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惦记你很久了 作者:孟西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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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温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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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
温谨开始在心底唾弃自己,她怎么成了这幅鬼样子,不就说个名字么?声音抖成这样像什么话?
她为什么要难过?她明明应该高兴,高兴终于能再见到他。
江时景没再说话。随后是一阵窸窣声传来。
温谨猜他起身了,并且正抿着嘴向室外走去。
“找我有事吗?”江时景清亮的嗓音传来,是她熟悉的温和与亲近。
她猜对了,他真的出去了。
“我……”还没高兴多久胃部再度一阵绞痛,温谨吃力地靠着墙慢慢滑下去,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我来北京了,现在在火车站。”
烦人,什么时候发作不好这时候发作,她一点也不想狼狈地出现在他面前。
但话还得继续说完。
“你来接我好不好?”
回应温谨的是长久的静默,她猜他是在斟酌什么。
江时景想的永远比她想的要多得多,一步棋,他能抽丝剥茧想完后十步,所以连最简单的五子棋,她都没能赢过他一次。
她没法看得像他那么远,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她的终点始终都只有他一个,想那么多干嘛?
她再度开口:“我胃疼,你过来好不好?”
求你,过来。
她觉得卑微得难受,却狠不下心不再喜欢她,仿佛陷入迷阵,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
可又在她开口的那瞬间,温谨听见他同时说的“好”。
他总是让她心甘情愿地俯首称臣,温谨心里不满。
“我等你啊,江时景。”
她轻轻地说。
你可一定要来。
第6章 第六章
江时景找到温谨时正直太阳高悬的午后两点,太阳毒辣辣的,温谨躲在站内贪凉,隔着玻璃张望时她瞥见他的身影。
简单白t套在身上,清爽利落。眉眼依旧俊秀,五官线条越发鲜明流畅,并且,白得令人心生嫉妒。
记忆中的江时景也是这样的,白得令人发指。
并非病态的苍白——他喜好篮球,运动量向来是充足的——他是天生肤色如此。
曾经一度夏天过后温谨与他相比,她都要比他黑上一截。
一年不见,他一切如昔。
他又比我白了,温谨撇嘴,心里忍不住嫉妒他。
她恶意地故意不出声喊他,靠在墙上捂着腹部看他四处寻找她。温谨心想,他怎么还是这么笨,都不知道打她电话。
随后电话铃声乍响,不会吧,这么巧?
温谨不信,翻出手机看果然不是他,是她爸。犹豫两秒,还是接了。
“买了回来的票吗?”温嘉兴低声问她,声音慈爱得不真实。
大一下彻底结束了,温谨才下定决心要去北京见江时景。他们学校放假早,六月底假期就开始了,于是温谨对家里人撒了个慌,告诉他们七月下旬她才能结束学校里的一切事宜回家。
今天是七月三日。
“还没有,还确定最后的放假时间,就没买。”温谨回他。
怕他怀疑,她又补上一句:“可能还有十几二十来天,我就回来了。”
温嘉兴显然很意外,念叨着别人早就放假回家了云云。温谨没气力再跟他扯掰,只是沉默地听着。
他又重复叮嘱了些琐事,比如好好学习,比如照顾好自己……等等。
温谨一一应下,直到电话另一头一个尖锐的女高音响起:“宝宝又尿了,你还在那打什么电话?还不赶紧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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敛下眼眸,温谨默不作声地挂断了电话。
在她很小的时候,秦宜芳跟温嘉兴感情就已经很不好。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大概说的就是他们。温嘉明打她从出生起就很疼她,那个时候只要他们一吵架,她就躲他们家去了。
那个时候温谨还不是很明白,在大部分都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他们能自由恋爱地走到结婚生子,为什么最后还会落得一个婚内出轨最终以离婚收场的下场?
她问温嘉兴是不是他不爱秦宜芳了,不然为什么要出轨。
温嘉兴当时的表情很难堪,沉默良久才语重心长地对她说:“除了虚无缥缈的风花雪月,一辈子的生活更多的是柴米油盐。”
温谨不接受这样的理由,她一直爱憎太过分明,出轨就是出轨,不爱就是不爱,哪来这么多借口?
后来秦宜芳远走高飞的时候也没有带上她,温谨倒不是很在意,反正对于他们两个人,她都没很深厚的感情。
在秦宜芳走后的半年,温嘉兴因为他的小情人大了肚子踏入二婚的牢狱。
第7章 第七章
零六年的立夏,温恪出生。
温谨其实很喜欢这个比她小了近七岁的弟弟,她亲眼看着他从粉红的糯米团子变得白白净净,这种感觉太新奇了。
所以那个时候她经常带着比她小岁余的温软从温嘉明家跑回她爸家,就为了多看那个糯米团子两眼。
直到现在她快成年,温嘉兴的小情人第二个孩子出生,是个女儿。他终于儿女双全,那个家更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温谨回味着刚才那尖锐的女声,有些恶毒地想,温嘉兴现在的茶米油盐似乎也不大顺心?
她知道温嘉兴其实对她很好了,他从来没不让她回家,那套房子也始终有她的一个空房,经济上他对她更是有求必应。但那个女人对她不好,她从来不会当面说她什么,她只会在她转身的瞬间对着温嘉兴颐指气使,指桑骂槐。
有的时候温谨看着温嘉兴气极却发作不得的模样会有自虐般的快感。
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他,看见他她就会想起他和那个女人纠缠的肉体,想起秦宜芳惨白的脸色和最后的决然。
她厌恶一切情感上的不忠——不论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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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谨。”
“啊?”
温谨愕然抬头时,江时景已经站定在她面前,额角还有着晶亮的汗珠。
刚刚她居然走神得这么厉害,连他靠近她都没意识到,搞得现在她居然手足无措。
独属江时景的气息慢慢将她包裹,温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仓促移开视线,四处寻找焦点。
手边的箱子被人接过,江时景低头问她:“你现在还好吗?”
清冽嗓音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心以及……尴尬。
温谨点点头,下意识将唇抿紧。
“那走吧。”
直到江时景已拉起箱子迈开两步,她才跟上。
“江时景,好久不见。”她轻声说。
江时景步子微顿,随后她看见他的后脑勺幅度很小的上下动了动。
你也好久不见。
江时景带她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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