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暴走计划 作者:醉白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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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抱希望地领命而去。整片森林几乎都被烈焰覆盖,即使她还活着……
埃夫里呆坐了一阵,突然抬眸,蛇一样的目光盯紧了对面举着白旗的敌舰。
他拉过队内通讯,语气平板没有起伏:“动手。”
话音未落,三枚光子炮瞬间出膛,从不同的方向直直射向毫无防备的母舰。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巨大的防御矩阵展开,将炮火阻挡在外。
“是谁?”埃夫里猛然转头,面色一变,深蓝的眼眸几乎失控成了血红。
这样的配置显然不是老式敌舰所能达到的,果然,不远处,数架配备精良的帝国军舰出现在天际,熟悉的番号让埃夫里呼吸急促。
雷兹无奈的声音从内部频道传出:“你以为你自己在做什么?”
“银鬣狗的事,你无权置喙。”埃夫里硬邦邦地反驳,神色冷冽,唇角抿成一道直线。
“埃夫里队长,这是帝国境内,我不能视而不见,”雷兹扫视下方被毁大半的森林,呼吸也是一滞,可仍坚持道,“不论发生了什么,他们必须活着回去接受审讯。我明白你的心情,要知道,我的幼弟也……”
回答他的,是另一发光子炮,埃夫里掐断通讯,面不改色地冲敌舰发动了攻击。
雷兹放弃沟通,释放防御矩阵,牢牢护住身后的两艘敌舰,想等埃夫里冷静下来。
可就在这个瞬间,背后的两架母舰突然燃起火光。短短十几秒钟内,两架战舰连环爆炸,主引擎燃起大火,划出一道乌黑的弧线,栽入下方森林。
“你做了什么?!”雷兹瞳孔紧缩,扑到控制台前。
埃夫里皱眉,目光追逐残骸的落点,没有开口——雷兹的塞壬号防御力极强,绝不可能出现漏网之鱼,他先前胡乱攻击,也不过是想出一口恶气,可眼下的情况……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救援!”雷兹转头朝惊呆的副官怒吼,面向埃夫里,他欲言又止,匆匆挂断通讯,只来得及留下一句,“我们的麻烦大了。”
还未等埃夫里缓过来,私人通讯突然强制亮起,一个有些沙哑却中气十足的声音,穿透力极强地传过来:“咳咳,怎么还不过来!队长大人你是瞎了吗!”
他僵硬地转转眼珠,偏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全息图案。只见莉莉丝被烟熏火燎,乌漆麻黑,可仍透着旺盛的生命力,正气势汹汹地瞪着他。
“别发呆了,快来救人啦!”莉莉丝挥了挥手,“我们在c2,火都快烧过来了,能先帮帮忙,灭个火吗?”
埃夫里表情剧烈变换,想勾出一个笑容,最后却比哭还难看,他重重点头:“别怕,我来了。”
☆、尾声
救援行动在莉莉丝三人脱险后宣告结束,两艘敌舰无一人幸存。考生中,向导有两人不治身亡,伤亡的哨兵更是十倍有余,这些都是帝国未来将才,却在眼皮子底下遭人暗害,一时间,帝国上下为之震动。
迫于压力,各机关迅速彻查,很快揪出了混入考官系统中的老鼠。袭击主考官,破坏监控系统,雇佣流窜的星际盗匪袭击试验场,据说都是此人一手所为。
可惜,他自知逃脱无望,竟在被捕前自裁,一下断了所有线索。唯一能查到的,便是他身为联盟暗探的蛛丝马迹。
义愤填膺群众想要的是正义,而上面则似乎有人急于结案,便顺水推舟,将矛头直引向联盟与帝国势同水火的关系,把所有不幸推到可恶的恐怖分子头上,就此盖棺定论。
此时,距离事件发生不过短短三日,第一当事人主考官仍旧重伤昏迷,而考生大多还在接受治疗和心理疏导,竟真被这样雷声大雨点小地掩盖了过去,倒是将正式宣战提上了议程。
七天后,帝国公墓举行了一场盛大庄重的葬礼,皇室特批,不幸身亡的年轻学生以阵亡军官礼仪下葬,和无数曾为帝国做出杰出贡献的先烈埋在一起,也算是死后殊荣。
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莉莉丝也去了,远远站在人群的最后面,遥遥看着队伍最前方强忍悲痛的父母亲属。
麻花辫女生的棺椁安放在最左边,她已经被清理干净,神色安详,军装一丝不皱,上面盖着国旗和军旗。
众人正排队上前献花,突然,队伍里起了骚乱,一名女性军官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嚎,控制不住自己,直直扑上那座小小的棺椁,哭得全身都瘫软了,只有手指牢牢握住了小女生的脸,指节发白,颤抖着去描摹她的轮廓。
下一步应该是落葬,左右仪仗队已经在等候,却面露为难,不忍上前去拉开这位悲痛的母亲。
军官爆发出的哀嚎并不响亮,甚至因连日的疲惫而嗓音沙哑,可此时,这声音倒如绷紧的弓弦,紧紧勒住了每一个人的心。转眼,场内好不容易抑制住的悲痛情绪,再次如海潮一样席卷而来,四处逐渐响起低低的抽泣。
莉莉丝没有体会过双亲的爱护,眼见女生倒下时,也只感到模模糊糊的悲伤,此刻眼见此情此景,却觉得心脏似乎被什么东西牢牢攥住,一阵阵地难过。
她第一次清晰地意识到,死亡所代表的意义,不仅只是一条生命结束了,更象征着与之相关的无数人痛苦的开端。
终于,仪仗队长踯躅再三,上前相劝。谁知,竟被神智模糊的母亲反手挥开,用力之大,几乎将人倒推了十米。
莉莉丝微微一惊,那是个罕见的女性哨兵!
转头的一瞬间,那母亲的样貌落入眼中,并不如女儿那般温柔可爱,相反,她五官凌厉,眼中满是血丝,神色凄惶,显得分外可怖。
仪仗队员扶住跌了个跟头的队长,不敢再上前,而女性军官的怒视并未在他们身上停留太久,她的神色温柔下来,回头去看自己年轻的女儿。
随手将女孩的军帽扔到一边,她把孩子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拆开,颤抖的手指插入发间,慢慢地编一条粗糙的麻花辫。握惯了枪的手并不算灵巧,一条辫子被编得歪歪扭扭,最后发束变细了,她发抖的手指怎么都无法将细细的小辫子勾出来。
旁边,一个眼眶微红的男性向导上前,揽住她,握紧她的手,很仔细地给这条粗糙的辫子收了尾。
平常大约是这位父亲照顾孩子的机会更多,他动作灵活且熟稔,辫子的下半段光滑整齐,十分漂亮。
他沉默了一会儿,拍拍妻子的肩膀,低声和她说了句什么。女人抖了抖,松手放开了女儿,在他的搀扶下站起身。
两人身量相差不大,站在一处,倒不知是谁在扶着谁。
仪仗官松了口气,棺椁盖上,逐一抬起,往礼堂后方墓园的方向走去。
父亲看似冷静,此刻却腿脚一软,险些跪倒在地。他的妻子牢牢揽住他的背,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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