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行行好 作者: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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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身前的那块围裙上擦了擦,干净利落,动作娴熟得让人心疼。
见知晴走在前头,青奴扶着薇宁的手低声道:“殿下,有什么问题,进屋问不急。”
薇宁没有回话,但万幸愿意迈脚跟上知晴的步伐。
到了屋内,薇宁给青奴使了个眼色,青奴将门关上后,问知晴道:“姐姐,你为何要干那些活儿?若是将军府住得不舒坦,随本宫回宫也使得。今夜就走,如何?”
知晴听后一愣,继而笑了笑:“殿下,这些事,都是知晴自己愿意做的。将军和老夫人待我很好,知晴是心疼将军每夜晚归,便夜夜为他准备沐浴的水。将军也劝过,不过如今都习惯了,没了我伺候,他也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呢!”
薇宁暗松了一口气,可总觉得听完知晴的话自己心里头,有哪个地方不对劲儿。闷闷的,谈不上很难受,却又忽视不了。
薇宁轻声一笑:“如此的话,是本宫鲁莽误会了将军。姐姐,无论如何,宫里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若想回去,本宫会差人来接你,无论三更还是半夜。”
知晴应声说好,没过多久,双眸泪意明显,神色也黯淡了下来,“殿下的心意知晴明白。是知晴福薄,不能伺候太后多久。但太后和殿下的恩情,知晴这辈子都会记得牢牢的。”
说到太后这儿,也勾起了薇宁的悲痛回忆,她敛眸说道:“姐姐,是我们拖累了你。好在姐姐福大命大,没被那□□害了命。姐姐放心,本宫有高人相助已有了点线索,若潘王在处决前也没说出谁是帮凶也无碍,本宫迟早会为太后和姐姐报这个仇!”
知晴听后僵了僵,极其别扭地问道:“殿下可否告知知晴,是什么线索?”
薇宁抬眸去看她,只见她一笑继而解释道:“我一直祀奉在太后身边,没准殿下的线索我能知道点什么有用的信息。”
薇宁一想她说得也是,于是便说道:“当日长恩寺住持辞源法师为母后诵经祈福,说闻到一股异香,是从母后的遗体中散发出的,恐怕□□与那香的来源有关。”
☆、夜谈
知晴尬笑一声:“殿下,这辞源法师说得可信不可信?误让有心人趁机陷害忠良。”
薇宁反过来安慰道:“辞源法师嗅觉异常,不会有错。再者说,辞源法师与母后是旧识,又是佛家子弟,向来五蕴皆空,不会无缘无故说出那番话来。姐姐,这事你不必操心,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那天,你就安心等着本宫的好消息。”
“谁来了?”
“回禀将军,是公主殿下。”
“在何处?”
“同知晴小姐在偏屋里谈话。”
门外传来拓跋彦同侍从问话的声音,薇宁同知晴轻轻一瞥,随后听到她说:“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和殿下说话,两人干巴巴站着都忘了请殿下入座了。殿下这边坐,将军来了,知晴添个茶,这就告退。”
薇宁还有正事要找拓跋彦谈,所以也就不跟知晴多说什么了。
知晴倒了两杯茶后告退,开门时正巧外头拓跋彦准备敲门,知晴紧低着头匆匆蹲福后离去,拓跋彦回头瞧着她离开,总感觉她哪里不太对劲儿。
薇宁不知情况,虽没听到拓跋彦开口,却觉得他对知晴念念不舍。一时之间心中苦涩,甚觉好笑。
在拓跋彦进门后,青奴告退,将门掩上站在外头把风。
里头的薇宁和拓跋彦入座,薇宁缓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将军,本宫想问,那八万精兵训得如何?潘王若被处死,他们会不会造反?”
私底下这两人一向你我相称,可拓跋彦清楚得很,一旦某人起了小脾气,就故意拉远距离,“本宫”“将军”不断出现。
他暗笑一声,笑意并非在针对薇宁提出的问题,“殿下所言极是,确实该担心。这八万兵里,出现几个愚忠者也属正常。”
“那该如何?”
薇宁一着急,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握在椅把上稍加用力。这八万精兵可不是小数,不可失不可乱,否则她独孤家的江山会不保。
“殿下所想,本将早已考虑过。这八万精兵,本将从未将他们单独划开过。本将管理士兵自有一套方案,若有人想作奸犯科,本将不用出手,自有人会处理。”
“将军是何意,为何本宫听不明白?自有人会处理?那可是八万人啊,谁能时刻紧盯?”薇宁侧过头紧紧盯着拓跋彦,他总爱这样拐弯抹角,难道他就非得听她多说几句话吗?但说实话,薇宁并不讨厌,甚至喜欢在这么急促的时候同他搭腔对唱。因为她心里清楚得很,他的反应足以说明事情还没有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八万精兵和本将的十万精兵混在一起,每组十个人,其中二个潘王旧属。自下而上,分别有伍长、什长、率领等职。我大邺的将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八个对付和看守两个,绰绰有余。殿下大可放心,这八万人,掀不起什么浪来。”
听完拓跋彦的解释,薇宁果真松了一口气,后仰着靠在椅背上,她举出一只手轻拍了拍额头,觉得对自己混沌不明的脑子终于有了点交代。
在那明黄的烛光当中,薇宁的烈焰红唇一半陷在阴影当中,那轻抿着的薄唇,怎么看也不像是个情寡意淡的人儿,他瞅见她仰着的白玉脖颈,不觉喉咙一咽,继而皱眉低头看了双腿之间一眼,这小弟倒是积极得很。他也想留她,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将军有如此远见,解了本宫心事一桩……”
“殿下要拿什么赏赐?”拓跋彦说完这话有些后悔,果真话不能说得太快,抢断了薇宁的话,她定被吓着了。
薇宁确实有点意外,拓跋彦明明什么都有了,还那么喜欢找她讨赏,这算什么嘛!
“将军真是好笑,为皇室分忧和保家卫国,本就是你的职责,再者说,你这将军府内与皇宫有什么差别?该有的都有了,本宫拿不出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东西赏给将军。”薇宁自从当上了辅政公主,一天比一天抠了起来。特别是对眼前的这个人,更是想要倒着顺走他将军府里的东西。有时候她自己想起来,也觉得自己未免太过好笑。
拓跋彦瞧着她只是笑,笑得薇宁头皮发麻,总有不好的预感在心头盘旋,非到他吐完话,她都不得安宁了。
“将军府缺了位将军夫人,此事非殿下亲自‘到’赏,还真没别的可顶替。”
薇宁眉头一挑,他分明在挪揄她,她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不知将军何时变得如此轻佻,若非只有本宫一人在此,有你好受!”
拓跋彦笑了笑,她自以为凶神恶煞的神情,在他眼里却如同小猫挠手心那样可人。他清了清喉咙别过头去,不让她看到半分笑意。
“殿下,本将得到消息,皇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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