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火 作者: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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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火 作者:杏仁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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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好像有关于你的那些东西全都一点一点从我身边剥离了,我害怕有一天什么都不剩了。”缪畅越听越觉得心惊,缪书茶还是第一次这样谈起他的这四年。自从知道当时两人之间误会一场,他也想过缪书茶一定会愧疚自责,但是都到现在了缪书茶竟然还反应这么强烈,——缪畅都不敢去想那段时间他是怎么过来的。
缪畅轻轻叹了口气,他停在缪书茶脸颊上的手往后滑,托住了他的后颈:“小书,你看着我。”缪书茶目光有些怔怔,但听到他说话仍然乖顺地抬起头,缪畅一看他这可怜见的样子就知道得顺着毛好好摸。他凑过去从缪书茶光洁好看的额头沿着直挺秀气的鼻梁一路缓慢地亲下来,最后咬住了他的上唇。缪书茶的嘴唇有点凉但是很软,一开始傻乎乎闭着嘴没什么动静,等缪畅很动情地多啄了几下才微微启开唇回应他。他们很纯粹地搂着彼此亲吻,嘴唇又绵又柔地缠在一起,好像对方那里藏着最甜美的蜜糖。他们吻了好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两个人额头相抵靠在一起,缪畅像捋小狗一样摸缪书茶后脑勺上的软毛:“哥哥爱你。”
23 上
晚上缪畅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席梦思太软了,加上他有点认床,快一点钟了还是没有半点睡意。外面有路灯照着,比屋子里亮堂,隔着窗帘勾出窗户那一块区域微微映着光。他在黑暗中模模糊糊看着这个陌生的房间,目光从各个家具的轮廓上划过,仿佛是又确认了一遍自己身在善北,而不是涟城的那个小出租屋。虽然很多时候他都觉得这辈子可能没有机会回到这个家了,但一个人生病受伤的时候,心里难免会涌起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实在不敢相信这么轻易这么稀松平常的,他就回家了。
他和缪书茶重逢至今不过四个多月时间,他们靠在一起疗救彼此心上的创伤和血洞,拼命用这短短四个月去填补四年的缺口。可是今天洗碗时候他还是被缪书茶震到了,以至于光是回想着他的那些话和说那些话时的恍惚神情都觉得心里面揪着一样发疼。不知道小傻子现在睡了没有。
正胡乱想着,忽然听到门把手往下一沉,房门被轻轻推开一点狭窄缝隙,漏了些光洒进房里。一道瘦高身影小心溜了进来,走到他的床边一掀被子挤了进来。缪书茶舒展着长手长腿缠在缪畅背上:“哥你睡了吗?”缪畅把他的手攥进怀里捏着:“睡了也被你吓醒了好吗。你怎么这么冷?”缪畅后背贴着他跟靠着一块冰似的。缪书茶闻言把手臂收得得更紧一点:“我没进被窝,一直偷偷看着门缝等爸妈房里熄灯了过来找你。冻死了!你抱抱我。”缪畅翻了个身和他面对面,缪书茶钻是钻进来了,被子没盖好,后背大开露在外面。缪畅把自己这边的扯过去一点,帮他全都仔细掖好,然后一伸手把缪书茶按进怀里:“满意了吗?”缪书茶一阵点头,碎发一飘一飘挠得缪畅脸上发痒。
