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无奇南道仙 作者:chekkikikik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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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透着喜悦之感。
荆子晋收敛了笑容,肃穆且慎重地说道: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
大道无情,运行日月;
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吾等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道字实在太过抽象难以形容,只能借助世间万物来透显出何为‘道’。
场内寂静了片刻,有人反复低声咀嚼着,也有人面上惊异,更有甚者向单悦主的府邸拜了三拜。
“单悦主好大的威风。”南绛低声道。
何为‘道’?看的是无数人自己的道,这些‘道’汇聚而成,变成了人们口中的那个宽泛的‘道’。
她尚未找到自己想要的道,前方迷雾重重,也不知何时才能明晰。
*
先前关押的二人,南绛已经交由荆子晋处理了。她选择不过问此事。
昨晚她们三人闲逛到花火节散会为止。彼时已经到了半夜三更天,她们走在庆礼过后稍显冷清的道路上,只觉得心中的烦闷舒缓了许多。
此事一别,她与潇娘就无甚关联了,本来便不是一道的人,恰巧因缘相会。不过为了不负这段情谊,南绛答应就算进了四方台,日后的花火节也要一起相约而行。
南绛还将特地准备的伤药递给了潇娘,祝福她们两个能长长久久、不为生活苦恼。
第二日,南绛便携着衡宁白去柏悦主复命了。
这次开门的是一位真正的侍女。柏悦主的侍女与普通人家的不太一样。那侍女穿着比柏悦主要华贵得多,头上以凡间价值千金的晶石点缀,在日光下折射着绚丽的彩光,淡色的衣裳外披着一层薄纱,仿佛天宫之上的仙女一般飘逸。
南绛暗想,莫非……柏悦主的性向为女?否则怎么会让一个侍女穿着如此铺张呢。
侍女待人不卑不亢,只是时不时扫向南绛,让南绛觉得不自在得很。
像是南绛穿着不妥当,又像是她用过早饭没擦嘴一般,被人观摩。
“小道仙,你为何盯着我看,可是有什么出了错?”南绛问道。
“道君勿怪,是我太过于无礼。”侍女猛地收回视线,低头谢罪道。
南绛摆了摆手,没有再过于追究。
侍女收敛了很多,一路上再也没有将目光放在南绛身上了。
这位道君好生俊俏,也难怪柏悦主愿意下放权力给他,毕竟……美色当前啊,要是她,也愿意博君一笑。
进了殿里,南绛与衡宁白抱拳道:“柏悦主。”
柏悦主依然是穿着朴素,她明眸望着南绛,道:“不必如此。”
于是南绛直起了身子,道:“荆子晋已经发了心魔誓,此次没有负柏悦主所望。”
而后南绛将令牌递到柏悦主面前。
柏悦主没有接过,转而神色不明地问道:“你以为,我给你令牌的缘由是什么?”
南绛愣了愣。
第 20 章
“留下在做我的侍郎罢。”柏悦主拉着她的手拍了拍,说道。
???
南绛大惊失色地想:‘我以为你看中的是我的脑子,没想到那么肤浅地看中了我的皮相。’
“请柏悦主赎罪,我万万不敢有这等想法啊。”南绛快速抽回了自己的爪子,退后几步躬身道。
“哦?”柏悦主上前不依不饶道,“这可容不得你拒绝。”
“柏悦主明月之光辉,我这个砂砾怎么能配得上您呢。”南绛故作惶恐道。
柏悦主又试图拉着她的手,却被南绛使劲固定在原来的位置,于是垂眸道:“是有些配不上。”
“既然你没想通,那便给你点时间,直到想通之后再出来罢。”柏悦主淡淡地说道。
与其同时,柏悦主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殿外的侍卫过来,强硬地拉着她去了一个偏殿。
南绛欲哭无泪。
殿中只留了衡宁白一人。
“你留在这,也想留在这里当我的侍郎吗?”柏悦主背着手看向别处说道。
“我想同南绛关在一起。”衡宁白说道。
“那就是想当我的侍郎了。”柏悦主下了结论道。
鸡同鸭讲。衡宁白深有感触。
“虽然你不是我喜爱的类型,但看在你自荐枕席的份上,便允你一个观察期,好好表现。”柏悦主道。
说罢,柏悦主似乎有些累了,又挥了挥手,让外面的人讲其带走。
娘兮兮的南绛竟然能得柏悦主的青睐,而他这如玉少年却被弃之如履,实在是令人费解了。
*
衡宁白被押送到南绛的所在的偏殿时,她正在惬意地享受着侍女的服侍。
金玉盘上有类似凡间葡萄的水果,它的个头比之葡萄要大了许多,有一人手掌之高,皮厚薄适中,侍女正小心翼翼地剥着皮,而后双手捧给南绛,
南绛‘嗷呜’一口便咬掉了一半。
于是在旁站着的另外一个侍女上前道:“我也为道君剥罢。”
两名侍女专心致志地剥着皮。南绛后躺在有软垫的椅子上,吃得整个人都散发出像小孩子吃到糖一般的愉悦感。
“道君竟也染上了这富贵气,真是闻者流泪啊。”衡宁白在旁看了半会,忍不住出声嘲讽道。
这南绛入了贼窝,还能堂而皇之地享受了起来,不是一般人能比。
“能贪欢一日就是一日,哪里来的流泪之说。”南绛吃完一个才得空回道。
衡宁白从鼻腔里哼出一声:“骄奢淫逸。”
“这快乐你是享受不到的了,毕竟我可是柏悦主的侍郎啊。”南绛道。
他怎么能那么快就带入自己的角色?当侍郎他就没有屈辱感吗?
衡宁白理了理衣袖道:“如今我也是侍郎了,你享受的当然我也能享受。”
衡宁白走到放置水果的案台的另一椅子上,与南绛面对面坐着。
他向正好剥完一个水果的侍女招招手,示意她递来。
然而那侍女丝毫没有领悟到一般,依旧把它给了正伸着手的南绛。
“?”衡宁白愣了愣,继而有些愤怒。
南绛能吃的,他就吃不得了吗?他可就不信了。
他长手一捞,抢了一个案台上的水果,自己咬牙切齿地剥了起来。可惜没有剥皮的经验,加之动作粗鲁,汁水四处飞溅。
南绛嫌弃地移开了眼。
*
衡宁白借口要与南绛抵足而眠,进了南绛的睡房。
“你可有法子溜出柏悦主府?”趁着夜间侍女们都在门外守夜,屋内无人,衡宁白传音道。
“没有。”南绛干脆利落地否决了。
“那四方台怎么办,过几日可是要开始招生了。”衡宁白皱眉道。
“你就不能动动你的小脑袋瓜自己给我想出一个办法吗?我现在江郎才尽了,不得不服输。”南绛躺在软床上,眼睛忽闪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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