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宗进化论/天道窥魔 作者:疯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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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的东琊地界,又有一起妖丹被剖惨事。据目击者说,凶手是个房子一般高的庞然大物,长有七足三目,是妖族无疑。弟子的大师兄洛放,先行去往事发地查看消息,安百姓之心,命弟子三人,在此等候北琊师叔。”
“七足三目……”北琊帝尊似有奇异,“是海妖族。”
“大师兄也作此判断。域外妖族,以陆妖王华天为尊,海妖王祭敛,一向低调,爱好和平,海妖族人更是很少离开外域之海,更别提到内域来。且最近半年,被剖妖丹的受害妖,都是陆妖族,按道理也是陆妖族复仇才是。所以大师兄奇怪,海妖陆妖为何起纷争,决定亲自前去查探。”
海妖族?
甄子月回忆书里读到的妖怪图鉴,海妖族是水生妖,修炼到一定境界才能在一定的时间内脱离水存活。他们妖力强大,体型也巨大,从不受陆妖王华天的命令,常年在广阔的外域海洋里游来游去,有自己的王族与规矩,自顾自的吃喝玩乐,跟人族与陆妖族打的交道都很单薄。
“可是,这附近没有海啊,海妖不是水生妖怪,不能长时间离开水吗?”甄子月说出自己的疑惑。
洛溪刚想说话,树间的密叶里,忽然闪过一点金光。
北琊帝尊雪袖张开,手掌向上,一只金色的蝴蝶,停落在他的中指指腹之上。
蝴蝶通体金黄,翅膀上刻着金闪闪的字。
甄子月一点也不好奇,他见过一次,九天星云海的金蝴蝶令,九天帝尊豢养的,用来向四方琊主传递信息的小蝴蝶妖怪。
小蝴蝶围着北琊帝尊的耳边绕了一圈,北琊帝尊面上泛起为难之色。
华天已经领妖军进入内域。
虽然群妖未曾伤人,可所经之地,如百里行军,凶神恶煞,凡人百姓畏惧而逃散,甚至举家大迁移,民间生产农事停了大半。四方城门堵塞,比蝗灾饥荒年还严重。官家解决不了,更害怕妖怪伤人,于是把一封又一封的祈愿书,送到九天星云海。
九天帝尊头疼,华天此行,是冲着陨星岛魑魔一族报仇去的,人族一概不伤,谁让他们人修界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若是他出面阻止华天,岂不是成了魑魔的帮凶?
没办法,他唯有再次发出金蝴蝶令,请尚在路上的北琊帝尊,去往华天即将经过的几处地方一趟。若有仙家镇场,还是名声赫赫的北琊帝尊,百姓们心中定有底气,便不会向无头苍蝇似的胡乱逃跑了。
可是……
华天入域的路线,与此地隔着极远,必须御剑,才赶得及。
思索良久,北琊帝尊与洛溪说,“洛溪师侄,我有要事,可否托你送子月去往九天星云海。”
洛溪不知令中内容,但师父的金蝴蝶令,从不轻易发出,此次两令连发,定是有要事托给北琊帝尊去办,他看看在一边很不情愿的红衣少年,“师叔放心,路上我一定会照顾好月师弟的。”
“师……”
北琊帝尊面前一闪银光,瞬间失去踪影。
甄子月没说完,他本来想说自己随便转转玩一会儿,等师尊回来接他,结果师尊把自己这个拖油瓶,扔给了这个叫洛溪的师兄。
洛溪倒是很负责,“月师弟,我们快快启程吧,听说你不会御剑,我可以御双剑,分一剑载你。”
会御双剑了不起吗?甄子月摇头像拨浪鼓,慷慨激昂的说出自己不能乘坐飞剑的理由,“我晕剑。”
啥?洛溪身后两位,笑的几乎要滚在地上。
洛溪不愧是九天帝尊亲传的高徒,忍得住,不仅忍得住,还能表示理解,“那……我们只有步行回山。天色已晚,我们就在青竹镇歇息吧。”
说完,洛溪瞪了身后笑的好不节制的两个师弟一眼,“洛麒,洛霓,你们先御剑回山,与师父说明状况,我与月师弟同行,顺道与大师兄会合。”
两人似乎很怕洛溪,收起笑意,点头称是,但眉目中流露着些许不屑,同门之间,竞争免不了,更何况九天星云海人才辈出,能入门的都是根骨好又肯用功修炼的名门子弟,在家都是长辈们的宝贝疙瘩,上了仙门,更是谁也不服谁。
可不服归不服,表面上必须同门情深等级有序。
两人走后,只剩下洛溪与甄子月两人。
洛溪引路,甄子月跟在后面,边走边摘着草叶玩,不一会儿,就走累了。
他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把脚尖竖起来,准备歇一会儿再走。
洛溪走了一段儿,发现身后的人停了下来,他看看天色,说,“月师弟,天快黑了,我们得快些赶路。”
甄子月正想趁机甩开洛溪,他指着脚,“我的脚都起泡了。嫌我走得慢,不跟我一起走便是,我不用你迁就,你走你的,我自己也能走去星云海。”
洛溪听出甄子月的言外之意,他其实也不想跟甄子月一起走。大师兄洛放已经几天没有传信给他,他心里着急,让两个师弟先回去复命,自己借陪甄子月步行的理由,滞留几天,青竹镇是个安宁的城镇,把甄子月放在那里住几天,他在附近探寻大师兄的消息。
如北琊师叔所说,此地无水。能离开水域生活的海妖族,实力绝非一般,虽然大师兄位列金丹后期,在同辈弟子中,几乎难逢敌手,可妖族阴险,他担心正直善良的大师兄,被算计吃亏。
不知为何,他离着青竹镇越近,心里越发不安。
“坚持一下。”洛溪好声劝甄子月,“几百步就到了。”
毕竟答应了北琊师叔,要保护这个废柴师弟的安全,不能放任他在林子里四处游荡。
甄子月的屁股好似粘在石头上,铁了心要在丛林里过夜了。
“师弟,你不饿吗?”
甄子月说“不饿”,然后肚子咕咕的叫了两声。
洛溪僵持了一会儿,甄子月是故意给他找麻烦。他也十几岁的年纪,年少气盛,自小尽得大师兄的溺爱与师父的夸赞,哪里受过这等无名闷火?换做别人,他早就一鞭子招呼上去,绑起来拖走。
他好容易说服自己,甄子月功法很弱很弱,不值得他动手,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不懂人情世故,不值得他生气。深呼吸后,他从腰间取出软囊,从软囊里拿出一打画了符的符纸。
甄子月看洛溪,像数银票那般数符纸,这厮是炫富吗?他北琊山的符纸也不少,都是他闲的没事画着玩的,乌龟爬虫小鸟狐狸,还有百色妖林的动物画像,可谁闲的没事会把那些破纸带在身上啊?
“用符咒收买我行不通。我不会仙术法术,也没有魂丹,只把符纸当普通画纸,不会用这些东西施展法术。”
洛溪仔细地找,从中间抽出一张,糊上甄子月脑门,“你脚疼不是吗?我把懒葫芦借你用。”
只见符纸化作青烟,甄子月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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