两个人躺了一会儿,缪书茶仰着头亲了一下缪畅的下巴:“哥……”缪畅抱着他觉得很安心,对于新环境的抗拒和紧张也疏解了不少,起了点睡意,朦朦胧胧地嗯了一声。缪书茶就在他胸口一阵乱动,硬是把他拱醒了。缪畅掐了一把他很不安分的腰:“干嘛!好好睡觉!”缪书茶腻腻歪歪地亲了他一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地冒出来一句:“哥你怕不怕?”缪畅楞了一下,反问他:“怕什么?”缪书茶很轻地回答:“怕不怕被爸妈知道。”缪畅神色一凝,犹豫着开口:“我……”缪书茶截住了他的话头,急急补充道:“我不是说现在,不是这几天!我的意思是我们慢慢来,以后等时机合适了再告诉他们。我们一起。你别怕好不好?你……别再跟我分了。”缪畅纵使有再多迟疑再多逃避的念头,这些日子也被缪书茶一捧又一捧烫人的心头血捂化了,竟然不知道他心里头还是这么患得患失。缪畅温温柔柔地捧着他的脸,很心疼也很郑重地对他说:“嗯,我们一起。”
缪书茶深深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眼神柔得要滴出水,眼睛在黑暗中盛满莹莹的光,像是藏着一泓清清亮亮的山泉:“哥,我们做吧。”缪畅早就对他这种口无遮拦的行径习以为常:“整天脑子里就没点别的东西。”缪书茶压着声音附在他耳边:“只可惜搬家了,好想在我们那张小木床上做`爱啊……”缪畅被他这大言不惭的荤话弄得耳根发烫、满脸通红,又实在舍不得推开他,但这觉确实是没法继续睡了。缪书茶的膝盖已经勇往直前地挤进缪畅的双腿之间,屈起腿顶撞他还沉睡着的欲`望。缪畅被他轻轻重重挑弄了几下,大脑有点充血,呼吸也渐渐乱了。缪书茶见他胯下半硬了,立刻干净利落地脱了自己的睡裤靠了上去。
缪畅这才发现缪书茶那儿又胀又硬,显然已经勃发多时了,忍不住面上一红。缪书茶难耐地在他怀里轻轻蹭着,眼尾有些发红,嘴里还在直白重复着撩人的邀请。缪畅的手轻轻覆上缪书茶的下`体:“不行,你动静太大会把爸妈吵醒的。”缪书茶撒娇似的舔了舔他的喉结:“不会的,我不发出声音!……唔啊。”他话刚说完,缪畅的指尖就徐徐擦过他的铃口,缪书茶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弄,立刻难抑地呜咽出声,刚说完的“不发出声音”反倒成了一句笑话。缪书茶抬起脸狠狠瞪了缪畅一眼,那眼神似怨似愤,还藏着点点委屈。直把缪畅看得心里又酥又软,分身也迅速胀大发烫,浑身的血都热了。
缪书茶刚刚自己甩着腿蹬了睡裤,内裤还颤巍巍勾在脚踝那里,倒像是缚住了双腿,场面有些淫靡。缪畅舔了舔愈发干涩的嘴唇,定定地看着缪书茶腿间那硬`挺如铁的东西,附身含了进去。缪书茶没想到他突然这样,整个人都吓懵了,猝然漏出一声极为动人的呻吟,又立刻咬着唇咽了回去,唯有乱成一团的喘息声和急促起伏的胸口昭示着他难以言喻的心情。缪畅在他心里边是皎皎的明月,是全世界最最好的人,他对缪畅这样那样已经是贪心地独自掬了月亮的银辉,不敢肖想其他。缪书茶与缪畅好了一个多月,也做了好几次,从来没有想过要缪畅给他这样弄。
缪畅哪儿知道他百转千回的心思,只扶着缪书茶的分身埋头专心吞吐。缪书茶给他含过三次,他自己今天一试才知道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拿唇小心地包着牙,很尽心地去讨好缪书茶,渐渐觉得两腮都撑得发麻了,这才把口中的东西抽出一点,很缠绵地在上面落下几个亲吻。缪书茶浑身一震,自小腹泛出阵阵酥麻,双腿簌簌打着颤,偏偏又不能叫出声。他压着嗓子呜呜嘤嘤地细声喘息着,微不可闻地从嘴里漏出几句梦呓似的“哥哥”,连呼吸声都染上了怯怯的哭音,实在让缪畅又怜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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