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异世贪欢 作者:青阶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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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个孩子一样。”
他听到了她说的话了,气得怒吼一声:“沈惟安!”
突然的大声吓得她心肝一颤,然后更大声喊出来:“给我坐下!”
步司决“咚”的一声一头栽在地上。
沈惟安双手叉腰吹了吹自己额前的头发,终于体会到当初阿离喊这话时,犬夜叉一头栽在地上时的感觉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步司决双手撑着地面半抬起身体,怒目而视抱着膝盖在他面前蹲下来的女人。
她缓声地告诉他:“我在他身边,比在你身边更安全呢。”
他这下明白她先前说的是个人了,对她说的这句话不置可否,“你在那人身上也施咒了?”
“没有哇。我什么事也没对他干。”
步司决撑着身子站了起来,不能朝她发飙,只能忍气吞声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既然如此,一个陌生人怎么会对另一个陌生人做到我这一步?”
他是因为身上的魂契,迫不得已只得保护她的安全,顺从她说的每一个命令,还不能对她造成一点伤害。
沈惟安诶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是吧,我也觉得很神奇。如果不是下咒或订了什么契约的话,一个陌生人为什么会对另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步司决隐约知道了她这话包含的意思,略带不屑地嗤笑一声,“简直虚无的奢望的幻想。”
沈惟安没理会他的嘲讽,只哈哈地笑了一声,潇潇洒洒地走了出去。她不会跟他解释爱情这玩意本身就是非常的神奇,正如和一个没有吃过螃蟹的人说螃蟹有多好吃一样,没什么意义。总得自己尝过才知道好不好。
*
碧成霜守了几日,终于找到机会在步司决送去给沈惟安的饭菜里下了毒。她一直想不明白步司决中了什么邪,竟然对一个女人关怀备至。她的住所守卫重重不说,还是在聚灵水洞的附近;而他也一日不落地亲自给她送去吃食;更甚于在秋崇峰给她建了一间别致的院子,简直就跟疯魔了一样。
翌日步司决照常去给沈惟安送饭,结果刚推开门就闻到屋里飘荡出来的极为微弱的异香。他先是一愣,然后疾步走上前,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另一个被她收拾好放在桌上的食盒。
这一打开就愣住了。
里面的只剩一堆黑灰色的齑粉,淡淡的异香从食盒里飘出来,他突然脸色大变。
有一种极难炼制且无药可救的毒。药——梵竹兰,这种植物本身没有什么毒,但如果将它的汁液萃取出来,配以其他各种毒。物加以炼制,便能形成剧毒。难以炼制是因为梵竹兰的生长条件很是苛刻,且要集齐所有的材料也非常容易,加上一同炼制需要控制的用量和时间极难掌握,所以梵竹兰这种毒。药在世上已经很罕见了。
梵竹兰如水一般无色无味,暴露在空气中后会在三个小时内发挥作用,之后会有特有的异香飘出来,这是梵竹兰花的花香。
步司决之所以知道这种香味,是因为他曾经闻到过。
知道是梵竹兰后,他脸色一白,转头望去发现沈惟安半盖着被子,露出半个头趴在床边一动不动的,一头顺滑的长发大部分倾泻在铺着红绒毯的地上,一本打开的书掉在地上。
以往这个时候她早就起来了,而且这个睡姿一看就非常的不妥。
他急忙跑过去,双手捏紧她的手臂把她整个人挪到床上,并指伸出贴在她脖颈间的大动脉上,两根手指微微发颤。待感受到皮肤下的经脉还在有规律的一下一下跳动时,他松了一大口气,啪啪地拍了拍她的脸颊,“沈惟安,醒醒。”
她的脸颊很快就被不知轻重的手拍的微微发红,她很不高兴地嘟囔一声,抬手挥去了拍在脸上的手,“干嘛……”
他的双手捏紧她的双臂,细细查看她的脸色,发现她的脸色还算红润,这会儿打着哈欠揉着双眼的模样看上去也不像是中毒了,倒像是刚睡醒的样子。
沈惟安被他捏的手臂发麻,啪的一下打在他的手背上,“松开!”有起床气的人语气很恶劣。
步司决松开了双手,又问了一句:“你真的没事?”
沈惟安撑着床坐了起来,哈欠连连,一抬眼发现阳光透过半开的木窗照进屋内,地面倾泻了大片的阳光。
雪眸时节天早的晚,这个时候阳光正盛,估计已经过午时了。再看步司决的脸色,她也明白过来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因为她就是再爱睡懒觉,也不会睡到这么晚的。
“是我出什么事了吗?”她睁了睁朦胧的睡眼,语调稀疏慵懒。
步司决简单地跟她说明了一下情况,沈惟安半睁着眼,朝屏风的缝隙望了望门口的圆桌,再看向坐在床边的步司决。
她依然觉得很困,想着梵竹兰应该是她生活的世界里所没有的东西,所以对她的身体也没什么影响。她会变得嗜睡,应该是加在一起的其他毒。物里,有对她起作用的。
难怪昨晚她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困,靠在床边刚翻了两页纸,就这么睡过去了。
她对自己的身体一点都不担心,因为接下来只要让姜鹤之力好好消解就没事了。“发作时间是三个小时,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我要是有事,反应最激烈的应该是你啊。既然你一点事都没有,那我更加没事了。”
步司决沉吟片刻,不太相信中了梵竹兰后,她竟然能一点事都没有。
她实在困得不行,一手用手背捂着嘴打哈欠,一手伸出拍了拍步司决的肩膀,话音带着缱绻的睡意:“现在我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放心,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活着的。现在我得好好睡个觉。”
她说完这话后,就垂下头拉被子,没有瞧见步司决脸上的怔愣。
他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对她的照顾也是因为自己,这会儿从她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他着实有些反应不过来。
他一直把两人的关系当做是主仆一样,这种极为不平等的认知让他对她一直心怀芥蒂,然按她现在的这个说法,她是一直把两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看待。即便他再不想承认,也知道她说的没错,从订下魂契的那一刻开始,在这个世上,她确实是他最亲的人。
最亲的人——他当然知道人族里,什么样的关系才能被称为“最亲的人”。
她双手抓着被子,挪了挪身体往后一躺拉起被子盖好,朝里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些,声音从厚厚的被子传出来,闷闷的,带着稀松的慵懒:“记得给炉子加些炭。”
等他反应过来时,她已经再次安然地睡去。
他在床边又坐了一会儿,才捡起掉在地上的书放在床边的案桌上,站起来将床幔放好,拐过屏风走到圆桌前,手指一点,浅金色的光芒笼罩在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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