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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又卡狗洞啦(重生) 作者:昙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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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她的男人了。

    因为,那个人参加了叛军。而她,是从外地逃过来的。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蝗灾!”谷雨惊呼出声,满脸的不可置信。

    冯宁显然没想到面前这个小姑娘会这么激动,一时间有些被吓到。

    “对不起,我一时没反应过来。蝗灾,我们国家不是好些年都没有发生了吗?”谷雨接受到苏皖的眼神,平复了一下心情,找了个借口继续问道。

    冯宁苦笑了一下,“其实早就该预料到了。前几年北方这片降水一直不是很多,虽然还没到干旱的程度,但是谷物的产量却是在年年下降。我到现在都记得当时那一大片的蝗虫,天空密密麻麻的一片,谷物被吃了个干净。上天就这样断了我们最后一点希望。”

    冯宁似乎又想到了当时的场景,眼里除了快要溢出来的哀伤之外,还有遮不住的惶恐。

    “当时,我的母亲就饿死在了那个冬天。”

    苏皖心下震动,面上却不显,只是问道:“冯大娘,我记得陛下早已下旨免了北方一些地方的税收,并且还命令官员要下发粮食来赈灾。事态又怎么会发展地这般严重?”

    冯宁闻言,古怪地看了一眼苏皖,“姑娘不是邹城的人吧?”

    苏皖点了点头,却也没指出自己的身份。

    她总觉得,她要是说了自己是谁,这位大娘会马上冲起来赶自己走。

    “我和家人一起来这边寻亲。因着发生了叛乱,我父亲着实担心,就带着我一起过来了。”

    冯宁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咬牙切齿地说道:“哪有什么赈灾粮食。什么税收免了,都是骗人的。要不是他们非要强收税收,怎么会饿死那么多人。本来乡亲们都是有存粮的,结果这群贪官污吏,将我们的救命粮都夺去了。要不是他们,这场叛乱怎么会起!”

    冯宁说到激动处,满脸的恨意,一副恨不得将吴达那些人都宰了的模样。

    苏皖的心彻底凉了下去,从去年七月都今年七月,没有存粮,这些人都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年啊,整整一年,要不是被逼到绝处,怕是他们也不会造反吧。

    苏皖见冯宁已经陷入悲伤之中,只得安慰她?毕竟,她还活着,这就是好事,不是吗?

    “我倒宁愿我死了。那个人告诉我他只是出去一下,结果等我醒来,桌上就只剩下一封信,告诉我他去参加叛军了。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我要是死了,也就不用为他担心了。”

    苏皖自然听得出来她是在说气话,“大娘别这么说,人活着才有希望不是吗?就算现在您找不到他,终有一日你们也还会再见的。”

    冯宁摇摇头,不说什么。

    苏皖见馄饨也吃的差不多,就只能起身告辞了。

    只是她还没走几步,就被冯宁叫住了。

    “姑娘,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你们在寻亲人之时,可否帮我问一下一个叫李泉的人。对了,他后脖颈处有一块红色的疤痕。”

    苏皖点点头,示意她会留意的。

    冯宁轻呼一口气,笑着感谢苏皖。只是那笑容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姑娘,有人贪了税?”谷雨悄声问道。

    “贪税,只怕这只是个因而已。”至于果,怕又是和千里之外的皇位之争有关了。

    “对了,待会让人送些银两给冯大娘,告诉那人,要趁着她没注意把钱留在她那儿。”苏皖叮嘱道。

    冯宁只是一个妇人而已,这种世道下,又有几人会去那个馄饨摊。

    苏皖和谷雨到了驿站的门口,就见到几个百姓对着驿站指指点点。

    那个守在门前的官兵毫不客气地驱赶着他们。

    他们似乎有些愤愤不平,但是又畏惧士兵手中的刀枪,只能狠狠瞪了几眼驿站的门,这才离去。

    苏皖抬头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天空,收回目光后就进了驿站。

    她进驿站没多久,就有一人出现在她的厢房里。

    苏皖站在窗前,看着底下来去匆匆的人,问道:“他们说什么了?”

    墨研颔首,回道:“丞相大人不过也就是个朝廷的走狗而已。这才刚来,吴达那个狗官就准备那么丰盛的晚餐,就等着招待他呢。我现在倒是希望叛军赶紧攻进城里,把这些人都给杀了。”

    墨研说完,整个厢房都寂静了下来。

    苏皖沉默了许久,才“嘣”的一声垂了一下窗子。

    墨研立即跪下,“是属下说错了,还请姑娘责罚。”

    苏皖怎么会想责怪墨研,只是联想之前的事,一时有些气不过而已。

    “不是你的错,起来吧。”

    苏皖转身让他起来,才又说道:“谷雨,你去问一下,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让他们在父亲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告诉我。”

    谷雨顺言出去。

    一直等到了暮色渐沉,苏誉才披着一身疲累回来了。

    “幺幺,你怎么在这儿?”苏誉见苏皖等在自己门前,有着诧异地问道。

    苏皖笑了笑,“没事,就是相见爹爹了。”

    苏誉眼神一闪,推开门说道:“你啊,为父才离开多久,你就想为父了……”

    苏皖笑着走进苏誉的房间,房门又被关上了。

    苏皖脸上的笑容顿失,“爹爹,你今日和他们谈的如何?”

    苏誉冷笑一声,“还能如何,一群人想的都是要镇压。要不是我坐在那儿,他们大概就想说,全杀了。”

    “全杀了,”苏皖难以置信地说道,“这种情况武力镇压根本不能治本。他们是打算让北方彻底乱起来吗?”

    “他们当然不想,不过故意阻拦我吧。又或许,叛军之中真的有他们非杀之人不可。”

    苏皖蓦地想到今日白日里听得那些话,沉了沉心思才说道:“爹爹,我今日听了一些话……”

    “什么,”苏誉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愤怒地站了起来,“朝廷得到的消息是叛军因为今年干旱,才造反的。如今看来,全是他们故意逼的了。”

    苏誉脸上的愤怒依然不减,甚至有愈烧愈烈的趋势。

    皇位争夺,他不介意。这是每个朝代都会发生的事。可是故意用百姓的血来激起叛乱,营造一局,却是让他万万不能接受的。

    苏誉狠狠闭了一下眼睛,才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先皇临死前,告诉过他们。要把百姓放在心上,要做一个宽厚之人。如今看来,秦王是一句都没有听见去了。”

    苏誉的语气很是沮丧,苏皖第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失望。但是不是对皇子的失望,而是对这个国家的失望。

    十几年的皇位之争,皇帝的不作为,早已给这个东盛带来不可磨灭的伤害了。

    苏皖蹲下身子,握住苏誉的手,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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