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里看花(快穿) 作者:酒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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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的课业给忘的一干二净。”
君枳星眉朗目:“我便知你会忘,早已仿着你的笔迹,替你做了一份。”
阿绾漾了笑意,偷偷勾了勾他的手指:“好君枳,待会儿请你吃糕点。”
君枳眼底满是宠溺,似是快要溢出来一般。
两人并肩而行,朝着府学而去。
第5章 三千浮华随梦境
正红色的大门掩映在几棵苍劲的银杏树下,因着时辰尚早,大多世家公子小姐还未前来。
一派幽静,肃穆气氛,古木参天,松柏森森。
到了甬路,两人分道而行。
第一堂便是佛礼课,夫子在沐休之时留了课业,默经书两卷阿绾却忘的一干二净。
好在君枳替她想着了,她的字是君枳教的,有八成像,夫子老眼昏花,自是蒙混过关。
一堂课下来,阿绾浑身酸软,连忙让绿枝帮着按了按身子,要不然接下来的舞艺课怕是要受不住。
舞艺课是司乐坊出身的李夫子授课,要求甚是严格。
圣上龙诞,拟于安陵秋猎。
李夫子从世家女中挑选了四位,排练绿腰舞,贺圣上诞辰。
秦玉摇去了半条命,自是不可能再来府学,李夫子只得临时挑人补上,之前排好的一切又要重新来过。
阿绾是领舞,须得比旁人多用上几分心。
“矜儿,脚腕用力。”
李夫子拿着戒尺,点了阿绾一下。
戒尺冰凉,阿绾颤了一下:“夫子,可否歇息一下?”
美人身着雪白罗纱裙,香汗淋漓,唇瓣嫣红,肤如凝脂,发间珍珠流苏熠熠生辉。
饶是在宫里见惯了美人的李夫子,也是心肝一颤:“歇歇吧。”
阿绾拿出帕子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薄汗,便缓步而出。
府学上不乏贵人,景致怡人。
亭台楼榭环绕,花木掩映,池中鱼儿悠游。
走过亭榭回廊,阿绾直奔西北角而去。
穿过密林,尽头只见一棵盘旋着向上的粗壮古树,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
葱茏劲秀的古树,昂首云天,巍峨挺拔,树冠相叠,枝柯交错。
阿绾常来这儿,幽静安宁,耳根子清静。
美人熟门熟路地爬上了树,半倚靠着树干歇息。
天空碧蓝如洗,万里无云
阿绾此刻只觉得昏昏欲睡,可是明晃晃的阳光却有些刺眼。
美人把挽在手臂间的白色细纹薄纱抽出来,蒙在碧水盈盈的桃花眸上,遮住明媚的阳光,纤纤玉手交叉叠放在小腹上,闭上眼睛,开始小憩。
藏书阁的二楼
南墨站在窗后,定定地看了许久。
肤如凝脂的佳人背倚粗壮树干,雪白罗纱裙层层叠叠宛如在少女身下绽放的梨花,发间的珍珠流苏熠熠生辉,红唇潋滟,轻盈的长发被微风扬起,宛若落入凡间的仙子。
水云袖半挽着,露出半截如藕的玉臂,腕上还有浅浅的牙印,是他留下的。
南墨久违地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声一声,越来越用力。
半晌,阿绾醒来,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转头时,撞进一双幽暗不见底的眸子。
是他,小可怜儿。
阿绾冲着他嫣然一笑,然后就从树上爬下来,跑走了。
李夫子怕是又要罚她了。
午休,凉亭中
娇软美人托腮抱怨道:“君枳,李夫子好生讨厌。”
温润如玉的男子正攥着女子素白的指尖,给她红肿的地方涂药。
君枳抬眸一笑,如朗朗清风:“矜儿,可要我与母妃说?你因着偷懒,被罚戒尺。”
阿绾连忙摇了摇头,羞红了脸:“我就是与你抱怨抱怨。”
君枳宠溺一笑,他知道李夫子是没有恶意的。
阿绾眸子清透透的:“君枳,我今个儿看到南墨了,他为何会在这儿?”
君枳朗声:“他日后也要到府学来,今个儿是第一天。”
阿绾恍然大悟:“既是如此,你便多照看照看他。”
君枳点头应道:“这是自然,不过我看着他倒是像不认识我了一般。”
阿绾垂眸:“是了,他似乎是忘了一些事情。”
君枳问:“听说那日你去将军府了,他可还好?”
阿绾凑近君枳耳边,低声道:“长公主还是那般,不过他似是有了自己的势力。”
君枳手上的动作一僵:“我们也不便多管,只得尽力而为。”
阿绾眉眼盈盈,君枳生母早逝,苏皇后用了心思教养,他性行温良,心思单纯,没有一丝天家人的骄纵之气。
这点十分难得,最是珍贵。
阿绾打开红木雕花食盒,捻了块糕点,喂到君枳嘴边:“尝尝,可有宫里的好吃?”
君枳就着阿绾的手尝了一块,软糯香甜,回味无穷。
“还是阿绾喂的好吃。”
君枳心满意足地笑了。
方子是宫里的,拿回苏府之后,小厨房往里添了味香料,着实更加美味。
阿绾又甜腻腻地给君枳喂了两块,自己才吃了起来。
大齐民风开化,两人又是圣上赐婚,所以并不用担心有人会说三道四。
假山之后,南墨神色晦暗。
女子娇软艳丽,男子温润如玉,着实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到底忘了什么。
棋艺课
南墨与君枳对战
君枳棋风如人,先礼后兵,温润如玉。
南墨杀伐果断,阴鸷狠辣。
两人不相上下,君枳暗自惊叹,眼底闪过一丝欣赏。
未成想,南墨竟有这般棋艺。
衣袖抬起之间,南墨嗅到了一缕熟悉的香味,似曾相识。
他身上有她的味道,浅浅的清甜。
气血翻涌,南墨只觉得心中有股郁气横冲直撞。
南墨面无表情地开口:“你熏得是何香?”
第6章 三千浮华随梦境
君枳不解,却依然老实答了:“茶芜香,可有什么不妥?”
原来不是她的味道沾染在他的身上,而是他二人本就熏得同一种香。
南墨眼底一片猩红,衣袖一挥,棋子洒了满地。
君枳看着他的背影,虽然有些莫名其妙,却也不恼,默默收拾残局。
傍晚,暮色沉沉,府学门口
“君枳,父亲邀你过府用晚膳。”
两人并肩而行,阿绾侧头娇软道。
“如此正好,我也有样东西想要送给苏相。”
君枳朗声道。
二人如天上皎月,匹配无双,其他人只有艳羡的份儿。
绿枝和君枳的小厮坐在马车外边,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暧昧的两人。
阿绾有些动情,她最是欢喜这般俊美的男子。
千年来对着青离那张脸,她早就腻烦了。
君枳看向身侧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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