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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羡鸳鸯只羡仙 作者:花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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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羡鸳鸯只羡仙 作者:花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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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外面,一直陪着我呢。”云逐闭上了眼睛,应是看到了天镜的记忆。

    我点点头:“她说过,你在哪里,她就在哪里。你知道神女说不出谎话。”

    云逐苦笑:“她不需要说谎,就能骗我心甘情愿等她那么久……”

    “别怨她。”

    云逐望望放晴的夜空,道:“我舍不得怨她。”他又有些悲伤:“我凭什么怨她?我离开那个幻境时,都不知要回头看看她。我竟是头也不会地走掉了……”

    他轻抚手中的花枝,如在安慰,如在自责。

    我叹口气,说道:“不知这样说你会否好受些。你离开之前,神女的神识应当就已消散。你不知道而已,其实,直到她最后的时刻,你都在她身边的。”

    云逐听了果然有些欣慰:“当真?我一直守着她的?那就好。”他又有些凄凉的看着江水,说道:“可现在呢,我在这,她永远不会在我身边了。”

    我说道:“神女所有遗愿,我都会继承。她怕你悲伤,怕你孤独,也怕你堕入魔道。我不是她,但神女所愿,我必做到。”

    云逐嘴角翘了翘:“你的名字?”

    我这才想起来在他心中我一直只是“假天镜”而已,从来也没自己的身份,何况名字。

    我说我叫白露,他问我可有典故。

    其实没有,都是白梅随心而起。但是我一直穿凿附会说出自白露为霜的古诗,当下便说《蒹葭》给他听。

    他听得很神往,说:“从前的人间是个凶残丑陋的地方,没有这些感人的诗句。看起来人间美好了许多。呵,真希望那岸边的少年找得到水中的伊人。”

    我真是老怀安慰啊:云逐心中有这等善念,入魔便不那么容易了。

    可我才放松一些,天上又飘飘洒洒落下雨丝,夹带在冷冷的风中,刺人肌骨,冷到透心。

    云逐转身要走,满天乌云随着他移动。我想了想跟了上去。云逐回头:“你怕我疯癫?”

    我摇摇头:“你已然没事了。只是神女绝不想你这样凄凉孤苦。”我指指天上变色的云朵。我下了决心,道:“既然是神女的愿望,那么你去哪里,我都奉陪。”

    云逐似有惊讶之色:“是嘛……哈,你和天镜,有些时候,当真相像。可惜,你终究不是天镜。”

    他手一扬,一股强风压来,逼得我后退。然后又是一道霹雳降下,落在耳边,直接将我轰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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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开眼时自己在水面上漂着,已不知身在何方。仙君的剑在我手边漂着,缓缓吐着剑气,挡了落在我身畔的雨丝。

    我相信云逐对我没有杀意,但大概是因为他近来都在劈山放火之类,出手轻重相当之没谱。且我法力被锁,本抵挡不来什么冲击。

    咳嗽出两口水后,我彻底惊醒了:云逐在哪?仙君在哪?他追上云逐了?

    天空仍是阴暗,依旧有些残雨飘着,只是已很稀疏。云层还是厚重,但正在慢慢散开,从缝里漏出日光来。

    风雨乃因云逐而起,如今怎么要散?这当然不是坏事,我只是心中不安。

    远处有船家划桨经过,指着我这边惊慌大喊道:“老大,有浮尸!”

    我堂堂水部官员,是什么浮尸!

    为免被凡人看到异状,我抓了仙君的剑沉入水中,看着那艘船从头顶水面上划过。船家惋惜一叹:“唉,沉了。还想着兴许剩一口气能救呢。”

    船上的伙计说道:“都怪最近这天气,江上溺了好多人。前几日忽然狂风乱雨的,我家屋顶都翻了,这几天又阴雨绵绵的,分明也不是梅雨季节啊……还有那阴风,老大,你听到过没有,沿着江岸一直吹啊吹!”

    船家叹口气:“怎么没听到?像哭一样,听得我也想掉泪了。”

    伙计又惶恐地说:“还有下游那山,倒得真蹊跷啊!什么征兆也没有,忽然就崩碎了,岩石把江道都堵了。据说,还有人看到了黑黢黢的鬼影从那些山石里窜上天,掀翻了江面好些船!老大,我觉得,这水上的营生不能做了,怪事太多!”

    船家把船摇走,说道:“祖祖辈辈吃这口饭,还能做别的吗?唉,拜好龙王爷就没这些事了!”

    所以有时候我就想,凡人有事真不比拜神,因为多半拜不到对的神。比如这事,和龙王有什么关系?

    只是他们刚才说到有山峰崩塌,除了云逐我不做他想。莫非他心中魔障未曾清干净?

    黑色的鬼影……不似善类,莫非,云逐坠入魔道?可真如此,现在就不会是云开天青的景象了。

    我取来铜板,算定云逐方位,果然是在此江下游,合了刚才那伙计之言。于是不再耽搁,便去找他。

    这里水域广大,网布四方,无处不到。我身为水灵,在水中行走很轻易,哪怕是我逆水而行。

    第71章 宛在水中央(2)

    云逐的方位一直不曾再变过,也未曾离远。这让我找他变得很轻易,只管一个劲顺流而下就行。

    我一路在水中行得飞快,忽见前方河床上遍布巨石,几乎堵了水道。水腥气很重,是水藻青荇在江中翻涌,遮得我视线模糊。我上前细看,都是山岩碎块,棱角还未被水流磨平,显然新近才滚落水中。

    到了,被云逐摧毁的山。

    这里原本应是一片河谷,然而如今已面貌全非,只是一堆乱石。望极远处看,还可见夹岸山峰耸立,层峦叠嶂,直入半空雾霭之中。我眼前之地大约从前也是这般,端的是个地形凶险之处。

    我不必算卦也知他还在这:与江上不同,这河谷里风雨如晦,要阴暗得多。只是这风雨凄切依旧,却是不如之前猛烈了。

    这种地方当然人迹罕至,走兽也少,听得到声响的除了因为云逐而起的雨声,就只有云头上面盘旋的老鸦,一群群的叫着,又隐藏在山崖中。

    这地方像是从天地存在以来就一直荒凉着,何况又添凄风苦雨?

    我叹口气,压住心中寒意,算好一卦,开拔去寻他。

    乱石堆叠,无处落脚,我只好驾起一朵小云彩,在山峰之间找寻。

    经过一座坍塌的岩壁时,我瞥见其上有剑痕。剑痕边缘锋利得划手,是新添的。我手中之剑正蕴含棠溪的剑意,所以他留下的痕迹,我不会认错。

    仙君已然来过,且动了武。那么云逐……我再不耽搁,向着卦象所指飞去。

    我从云上很容易便看到了他,心中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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