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毒人[寻秦记] 作者:药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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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绝不适合的情况下,连晋仍会出面搭救项少龙,便可知他们是多恩爱,王太后情绪立时崩溃下来,泣不成声。却犹如撒泼如悍妇般强拉着嬴政,不让他朝着因连晋去,那是她能为连晋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吕不韦看着拥护着嬴政的王翦大军,面色青白,他竟不知道嬴政是什么时候偷偷的将王翦将军调到雍城的,还有嫪毐这个贱人,竟然与连晋勾搭一气坑害于他,让他的亲兵尽数死在蕲年宫。这看着手中握着的帝冕,吕不韦立知大势已去,回天乏术,有些不甘的将其送到嬴政面前。
嬴政双目微红看着王太后和他身后的孩子,十数年的隐忍锻炼的他当然理智,帝王也从来不需要七情六欲,他要的只是审时度势的理智,只消冷静下来。他一定会选择对他最有利方式。加冠典礼还要继续,嬴政颤抖着将手中剑丢在地上,端正自己头上帝冕,深吸一口气下令道:“将他二人关押起来。召集所有御医给项太傅看病,要是项太傅活不了,就让他们陪葬!”
王太后抹掉眼泪,目不转睛地看着连晋抱着不知生死的项少龙。是她告诉吕不韦,连晋并非嫪毐,而是赵国奸细,帮项少龙诱骗吕不韦出兵,也是她连秦王御玺也能偷了出来,她连自己的孩子舍弃了为连晋算好了一切,只是想让连晋从此以后眼里身边只有她一人。可她万万没想到,连晋为了那个男人,竟然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她不甘心啊,不甘心自己日夜不可亲近的亲人却与另外一人交颈缠绵,不甘心自己的孩子与自己的仇人这般亲近,可那人死了,她也输了。“连晋……连晋…..” 两行热泪汹涌不止地落下,朱姬舍不得移开半分视线,仿佛要将他最后绝然的身姿,刻入骨血之中,那是连晋从来不曾为她付出的深情。
嬴政与王太后,华阳太后登上龙舆前,前几日沸反的雍城外护城河水此时却突然炸起一块奇石,上刻“正文之君,受命于天!”外围处以万计的雍都城民,立时爆起震天采声,高呼万岁,纷纷下跪,气氛炽烈之极,与如此气氛炽烈之极不符的便是吕不韦,见他听得群众欢迎的喊叫,脸色阴沉下来,嬴政从容自若的笑了,这是项少龙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了。从今以后,这秦国是他嬴政的秦国,他才是这秦国的王。
尾声:
谁都不知道,雍城宫中有一处密道,它连接着一处陵墓。那里葬着的是世上最尊贵之人的母亲。
这是嬴政在雍城为赵雅秘密修建的陵墓,也是项少龙最后托付乌廷威送他们来到的地方。连晋深吸一口气,对着眼前的棺木,连鞠了六次躬,是加上躺在一旁的项少龙的。
乌廷威盯着躺在地上的项少龙,惨然道:“小盘太狠心了。”
那柄短剑虽穿身而过,经过御医诊断却并没伤到要害,算的上福大命大,可项少龙就是不醒,就算是御医也只能瑟瑟发抖眼睁睁看着项少龙一日气缓过一日。随着项少龙的气息越来越弱,嬴政却将御医全都撤走了,那日在殿上的必救的命令似乎只是一出玩笑。
嬴政终究还是发现了他与项少龙命运相牵的假象,无嬴政,无项少龙;无项少龙,可嬴政还是嬴政。连晋叹口气,“你先走吧,要是让秦王发现是你将我两救出来,就算知道是我用你女儿来威胁你,你乌家堡全体陪葬的时辰也不远了。”乌廷威的女儿被连晋放在太后身旁,换下他们的儿子子期。至于子期,已经被他秘密送到昌平君那里。
项少龙未曾安排好的事情,由他来安排,他两的埋骨所,他也选好了。就这里吧,项少龙托付乌庭威送他的最后一处,再远,他孤独一人也不想去了。连晋从怀中掏出一枚私印,这私印承载他来秦国后积累的一切,他本就打算寻个机会就与项少龙归隐漠北,可时时放不下,处处舍不得,总是贪心。如今一切反倒都是痴话了,连晋深吸一口气将私印放在乌庭威手中,“这东西算来算去,给嬴政我不愿意,你是他唯二的徒弟,还是给你吧。”
乌庭威握住私印的手热的滚烫,忽然脸色微变,一种从心里袭上的恐慌遍卷全身,他艰难地开口问道:“师傅……师傅不是可以回他的家乡吗?他只要回去……只要回去不就好了吗?”
回去?回哪里去?没人知道项少龙从哪里来,又该如何回去。他没有法子。连晋怆然摇头方欲说话,两人便听到密道外传来脚步声,连晋立马止住了,与乌廷威警惕望向陵墓入口。数千秦兵轰隆而至,那脚步声震得陵墓内室地板上的灰都在颤抖。
“嬴政来了,”连晋将金光剑握在手中,回身轻抱住项少龙,只盼在嬴政的军队冲进来时,他能正大光明与项少龙死在一块。如今,他只剩这个微末的愿望了。望着有些紧张的乌庭威,连晋没做声,他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了,让他走不走,如今全看他的本事运气了。
嬴政不由望往高置墓堂正中母亲的灵牌,整座坟庙在他眼底仿佛晃动了一下,这里能修建成功,给他一个能怀念母亲的地方,也得多亏了师傅,支离破碎的灯影婆娑间仿佛一道清清丽的声音聚齐,却又很快地隐没。脚步声最后顿住在陵墓内室的入口,嬴政熟悉的声音终于响起道:“其他人全给寡人退出去,只乌卿一人留下。”
其余人面面相觑,这里哪里有乌卿?李斯留在最后见所有人均出去后,才缓缓踱步出去,却突然被嬴政叫住:“如何可教天下人都不谈论这个人呢。”
只听李斯答道:“只要大王征阻六国,统一天下,那时大王令适行大,严禁谁敢提到项少龙三个字,谁提就杀头,必然人人噤口,此事自然亦不了了之。”
嬴政续冷冷道:“若他们嘴巴不说,却写成史书。又有何法应付?”
李斯道:“那时大王就坑那些人,烧他们写的书。”
“你退出去吧。”李斯不曾迟疑,足音响起,退了出去。室内仅留下嬴政一人。
一阵静默后,嬴政的声音轻轻传出:“我原来以为只要杀掉你,便可以杀掉过去那个懦弱可笑的赵盘,可如今我方知道,放过你,我才能完全割断和过去的关系,真正成为了赢政。”当嬴政步出乃赵雅陵墓的一刻,他就再非那来自邯郸的赵盘。
乌廷威惊醒过来,迅速地拭干残泪,小盘已经不是小盘。他是秦国的王,他给了他机会,也给了乌家堡机会,他不能抓不住。在离开前的最后一瞬前,乌廷威心中升起难以形容的感觉,终于开口问道:“值得吗?”
连晋怔了一会,孤绝倔强的身姿忽然爆发出一阵极强的笑意:“我这一生,所谋所求唯不过权力真心,这很难,可我却侥幸拥有了。有他,我比任何人都幸运!”他的眼中突然泛起一片无边无际的蜜意,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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