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行好 作者: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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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赢说道。
拓跋彦思考了半响,摇了摇头说道:“非也。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容易战胜他。正是冬日,大漠飞雪,他一定没有料到我们会潜伏在那儿,他会放松警惕。”
薇宁点了点头,对他说道:“要什么时候去?”
“现在。”拓跋彦沉默了那么几秒钟,抬眼对薇宁说道。
单赢说:“我也去!”
拓跋彦点了头,单赢看向薇宁,见薇宁点头后说道:“怕府里有留下阿鲁的眼线,今日相认的事情暂且不要传出去,我回去收拾行李。”
单赢想着这两人也要告别,于是率先离开了屋子。
见他走后,薇宁问道:“有把握吗?”
拓跋彦笑了笑,摸了摸她的头,“阿鲁带的兵不多,那些珠宝也是累赘,你放心吧。”
薇宁有些想跟着去,但她还没开口,拓跋彦就从她的眼神中看出,立马劝道:“你不能去,王进和陆晓绅的事情还没解决。幽州的士兵都在等着你,趁王进和陆晓绅还没将家人送往幽州,你要先下手为强,将王进和陆晓绅的阴谋公之于众。”
薇宁说好,“这件事我想过了,现在我不能给你添麻烦,我要用损伤最小的办法来解决王进手上的兵权。”
拓跋彦有些意外她会怎么想,于是分析着道:“你不要这么想。我同单赢去对付阿鲁,贺原还在,你不必担心王进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手上是有兵不错,但这些兵,我保证,不会做出对朝廷有害的举动。”
薇宁顿了一下,而后笑了声:“难怪,难怪你肯放下那些士兵。原早就知道这些士兵是雷打不动的忠心。”
拓跋彦轻刮了她的鼻尖,将她抱在怀里:“若是不回来,误会怎么解决?我只是害怕,害怕我们两个渐行渐远。”
薇宁的手紧紧扣在他的腰上,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闭眼鼻音轻哼:“嗯。多亏了你的当机立断,否则我们真不可能会有现在的可能。”
拓跋彦笑了笑,捧着她的脸颊轻吻了吻额头:“我会尽快回来。”
薇宁无言地看着他,等到他放开了手要往门外走去,薇宁突然拉住了他的手,拓跋彦回头问:“怎么了?”
薇宁依旧无言,只是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去吻他的唇。
拓跋彦有一瞬间是被愣住了,而后心里乐开了花,面对薇宁的索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他终于把这座高山冷雪给融了,细水淙淙地流过自个儿心坎儿,滋润着所有思绪,一点点侵占攻略,他输得很光荣,败在她的石榴裙下。
……
沙雪杂糅,凡踏过的平沙都能陷出浅坑,黄沙白雪刚交接,立马就被另一人的脚丫踩碎形状。北风夹杂着大雪,行军之路无端又增添了几分难度,睁眼都难。
连着赶了两天的路,这才走到亚干沙漠的尽头,拓跋彦下了马,跟身后的人说:“就是这儿。”
等不及天黑,众人吃了随身带的干粮,就开始按安排各就各位。那旁拓跋彦说道:“根据探子汇报,今晚就要来了,大家辛苦些,撑着点。”
单赢看着一队队的士兵躺在雪堆里掩藏自己,有些好奇问:“夜幕降临,这四周漆黑便看不出什么来,真要派一队先锋半掩在雪沙里?”
拓跋彦点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寒风一过,夜幕就这样被它捎带而来。悄无声息的夜,耳畔只有呼呼的风响。
拓跋彦的士兵素质都非常高,五万士兵,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阿鲁的必经之路里。
阿鲁的队伍不少人,找到宝藏后便一路收买兵马北上,少说,也积攒了七八万的兵力。从数量上来说,拓跋彦虽然较少,但好在阿鲁的兵大多是临时组编,没有受过什么正规的训练,这么看来,还是拓跋彦有胜算。
阿鲁一身疲惫,坐在骆驼上频频回头,原是那些宝藏都伪装成粮草,他放心不下。
这就导致了他一心二用,对于前方的埋伏毫无知觉,拓跋彦的兵破沙而出,神出鬼没的士兵一举杀得阿鲁的人节节后退,队伍的尾巴好些听到打仗的人都往四处窜逃,果真同拓跋彦预料的不错,这些人不堪一击。
单赢见状领兵冲去,对阵的正是阿鲁在内的主力军。
战场厮杀的声音没想还是让阿鲁认出了单赢的声音,他拔刀跳下马,看了眼拓跋彦,转眼质问单赢道:“你发什么神经!”
言下之意,就是你到底和谁站在一条战线上。
单赢将剑对向了他,敛眸冷笑一声:“阿鲁!你休想再骗我了,你的真实身份,以及你来大邺的真正目的,我都知道了。”
阿鲁一怔,有些意外他会这么快知道。
就这空档,单赢大喝一声:“接招吧!”
阿鲁举起弯刀抵着单赢的当头一击,连连后退两步,脚都踏进沙子里才抵住这一剑的威力。
同他站在你死我活的局面,是阿鲁最不想看到的事实。
他大笑,握在弯刀上的手不觉紧了紧,“单赢,今日,我不会再让着你了。”
单赢咬牙,“谁输谁赢还说不定!”
两人对战的时候,拓跋彦领兵追杀阿鲁的兵,求饶声苦喊声响彻整个黑夜,这个场景,除了发现对方的狼狈以外,拓跋彦再想不出第二个词来。
拓跋彦告捷归来时,正见到阿鲁的弯刀被单赢打落在地。拓跋彦的部下举着火把将阿鲁包围,他下马后走到了阿鲁的面前,身旁是半跪在地上,剑插在沙里喘着粗气休息的单赢。
拓跋彦说:“龟兹使节的死,与你有无关系?”
阿鲁笑了声,一把将嘴边的血抹掉,抬眸对上拓跋彦的眼问:“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单赢抵着剑支撑起自己站了起来,对阿鲁说道:“千灵公主对你情深意重,你却过河拆桥,在她生完孩子最虚弱的时候害死她!使节对你也有知遇之恩,你还是这样,一旦有了可利用的地方,毫不客气毫不浪费!”
单赢深叹了口气,继而说道:“其他的事我都开不了口,只是,你未免太令人失望了?”
阿鲁失笑,死死盯着单赢道:“失望?何必失望?你对我有过什么期望?单赢,只恨,不能同生共死。”
拓跋彦见他不安好心,侧头向严至使了个眼色,冲阿鲁说道:“你这辈子怕是等不到了。不过,等到审判过后,我会亲自替你选个良辰吉日。”
火把上的火苗随风撕裂,忽明忽灭扛着冷风倾倒重生。
严至领着一队人要将阿鲁扣押,不料阿鲁一个箭步夺过身旁士兵的剑插进胸口,血毫无预兆地喷涌而出,阿鲁的干燥而起皮的唇被血再次浸润,单赢皱着眉时已发现自己的腿迈出了半步。
拓跋彦看着他,虽意外,却无可奈何地说:“还有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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