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 作者:K君
分卷阅读28
论和太子谈恋爱的风险和收益 作者:K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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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灵通的犯人,道:“新任司盐校尉是陛下的亲弟弟!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作个大案子啊!”
赵棠愕然:“皇帝的……亲弟弟?”
那人道:“安王的小儿子呀!咱陛下没有娘娘,也没有儿子,打算让弟弟作储君。”
赵棠便想起来,刘睿曾提到,安王因为有了小儿子,便不管他好男风的事了。过去的事突然鲜活起来,赵棠哭笑不得。当年和刘睿躺在被窝里,讨论储君人选,如今关在牢里,像狗一样,任人欺侮。
随即,他心里一咯噔:司盐校尉是未来储君,他认识的达官贵人,都不管用。
他后悔没把荷包拿出来了。
赵棠很快便没空后悔了。
犯人们挨个被提出来,严刑逼供,承认自己是私盐贩子。这事荒唐透顶,尽管皮鞭声和惨叫声终日回荡,血腥味经久不散,但众人都觉得,他们很快会被释放。赵棠因为送过金子,没怎么受刑,但牢房又脏又挤,吃喝不够,仍旧难熬。
新抓进来犯人越来越多,人们整夜坐着,前一人坐在后一人的脚上。只有受过刑的人,能分得一小片地方,蜷缩起身体躺一躺。
赵棠渐渐意识到,偌大洛阳城,被抓的人只是沧海一粟,不会惊动任何高管权贵。
他们真要被办成大案了。
一天傍晚,牢房被扫得干干净净,狱卒们站成一排,望着牢房门口。良久后,一个美少年带着随从进来。狱卒们齐刷刷下跪,口称“王子万安。”那美少年命众人平身,眼睛看着牢房:“这些都是不肯招的?”
狱卒道:“是,这些刁民难缠得很!”
美少年眉峰一扬,杏核眼闪着天真的笑意:“拉出来,挨个上刑,打死勿论。”
赵棠心一寒,刘睿宅心仁厚,怎会有这样狠毒的弟弟?那少年雪肤花貌,明艳动人,也和刘睿长得不像。
忽然,美少年身后,一个不起眼的青年道:“殿下,让卑职练练手吧?卑职很久没杀人了。“美少年蹙起眉,思忖半晌,笑道:“快一点儿啊,别弄得血糊糊的,难闻。“狱卒打开牢门,目光在犯人身上逡巡。犯人都半死不活的,只有赵棠没受过刑,缩在人后面。
一束目光落在赵棠头顶,赵棠感觉到了,头皮发麻。
“你,出来!“
赵棠心一慌,想反抗,人已被狱卒拽出去,绑在拷打犯人的刑柱上。赵棠大叫道:“王子,我招,我都招!我贩运私盐!我认罪啊!”
美少年“啧“一声。那青年异常失望,眼珠一转,笑道:“殿下,这人看面相就不老实。卑职给他个教训,省得他翻供。”
美少年道:“唉,随你。”
赵棠心惊胆战地和青年对视。这是一个平凡到极点的人,不胖不瘦、不高不矮、不丑不俊。若他走进人群,就像一滴水落进大海,任谁都没法再把他找出来。他在赵棠面前站定,拿起炭盆里的烙铁,温柔地按到赵棠大腿上。
一开始,赵棠没觉得烫,只觉得有点凉。随后他嗅到一股焦臭味。烙铁离开了,疼痛却像水蛭一样留在皮肤上,而且里钻。赵棠听到一声惨叫,像是从自己脑后发出来的。
冷汗像水一样淌下来,他大喊着“我认罪”。而那人毫不理会,一舔上唇,眼中射出兴奋的光——唯有此时,他才显露出一丝特点。那双杀气四溢的眼睛,如毒蛇,如饿狼,如鄙视凡人的阎罗。
赵棠从头到脚,打个冷战,意识到惨叫声会刺激对方。他咬牙闭嘴,鞭子落在身上也不叫,只在对方换刑具的间隙,对美少年喊道:“王子,草民认罪了啊!”
美少年终于露出怜悯之色:“行了,他都招了,换人吧。”
那人意犹未尽,一脚踹在赵棠的小腿骨上。赵棠只觉一点疼痛,从被踹的地方爆发出来,蔓延到整个小腿。他遏制不住地惨叫出声。狱卒解开他,他瘫倒在地,一步路也走不了。
他爬回牢房。
赵棠之后受刑的,是一个胖厨子。胖厨子杀鸡宰牛惯了,性格暴烈,对青年破口大骂。青年微笑着,捏住厨子的喉咙。
厨子面庞涨紫,眼睛暴突,身体抽搐片刻,断气了。
赵棠魂飞魄散,瘫倒在地,庆幸自己招得快。
那青年擦擦汗水,活动着肩背,让狱卒再提人。犯人们爆发出哭声,争抢着认罪。美少年笑颜如花,对狱卒道:“啧,白作这么多年刑官,还不如阿六会审案子。“狱卒赔着笑,阿六却很失望,如没吃饱的幼童般,可怜巴巴地看着犯人。
这时,一名随从惊慌失措跑来,对美少年耳语几句。美少年色变:“他怎么会来?”立刻挥挥手,让狱卒把犯人们关回牢里,并打水冲刷血迹。
片刻后,几名盔甲鲜亮的侍卫进来,一人高声道:“陛下驾到。“那一瞬间,赵棠觉得自己心脏都不跳了。他原本坐在栏杆前,忽地心生自卑,钻到人群后藏起来了。
只听橐橐的靴子脚响,一堆人进来。一个清朗的声音道:“末将拜见王子。”那美少年不情不愿地道:“臣弟拜见皇兄,皇兄万寿无疆。”
没有声音,一切沉默着。
赵棠竖起耳朵,全身的毛孔张开了,等待接收刘睿的声音。只听一声叹息,像水一样,流过赵棠耳畔。赵棠想:“是他!“随后一个低沉冷冽,宛如醇酒的嗓音响起:“云起,把人都放了。坚儿,你太胡闹了!”
第22章
云起应一声,便去放人。坚儿急道:“不能放,我好容易抓来的!皇兄,这些人贩运私盐,可恶至极!我才当上司盐校尉,放了人,我面子往哪儿搁呀?”
“朕让你管盐政,是让你历练,不是让你草菅人命。”
坚儿顿足:“又是云起告的状!”
“云起忠心耿耿,方敢以疏间亲,你应当谢他。”
“他亲我疏吧,我只是你弟弟,他可是你能干的弟弟!”
周围人吓得跪倒一地,刘睿声音含怒:“这等污言秽语,是谁教你说的?廷尉——”
有人道:“臣在!”
“司盐校尉玩忽职守,逼死良民,该当何罪?”
“依律当斩,但……但王子未满十六,又有爵位在身,只要削去封地便可、便可免罪!”
“司盐校尉刘坚听旨,你玩忽职守,有负朕恩,即日起革去司盐校尉一职,削颍川、上蔡二县封地——并处徒刑三月,好生反思!”
刘坚吓哭了:“你……你要关我?牢里有老鼠,老鼠会咬我的!”
廷尉、云起都替刘坚求情。刘睿仿佛是动了大怒,然而声音波澜不惊:“二位是想让朕下罪己诏,治自己教弟不严的罪过吗?”
众人噤声,只剩刘坚哭哭啼啼被押下去,声音渐远,一路大喊:“阿六,快告诉父王,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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