬,便来桌案旁,对着一名盘膝而坐的食客狠狠砍去。
食客随是沙石傀儡,但只有普通实力,如何能够反应的过来,便被大刀一分为儿。
这般突起杀戮,整个石洞内的食客都沸腾起来,掀起木桌,身子一扑,向着白僵、段倾方向冲了过来。
白僵瞥了眼段倾,发现其掏出金环,不禁心中微定,身子后退。
接下来的战斗,白僵却是知道不需要自己的参与了。
果不其然,随着段倾手中的金环掏出,眨眼间,变戏法一般转化成千千万万个同等规模的金环。
段倾一声轻喝,手中金环便如同导弹一般,变化着方向,向着洞**的食客砸去。
“噗!噗!噗!”
“食客们”一被金环触碰,便洒落一地,唯独一套衣服完完整整的飘落地面,整个场上不断充斥着沙粒崩碎的声音。
白僵挥舞着双手,手起刀落,不断劈砍这漏网之鱼,片刻过后,原地只剩下一地的沙粒、衣物。
就在这时,石洞内的烛火一明一暗,显得十分诡异。
白僵舔了舔嘴唇,转过身子,看向石洞深处,却是心知接下来出场的却是猪刚鬣。
突然,前方石柱上显露出一个黑色身影,手舞足蹈的行走。
白僵心中微动,脚对着地面重重踏去,身子瞬间向着后方踹去。
“砰!”
白僵只觉自己踹在了一个精铁之躯之上,连忙转身一看,却自己的铁脚已经被猪刚鬣双手死死掐住,动弹不得。
猪刚鬣满脸油光,微微一笑,抓着白僵的右腿,身子一转,向着地上狠狠砸去。
“轰!”
金环一个个砸在猪刚鬣的身上,将其人面模样一点点击碎,不一会儿就显露出人猪头人身模样。
猪刚鬣虽是猪妖,但是却并不愚蠢,右手一掏,从旁边的烛台中,取出了自己的九齿钉耙,左手一撤,开始不断挥舞着钉耙。
“叮!叮!砰!”
钉耙不断击飞这段倾扔出的金环,反弹至石洞内的岩壁之上。
眨眼间,段倾幻化的金环已经完全耗尽,而与此同时,猪刚鬣却是来到了段倾身旁,高举钉耙,对着段倾狠狠砸了下去。
虽然手中没了惊慌,但是段倾也不惊慌,双手一拍,之前深嵌入岩壁内的金环,瞬间消失不见,在一合手,手中却是出现了一个金环。
段倾一拉手中金环,一瞬间便化为九个连串的金环,一把套住猪刚鬣砸下的九齿钉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