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有狐 作者:君洛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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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知道该如何向他们解释爹爹为何脾气这么差,你肯定要拒绝的对不对,不行,我是北冥的小娘娘,我有权命令你。-
-你说话真的很伤人,我缓了许久,反正这件事是你的不对,等你回来了,肯定是要罚你的,至于怎么罚这可得好好想想,嗯,你总威胁别人去种地,不如就罚你去种地,不过首先我们要一起把山楂树种上。-
-我好后悔把你给我刻的玉石丢了,如果可能的话,能不能去找回来。-
-我是一只不求上进的狐狸,不,应该是一株花儿,可能是吸多了你师傅莲池里的仙气,变得飘飘然,还没修得仙身,就先得了个无欲无求的心态。-
-可是你知道吗?有你的日子,我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我想过,你是北冥的狐王殿下,是三界认可的近战王者,长了一副俊俏的皮囊,我喜欢上你,或者爱上你,都是因为你优秀,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是我也想过,如果你不是北冥的狐王殿下,你不是狐狸,不会法术,你什么都没有了,给不了我软软的床榻,也给不了我美味的吃食,即使是这样,我还是会选择同你一起。-
-因为你给我的,没有一样是你所拥有的东西,你教我切菜时细腻的呵护,以臂当枕藏匿的深情,生活中所有的细节,足矣让我怦然动心。-
-我没什么能回报你的,这一颗真心,你可要收好了。-
-说来也奇怪,你这么好,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平淡的,一无所有的我呢,这个问题等你回来我可得好好问问。-
-你睡着的时候我会偷瞄你,不止一次的怀疑你是睫毛精,而不是只大狐狸。-
-天涯为期,依偎朝夕,我是你的归露,你也是我的归路。-
-以后怀疑我之前,记得好好调查研究,我脾气也很差的,下次再误会我,我就带着花生露和杏仁露离家出走,让你做一只孤寡老狐。-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想你。-
“小莫...”口中喃喃道出她的名字,两滴水渍落在信纸上,一瞬间便晕开了字迹...
狐子彦捂着胸口,气血不停的上涌,红了眼。
他千不该,万不该,将那个自己爱之入骨的小狐狸遗忘。
他想拽着她的手告诉她,一切都是自己的气话,他想道歉,直到她原谅为止。
小莫,你在哪儿...
盒中有几颗干瘪的山楂种子,狐子彦将他们拾起,他要去找她,将它们种下。
推门而出,狐子彦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何夜。
“何夜,她在哪儿?”
“殿下您,想起来了吗...”何夜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他从笙笙那里听说了一切,想着如果狐子彦就此遗忘,也算是一件好事。
有些事情,记得反而会更加痛苦。
“告诉我她在哪儿?”
狐子彦坚信依她的脾气定是在躲自己。
“小娘娘救了您,怕是早已魂飞魄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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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挂着一串毫无声响的银铃,狐子彦走到院中,在正对房门的花坛蹲下,骨节分明的双手接触土壤,一寸寸的挖了个小坑。
他将山楂种子埋入坑内,压实了土,动作轻柔的像对待恋人。
从前有一只小狐狸,也有一只大狐狸。
大狐狸记住了小狐狸的一瞥一笑,记住了她的口味,记住了她喜欢的一切。
小狐狸把心给了大狐狸,大狐狸把全部的深情留给了小狐狸。
然后有一天,大狐狸失去了他的小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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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间天地失色,不知于何处葬你。
求造化从轻发落,情诺酌酒入喉,再难洒脱。
他的小莫走了,不会回来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再也不会有只小狐狸冲着他撒娇,冲着他发脾气,冲着他娇羞的承认,她爱他。
所有她还活着的迹象都被人一一否决,芸芸众生,他愿意舍下一切去疼爱的姑娘,已经不在了。
那夜,北冥那个从未醉酒的狐王殿下,在院中空影对月,浅笑饮罢。
那夜,枕曲藉糟,伊人入梦,唯愿好梦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也许是大狐狸和小狐狸的故事戳到了某处,写着写着便哭了...
感谢昨日素颜小可爱的火箭炮!!!
第92章 第九十二章:玄狐寿宴
第九十二章:玄狐寿宴
-二十年后-
仙界玄狐天君的府邸金丝高挂,喜鹊迎宾,一切都是因为今日是玄狐天君五千岁的寿宴。
玄狐天君座下共九个徒弟,此次恭寿九位弟子均会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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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木寂静,淡香飘盈,玄狐宫后院的荷池边,坐了一个身着艳色长裙的女子,双脚赤足,随意的荡在池边,垂鬓编发,细致清丽,说不出来的空灵轻逸。
狐耳在头顶摇摆,一条毛茸茸的尾巴从后探出。
脸上带着的微微笑意,更是惹人挪不开眼眸,只想多看两眼。
红色的千纸鹤落在女子手背,她咯咯一笑,却是拽到了压在身下的衣袖,一个寸劲,就要跌入池中。
一袭青蓝,掠影而过,从背后拉住了女子,女子唏嘘了一口气,拽住那只手臂嬉笑着回过身。
“子言!”
子言温和的坐在她身侧,红色纸鹤落在他的肩头。
“小莫,师傅寿宴的这几日,你打算一直都在这儿戏水?”子言抬眼看向池中,尽是绿油油的一片荷叶,算不上什么美景。
“那我去做什么嘛,今晚你们师徒一堆人相聚,除了你,我谁都不认得,再说了,这挺着肚子,也不太方便。”小莫低下头来,看向自己圆的似球的肚子,听闻别的狐狸几个月就生了,她这都好几年了,难道怀了神仙的娃不一样?
她撅着嘴看向子言,心中略有些不忿,还不都怪面前这个男人。
五年前自己有意识开始,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他,一个自称是自己相公的人。
他讲了很多事情,脑中有些支离破碎的画面,对他印象也是深刻。
他说自己在永夜之战中伤到了脑袋,过了许久才醒过来。
他说自己肚中是他的孩子。
他说的那些过去,她都能想起来,可她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同他是何时定情,又是何时成的婚。
每当她问起来,子言总是摸摸她的头,道一句:这些都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她想努力回忆起那些重要的记忆,来回应他眼中的爱意。
可她始终想不起来,包括在永夜之战中自己为什么受伤,这些全都没有印象。
“无妨,你若不愿去,我便早些回来陪你。”子言微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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