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小国舅的太师路 作者:澹博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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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官驿歇息。”
“看门口的情形,李真人这一趟收获颇丰呀。”
任凭张永酸话直冒,众官员也得秉持风度,与其周旋。
“公公一路走来,也甚是辛苦。”
“此言有理。”张永合了合茶盖,“时间不早,咱家也该回府了。”
“公公!公公!”
徐明“手忙脚乱”地冲进来,看见分坐两侧的文武,双目赤红,一旁守着的小吏正要呵斥,只听徐明“疾声”道,“大夫说老爷急需老参续命,老爷此番带出来的老参已经用完了!袁……袁府没有…袁佥事一早出门去了,公公,给拿个主意呀!”
张永唬了一跳,“徐小哥,别着急,大夫可说要多少年头的老参?”
“百年最好!实在不行,十年的,也能撑一会儿。”
徐明抓抓脑袋,“锦衣卫说,实在不行,他们也有办法弄出来。就是需要点时间。”
徐小哥?
锦衣卫有办法弄出来百年老参?
医馆能有五十年份的,就不错了。
上哪儿弄……
聪明人喜欢脑补。
当下厅上不下三人脸色发白。
锦衣卫弄好东西,能上哪儿弄?
自然是“抄家”呀!
按察使用布巾擦擦细汗,站起拱手道,“小哥可是钦差家的?”
徐明点头。
“老夫与袁佥事府比邻,家中恰巧有百年老参,小哥持老夫的名帖,言明是钦差需求,家人必无二话。”
徐明小脸“感激涕零”,“多谢大人。您真是个好人!”
刚被发下好人卡的按察使:……
接着,徐明又“悄声”对张永道,“公公,船上可有青玉膏?沈千户身中两箭,伤口迟迟不能愈合,脾气也有些不好。”
“这位小哥,在下府中正好还剩下一支,一直舍不得用,正好给千户送过去。”
一官员心中一凛,笑意惴惴,满是讨好。
徐明依旧道谢。
张永带着众军回袁府。
似将本该被押上钦差官船的大车及各府家人抛到脑后。
不出意料的,不一会儿,身边百户悄声对张永禀报几句。
“算他们识相!”
张永冷哼一句,甩甩袖走远。
东跨院。
本该等着人参续命的徐钦差正在徐光的服侍下喝着清粥。
徐明满脸兴奋地进来,连笔带划地向徐穆诉说,袁府大院俱被各府官员家人带来的大车塞满,场面是多么多么热闹。
“我去库房翻了一下礼单,老天!这些大人家可真是富呀!古玩字画,名贵药材,还有金银玉器……有一个官员,听说是布政使司军器局的,居然送了一千两银子!”
徐明伸出一个指头,在徐穆、徐光面前晃了晃,小眼瞪圆,嘴巴都合不拢。
徐穆眼神微沉。
这么多银子,哪来的,还用说么。
“礼单,可抄录一份给锦衣卫了?”
徐明点头,末了还夸夸别人,顺便,给自己表功。
“小的之前给沈千户送饭,沈千户便提了这么一招,周大哥说,与其等着一个个抄家,运得麻烦,不如先让他们心甘情愿地交出一部分,省的官船装不下。”
徐穆嘴角提起浅笑,忽然道,“徐天……怎么样了?”
徐明顿时笑意收敛,和徐光暗暗对眼色。
怎么办?
徐光眼皮无奈一翻,“天弟还不能起呢,这回,也实在是太凶险了。”
徐明拼命点头。
“可不是!老爷被送回来的时候,满脸是血,我们差点以为老爷不成了。”
“什么不成了!”徐光放下粥碗,语气严厉,“这等晦气话,可说不得!”
徐明被教训一通,陡然想起了某个关在牢里快发霉的人。
“说来也奇怪,那对杭州通判主仆,自从被关在监狱里,锦衣卫便没提审过,有次我还问许磊大哥,怎么不管他。许磊大哥说什么,等沈千户伤好了再审。还真是不着急。”
徐明难得议论一下锦衣卫的办事效率,徐光忽觉额际微抽。
“其实也不是没管。”
徐穆、徐明四双眼睛望过来。
徐光拍拍腿,颇有几分难言,“每天白日里例行抽三十鞭,然后晚上快要睡熟时敲一个时辰铙钹。”
(⊙o⊙)…
徐穆俊挺的眉峰狂跳,这敲铙钹怎么赶脚这么熟悉的样子。
还真的是上行下效?
这厢,徐穆为张仪华一不小心带歪了锦衣卫心头微乱,那一厢,安顿好徐穆,正是空闲的张公公,站在官驿门前,对着紧闭的大门,嘿嘿冷笑。
咱家在外跑断腿,你想在官驿吃喝玩乐就得钱上门?
窗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一天,明天继续更。(鞠躬)
第70章 第七十章
咣!咣!咣!
黑油大门被敲得震天响。
“来啦来啦。”驿丞揉着蚊香眼晃晃悠悠地站起。
门前,一穿着葵花衫的胖宦官肉笑嘴不笑地说了进门的唯一一句话,“李真人可在?”
“咱家抽你个缺心眼的!”
“读了几本破书,就不干活?想得美!”
“钦差没醒的时候,怎么就没见你给钦差念几句好话?”
“进了钦差卫队忙着收银子,你还真给咱家长脸!”
“就要踹你这个没良心的!”
“就要打你这个让天子蒙羞的!”
“就要打你这个贴着画皮的蠢货!”
“呦呵!敢还手!”
“呦呵!想群殴呀!”
“卫队!卫队!”
驿丞的瞌睡虫立时灭跑了。
老天爷!
这怎么还打起来了!
驿丞哭丧着脸。
眼见两边卫队加入战局,驿馆的屋顶都要震碎,撒开蹄子去搬救兵。
李广只觉耳朵缝里都在向外喷火。
从小泡在司礼监的书室。
儒学经典读着烂熟,道家典籍、传说几乎已经刻进脑子。
若不是家中遭难,被卖进宫里,现在少说也能中个三甲进士。
可这人,好歹曾经也是“同袍”。
一进门,二话不说,先抽牙牌。
先礼后兵对这种粗鄙的人就是个笑话!
既然你不肯留有余地,那本真人也绝不客气。
左勾拳,右踹肚,招招使尽浑身力气,间隙使个眼色给守卫。
从正院掐到侧厢,从额头干到脚尖。
打到“高潮余韵”,两位不足半百的宦官干脆互相揪着对方的头发发狠。
动静太大,没等驿丞搬来救兵,巡视的都司佥事已先赶到。
耍了半辈子刀剑的佥事站在门边,看着两人揪着头发,嘴里“咿咿呀呀”地冷哼,脚步还不停,在半大的厢室一遍一遍地转圈。
表情委实难以形容。
民间悍妇吵架,也比不得这两位泼辣。
“头儿,怎么办?”
佥事先生抬头看看天,“肚子里都是有墨水的,万一拉架伤到哪儿了,怪咱们就太冤了。”
年富力强的都头颔首称是。
所以?
佥事也不转身,脚步直直后退,至退出十步远才道,“那咱们就撤吧。”
撤?
都头瞪大眼睛。
看着头也不回,快步退出驿馆的佥事,都头挠挠头,也倒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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